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咱先把衣服穿好了,行不行?……

齊雲肆在看見姜玄月的剎那間就快步迎上前去, 也不管她樂不樂意,先攥住了她的手。

“果然緣分能讓我們再次相遇啊月月!”

“……你有病嗎?”

姜玄月既沒來得及把手抽回來,也沒來得及再罵他一句, 兩人就一起被傳送了。

這次傳送的地點是六樓暗道。

待兩人站穩,齊雲肆沒等她開口, 就自覺松開了手。

他習慣性察看她的情況, 敏銳發覺她右手掌心流了血, 神色微變。

“怎麽了月月?受傷了?”

姜玄月漫不經心一垂眼:“你管這叫受傷?甚至還不如你嚴重。”

她指的是他手腕上之前被蛇牙咬傷的地方。

齊雲肆頓時精神一振:“你還記着我受傷的事兒呢?我何德何能, 能被你這麽關心。”

“你無德無能,所以閉嘴吧。”

“好嘞!”

兩人愉快(?)結束了這毫無意義的談話,準備就近去那間存放刑具的密室,找一找有沒有什麽拼圖線索。

推開密室沉重的大門,裏面腐臭的味道更濃了些, 地面的血色也變深了。

姜玄月徑直走到那座鐵處.女面前, 将兩扇釘滿長釘的鐵框分開, 仔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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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肆怕她看不清, 拿起別在後腰的手電筒,站在她旁邊替她照亮。

“有發現嗎月月?”

“嗯。”

姜玄月伸出手去, 從其中一排鐵釘的中間,夾出了一張拼圖。

這張拼圖上畫着一條多爪蟒蛇,緊緊纏着一只雙目血紅的黑兔子, 兔子的耳朵是鋸齒狀的, 嘴邊長出的獠牙像極了猛犸象。

從畫面上看,确實符合“蛇纏兔”的歌詞內容,問題是他們到現在還沒見過兔子,自然也不知道真正的兇獸兔子應該長什麽樣。

……然後現實就給了他們答案。

高分貝的尖嘯聲迅速由遠及近,毫無征兆出現在暗道裏的、能用兩條後腿站立的龐大兔子, 就這麽癫狂地闖進了密室。

密室大門又轟然關閉。

齊雲肆驚道:“原來兔子還會叫的嗎?”

如果換作趙星海,絕對要吼他一句“重點難道在這嗎”,不過現在和他一起的是姜玄月,姜玄月的思維也不怎麽正常。

她淡定掃了一眼拼圖,得出結論:“長得一樣,拼圖是真的。”

“完了月月,咱倆被堵在屋裏了。”

“那就殺了它,是你殺還是我殺?”

她平時絕對不會問這種問題,齊雲肆莫名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

“怎麽,你不想殺它嗎?”

“這只是兔子,你來殺,免得事後又跟我廢話。”

畢竟為了當初那只縫好的兔子玩偶,他都已經問她好幾遍了。

這傻瓜可能是對兔子有什麽特殊情分。

齊雲肆愣了一下:“密室太小了,回旋镖施展不開,能借我一把刀嗎?”

姜玄月看了他一眼,她似乎有點無語,但還是把左手的刀遞給了他。

“會用嗎?”

“當然會,這麽多年看你用這兩把刀,我還能沒學會?”

可能是覺得兩人聊太久自己被忽略了,那只兔子猛地龇出兩根尖利獠牙,氣勢洶洶朝他們撞來。

齊雲肆閃身擋在姜玄月前面,從上至下劈砍,一刀淩空擊中兔子頭頂,再就勢側身卸力,反手橫削,将兔子的耳朵齊根削掉。

血淋淋的兔子耳朵“啪嗒”一聲掉在姜玄月腳邊,她很随意地踢開,再度将視線投向他。

不得不承認,她認為他智商不高,和她認可他實力強勁并不沖突。

解釋得更通俗易懂些,即這個男人只有在閉嘴幹架的時候,才勉強有幾分可取之處。

“速戰速決,時間要到了。”

話音未落,齊雲肆已經采取四兩撥千斤的戰術,将狂躁的兔子引向那座鐵處.女刑具,并用力将兩扇鐵框重新閉合。

兔子在裏面瘋狂掙紮,他在外面死死阻攔,雙方較力了足足半分鐘,期間腥臭的血液不斷流出來,染紅了他的皮靴。

直至兔子幾乎被放血放成了一張皮,徹底沒了動靜。

“月月,搞定了。”

姜玄月走上前拉開鐵框,打量着被死死釘在中間的兔子,她從齊雲肆手裏接過刀,動作熟練,直接用刀尖挑開了兔子的肚皮。

當啷。

有薄而透明的玻璃鏡片從兔子內髒間掉落出來,被她一腳勾起,再穩穩接住。

這和之前她從老鼠那裏發現的鏡片一模一樣,只是鏡片上的花紋不同。

齊雲肆好奇:“這什麽東西?”

“新道具。”

“用處呢?”

“還差一副鏡框就能湊成眼鏡,可以給趙星海戴。”

“哦哦!”

他真的信了。

下一次的傳送,兩人随機來到了404房間。

姜玄月環視四周,徑直走向衣櫃,并很自然地吩咐齊雲肆。

“門口望個風,我換身衣服。”

畢竟先前她一通屠宰,衛衣都被染得不成樣子,總該抓緊換件新的。

“好嘞!”

齊雲肆乖乖站在門口嚴陣以待,絲毫不敢怠慢。

結果還沒過半分鐘,忽聽屋內傳來異響,緊接着是熟悉的男性慘叫聲。

“啊!”

他果斷轉身,快步趕去:“怎麽了月月……呃!”

呈現在他眼前的情景,實在很難形容。

姜玄月那件沾血的衛衣脫掉了,此刻只穿着一件黑色內衣,往上露出纖細鎖骨,往下露出流暢的馬甲線,柔美與帥氣結合,頂級性感。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對面的梳妝臺上躺着趙星海,他剛被她的刀鞘砸出鼻血。

齊雲肆驚呆了,他一時竟不知道是該提醒姜玄月穿衣服,還是該去扶起趙星海。

所以他的第一反應,是先沖過去捂住了趙星海的眼睛。

趙星海:“……”

你他媽哪怕稍微給我擦擦鼻血,都算你這個兄弟沒白交。

“月月。”齊雲肆壓低嗓音,顯得非常沒底氣,“咱先把衣服穿好了,行不行?”

姜玄月從衣櫃裏扯出一件新的藍色衛衣,淡定套頭穿好。

“我都不在乎,你扭捏什麽?”

趙星海極度委屈:“你既然不在乎,砸我幹嘛?”

“我又不知道是你,你突然從鏡子裏爬出來,不砸你砸誰?”

“我看謀殺隊友就是你人生的主旋律吧?”

一提謀殺隊友,就不得不想起淩旭,姜玄月随口問道。

“淩旭死了嗎?你把他處理了?”

趙星海無語:“……處理什麽處理,我看那些怪物基本上都在走廊裏游蕩,就先讓淩旭在他自己房間裏躲着了,總比咱們這樣四處亂跑要安全一點。”

“也不一定,剛才有只兔子就闖進了密室,萬一別的怪物也喜歡進屋,淩旭可就危險了。”

“說是淩旭危險,怎麽聽起來你這麽高興呢?”

“因為是件大喜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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