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0
維克多将那束大波斯菊插入咖啡桌的瓷制花瓶裏,他繞到躺椅後，雙手環住躺椅垂頭表情溫和地低聲靠着躺椅說了些什麽。
旁觀到這一切的小醜眯起眼，一抹綠光從眼底劃過,他嘴角的笑容放大。
哦，這就很有意思了。
他剛才進入這棟屋子時就觀察過了,進入這個房間時同樣如此,房間的布置雖然溫馨,大多數東西都是雙人份的,卻始終沒有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原來那名為‘諾拉’的女子根本是不存在的嗎？
啊,原來這只是維克多的美好夢境。
自己研究急凍裝置引發了事故卻為自己編造謊言,創造出那根本不存在的‘諾拉’并深陷其中,維克多愛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諾拉’。
法斯特幾乎快忍不住笑出聲了，這是多麽可笑,愛上一個自己虛構的女人。
他簡直想要戳破維克多這可笑的、如同泡泡一般的夢境了，維克多會變成什麽樣？
會惱羞成怒地試圖殺死自己嗎？還是會跪下來祈求自己不要再繼續‘殺’死諾拉？
當然當然,法斯特什麽也不會做。
他會為可憐的維克多保留這份美夢,誰讓他是如此貼心的Joker呢？
所以小醜保持着笑容,對着躺椅的方向。“願你能一直保持美麗，女士。”
維克多可不希望小醜和他的妻子有過多的接觸,他皺着眉,站在躺椅前擋住法斯特的目光。
維克多低低的發問：“你想要什麽？Joker？”
法斯特也并不喜歡說些歪歪扭扭的，他非常直接的說：“我需要你之前制作的急凍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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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那個做什麽？”維克多遲疑了一下發問道。
急凍溶液是他之前制作的東西,裏面是一些濃縮的急凍分子，打開之後它會凝結壓縮周圍的一切氣體,以及它所碰到的一切東西，投入水中更是能讓幾千米以內的河水全部凍結。
他并不認為小醜會告訴他的計謀，但他依然忍不住發問了。
況且那東西的制作并不輕松,維克多的手上也不過是只有兩罐，他也從未使用過這東西，究竟是怎麽被小醜知道了它的存在？
法斯特危險的眯起眼，好像是維克多的打探讓他覺得不适。
這讓維克多心髒漏跳一拍，心叫不好，自己貿然的詢問看來是惹怒了小醜。
他下意識按住了腰側的急凍開關，警惕地盯着法斯特預防着法斯特可能會有的襲擊。
然而下一秒，小醜笑了起來。“瞧你緊張的，夥計。”
“大概...？我需要它來制造一個真正的、豪華的溜冰場？”法斯特随意地說着，同時，他偏頭瞥了眼窗外。
一道黑影極快的從視線的一角鑽過，法斯特确信自己不會看錯。
好像有真正的不速之客到了。
誰盯上了維克多，或者說..盯上了他？
“你這窗戶下是什麽？”法斯特慢悠悠地踱步走到窗邊，若有所思地盯着被黑色窗簾蓋住的部分窗戶。
維克多不明所以，他嘶嘶地警告道：“窗戶下還能是什麽？當然是窗戶。但我警告你，不要打開它，室外的氣溫會讓我的房間溫度上升。”
小醜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他拉着窗簾的一角。“好吧夥計，但我想，這後面恐怕不止是窗戶。”
刺啦——
法斯特拉開窗簾，刺目的目光撲面而來，滾燙的陽光在刺入這黑暗的房間那一刻，不少在窗邊的家具上的薄冰在瞬間融化成水。
哪怕現在已然是傍晚6、7點，但室外的陽光和溫度沒有半點下降，恐怕要到八點之後，才會迎來今天的黃昏。
随着刺目陽光而來的，不僅只有灼熱的溫度還有一只巨大的‘黑蝙蝠’。
小醜側身躲開破窗而入的蝙蝠俠，不少玻璃碎片落在他衣服上，他抖了抖衣服，将碎片抖落，同時看似依然一副輕松地模樣，實際上他已經緊繃了身體警惕地盯着蝙蝠俠。
蝙蝠俠翻滾着落入昏暗的房間內，因為沖擊力他撞碎了不少家具，也包括了那放着咖啡杯和花瓶的玻璃桌。
小醜吹了個口哨，語氣戲谑又可惜地說：“哦，那束花可是我剛摘的——”他的話與急凍先生的怒吼聲重合在一起。
急凍先生相當生氣，這屋子裏可是他從未願意與人分享他心愛的‘妻子’。
法斯特一瞬不眨地緊盯着蝙蝠俠，準備對付蝙蝠俠可能會有的針對他的進攻。
蝙蝠俠倒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小醜身上，他只是瞥了眼小醜，随後便把視線放在了幾乎要發狂的維克多，他像是一頭純黑的孤狼盯上獵物，眼神充斥着暴戾。
急凍先生厲聲問道：“蝙蝠俠，你知道你破壞了什麽嗎？你怎麽能？你怎麽敢？！”
維克多那張被凍成藍色的臉上是不可置信與燃燒到幾乎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的憤怒。
他美好的夢境被蝙蝠俠物理擊碎，蝙蝠俠闖入了他與諾拉的溫馨家園，他要來破壞他們，來打擾他們，他想要來...奪走他的諾拉！
法斯特幾乎快要笑出聲了，他在心中補充道，他當然敢，蝙蝠俠有什麽不敢的，在蝙蝠俠面前沒有什麽敢不敢的，只有做不做。
難道蝙蝠俠還要在乎一個神經病的感想嗎？他或許會，但絕對不是現在。
蝙蝠俠自然沒有理會維克多的話，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充滿壓迫和命令。“給我急凍溶液。”
蝙蝠俠的話讓法斯特眯起雙眸。
蝙蝠俠想要溶液？
法斯特弄急凍溶液是為了犯罪完成系統的指标，然後活命。
他想了一個樂翻天的新點子，一個冰雪游樂園，把小朋友們挂在旋轉木馬上，花許多醜陋的氣球，抓一堆人來游樂園玩，天那會是個非常棒的主意。
但是蝙蝠俠為了急凍溶液來？
是因為在窗外偷聽到了他與急凍先生的對話嗎？想在小醜得到之前搶到急凍溶液，這樣就能阻止他的新的一輪陰謀？
這樣的想法還真是冒進。
但應該說不愧是蝙蝠俠嗎？
然而這倒是法斯特想多了，蝙蝠俠并不是因為小醜而想要獲得溶液。
實際上，在哥譚除了小醜，不止一個人在打急凍溶液的主意。
蝙蝠俠在夜巡時會使用監聽設備偷聽附近的聲音，以此來尋找犯罪點，他注意到不止一方勢力提到了急凍先生的‘急凍溶液’。
哪怕急凍人的消息隐藏的很好，沒有告訴任何人關于溶液的消息，但奈何他對電子設施一向不精通，連監控被黑入了也不知道。
所以急凍人的‘急凍溶液’已經被哥譚大部分壞蛋知曉了，打上它主意的人也不少。
蝙蝠俠決定在一切可能會有的災難降臨在哥譚以前提前獲得急凍溶液。
很少有壞蛋敢從蝙蝠俠手中搶東西，他們會衡量與蝙蝠俠搶東西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除了頭鐵的、像是貝恩、貝恩和貝恩外，沒人會想從蝙蝠俠手裏搶東西。
至于為什麽哥譚的壞蛋們會因此騷動起來，迫切的想要得到急凍溶液。
無非是擔心自己的敵對勢力，或者自己地盤周邊的勢力拿到了急凍溶液從而使用溶液攻擊他。
而且如果讓蝙蝠俠拿到急凍溶液，或許對他們來說是更好的選擇。
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蝙蝠俠永遠不會使用這樣大範圍殺傷力的武器，至少不必擔憂隔壁的惡勢力突然給他們來這麽一下。
像蝙蝠俠從不殺人的底線。
蝙蝠俠與壞蛋們的相同點是，他們都把哥譚當做自己的容身處，不同點是，蝙蝠俠愛着哥譚，而壞蛋們并不愛，他們是被惡水澆灌的扭曲與罪惡的種子。
哪怕最快的，想要奪取急凍溶液的壞蛋，也會等到晚上行動，這樣更加隐蔽，不會因為暴露自己的新中招來條子。
只有Joker一人如此大張旗鼓的，一個人高調而又低調的來到了急凍先生的住所。
為什麽說他高調。
因為他是直接打計程車來的，他甚至還付了車費。
至于低調？大概是因為他是一人前來的，沒有帶上他那一大堆畫着油彩穿着小醜服的肌肉暴徒們，所以也算得上低調吧？
嗯..如果換身行頭的話就不是小醜了呀。
而法斯特也确實猜想到了其他人會迫切的需要‘急凍溶液’，他也不在乎其他壞蛋會怎麽想怎麽樣，他想要‘急凍溶液’只是因為他想要，而不是掌握一個秘密武器對抗其他敵對勢力。
如果硬要讓他挑一個地方投放‘急凍溶液’，他或許會直接投放到GCPD，畢竟誰會喜歡條子呢？哪怕是美國的飯桶警察，他也确實不喜歡他們。
至于什麽搶在其他壞蛋之前得到‘急凍溶液’，法斯特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覺得該出發了，于是就出發了。
現在法斯特對哥譚其他被他壓了一頭卻依然蠢蠢欲動的反派們完全沒有想法，他是個眦睚必報的人，卻不是個沒事找事兒的人。
羅馬人的教訓已經足夠其他混球們安分一陣子了，哪怕法斯特知道，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鬧騰起來，沒人甘願被一個醜角、一個弄臣壓一頭——
但。
在麻煩找上他之前，他才不會主動去惹麻煩。
或許過去的Joker是個惹麻煩精，但現在的Joker并不是。
至少法斯特是這樣認為的，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惹麻煩精，在以後也不會。
同時，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找上急凍先生，也是在惹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困了，是存稿自動發的。
今日份的小段子，關于舉鐵。
蝙蝠俠的身材很好，不僅得益于他每夜在哥譚的夜巡，同樣還有他從不缺少鍛煉。
小法打開蝙蝠洞訓練室的門時，蝙蝠已經鍛煉身體好一會兒了，他躺在地上，穿着拳擊短褲，雙手舉着片杠鈴，古銅色的皮膚上肌肉随着動作起伏。
小法咂咂嘴，推開蝙蝠手臂上的杠鈴，一屁股坐在蝙蝠的手掌上，沖蝙蝠笑：“你舉舉我好不好？”
...
當晚，小法坐在蝙蝠身上被蝙蝠舉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