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都做過了

“到底怎麽了?能說句話嗎?我已經叫你好久了!”

劉青青依舊說不出話,顫顫巍巍地抖了半天,忽地尖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跑了。

辛棠:“……”

辛棠狠狠一巴掌甩在桌子上,憋着一肚子火回了房間。

在看到自己臉之前,他決定哪也不去了,省得出去吓到別人。

午飯也是護工送過來的,不過她依舊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東西一放下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逃跑,看得辛棠倒胃口。

午飯沒怎麽吃,辛棠把沙發拖到窗戶邊,抱着被子窩在沙發上看雪。

躺久了,難免有點昏昏沉沉的,辛棠對着玻璃哈了口氣,上面立馬起了巴掌大一塊白霧,他緩緩畫下一個問號,又不放心地摸了一遍自己的臉,還是沒找到答案。

天色漸暗,嬴歡回來了,還帶着晚飯。

“寶貝,起來吃飯。”嬴歡輕聲喚醒辛棠。

辛棠躺了一下午,腦子都僵了,睜開眼睛時還迷迷瞪瞪的,打了個哈切,眼底彌漫上一層淺薄的水霧。

嬴歡喉結微動,轉瞬之間,難耐的癢|意已經從心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有多久沒見過辛棠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了?

一時間,那些黑暗的欲|念壓都壓不住,仿佛燒滾了的岩漿,咕嚕嚕冒着泡沖破了禁锢。

嬴歡湊過去親吻辛棠的眼睛,逐漸往下,留下一連串幹燥的輕吻。

直到嘴唇被人咬住,辛棠的意識終于徹底回籠。

“唔、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嬴歡的動作還在繼續,這種一觸即分的輕吻根本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欲|火,反而越發難耐,他輕吻辛棠的臉頰、唇角,力道比之前大上不少,如同野獸徹底咬破獵物脖頸之前的确認。

辛棠感知到危險,心尖兒微顫,沒敢躲,就着這個姿勢問嬴歡:“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嬴歡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親到辛棠的耳朵時,用牙齒咬住輕輕磨了磨。

辛棠偏過頭,“別、別咬。”

“不喜歡?”

嬴歡的嘴唇還貼在他的耳朵上,一說話,熱氣順着耳廓鑽進去,又麻又上頭,辛棠忍不住抖了一下。

嬴歡輕笑了一聲:“那就是害羞了?”

害羞這種事,一個人害羞那叫害羞,被戳破了那就叫羞恥。

辛棠從臉到脖子跟都紅了,努力瞪着嬴歡,想做出一副沒害羞的樣子,落到嬴歡眼裏,那就變成了毫無威懾力的撒嬌,宛如一塊剛出籠的熱氣騰騰的甜糕,讓他只想一口把這甜糕吞下去,看看他到底能有多軟、多甜。

嬴歡聲音越發低啞:“這就害羞了?我們可是夫妻,這才哪到哪,得多練練。”

多練練?!

辛棠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着想,愣是硬着頭皮說出了拒絕的話:“我覺得吧,我現在失憶了,這種事,可以慢慢來。”

“我已經很慢了。”

辛棠:“!?”他昨天才醒來呢,這來來回回親了不下三次了,還叫慢?

嬴歡仿佛看出了他的驚訝,摸着辛棠的嘴唇溫聲細語地道:“如果不是你失憶了,昨晚我就操|你了。”

與他溫柔的聲音截然相反,嬴歡手下的動作很粗|暴,碾得辛棠嘴唇生疼。

辛棠又痛又驚悚,小聲反駁:“可是我現在失憶了……”

嬴歡眼睛微眯:“不滿意?那我可以按照我的節奏來,說不定可以很快幫你想起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辛棠迅速妥協:“現在挺好的,就這樣吧!”

嬴歡終于收回手,安撫一般地親了一下辛棠紅腫的嘴唇,“起來吃飯吧,還是我給你端過來在這邊吃?”

“我起來。”

辛棠剛掀開被子,嬴歡已經拿了件大衣罩在他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

有一說一,如果嬴歡脾氣能穩定一點,他還是很心動的。

嬴歡把吃食一樣一樣擺出來,還騰騰地冒着熱氣。

辛棠小廢物坐得端端正正等着吃白食,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之前想問的問題:“對了,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沒有。”

“那洗漱間裏為什麽沒有鏡子?”

“我不喜歡照鏡子。”

“啊?為什麽?”

辛棠表示不理解,嬴歡那張臉在他眼裏就是妥妥的絕世美女,看都不敢細看,生怕起了旖念,如果他自己長了這麽張臉,肯定恨不得天天對着鏡子孤芳自賞。

嬴歡放下筷子,又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角,這才看向辛棠,明明是在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讓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讓我|操一次,我就告訴你。”

辛棠:“……”

嬴歡慢悠悠補了一句:“只有今晚,過時不候。”

辛棠根本沒考慮過要做,就是下意識反駁這個不靠譜的說法:“這裏可是醫院。”

“我的車在樓下。”

辛棠臉色爆紅,“你不要胡說八道!”

“做都做過了,還不讓說?”

還做過?!

辛棠要窒息了。

嬴歡拿出手機,随手點了幾下,遞給了辛棠,“要看嗎?”

辛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到手機遞過來就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等他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趕忙移開視線,又臊又熱,坐立難安。

始作俑者嬴歡舔了舔唇:“不再看一眼?看清楚了嗎?”

“誰想要看清楚這種東西!”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事實上,辛棠他不僅看清楚了,還忘不掉了。

頓了片刻,明知沒什麽希望,辛棠還是低聲問道:“你能不能、把它删了。”

“不行。”嬴歡旁若無人地欣賞照片,眉眼間是一本正經的禁欲氣質,說出來的話卻讓辛棠恨不得當場失憶:“你又不給操,我就只能看着照片打了。”

“你、你、”辛棠憋得難受,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不要臉。”

“要臉有什麽用,你給操嗎?”

“你能不能不要随時把這個字挂嘴邊?”

“哪個字?操嗎?”嬴歡勾起唇角,“我不說了,能那個嗎?”

辛棠:“……”還不如就說操呢!

辛棠徹底麻了,端起飯大口往嘴裏刨,只要他不說話,騷話就追不上他。

吃完飯,辛棠總算平靜了下來。

嬴歡貼心地遞了一杯熱水過來。

辛棠正小口喝着水,嬴歡撐着臉,笑吟吟地問了一句:“考慮好了嗎?給那個嗎?”

辛棠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咳咳咳、不給!”

嬴歡遺憾地啧了一聲,總算放過了這個話題。

經過了這麽一鬧,辛棠再也無法做到心安理得抱着嬴歡睡覺了,晚上,趁着嬴歡洗漱的時候,他抱着被子躺在了沙發上。

沒過一會兒,腳步聲傳來,辛棠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着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能感覺到,嬴歡最後停在了沙發邊。

“睡着了?”嬴歡磁性的聲音傳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雙溫熱的手落在他臉上。

那只手先是拂開了他額頭的碎發,順着他的眉弓、鼻梁,一直摸到了嘴唇。

“嗯,睡着了更可愛了。”

話音未落,嬴歡另一只手鉗住他的下巴,在辛棠吃痛張嘴的一瞬間,壓在唇上的手指順勢滑了進去,肆意攪|弄。

辛棠實在裝不下去了,假裝被吵醒的樣子睜開眼睛,用舌頭想把嬴歡作亂的手頂出去。

嬴歡壓住躁動的欲|望,慢悠悠把手指收了回來,問道:“怎麽不去床上睡?”

辛棠嘴裏全是剛才分泌的唾液,咽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糾結着沒說話。

嬴歡又問了一遍:“嗯?怎麽不去床上睡?怕我那個你?”

辛棠還是決定吐出去,但他剛起了點身,一見嬴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很沒骨氣地一口全咽了回去。

“不是……”辛棠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回答:“主要是醫院的床有點小了。”

“這叫小?車後座小不小?”

辛棠很想假裝聽不懂,但他遲鈍的腦子這個時候卻反應極快。

求生欲讓他果斷回答:“你這麽一說,好像确實不小。”

鬧了半天,最後還是和嬴歡一起擠在了小床上。

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辛棠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

最開始,他一個人走在冰天雪地裏,冷得已經失去了知覺,手腳又麻又漲,像是一塊被凍得膨脹起來的冰塊,踩在地上,卻有一種沒有落在實處的虛無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出現在了一輛車上,身體逐漸回暖。

卻有一道瘋狂又壓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棠棠,寶貝……”

“痛……”他啞着嗓子喊痛。

“再哭大點聲,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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