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
法斯特叼着薄荷冰棍站在十字路口的車站站牌下。
他時不時看一下手表，煩躁的姿态與其他在這裏等待市區巴士的人幾乎沒什麽差別。
除去他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算得上不耐的表情，以及他沒有搭乘上任意一輛巴士。
周圍清吧內休息、玩鬧的女孩們已經透過玻璃窗盯着法斯特叽叽喳喳好一陣兒了。
在紐約這座被世界周報譽為美國時尚珍珠的城市裏，哪怕是并非處于紐約中心區域的皇後區也不乏時尚貌美的男男女女。
會路過這兒的帥哥不少，但像法斯特這樣站在這裏讓她們能夠看個徹底的帥哥可是極少的。
在這兒的帥哥，大多數要麽是路過這裏，要麽就是在這等人，乘上那顏色花哨的瑪莎拉蒂，那些男人嬌嗔的模樣一點也不亞于女人。
法斯特是不同的，他穿着印着簡單logo白色體恤與黑色短褲，腳上是一雙球鞋，背着卡其色的帆布包，鴨舌帽随意扣在頭頂。
他皮膚白皙，表情冷冷清清的，不是純粹的西方五官，反倒是夾着幾分東方的柔和與韻味，他已經謝絕了好幾個前來搭讪的男男女女。
“你們說他站在這兒是在等誰？”一個女孩喝了口果汁，盯着法斯特漫不經心地發問道。
“等車。”另一個女孩回複道。
“哦，得了吧。我觀察過了，他沒有上任何一輛巴士。”
“說不定是在等他的女朋友。哦，他的女朋友一定是個幸福的姑娘。”女孩羨慕的說。
“也有可能和之前的胭脂俗粉一樣，等金主來接他吧。或者等一個有錢人搭讪，誰知道會不會是賣屁股的。”一個女孩口無遮攔地說。
“希望不是那樣吧。”
法斯特出現在這裏是有原因的，還記得系統給他的任務嗎？一次壞蛋一次英雄，他必須在一個月生命內補完那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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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
小醜幫的勢力僅僅只是包含整個哥譚與周邊地區，沒有把手伸到紐約來。
所以信息都是由法斯特自己調查的，幸好在過去，為了收集情報——并不是所有老板給他的任務都是暗殺，有些需要他自己去搜集情報和資料。
法斯特花費過大量時間來學習。
在他某天成功黑入美國白宮的官方網站并在其網頁上插上了代表他形象的logo并消除所有蹤跡安全逃脫時，代表他已經是一名頂尖的黑客了。
法斯特黑入了NYPD(紐約市警察局)的資料庫，從中找到了一些未曾被警方發現有細微聯系的罪犯們，他發現，這些罪犯都曾去過同一個地方，一個地下酒吧。
法斯特直覺猜測那間酒吧或許是黑幫交易場所。
雇傭兵是沒有編制的私人‘殺手’，他們接任務的地方，無非也是些黑勢力監管下的酒吧、娛樂場所之類的，所以法斯特比其他人更加敏銳。
法斯特針對調查了一番，竟然讓他抓到一條大魚，一個潛伏在紐約的黑色勢力，豬頭刀幫，其黑色利益牽涉面範圍極廣，包括不限毒品交易、人口販賣、信息販賣、非法槍支等。
法斯特在黑入組織的信息系統中發現對方的反黑和反偵察意識相當不錯，他們絕大多數重要信息都使用了一些法斯特無法理解的詞語。
顯而易見的，那是暗號。
并且是豬頭刀幫自創的暗號，法斯特使用過各類他曾經了解或使用過的破譯密碼推理都未能破譯它們。
無法破譯，這給法斯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在法斯特結合通訊信息、衛星監控與暗號對比之後，他大約猜測出了一些事，但他不太确定，只是知道個大概。
豬頭刀幫最近似乎在策劃一件大事。
同時，法斯特正好截獲了一條非暗號的信息，由豬頭刀幫一名成員發給他情婦的信息，邀請情婦來皇後區的老地方碰面‘道別’。
因為情婦并非是豬頭刀幫的一員，所以他并未使用暗號，這也讓法斯特抓到了漏洞，經過信息核對，那人曾因為街頭鬥毆而在警局留下記錄。
紐約皇後區的某街口，正是因為他截取了黑勢力成員內部的信息，法斯特才出現在這裏，他在這裏蹲守那名黑幫成員。
法斯特手指漫不經心地戳弄着手機屏幕看似全神專注實際上目光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四周，終于他看到了那個家夥。
他的長相非常明顯，臉上留着一道貫穿左眼的刀疤，左眼的眼珠比右眼的眼神更淺，留着大胡子，穿着一身皮夾克，看上去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樣。
法斯特并沒有一開始就跟着他，那家夥的反偵察的意圖表現得太明顯，時不時會突然回頭，或者看向四周，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警惕。
法斯特猜，他那寬大的褲兜裏揣着一拔刀。
一把處刑他情婦的刀。
所以法斯特先是輕輕地‘啧’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像是不耐煩的表情，他收起手機，就像是其他等巴士很久的路人一樣，走到便利店裏買瓶水。
再拉開距離之後，法斯特才慢慢的跟上那名黑幫成員。
黑幫成員在與那名穿着性感的女人在一間旅館房間裏見面。
傑克拉上門，抱着女人低聲親昵的叫着對方的名字，揉着女人的身體就往床上帶。
聽着女人舒服的□□，傑克腦袋裏閃過一些想法。
這是他最後一次在這個女人身上爽了，他對這個安靜聽話的女人印象不錯。
這也就是他每次都找上她的原因。但是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在這裏，爽完這次他就只能把她做掉了。
一陣平緩的敲門聲打斷了傑克和女人的動作，那陣敲門聲非常平緩規律與屋內迤逦火熱的畫面完全不同。
傑克原本打算無視敲門聲繼續幹事的，奈何外面那人就像是完全聽不到這房間裏此時正發生的事兒一樣。
他不依不撓的敲着門。
‘咚咚咚。’
這敲門聲影響了傑克的興致，他心裏産生了一種躁意。
他轉頭對着門邊大吼：“快滾！”
然而門外的敲門聲只是停了一瞬，下一秒節奏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頗有不開門不停的氣勢。
同時門外響起清冷的聲音。“客房服務。”
“去你媽的客房服務，雜種！我讓你滾！”傑克怒罵着門外的服務生，口水唾沫噴在了女人的臉上。
“如果不需要客房服務請把床頭櫃邊的服務卡片抽給我，謝謝。”
服務生的聲音絲毫沒有被傑克充滿怒氣與肮髒詞語的話所影響，他只是公事公辦的說。
傑克惡狠狠地在腦中想着，自己拿出刀子把外面那叫個不停的服務生的腸子給挑出來的畫面。
實際上傑克也只能想想，因為豬頭刀幫要喬遷勢力，他現在必須低調行事，如果殺了服務生那會引來很大的麻煩，可能會影響到幫派喬遷。
要是惹上麻煩，他毫不懷疑他會遭到全幫派的追殺。
想到這裏，傑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他依然憤怒。
所以傑克大聲地咒罵了一聲，從女人身上爬起來，他光着腳，刻意把步子踩得很響，快步走過去開門。
對門外那人的輸出已經壓在喉嚨，只在等待擰開門後的一頓輸出。
他的手大力擰在門把手上，拉開門。
咔嚓——
髒話還沒出口，他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女人的驚恐的目光和尖叫聲幾乎穿破了他的耳膜，他一定要扇這女人兩耳巴子，他分神想到。
此時傑克還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麽，直到他重重摔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劇烈的疼痛，眼前閃爍着黑與白光，他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拉開門的一瞬，一只腳踹在他胸口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踹飛了出去。
法斯特關上門，對着縮在床上一臉驚恐看着他的女人安撫的微笑了着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他一只腳踩在傑克胸口避免他站起來，另一只手把□□甩出紮在傑克臉龐，刀面折射出的銀光讓縮在角落的女人忍不住打抖。
一向守法的她，見過最多的恐怕就是街頭鬥毆，她哪兒見過這種事啊。
同時她的目光也掃到了刀面上刻着的文字。“願我們每次的親密接觸都難忘且致命，無需再重逢。”
優雅、華麗的句子，像是親近低喃下夾着致命的危險。
法斯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盯着傑克，那雙淺淡的綠眸再次染上濃墨。
“你好先生，我想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談談。”
法斯特壓在他胸口那只腳看起來只是輕飄飄地落在上面，卻讓傑克掙脫不了。
“你個雜種——”傑克被迫躺在地上憤怒的詢問。
他的憤怒讓他的腦袋微揚，似乎這樣就能讓他早已失去的氣勢歸來。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當然。”法斯特笑得燦爛，露出兩枚潔白的虎牙，看起來無害、天真。“這不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嗎？”
聞言，傑克剛才還存在的氣勢一下子全消失了。
他心髒有一瞬猝停，又以更快的速度跳動起來，他回過神冷汗已經打濕了渾身，恐懼和慌張透過皮膚直刺他的骨骼。
他..被人盯上了？
法斯特感受到腳底極快跳動的心髒，連同他的腿也正因心髒的跳動小幅度的顫動。他維持着臉上的幅度從短褲口袋裏掏出了一張證件。
“CIA（美國中情局）——”
“先生，我想你惹上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