第35章 .戒指一個從早到晚絮絮叨叨的小妻子……

第35章.戒指一個從早到晚絮絮叨叨的小妻子……

考慮太多的話,就很難快樂得起來,等到時霧去跟随這裏的店員量尺碼,試婚紗的時候,那些心事一下子被抛到腦後,不得不說,婚紗都女孩子的吸引力實在太大,琳琅滿目的漂亮禮服一旦出現,很難從眼睛裏移開。

何況這裏的婚紗款式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不會和其他人撞衫重疊,而且這裏的元素都格外新穎,做工精美細致,全是人工制作,需要耗時幾個月才能完成一樣作品,即使是走在一線的大牌明星想要從這裏定制婚紗,也得有熟人才是。

時霧在篩選的時候,看到一張非常精美的設計圖,是魚尾長裙款,結合中式旗袍風,既顯得仙氣又不失古典韻味,她當即看中這一款,指着圖片問旁邊的霍遇。

男人對女人的衣服并沒那麽敏銳,似乎都是一模一樣的漂亮。

旁邊的店員卻露出難色,互相低聲讨論之後,告訴他們,“不好意思,先生太太,這一款婚紗做工複雜,要很長時間的。”

“需要多久?”

“這個吧……還沒有開工,半年可能都不一定等到。”

另一個店員跟着接話:“也可能要等幾年。”

一個說半年,另一個說要幾年,其中的敷衍意思顯而易見,時霧感覺她們不太想讓她看這一款。

細看一番,還是覺得自己挑中的這一款很漂亮,喃喃自語:“可是真的很好看……”

話剛說完,便見季老夫人慢緩緩走過來,接話道:“哪個很好看。”

店員們面面相觑,臉上寫滿為難。

走近些,季老夫人看到時霧所說的那一款了,倒是沒太多的情緒波動,“這個啊,我早些年設計的,一直沒有做出來。”

怪不得店員們那樣惶恐,原來是季董親自設計的,那确實是很稀有的。

“本來是想給自己女兒做的婚紗。”季老夫人沒有絲毫地避諱,“可惜她急着嫁人,做工沒趕上,這畫稿我塗塗改改好多年,現在看着有點四不像。”

二十多年前的婚紗畫稿,和現在自然有不小的出入,但還可以看出來,底圖應該是不差的,就算近些年加上一些流行的元素,也只是錦上添花的點綴罷了。

季老夫人看了眼時霧,難得一笑,“你要是喜歡,這款就給你做了。”

“啊?”

時霧還沉浸在驚訝之中,哪曾想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連連擺手,“我再看看別的也行……”

僅有一個的婚紗款式,她有點消受不起。

“喜歡這個就不需要考慮其他的了。”季老夫人淡淡陳述,“你要是不要的話,以後被別人搶走怎麽辦。”

“可這是外……是季董您給女兒設計的啊。”

“她已經不在了。”季老夫人說,“本來想留給外孫女的,但季詩詩那丫頭嫌棄它款式太傳統,不夠歐美性感風。”

因此,這個婚紗款式保留到現在。

既然季老夫人都這麽說了,時霧恭敬不如從命,她的眼睛還有點舍不得離開精美的畫稿,內心感嘆自己和季詩詩的性格相差有點多,後者喜歡性感的,她則偏向于喜歡傳統古典風,因此這款婚紗非常适合她。

剛才已經量過尺碼,不過季老夫人還是要求親自給時霧量尺碼,畢竟,這是她設計的婚紗,做工方面她也會有所參與。

旁邊的店員接二連三地驚詫,倒是沒想到今天的客人牌面這麽大,讓季董親自接待就算了,還親自去量尺碼,想必,是沾了身邊男人的光。

然而霍遇并沒有表态太多,季董對他的态度也平常無奇,其中的緣由讓人匪夷所思。

更衣室裏,時霧有些僵硬地配合季老夫人量尺碼。

這裏只有一老一少,她有點尴尬。

季老夫人波瀾不驚,還和她唠起家常來,問他們結婚多久了。

“沒多久。”時霧老老實實回答。

“是嗎。”季老夫人說,“霍遇這種考慮再三行事的人,會和一個小丫頭玩閃婚嗎?”

時霧沒聽出來她的話什麽意思,看似在懷疑,實際上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男人蓄謀已久的事實。

顯然時霧不如老人家懂算盤和畫外音,沒忘記給自家男人添彩:“雖然是閃婚,但他應該不是随便玩玩玩。”

季老夫人看她一眼,“這麽喜歡他?”

“……”

時霧頓時憋紅了臉,“什麽。”

老夫人眼神複雜,挺讓人費解的,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容易戀愛腦。

“女孩子還是應該愛自己多一些的好。”老夫人陳述,“二十多年前,我女兒死在醫院裏,如果她沒遇到一個混賬,沒在那麽年輕的年紀産子的話,我也不至于現在連個接班人都沒有。”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時霧是了解一點的,但聽老人家提起時,微微一怔,眼眶也漸漸熱了起來。

怕對方看出來,只是背過身子。

時霧到底是有點馬虎的,沒聽出來老夫人這樣一個人,為什麽和她談起鮮少說給別人聽的往事,也沒從老夫人給她量尺嗎的溫柔動作裏,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難怪的。畢竟,她現在的着重點,是婚禮,和霍遇的。

婚紗這邊算是定下來了,不過因為做工需要時間,他們的婚禮自然不會太靠前,不過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

其中一項不可忽略掉的便是戒指。

時霧向來穿着樸素,身上最多的只有一個藍色發卡,早在之前,發卡也丢了,所以從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的首飾,而她對這些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有可無,不予太多的追求。

至于戒指什麽的,有一個意思意思就行了。

霍遇并不茍同,盡管工作繁忙,但給媳婦買戒指的時間還是有的。

且季家老夫人的話被人留意住,那枚從皇室流傳,由拍賣行特意拍賣的戒指,作為婚戒剛好合适。

時霧對此的說法是:“其實不必大費周折,戒指這東西戴着挺麻煩的,可能就是走着過場,平時誰會戴着鑽戒出門。”

言外之意,她可能只在婚禮上戴一次意思意思,其他的時間依然和往常一樣,對首飾無動于衷。

“所以呢。”霍遇回應,“在你看來,戒指沒有發卡戴着舒心嗎。”

“……”

本來義正言辭理由充分的時霧被男人的一句話整得徹底無語了。

她這是從哪裏找的男人?霍家嗎?不對,分明是醋壇子裏。

連這個都能做對比,她都快搞不懂男人的腦回路了。

且被他繞着繞着就成了,如果她不戴他送的戒指那就是還惦記着前任的發卡,一點都不用心。

于是時霧只能依着他。

并且怕他在拍賣會的時候胡亂買些什麽東西,她還要親自跟着過去。

到拍賣這天,時霧像個小怨婦,嘀嘀咕咕:“我查過今天要拍賣的珠寶,最低的價格也在百萬浮動,這種裝飾性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實用價值,買回去只是圖個好看。”

并且試圖給他科普鑽石騙局。

“你說的那些只是營銷號博流量的手段而已。”霍遇淡淡陳述,“有市場的東西永遠都有價值,即使是炒作出來的,況且今天這枚,是當今世界上最為稀有的粉鑽系列。”

“最為稀有?”

“也不算是。”霍遇口吻不變,“在我看來,最稀有的并不是它。”

“還有什麽。”

“一個從早到晚絮絮叨叨的小妻子。”

“……”

他是怎麽說出那樣正經的話煽動情緒并且讓她又羞又惱的。

總之在各種哄騙下時霧漸漸發覺戴着戒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不像發卡,要別在頭上,還要整理發型,尋找适配的衣服,而戒指只需要往手上一套。

到拍賣會現場的時候,時霧已經開始憧憬鑽石的模樣了。

不過那種東西最為矚目,通常會作為壓軸戲上臺,至于前面的都是些小打小鬧。

這次拍賣會所聚集的人員不少都是來自四海八方的富豪,還有一些外籍人員,并沒有看到什麽熟人。

時霧稍稍放下心了。

在婚禮舉行之前,她還是有點擔心自己和霍遇被人看見,這樣的話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好。

低調行事自然再好不過。

可惜她的心剛放下來,便看見隔着一行座位的前面,是熟悉的人影。

正如季老夫人所說的那樣,季詩詩和她的新婚丈夫也會一同前來。

這種拍賣絕世珠寶的地方,季詩詩自然不會放過湊熱鬧的機會,她之前在社交軟件上就預熱過,看來對這裏的珠寶很是喜歡。

讓時霧稍微意外的是,季詩詩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以為自己是季家的大小姐,因此她才那麽從容淡定地和別人打招呼,對待臺上主持人爆出的驚人數字毫不驚訝。

緊張的只有時霧。

還好他們坐的是後面,前面的二人看不到他們。

希望別回頭吧,也別注意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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