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2
同一時間舞臺的邊緣被電網覆蓋，藍色的電光把舞臺包圍，艾拉·法爾科內與卡邁恩·法爾科內被困在了這個舞臺上。
看見這幕，艾拉更是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卡邁恩焦躁的在舞臺上走動，想要尋求一個漏洞。
同時，艾拉的視線也一直放在卡邁恩身上，她在警惕卡邁恩可能會拿起武器攻擊她。
過了一會兒，法斯特撩開簾幕，從另一邊鑽出來，他在最前排中間的位置落座，他捧着哈莉遞來的爆米花桶，喝了口可樂。
緊接着，法斯特驅逐哈莉·奎茵出去守大門，哈莉雖然不樂意，但還是帶着一幫人出去了，毒藤女見着也跟着哈莉出去了。
“诶，還沒打起來啊。”
“我們是不可能打起來的，Joker，你和你可笑的計劃以及愚蠢的手下們滾一邊去吧。”卡邁恩冷冷地說。
法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下唇，他張開唇露出兩枚尖尖的虎牙，邪惡又低調的笑起來。“不，你們當然會打起來。”
“你們只需要一些拿起武器指向對方的動機，恰好，我掌握這些。”
“艾拉·法爾科內，你不是一直好奇你從未謀面的母親嗎？你從未獲得的母愛是你缺失的童年，你哭喊着詢問你的父親，為什麽別人都有媽媽你沒有，你的父親是怎麽告訴你的？”法斯特說着。
他看到艾拉的目光已經瞥向了卡邁恩。
卡邁恩的表情依然是憤怒的，像是完全沒有被法斯特的語言吓着似的，但法斯特依然注意到了卡邁恩不自然的小動作。
“他說，你的母親病重逝去是嗎？實際上他把你的母親囚禁在一處，不讓她與你見面，精神和□□上都在虐待她，最終她忍受不了跳樓輕生。”
法斯特像是變魔術一般從衣袖中抽出一卷紙張，将它從電網的縫隙中射到艾拉面前，艾拉抱着懷疑的态度打開了那張紙，紙上貼滿了所有關于她母親的指向性證據。
“你在胡說什麽。”卡邁恩加大音量，同時他盯着艾拉，深怕艾拉會聽信法斯特的話。“艾拉，我的乖孩子，你不會相信joker的話和東西吧？那家夥就是個騙子。”
“除了這個，艾拉·法爾科內，你還記得你十六歲那年嗎？”法斯特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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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法爾科內瞳孔猛地一縮，為什麽？為什麽Joker會知道她十六歲那年的事。
“繼承了你母親容貌的你，五官展開，身材與性格一樣火辣是大紅人，學校裏、學校外邊都有人為你瘋狂，當年你們家族的企業運行非常不暢，已經到了變賣家産的地步，又在某天之後生意重新踏上了正軌直到現在。”
“那天發生了什麽呢——”
“住嘴！！！”艾拉的聲音嘶啞而撕心裂肺，十六歲的某天是她這輩子無法消去的陰影。
法斯特眨了眨眼，小聲地自言自語：“好吧，女人好兇。”
然後，法斯特換上一個戲谑的笑容。“但你知道的，天下沒有這麽巧的事兒，前腳你剛被..後腳你的家族事業就恢複了。”
艾拉惡狠狠地瞪向卡邁恩，她眼眶發紅，血絲布滿眼底，實際上她對此早有猜測，但她的父親對她太好，讓她一直不敢往這邊想，現在被人揭穿之後，恨意更是成倍增長。
“艾拉，你聽我說..”卡邁恩急着解釋，但他卻哽住了，他能解釋什麽？小醜說的确實都是實話，卡邁恩從沒想過這些本該爛在哥譚海底的髒事會在某一天被人挖出來。
“我的好夥計，你別急。”法斯特再次像是變魔術一般拿出一只錄音筆。“你可愛、聽話的女兒也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乖，那麽無害。”
“你知道她的行事風格是和你一樣的，她是你聽話的玩偶？那你并不是真的了解她。”法斯特按下錄音筆上的按鈕。
錄音筆內傳來清晰的聲音，是艾拉與約瑟夫的對話，對話內容大約是約瑟夫向艾拉表示自己的恐懼。
關于卡邁恩的威脅，而艾拉則表示，法爾科內家族已經近乎一般的勢力被她收買，在結婚之後她就會繼續架空卡邁恩。
直到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推翻卡邁恩。
錄音筆的聲音在持續，同時法斯特低沉的聲音也在響起，他低笑着嘲諷着說：“你不知道你‘聽話’的女兒對你的背叛行為，還抱着對她的愧疚之心逐漸把家族産業轉交給她。”
卡邁恩震驚地看向艾拉。“艾拉你？錄音是真的？”這樣詢問着，卡邁恩的拳頭已經握緊了，他已經相信了法斯特的話與提供的證據。
艾拉低垂着頭，然後她緩緩擡起頭，在卡邁恩期待的視線中，露出那張幾乎瘋狂的臉，她大笑着、聲音尖銳癫狂。“當然是真的，老東西。你早就該退休了。”
“你個婊丶子。虧老子對你這麽好。”卡邁恩發出咒罵。
“你對我好？哈哈哈哈，你把我當做家族的犧牲品，你管這個叫對我好？”艾拉憤怒的吼着。
她率先跑出去抓起一把武器，見艾拉開始動作，卡邁恩也迅速跟上去抓起一把武器。
法斯特：“不會舉起武器？”
他笑了一聲，嚼着爆米花聽着身後傳來的吸氣聲。“這不就開始了嗎。”
法斯特自言自語地說：“反目成仇，只是需要一個犯罪的動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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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俠推開哥譚大劇院的大門，他與GCPD配合已經将劇場外的所有小醜幫暴徒緝拿，連同戰鬥力不俗的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也打暈了送上了通往阿卡姆瘋人院的專車。
蝙蝠俠的身後是一片亮光，大門的亮光并不能照亮一片昏黑的劇場，除了最前方的舞臺被聚光燈照亮呈現紅色外再無亮光。
太安靜了，本該有的哭喊聲、槍聲、小醜的瘋笑聲——什麽都沒有。
倒也不是說什麽聲音都沒有，小提琴優雅的琴音在空曠的環境中回蕩。
小提琴的音樂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奏響顯得突兀、詭異，聲音來自大劇場的深處，有些失真，顯然不是有人在劇場深處彈奏，而是唱片留聲機在運作。
身為貴族的蝙蝠俠飽讀詩書，在任何能夠陶冶情操的領域他都有一定的了解，作為蝙蝠俠可以不必掌握這些，但作為布魯斯·韋恩，這些只是貴族之間的基礎交流。
貴族們為了區分自己與平民的不同，讨論與平日接觸的東西總是優雅昂貴的，馬術、劍道、音樂、美術、插花、茶藝等等。
這首歌是《Liebesleid》（愛之憂傷）美籍維也納著名的小提琴家、作曲家弗裏茲·克萊斯勒的代表作之一。
布魯斯·韋恩曾在音樂鑒賞中聽過這首歌。
這本該是首愛、幸福與淡淡憂傷的曲子，此時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人感到不寒而栗，随着音樂傳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種奇怪、有些熟悉的味道。
蝙蝠俠皺了皺眉，他按下某個開關打開夜視鏡，這時他才看到凳子上歪倒的、幾乎坐滿的人，這些正是被困在了哥譚大劇場內的觀衆。
他們身上的熱量依然在持續發散，這證明他們沒有死去，他們還活着，蝙蝠俠想起來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催眠瓦斯與氧氣結合後所産生的味道。
蝙蝠俠壓着腳步向前走去，他終于看清舞臺上的場景。
艾拉躺在地上，在夜視鏡中呈現白色的血液以艾拉為中心濺的到處都是，腹部插着一把利刃，全身上下更是多處骨折與軟組織挫傷。
代表着生命體征的熱色在艾拉身上呈現由暖到冷的漸變色，她已經沒了正常人的生命體征，維持着黃色光芒的只是身體餘溫而已。
她眼睛突出，嘴巴大張，鮮血布滿口腔。
而艾拉的另一邊躺着卡邁恩，他的呼吸正常，身上有些傷，但不致命，他是因為催眠瓦斯睡過去的。
蝙蝠俠頓時明白，無論小醜想要做什麽，但現在小醜一定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無論是讓哥譚市陷入混亂亦或者報複卡邁恩·法爾科內的行為，他都做到了。
小醜變了。
蝙蝠俠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地方發生了改變，他的行事風格并未發生改變。
甚至說，以他出手造成的傷亡更少，如若是兩個月前的小醜，恐怕整個大劇場都該是血流成河。
然而小醜并沒有殺掉劇場裏被他挾持的觀衆，只有一個艾拉·法爾科內成為了犧牲品，盡管艾拉的死與小醜并無直接關系，但他确實是操縱發生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這樣的小醜讓蝙蝠俠看不透，心裏更加不适。
艾拉·法爾科內這個女人死不足惜，蝙蝠俠不會殺她，并且會阻止其他人殺她，但卻不會為她感到惋惜或者憤怒。
小醜所表現出來的就像是僅僅是對卡邁恩·法爾科內的報複那樣，不涉及劇場內的其他人，卻又在劇場外邊輕而易舉地策劃了一場混亂。
如果要做比較，以前的小醜便是恐懼，埋在人心中，讓人每次聽聞他都會感到恐懼，每次現身策劃造成大量傷害，但也僅此而已。
現在的小醜以最小的傷害造成最大的效果，并且策劃人們自相殘殺把懷疑與猜忌種在人們心中，造成的傷害是長遠且永久的。
現在的小醜正是那名為無序的病毒。
蝙蝠俠的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他就知道每次小醜突然消失準沒好事，上次也是、這次也是。
哪怕小醜這次的失蹤嚴格來算并不是真正的突然消失，在他消失的前一天，那個晚上，蝙蝠俠正與小醜對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