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調皮

第53章調皮

莫大娘跟雪岸說完,又跟那些讨論的人說道:“我家煙兒回來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要是她能想起什麽,我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

醫者仁心,大家自然相信莫大娘說的,但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不管前路如何,所有人都想試一試。

畢竟莫大夫只能緩解他們的病情,要是能徹底根治,誰願意在家等死呢。

大家在醫館瞧完病之後,回家休息了兩天,待有些精神頭了,鎮上便有十幾個青年男子自告奮勇地前去熠鳥族求醫。

雪岸和風滞在莫煙身上沒找到什麽線索,便也辭別了莫家三口,與鎮上的人一起去了熠鳥族。

熠鳥族在萬年前就已經被雲須給滅了,如今又出現一個熠鳥族是怎麽回事,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還是另有玄機?

帶頭人是一個穿着還算華麗的青年男子,雖然面色有些蒼白,卻比聚合鎮上的其他人看起來要精神許多。

從他口中得知,他有一個表哥,在熠鳥族開了家客棧,好像生意還不錯。

他表哥給了他一片羽毛,據說是熠鳥族的信物,只有拿着這個東西,才能進入熠鳥族的結界。

雪岸也看過,那片羽毛上,的确有熠鳥族的靈力。

一行人跟着那個帶頭的小夥進了熠鳥族,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天上還不時有飛鳥越過。

雪岸慢慢放緩了步伐,眉頭微蹙。

萬年前,她曾來過熠鳥族,雖只是路過,但街道和鋪子她卻還記得幾分。

可如今映入眼簾的,卻和當年幾乎沒什麽變化。

若是自家房屋,不做更改自可保持長久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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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絡繹不絕的街道,每天來往的人都不一樣,萬年的時間,不可能一塵不變。

更何況,熠鳥族早已不在這世上。

除非……這裏是萬年前!

若真如此,那蝕雨林和聚合鎮後山就說得通了。

萬年前,靈族附近确有人族居住,只是後來不知是何原因,靈族附近便再也沒有發現人族的蹤跡了。

難不成那些人族的消失,與那棵鳳凰樹上的陣法有關?

可這和熠鳥族滅族又有何關系?

雪岸現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們現在來到的,是萬年前熠鳥族滅族之前。

萬年前,還沒有風滞呢!

雪岸偏頭看了風滞一眼,正要去拉他的手,他卻反應迅速立即将手往後一縮。

“你做什麽?”

“縮這麽快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把手給我!”

風滞不知道雪岸又想做什麽,但還是将手伸了出來。

雪岸拉住他的手,與自己帶着醉影的左手十指相扣,随後凝神捏了個法訣。

只見醉影發出瑩瑩微光,一部分光芒分散到了風滞的手腕上,逐漸幻化成了另一只手镯。

本來星月交織的醉影,如今已經一分為二,雪岸手腕上的圖案是月,風滞手腕上的是星。

熠鳥族不是人族,不乏有修為高深的人會發現他們的身份,所以必須隐藏好氣息。

風滞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以防萬一,最好還是借助醉影的力量。

雪岸本來也只是一試,畢竟風滞連與她結了契的赤螢都能碰,那這會認主的醉影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沒想到風滞還真能戴上。

風滞的嘴角揚起一個不起眼的弧度,雪岸剛松開了她的手,他便順手又将雪岸的右手牽了起來,什麽也沒說,大步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風滞,你敢占我便宜?”

“咱們現在是夫妻。”

那個青年男子帶頭走進了騰雲客棧,據說這是整個熠鳥族最大的客棧。

而這客棧的老板,就是他的表哥。

一行人進去之後,裏面立刻就有人上前招呼,來人正是那青年男子的表哥。

他的表哥雖是個生意人,待人倒挺誠懇,也難怪一個凡人能在熠鳥族混得風生水起。

老板是人族,所以騰雲客棧除了一樓是日常吃飯打尖的地方,二樓和三樓居住的人都是分開的。

二樓住人族,三樓住熠鳥族。

雪岸和風滞隐去了氣息,也随聚合鎮上的一行人住在二樓,由于他倆現在是夫妻,自然也就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大家回房休整了一會兒,便到一樓點了幾個菜,開始打聽他們要找的神醫。

據客棧小二所述,他們并沒有見過莫煙,倒是見到了幾個同他們病情相似的人,應該是聚合鎮附近的村民。

知道是老鄉,客棧老板便讓他們住了進來,看他們的臉色,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但好在遇到了一位神君,那位神君一看就修為高深,不過就用了兩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神采奕奕了。

“那位神君在哪?”一人激動道。

“聽說那位神君是熠皇的貴客,現在應該在宮裏吧。”

找到了希望,一群人本來正兩眼放光,聽到在宮裏,神色又暗了下去。

熠鳥族的皇宮哪是那麽容易進去的,更何況他們還是人族。

沉默了片刻,又有人道:“那被神君治好的村民現在何處?”

小二:“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那位神君救了他們之後,他們就特別激動,還嚷嚷着要像神君一樣學得仙法,好回村裏救人。”

小二轉了轉眼珠,又道:“哦!他們當中有兩個人好像說要去……千什麽席來着,我也沒聽說過那個地方,好像是個修仙的地。”

千裏席?

難不成,熠鳥族滅族和千裏席衆修士瘋魔真有關聯?

陵主說這件事情道尋知情,那他們說的神君,不會就是道尋吧?

雪岸正恍神,突然聽見小二提高了嗓音喊道:“喲!客官您來了,這次還是住天字一號房嗎?您沒來的時候,那個房間可是一直空着的,随時等您來住。”

這位小二口中的客官,是一位衣着華麗的女子。

她身上熠鳥族的氣息明顯與這客棧當中的其他人不一樣,想必是熠鳥族當中的貴族,也難怪這小二這般熱情。

雪岸察覺到這位女子故意變幻了樣貌,正準備在醉影上偷偷施個法看看她的真面目。

卻無意間瞥到了坐在腳落裏的一位男子,他戴了個黑色的鬥篷,也看不清樣貌。

但雪岸總覺得他在注視着自己的這個方向,于是便放棄了施法的念頭。

待雪岸回過頭來,那位女子已經随小二上了三樓。

雪岸在一樓待了會兒,覺得這地方太過聒噪,便獨自回了房間。

她本以為風滞很快就會回來,可直到天色暗了下去,也不見風滞的身影。

雪岸躺在床上眯了眯眼,忽聽有人敲門,她揚了揚嘴角,慵懶地說了聲:“進來!”

門被人推開,來人卻沒有說話,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走到床邊停了下來。

雪岸沒有睜眼,仍然保持着原來慵懶的姿勢。

“夫人,可是在等夫君我啊?”

雪岸慵懶地掀起眼皮,只見一個熠鳥族男子正偏頭色眯眯地盯着她。

見她睜眼,那男子的眼神便更加放肆,自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沒想到人族還有這等姿色的女子,夫人放心,你家夫君不在,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語罷,那男子便施法束縛住了雪岸的手腳。

雪岸見他褪去了外衫,便朝他微微一笑,笑容盡顯媚态。

“公子這般,豈不是很沒意思,我一個凡人,又不會法術,還能跑了不成,更何況,脫衣服這種事情,自然要我來服侍你呀。”

那男子見到雪岸的笑容,恨不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而且雪岸還這般主動,他更是高興得不行,想都沒想就解開了雪岸身上的束縛。

雪岸嘴角上揚,手指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肩。

正要幫他寬衣,卻突然又停了下來,若有所思道:“公子難道就這般無趣?事前都不先玩個游戲嗎?”

雪岸的聲音嬌媚,那男子聽得骨頭都酥了,自然對他言聽計從。

“好,那咱們就來玩骰子,輸了的喝酒,酒喝完了,咱們就脫衣服。”

說話間,那男子已經在桌上幻化出了一副骰子和一壺酒。

雪岸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嬌滴滴地說道:“喝酒多沒意思,不如咱們玩點新鮮的。”

“哦?美人想玩什麽?”

“勞煩公子變把匕首。”

那男子雖不理解,卻還是對雪岸百依百順,幻化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雪岸捧場道:“哇!公子真厲害,想必玩骰子也一定很厲害,既如此,那咱們輸了的人,就用這把匕首……剁手指!手指要是剁完了,就割五官,五官割完了,就……”

雪岸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移到那男子的丹田下方。“就割這個!”

“調皮!小美人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哦,公子難不成是怕了?”

“我怎麽會怕,只是心疼小美人,不想見你受傷,要不這樣,你若是輸了,不必動刀動槍的,就喝一杯酒,如何?”

雪岸一臉笑意。“好!”

只見那男子拿起骰盅,在手中晃了幾下,随後一把敲到了桌上。“美人先猜。”

“那我猜,小!”

那男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随手将骰盅拿了起來。

“美人猜錯了哦!”

雪岸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壺,眸光微動。

“小女子不勝酒力,要不,我還是脫衣服吧。”

那男子聽說雪岸要脫衣服,兩眼直放光。

“好好好!都聽美人的。”

雪岸脫了一件外衫,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又拿起了骰盅。

“等一下!我來。”

若雪岸真是個凡人,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可她偏偏不是。

那男子在雪岸押完大小之後,便偷偷用靈力改變了骰子的數目,而他的那壺酒,也是加了料的。

雪岸将那把匕首放到了那男子面前,拿起骰盅搖晃了幾下,示意那男子猜。

“大!”

雪岸随手打開,看着桌上的那把匕首,朝那男子挑了挑眉。

“公子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風滞正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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