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嫉妒
魏嘉鳴的冰冷的如同蛇類的一般的視線從姜毅身上掠過, 緩緩的降落在我身上。我仿佛被冷氣環繞一般,涼的背脊上的寒毛都炸出來了。制冷效果如此明顯,大夏天我都可以省去一筆空凋費了。
嘆息, 魏嘉鳴看到姜毅,稍等一會兒還不知道要發什麽瘋。怎麽就這麽的不巧,姜毅難得來就馬上碰到魏嘉鳴了。
“你來了。”我鎮定的開口,心跳卻在慢慢的加速。明明只是很正常的見面,遇到魏嘉鳴就有種被他抓=奸的錯覺。他看我的眼神, 強烈到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和姜毅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魏嘉鳴面無表情的嗯了聲,算在回應,顯而易見的心情差。
這是在不開心嗎?就這樣就不開心了?
“這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哥哥, 恰好在樓下遇到媽媽知道我住院了來看我。”我對着魏嘉鳴解釋到,絕對是巧合。表情顯得十分的正常,內心卻是有些慌張的。魏嘉鳴怎麽每次都能在這種時候出現,他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麽雷達了嗎?
魏嘉鳴擡腳走了進來, 目标明确的走到我身邊,光明正大的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占有欲十足, 呈現出動物領地被侵=犯而不自覺散發的危險氣息, 順便對我标注下所有權。
“你好, 我是魏嘉鳴,是阿餘的愛人。”他聲音平穩, 甚至是面帶一絲虛僞的善意。
魏嘉鳴伸出手來,姜毅站起來,面帶爽朗笑意,和魏嘉鳴握手。
“你好,我是姜毅, 是阿餘兒時玩伴,很高興認識你。”姜毅表現的很大方,初次見面,他對魏嘉鳴笑的介紹自己。
魏嘉鳴面帶幾分薄薄的笑意,轉頭對着我。
“阿餘從來沒有提到過,我還以為他都沒有什麽朋友。”魏嘉鳴意有所指的說道,包含深意的看了姜毅一眼。
“大概是沒什麽好介紹的,畢竟不重要嘛!”姜毅帶着他一貫的笑容,爽朗的不得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他話語裏的攻擊性。
魏嘉鳴反擊道:“也是,有些人,沒必要,畢竟無足輕重,小人物而已。”
“呵呵,魏先生說的是。”姜毅虛虛的應和了下。
“阿餘自從結婚以後就和我們斷絕聯系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被囚=禁拐=賣了,要不然怎麽都不跟人聯系呢,讓我們擔憂了好一陣子。看魏先生一表人才的樣子,應當不是不喜歡阿餘出來交際的人,這樣看來還是阿餘太膽小內向。沒事,反正大家以後在一個地方,有時間我們多見面,阿餘就膽子大了。”
姜毅再次露出了一個笑容,說的魏嘉鳴面色發黑。我仿佛看到兩只雄性在争奪地盤發出怒吼一般,氣氛凝重到詭異。而我就是那倒黴的地盤兒,姜毅姜大哥,你可閉嘴吧,讓我安生點。魏嘉鳴都快氣死了!
我不自然的扯開嘴角說道:“哥,你不是還有約會嗎?再呆下去可是要遲到了。”
姜毅看了我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你說的對,我的約會馬上要到時間了,得走了。”
“我走了,下次再來見你。”姜毅神色自然的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和魏嘉鳴點頭告別,背影潇灑的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羨慕,什麽時候我也能這樣說走就走,而不是被莫須有的東西禁锢在原地。
魏嘉鳴的視線一直在被關上的門上,然後慢條斯理的坐到床側上,歪着頭,低垂着雙眼。手指細長,将眼鏡摘下來,黑幽幽的眼珠子對上我,裏面的戾氣震懾的我動也不敢動。就想那粘板上的青蛙,認人解剖。
“阿餘,喜歡他。”魏嘉鳴淡色的唇因為神經質緊緊的抿着一條線。
“喜歡他?”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說什麽?
魏嘉鳴扯着我的頭發将我拽到他面前,我扯着頭發和他對抗,頭皮好痛。
“我是最近對你太好了,讓你開始有其他心思了。”
魏嘉鳴牙齒接觸着我的皮膚,從下颚處,往下走,最後一口咬在了鎖骨前端。我下意識的掙紮,他按着我的扭在背後,我的關節被扭曲着,發出咔咔咔的聲音。我都覺得他在大力一點,我的骨頭要被折斷了。
“你幹什麽?”我虛弱的開口。背脊上冒出陣陣冷汗,身體忽冷忽熱。
“我真讨厭阿餘對別人笑,和別人說話。”魏嘉鳴的聲音低沉暗啞。
有病!只有死人才會不開口說話,也不需要交際。他腦子有問題,總共說了幾句。就算真有什麽,哪裏還等現在有什麽?早就有了!
“我們只是兒時同伴,只是巧合才遇到。你看我平時我都很乖,沒有和其他人多接觸的。”為什麽要說這樣示弱的話來呢,仿佛已經到了這種卑微到塵土一般的地位才能保持安全。
我低頭,特沒出息,眼睛以及開始分泌出淚水。被猛的掐住下巴擡起臉,面對魏嘉鳴陰鸷的面容。他的面部輪廓在顫抖,仿佛在強忍怒氣。
“阿餘,我很生氣。”他的口氣低沉暗啞,目光兇狠。
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好生氣的?他在生氣什麽?就因為我和其他人說了幾句話嗎?
我被迫仰着頭和他對視,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麽,我也弄不清楚他究竟在為什麽生氣。我搞不懂他,我真的搞不懂!
這個姿勢讓我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受刑當中,我實在受不了哀求他:“你怎麽了?告訴我一下可以嗎?生氣總要告訴我理由,我改還不成?”
我眼前一花,身體一重,魏嘉鳴已經如野獸一般撲上來。別看他很瘦,但這樣壓在我身上的重量還是讓我有些吃不消。
“你喊我一聲。”
魏嘉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可能是因為太接近有些模糊。
“什麽?”喊他什麽?
“哥哥!”魏嘉鳴在我耳邊吐出他最在意的兩個詞語。
他是以為這個才生氣嗎?哥哥到底有什麽值得他生氣?
“哥哥。”我艱難的将肺部的氣息吐出來,窒息一般。然後覺得自己某個部位好像夾着一個棍子。
“阿餘,我起來了。”
他用非常平靜的話說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起來?這白天?什麽都沒有做的情況下發=情了?他是野獸嗎?不分場合?
“你不要亂來,多多和媽媽随時過來。”我推擠魏嘉鳴的胸口,這玩意兒是沒上環還是需要做節育,欲=望怎麽這麽的強,說來就來?頭皮發麻,這可不是家裏,随時都有醫護人員過來查房。
魏嘉鳴抓住我的手,按在頭頂,居高臨下的說道:“那阿餘你親親我,我就算了。”
艹。
魏嘉鳴看着我,臉色平靜。而我耳邊卻聽到了漸漸走來的腳步聲,魏嘉鳴顯然也聽到了,他将臉轉向門口,斜着眼睛看着我:“阿餘,來人了哦。”
“你好像忘記了,我是因為誰才住院的,你就不讓讓歇一會兒嗎?”我煩躁極了,心裏緊張,目光盯着門口的位置,剛才姜毅出去門沒有關緊,還留有縫隙。
“三!二!”那即将脫口而出的一,以及魏嘉鳴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可怕。
我只能盡可能的仰起頭,親吻了下魏嘉鳴的唇。他反手就按住我的頭顱加深了這個吻。很緊張,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餘光看到門被緩緩的打開,緊張的抓住魏嘉鳴的手指頭都在痙攣。
“不準進來。”魏嘉鳴強勢的命令道。
那開了三指寬縫隙的門就這樣停止住,他半阖着眼簾,細長的眼眸流光溢彩,帶着意猶未盡。
慢條斯理的給我整理下有些淩亂的衣服,這才冷淡的開口:“進來。”
我抿着唇,心還淩亂着,身上都是冷汗,手指因為過度僵直還在痙攣呢。看着醫護人員打開門。是一個護士,她推着輪椅走了進來。
“病人白血球指數過低,要做一個系統的檢查。”護士對着魏嘉鳴說道。
魏嘉鳴看了一眼護士,忽然笑了下。然後轉過身來,親吻了下我的額頭。
“去吧,阿餘,不要害怕,有我在。”
我驚魂未定,對于他的話根本是左耳進右耳出。被他打橫抱起放到輪椅上,他拿了一條毯子蓋在我的膝蓋上。
無比眷戀的摸了摸我的頭頂,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吧,阿餘。”
不知為何,此刻我竟然有點不安,下意識的仿佛尋求庇護一樣的看了一眼魏嘉鳴。他沉郁的臉色因為我這一眼,竟然緩緩褪去郁色,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露出了有些開心的笑容。
我被笑容燙了一下,慌張的低頭。我去看魏嘉鳴幹嘛?把我往這條不歸路上逼的人可不就是他嗎?難道被施暴久了,就忘記他是施暴者了嗎?
好難,我這樣怕魏嘉鳴,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走?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發現護士将我推向後門這邊的電梯,正待我準備問她去哪裏檢查的時候,我的口鼻被柔軟的布料包圍。一股難以說明的氣體瞬間吸入肺部。
根本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深深的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