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9

哥譚最寒冷的邊緣,這是急凍先生的領地,他安置的設施裝備到處都是,連同這裏的氣溫都要比外邊寒冷不少。

急凍先生不是個喜好戰争、争強好勝的人,他很少參與哥譚的惡性丨事件,也沒有什麽中二的想法,要把整個世界凍成冰,或者心情不好挑幾個人凍成冰之類的。

但作為哥譚能被叫得出名號的壞蛋之一,他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烈,任何為經過他允許踏足他的區域的人都會遭到他的報複。

手段非常殘忍,他幾乎病态執着的認為每一個踏入他領地的人是想要傷害他的妻子。

他那溫柔的、卻消香玉損的妻子,被他用急凍技術永遠的存封了那份美麗,就像她在過去陪着他時那樣。

但鑒于最近急凍先生的安分守己,蝙蝠俠也沒有管這窩在自己家裏的急凍人,要知道每天哥譚都有數不清的罪犯搞事,他哪兒有閑心去管一位沒有犯罪欲望的壞蛋。

住在周圍的人也知道這棟被冰霜包裹的建築是急凍先生的領地,他們住的久了,也摸清了急凍先生的習性,自覺的繞着這一片區域走。

但有的時候總會有些不速之客打擾急凍先生沉浸在他構造的、與妻子的美妙夜晚。

一個普通的工作日。

穿着紫色燕尾服的高瘦男人從計程車上下來,他先是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面露笑容,殊不知慘白的臉與血紅的嘴早已是人們心中的陰影。

法斯特從計程車上下來,周圍的人就發出了尖叫四散而走,活脫脫法斯特就是一場瘟疫,所到之處無人生還。

法斯特享受着蔓延開來的恐懼與片刻後的寧靜,大多數路人在很遠的地方看到那抹紫色後就飛快遠離了這片區域。

小醜不會無辜出現在某個地方。

他站直身體,優雅的轉身,輕哼着小調,将一把嶄新的鈔票塞進計程車打開的副駕駛座裏,就好像他只是一位普通的乘客而不是什麽超級罪犯。

那名計程車司機哪兒敢要法斯特的錢,他保持着恐懼的表情,雙腿打抖,冷汗直冒,法斯特把手收回的那刻他就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這讓法斯特惡趣味的期待,那可憐的司機顫抖的雙腿導致他無力踩住油門讓他的車一頭撞到路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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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法斯特期待的事兒并沒有發生,那輛車一個甩尾急轉消失在了街頭。

法斯特失望的扁扁嘴,好吧這種事發生的概率果然只有千分之一。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打算,他眼珠一轉笑容再次出現在他臉上,他手裏舉着一把大波斯菊,與他胸口的那朵酸花正好是同色。

法斯特輕快地邁着步子,低着頭認真的注視着地面,确保自己每一步都恰好踩在花色不同的地磚上。

他順着系統的指引準确無誤地向急凍先生的屋子走去。

法斯特在這棟被寒霜覆蓋的大門緊閉的宅子前停下,他眯了眯眼,哦,這覆蓋的冰霜裏還混合着法斯特并不了解的放射性物質,他要是用手碰到恐怕渾身都會爛掉吧。

真是危險。

随後法斯特漫不經心地從兜裏掏出白手套,戴上之後敲了敲門,同時他用尖銳的聲音配音門鈴道:“叮咚——”

門內是死一般的安靜。

坐在監控室內的維克多·弗裏斯眉頭緊鎖,不少冰碴從他的眉毛上落下,他沉默着,決定等Joker吃了閉門羹後自己離開。

維克多站起來正要離開,卻看見小醜轉過了頭,那張慘白的臉正對着監控攝像頭,除去口紅勾勒出的弧度,小醜的臉上并沒有什麽笑意。

他像是透過那隐藏在高處的針孔攝像頭看見了維克多一樣,他那宛若磷火般森綠的眼眸幽幽地盯着維克多。

然後嘴角揚起幅度,扯開唇瓣,露出幹淨的牙齒,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展現在他臉上。

“你在觀察我,卻不開門嗎?真是令人傷心啊,維克多,我甚至為你帶來了花。”小醜用詠唱般的語調說道。

“或者你更希望我直接把這裏炸開花?”

維克多深深地揪起眉來,忽略掉比起寒冷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由小醜帶來的某種感覺,他想不明白小醜為什麽會突然找上他。

他還記得上次小醜來找他,為他帶來了什麽,瘋笑和長達半年之久的阿卡姆瘋人院之旅。

如果可以,維克多希望永遠都不會有和小醜産生交集的一天,但事實總是背道而馳,這個弄臣又找上了他。

這次會為他帶來什麽?GCPD的圍剿?蝙蝠俠的鐵拳?還是...

維克多快速地調動着周邊的監控,沒有發現任何除了小醜外的可疑人員。

什麽都沒有?!

維克多遲疑着,最終還是按下按鈕打開了大門。

那就先讓他來看看,這只髒兮兮的小醜又要做些什麽吧,小醜敢獨自一人出現在他的地盤,他就敢讓小醜有來無回。

同樣,維克多也在懷疑,既然小醜敢只身前來,是否意味着小醜有把握達成他的目的。

可這只小醜已經蹦蹦跳跳地進入了他的屋子。

維克多的屋子如同這座房間一樣冰冷,到處堆放着雜物、幹冰、快速冷凝和降溫的儀器,法斯特還在角落看到了一具被寒冰覆蓋了許久的屍體。

屋內的溫度約莫是零下十多度左右,與外邊三十多度的氣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幾乎在被冷氣拂過的瞬間。

法斯特額上的汗水就結成了星星點點的光,落在冷綠色的發絲上與被油彩填白的眉毛、睫毛上。

法斯特呼出一口冷氣,看着自己吹出的氣體形成一團短暫的霧氣,他伸手握了一下。

然後他神經質的笑了一會兒,開始随意走動,臉上的表情除了笑容還是笑容,完全看不見任何被寒意侵入的模樣,好像他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小醜手指轉動,正要拉開一扇門,蒼老冰冷的聲音叫停了他。

他停下動作,順着聲音轉頭看去,急凍先生維克多·弗裏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目光冰冷地鎖在小醜的身上。

“好久不見噢,老夥計。”小醜嬉笑着和維克多打招呼。

“....”維克多并沒有理會小醜的話,他盯着小醜,半晌,他慢吞吞的說:“到上面來。”

聞言,小醜輕快的向樓梯上走去,維克多就在樓梯口看着法斯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小醜,深怕他一眨眼,小醜就會對他的屋子做些什麽。

到了維克多面前,小醜把這束紮好的大波斯菊塞進維克多的懷裏。“這是見面禮,我想諾拉會喜歡這個?”

見小醜提到他妻子的名字,維克多瞬間皺起眉來,有了危機意識,直視着小醜的視線中帶有了殺意。

“放輕松,夥計。”小醜拍了拍維克多緊繃的肩膀,維克多身體的質感與普通人不同,他的表皮被冰覆蓋,僵硬、幹澀。

小醜挑起唇瓣。

“這只是個簡單的慰問而已,我猜你從沒帶她出去過?天,你是怎麽當丈夫的,你這可不是一個好丈夫該做的。”

“你應該慶幸有我這個好朋友為你帶來了一束花,你可以用去讨好她,這是什麽?老夫老妻的浪漫,天哪,諾拉一定會愛死你的。”

維克多皺起的眉頭緩緩松開,小醜有一個能說會道的舌頭,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小醜的話影響到了他。

維克多握住那束橙色的大波斯菊,用他那嘶啞的嗓音開口問道:“...它有什麽寓意嗎?”

“我記得?是永遠美麗。”小醜眨了眨眼。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的,大波斯菊的花語是永遠的快樂,可惜,維克多與諾拉永遠也不會獲得快樂。

祝福早已分隔陰陽兩界的人能夠永遠快樂,實際上陪伴維克多的只有痛苦和思念,以至于他現在早已陷入瘋狂。

這正是法斯特的惡意。

維克多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打開了戰衣上的急凍裝置,手中的那把大波斯菊頓時開始冒寒煙、萎縮,最終定型成一把被冰永久奪去了火力的冰幹花。

“進來。”維克多轉身,打開二樓緊閉的那扇門,法斯特跟在維克多身後,探頭探腦地從維克多身後向房間內看去,像個多動症小孩。

比起一樓,二樓的設施才像個對家定義應該有的樣子,地毯、沙發、咖啡桌、床,一張躺椅落在咖啡桌旁,只是這些都覆着一層薄冰。

房間裏也沒有開燈,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大約是被黑色窗簾蓋住的一扇窗戶透過的光。

當然,這只是法斯特自認為的‘家’的模樣,實際上他也并沒有一個長期定居能被稱為家的避風港。

過去作為傭兵,他的敵人很多,他時不時會更換安全屋,安全屋裏的東西也只是維持在随時可以舍棄的情況。

現在同樣如此。

所以法斯特對家的概念也很模糊,至少維克多二樓的房間看起來很像‘家’。

法斯特環顧四周卻沒有見着那被稱為維克多底線的女人‘諾拉’。

幾乎所有對急凍先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維克多·弗裏斯一個低溫學家,是個為愛癡狂的人,哪怕現在他都如此。

他的妻子患了絕症,為了延續與暫停妻子的生命,研究急凍技術,卻不想發生意外改變了維克多的體質,導致他的體溫必須時刻保持零度,否則就會死去。

在外邊,浪漫的男女歌頌急凍先生對妻子的深情,稱這為真正的‘愛’。

然後,法斯特并沒有在這裏見到那名為‘諾拉’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有請下一個受害者,急凍人,掌聲鼓勵。我明天去廠子上班了,不要想我嗚嗚,評論有空就回。

接下來是帽子商人點的赤花症。(會有種子埋在腦子裏,寄宿在宿主身上,被寄生人的眼睛上會開出一朵花,只有被心愛的人怨恨才會解除)

首先是小法得赤花。

小法愁啊,因為蝙蝠根本不恨小法,小法也試圖分手、鬧別扭、鬧離婚、找超人之類的試圖激起蝙蝠的怨恨——都沒有成功。

蝙蝠也很愁,因為小法無論做什麽,他都無法怨恨小法。

花期将至小法一怒之下,在睡醒後爬到蝙蝠身上,用洗不掉的記號筆在蝙蝠臉上塗鴉,塗到布魯斯·韋恩無法出去見人的程度,然後痛快跑路了。

蝙蝠醒了,在外面思考人生準備迎接死亡的小法發現眼睛不痛了。

小法(震驚):原來蝙蝠真的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怨恨我???

赤花症我也能給你甜!

接着是蝙蝠的場合。

蝙蝠患了赤花症。

恨一個人很簡單,也很難,法斯特做不到去怨恨蝙蝠,只能看着蝙蝠一天天身體變得脆弱,直到眼睛看不見,無法再去夜巡。

他戴上頭盔,換上戰衣成為蝙蝠俠替他夜巡,每晚回來後守在窗邊,見着蝙蝠一天天虛弱。

但花卻在某天消失,法斯特憎恨蝙蝠俠,會離他而去。

不想發刀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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