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的打算說了出來。自此。薛家和元春的命運算是徹底的連在一起了。

如海“病”黛玉回南,一片慈心為哪般

自從林黛玉身邊有了教養嬷嬷,這一舉一動越發有大家閨秀的感覺。因為林如海又時不時的大張旗鼓的送些方小說西過來,這賈府的人再也不敢随易嚼舌根。有那受人之托嚼舌根的,都被賈政給一棍子打發了。

但是林黛玉畢竟是小孩子,有了教養默默在一邊拘着,總覺得不是很舒服。當初在林府,林如海是把黛玉當作男孩子來養,到了賈府,也是每日和衆姐妹玩耍嬉戲,很是自由。至于規矩什麽的也沒什麽概念,還以為生活就是賞花寫詩呢。至于管家什麽的不是有管家,嬷嬷之類的嘛。因此剛開始的時候,林黛玉很是不适應,再加上知春寶釵的酸言酸語,黛玉這心裏就更加不舒服了。只是這嬷嬷的來頭大,爹爹又在信上三番四次的勸說,黛玉才耐下性子慢慢學習。好在黛玉天資聰穎,又生了一副七竅玲珑心,遇事舉一反三,還會将自己眼下的狀況和嬷嬷教的規矩結合在一起看待。這一比較才發現自己往日很多行為都是出格的,又問了嬷嬷。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有的都很出格了,立馬吓了一身冷汗。和寶玉同榻而眠什麽的根本就不是好人家孩子所為,這要是傳揚出去,毀的不是她林黛玉的名聲而是她整個林府的名譽。遠在揚州的爹爹和已逝的母親都會被自己抹黑。

想明白後的黛玉,學起規矩更加用心了,這一晃,黛玉在賈府也過了5個春秋了。學了規矩的黛玉并沒有失去掉她的那身仙子氣息,一舉一動反而更加好看。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溫柔,是薛寶釵怎麽也無法模仿的。

只是黛玉都這麽大了,賈母還沒有一絲教黛玉管家的意圖,王媽媽不平靜了。這賈母也是真正的疼愛姑娘,平日裏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緊着姑娘,就是親孫女也靠後。只是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麽還不教姑娘管家?不好好教教姑娘,日後姑娘如何在婆家立足啊?王夫人急得是團團轉,又不好跑到賈母面前去質問賈母,左思右想,讓依夢寫了封信,将黛玉最近的情況和她的擔憂寫了下來,寄給了林如海。

揚州,林府

“管家,明日去接姑娘回來吧。就說我身子不适,要不行了。”林如海看了王媽媽的來信,對着自己的管家淡淡的說道。

“老爺,這”老爺怎麽好好的自己咒自己啊。老爺這神色,哪裏像要,咳咳。

“明日就去尋訪名醫,大肆宣揚我得了重病。”林如海沒看管家的臉上繼續吩咐道。

“老爺,您這是?您要是想姑娘了,派人去接就是了。賈老太太也不好阻攔老爺和姑娘的天倫之樂,老爺您這般又是為何?”這寫信偏偏賈家就好了,老爺怎麽還大肆宣揚啊。

“黛兒都這般大了,賈老太太卻每日都讓黛玉玩耍作樂,這般下去都要成仙了。要不是當年我求了當年的四阿哥如今的聖上,黛兒還不知道要怎般不食人間煙火呢。這世道女人要是沒個管家的本事,誰家肯要。黛兒是時候回來了,這林府正好讓黛兒練手。”林如海嘆氣道。

“這些老奴都懂,可是這樣把姑娘接回來就是了,幹嘛還這樣對待自己。”管家明白林如海的一片慈父之心,可是不明白幹嘛詛咒自己。

“呵呵,我要是不說自己得了病,賈老太太怕是也不肯松口吧。你想想,我們接了幾次了,哪有一次成功的。再者說了,賈老太太要把黛兒說給寶玉,哼,我還沒親自考驗過賈寶玉,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把自己的寶貝給他。而且,寶玉的母親王氏可不是個好的,老太太還在就欺負黛兒,日後要是嫁過去,還不知如何呢。”想到王媽媽在心中所寫,林如海心裏就是陣陣冷哼。

“可是老爺,奴才還是不明白您為什麽要裝病啊”管家就是管家,還是不懂。

“我這病了,賈府必會派人來的。這來了,賈府當家人還能沒有密令。我倒要看看,這賈府會有什麽動作。傳言都說賈府的水很深啊。要是這次賈府來林府規規矩矩,賈寶玉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要是真如傳言那般不堪,哼,我是如何也不會把黛兒送到胡狼之窩的。”看着管家懵懂的樣子,林如海無奈解釋道。

“奧,奴才明白了。老爺這是要把姑娘騙回來,再看賈府的表現。還是老爺英明,這自古謀奪他人家財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賈府是一片誠心的話,那賈府定會派個主事的人來看望老爺,到了林府,也會真心關心老爺病情。要是來的人只顧看林府的家當的話,那賈府怕是也不安好心。”管家相通後,樂的說道。

“這只是其一罷了。我任這揚州巡鹽禦史 如今也有數十載了,是時候下來了。新君已經繼位,朝政也穩了,我以病而退也能給皇上留個好映像。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天下還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啊,日後能夠看着黛兒幸福出嫁就好了。”林如海喝了一口茶,感嘆的說道。雖然自己後來投靠了皇上,只是到底不比在皇上身邊的人親,自己這個位子又那麽重要,皇上怕是也不放心。

管家一聽,頓時明白了,還是老爺聰明,知道什麽适可而止,難怪林家經歷五代而不倒。

想通後的管家立馬派人出去散播謠言,又命人乘船去接姑娘。想到姑娘要是回來了,這林府也會多點生氣,心裏就是一陣激動。自從太太去世,姑娘遠走,這林府就越發清淨了。除了丫鬟奴才,正經主子就老爺一個,着實凄涼了些。如今姑娘回來了,好歹熱鬧點,有個家樣。

這日,王夫人還在佛堂來念佛抄寫《女則》,黛玉等人和平日一樣在賈母那兒打發時間,因為教養嬷嬷的原因,寶玉也不能對黛玉動手動腳,更不能吃胭脂了,這不注意力就轉到薛寶釵那兒去了,整日裏姐姐長姐姐短的,看的賈母是皺眉不已。

因為依夢擡為了平夫人,每日裏也要去跟賈母請安,伺候賈母。因而倒是每日可以看見寶玉的姐姐妹妹論,憐香惜玉心,頗有一番趣味。

“禀老太太,揚州林大人又送方小說西來了。”

“快請”賈母聽此心裏很是激動,也越發的開心。自己這個女婿就是好,時不時的送方小說西過來,不光給黛玉,她這老婆子也有,府裏主事的都有,看來,這林府富貴非常。日後寶玉和黛玉結了婚,那林府還不是寶玉的。老二媳婦就是個笨的,林家就黛玉一個,那萬貫家財還不是寶玉的。她娘家侄女有什麽好,不說身份低下,就她那個哥哥也是個惹事的主,這種岳家能要。真正是個眼皮子淺的,想到這兒,賈母看薛寶釵的眼神就帶了鄙視。

薛寶釵真的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賈母那鄙視的眼光讓她惱恨不已,旁人對黛玉的恭賀聲也讓她如坐針氈。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了她薛寶釵為什麽還要有那林黛玉,真正是可恨。

“奴才參見老太太,各位太太,姑娘,寶二爺。奴才奉老爺的命接姑娘回揚州,望老太太恩準。”林府管事嬷嬷磕頭說道。,

此話一出,賈母的臉立馬挂了下來,衆姐妹也停止說話。霎時,房間變得寂靜無聲。只能聽見個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哇,老祖宗不要,不要讓林妹妹回去。姑父一個大男人哪裏懂得照顧妹妹,妹妹在家也沒有知心姐妹,不要啊,老祖宗。”賈寶玉一下跑到賈母懷裏,一邊哭鬧一邊撒嬌,揉的賈母那顆心都碎了。

“好了,寶玉,你妹妹不回去,那嬷嬷逗你玩呢。”賈母先是安撫了一會兒寶玉,而後看着林府的嬷嬷道“不是我阻止他們父女享天倫之樂,而是我這兒實在是離不開黛兒啊。我統共就那麽一個寶貝女兒,卻落個早逝的命運。好在有黛兒在我身邊,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傷心挂念呢。你回去和姑爺說,就看在我老婆子的面上,讓黛兒在住些日子。姑爺還年輕,日後和黛兒相聚的時候多的很,不像我這老婆子,半截身子都埋在黃土裏了,就讓黛兒在陪陪我老婆子,就當作替她娘盡孝了。黛兒,你放心,。老祖宗定不會讓你回去的。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可能舍得老祖宗。你一向就是個孝順的,定不會讓老祖宗失望的,對吧。”賈母說完,還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淚水。

王熙鳳等人見此,立馬就是一陣安慰。林黛玉聽此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她真的好像父親,只是老太太都這般說了,她要是說回去,就是不孝。

“你這嬷嬷好不識擡舉,看把老太太惹的。難不成還怕我們賈府虧待了你家姑娘不成。好了,你也別在這跪着了。先下去收拾收拾就回揚州去吧。你好好跟姑父說,姑父定會體諒老太太的慈悲心的。平兒,賞這位嬷嬷十兩銀子。”王熙鳳說道。

林府的管事嬷嬷氣的差點吐血,難怪府裏那麽多人,沒幾個願意來賈府了。這賈老太太也真是不要臉的,口口聲聲說關心姑娘,舍不得姑娘,怎麽就不見她安慰安慰姑娘。姑娘這眼眶都紅了,也沒察覺。倒是摟着個破石頭在那兒哄來哄去,呸。作為奴才,她是真的不想詛咒老爺得病的,但是賈府這般不要臉,看樣子只能那樣了。

“老太太啊,奴才也知道您是一片真心待我們姑娘,舍不得姑娘。可是老爺不好了,想要見姑娘最後一面啊。求老太太開恩,讓我們姑娘回去吧。要不是老爺這次病的厲害,老爺也不忍讓老太太傷心。只是眼看我們老爺的身子越發不行了,懇請老太太發發慈悲吧。”管家嬷嬷哭着說道。字裏行間都在求着賈母發發慈悲,其實何嘗不是一種諷刺,人家父女相聚,一個外祖母憑什麽攔着。

林黛玉聽到這裏,吓得笑臉一白,差點暈了過去,好在探春眼疾手快。

“你這老貨,剛才怎麽不說。”賈母怒道。

“老爺舍不得姑娘傷心難過,也不想老太太擔心。要是讓姑娘知道了,這一路定是哭着回去,傷心難安,老爺舍不得姑娘傷心啊,只能先瞞着。瞞一天是一天。本以為打着老爺想姑娘的名號就能讓姑娘順利回去,誰知道老太太這般疼愛姑娘,奴才無法,只能說實話。奴才嘴笨,無法讓老太太松口,不然姑娘哪裏需要這般傷心的回去啊。都是奴才的錯,辜負老爺的一片慈父之心。”管家嬷嬷邊哭邊說道。

賈母是越聽越不對味,只是被林如海的要去的消息給震驚了,也就沒有細細思量。王熙鳳聽出來了,但是也不敢明說。依夢卻是好笑不已,這林府的嬷嬷倒是個妙人,雖說句句是誇賈母慈悲,然而反之,正是這麽慈悲的老太太害的姑娘無法父女團聚,辜負老爺的一片慈父心,讓姑娘傷心難受,這又是為何?

賈母也沒心思再坐下去,揮退衆人,在鴛鴦的攙扶下去了內室。如今賈母滿腦子想的都是林府的財産,至于黛玉的傷心難受,賈母暫時還沒有想到。

林如海快不行的消息如同洪水一般,淹沒了整個賈府。薛寶釵和薛姨媽樂得好不開心。要是林黛玉成了孤女,呵呵,那就好了。日後,她薛寶釵一定要将之前受得辱全部還回去。王夫人和賈母則是想着林如海的財産問題。這一夜,賈琏忙的團團轉,聽着賈母和王夫人的吩咐,心裏一片寒冷。親情就這麽淡薄嗎?她們有沒有想過姑父要是去了,林妹妹該怎麽辦。

這個賈府,除了門口的獅子幹淨之外,其餘真的是黑到心肝了。

回去的路上,看到自己生母的院子亮着的燭火,賈琏沒來由的心裏一暖。雖然爹爹每日裏糊塗惹事,但卻是這府裏最有情的。腦海裏想着爹娘以前的恩愛,又想到自己妻子的跋扈惡毒,沒來由的一片厭惡。身子一轉,往外院走去。此時的他真的不想看王熙鳳的嘴臉。

寶玉荒唐可卿逝,賈琏揚州遇親人

不管如何,賈母終究是“外”祖母,把黛玉拘在賈府這麽多年已經是于理不合了。畢竟林府的人又沒死絕,好好的千金之女寄人籬下是哪般。再者骨肉天性,雖說林如海和黛玉多年不見,但是黛玉思念父親,挂念父親的心卻是一點沒變。如今聽聞父親身體不好,怕是要天人永別,這心就跟被人緊緊的揪住了似的,悶疼悶疼的。寶玉什麽的立馬抛之腦後,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立馬飛到揚州,回到父親的身邊。

次日,得到賈母的同意,不顧寶玉的阻撓,黛玉并賈琏衆人乘船而去。

黛玉的離去沒有給賈府帶來任何波瀾,寶玉在傷心難過幾日後,就在衆姐妹的呵護中,走出了陰影,開始了新一輪的惜花憐花之旅。

賈府內一片平靜,然而依夢知道,這平靜只是暫時的。上次薛寶釵去見元春,定是會發生什麽。只是依夢一時也想不起來,畢竟紅樓這本書還是她小的時候讀的,後來親人被害,她一心只想複仇,哪裏還有閑情看書,更何況是紅樓夢這種悲秋感月的書籍。

這日,依夢和賈政還在熟睡,突然聽見二門上傳來雲板,連叩四下,竟是喪音。賈政問了丫鬟,卻是東府蓉大奶奶沒了。賈政和依夢聽聞,連忙穿衣起床,一起往賈母院內趕去。

東府蓉大奶奶依夢還是有點映像的。兩府皆誇她人好,心善。對長輩孝順,對平輩和順,對晚輩慈愛,憐惜,竟是無一絲缺點的完人。不過依夢卻是沒有見過她的,畢竟作為一個姨娘,依夢是沒有資格到處跑,如今擡為平夫人,依夢倒是可以去見識一下。在往深處一想,這蓉大奶奶這個時候去世,難不成裏面有什麽貓膩不成?

想了半天依夢也是沒有任何頭緒,只能作罷,心道,不管如何,造孽的人不是自己,且看日後那些人的富貴吧。待依夢想畢,卻是已經到了賈母正院。賈母,佛堂裏的王夫人,王熙鳳等人都聚在一起。賈母正在傷心的哭泣,王熙鳳則是紅着眼眶安慰着。

“老祖宗,切莫傷心難過。蓉哥兒媳婦泉下有知,也是不安的。她那麽孝順的人,怎麽忍心讓您傷心難過。”王熙鳳站在賈母身旁勸慰道。邢夫人和王夫人亦是附和點頭。

雖說依夢是賈母一手扶植的,依夢會來賈府做妾也是賈母制衡的手段。只是賈母從來沒有想過依夢會擡為平夫人,她當初只是想給王夫人一個教訓,然後讓王夫人和依夢妻妾相争,她好坐收漁翁之利,誰知事情卻發展到這個地步。想到依夢一個奴才出身的丫頭,得政兒喜歡,兒女成器,自己還成了平夫人,這心裏不知不覺就有了疙瘩。因而賈母從來不讓依夢服侍,依夢也樂的舒坦,從不會往賈母面前湊熱鬧。就如現在一般,王夫人等人安慰賈母,她只是在一旁看着,心裏面諷刺着,面上擔憂着罷了。

且說寶玉,因為白日和姐妹玩的太過開心,也早已睡去。這會兒如在夢中聽聞秦可卿逝去的消息,霎時吐出一口血來。吓的襲人等慌慌張張就要去請大夫過來。寶玉卻是不讓,确定了秦可卿逝去的消息後,連忙掙紮起來,亦往賈母院裏趕去。賈母卻不肯讓寶玉去寧國府,道“才咽氣的人,那裏不幹淨。二則夜裏風大,等明早再去不遲。”寶玉卻是不聽,撒嬌耍賴,無奈賈母只能命多人随他而去。

賈政見寶玉如此行事很是憋火,本想教訓一二,但是時機也不對,只得作罷。不過還是恨恨瞪了寶玉幾眼,卻被牽挂已逝佳人的寶玉給直接無視了。依夢在一旁也很是無語,這賈母疼寶玉還真是疼到心肝上去了。

一直到了寧國府前,只見府門大開,兩邊燈火,照如白晝。亂烘烘人來人往,裏面哭聲搖山振岳。寶玉率先一步往秦可卿的停靈之室痛苦大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寶玉死了娘呢,那般傷心。不過依夢估計,就是王夫人死了,寶玉也不會哭的這麽傷心吧。

不時,賈姓之人都來了,衆人見賈珍哭的很是凄慘,連忙寬慰。賈珍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拉着衆人哭道“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衆人見他傷心難過,倒是安慰一番,順口誇贊秦可卿幾句,誰知這賈珍仿佛找到了知己似的,拉着衆人唠唠叨叨,不外乎是秦可卿的善良溫柔等等。

衆人勸道:“人已辭世,哭也無益,且商議如何料理要緊。”賈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而後賈珍便命賈瓊,賈琛、賈蓉、賈薔四個人去陪客,

一面吩咐去請欽天監陰陽司來擇日。

擇準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後開喪送訃聞。

這四十九日,單請一百零八衆僧人在大廳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後死鬼魂;另

設一壇于天香樓,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十九日解冤洗業醮。然後停靈于會芳園

中,靈前另外五十衆高僧、五十位高道對壇,按七作好事。

依夢還是第一次見人辦理喪事,不想卻是這般繁瑣,規矩如此之多。幾日下來,依夢不得不感慨,這賈府就是找抄的。這賈府估計也不知道什麽叫做低調,如此行事,真正是狂妄。一般的大族估計也不敢辦這樣的喪禮吧。不過轉而又想到秦可卿死的蹊跷,估計她的身份也是不簡單的。後幾日,賈府竟來了好幾位皇孫阿哥,就連弘晖也來了。雖說上柱香就走了,但是這也夠讓人震驚的。

“娘,你說莫不是皇上知道咱們的事情,不然為什麽讓弘晖阿哥們前來啊。”聽這丫鬟們的敘述,薛寶釵是吓了一身的汗,別人不知道,自己卻是參與進去的。

“我的兒,莫怕。這是你元春姐姐做的,和你有什麽關系。再者說了,你哥哥送了那麽好的棺材,萬年不壞的。那秦氏泉下有知也知道誰好誰壞。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和咱們沒關系,啊。”薛姨媽見自己花一般的女兒吓的臉色蒼白,連忙安慰道。

“娘說的也是,咱們可是為了萬歲爺。那秦可卿可是和她哥哥勾搭在一起的,咱們怕什麽,又不是咱們要造反。”薛寶釵自我安慰道。但是想到秦可卿最後的詛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往薛姨媽懷裏靠了又靠。

薛家這兒是自我安慰,王夫人那兒則是佛前跪求了。那飛舞纏繞的煙火,如同冤魂一般,緊緊的纏繞着王夫人。黑色的煙火,如同人的心一般,那般黑,那般自私。那跪在佛前的人,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更襯得詭異非常。

因為有王熙鳳的幫忙,秦可卿的喪事還是辦的很圓滿很成功的。當然,這也是寧國府錢多的原因,不然也不會這般大場面。

“平兒姐姐,你可看見寶二爺了,這一眨眼,怎麽就不見了。”襲人在寧國府團團轉轉的找着寶玉,見到迎面走來的平兒,立馬焦急的問道。

“寶二爺,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像是往蓉大奶奶的院子去了。”平兒道。襲人聽此,眉頭一皺,怎麽去了死人的屋子,多不吉利,向平兒道謝後,立馬尋寶二爺去。

“二爺,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聲不響的就到這裏來了。”襲人掀開簾子,一看,果真是寶玉,立馬抱怨道。

“怎麽,爺去哪裏還要向你報備不成。”襲人的到來打斷了寶玉追憶秦可卿的心情,立馬面色不善的問道。

襲人對寶玉的脾氣那是摸得一清二楚,見他真的不高興了,連忙說道“看二爺說的,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好二爺,快別傷心了。不然蓉大奶奶在下面也不得安生了。想想蓉大奶奶這般的人竟然就這麽去了,真的是真的是紅顏薄命啊”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快別傷心了,啊”寶玉就是那種憐香惜玉的性格。就是見不得美人的眼淚,不管那眼淚是否出自真心,他只關心那流淚的人是否美麗。

襲人也是見好就收,坐在寶玉旁邊,陪着寶玉一起回憶秦可卿。說着說着,聊着聊着,也不知道為何就聊到當初寶玉的那段淫夢。襲人想到寶玉那次濕濕的裏衣,臉上就是一片嬌紅。但是寶玉身子不好,那次自己和寶玉卻是無法成就好事。如今

襲人想到寶玉自然也想到了,心裏不由一熱,身體某處也是蠢蠢欲動起來。拉起襲人的纖纖細手就往自己身體某處放去。頓時一陣快感湧上心頭,同時伴着無止境的空虛。這花襲人長的并不是多出衆,但是貴在善解人意,而且她還年輕,這肌膚身段還是很迷人的。

這二人,一個是想嘗試一下夢中的滋味,一個是想榜上寶玉這棵大樹,不由雙雙往床上倒去。此時前院正忙着秦可卿的喪事,秦可卿的院子很是凄涼,也沒什麽人來,大家都嫌晦氣,覺得不詳,倒有點人走茶涼的感覺。襲人剛才尋寶玉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也都沒碰到,丫鬟婆子都去前院幫忙了,因此襲人才這般膽大,做這茍且之事。

對于秦可卿的逝去,賈珍是最傷心的一個。看見王熙鳳将事情料理的是僅僅有條,就借口看卧病在床的尤氏,實則是往秦可卿的院子走去。

剛到門口,賈珍就聽見一陣淫叫聲傳來,對這個聲音,賈珍可是熟悉的很。賈珍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秦可卿的床上做那茍且之事,心裏一怒,狠狠的摔簾進入內室。也不看是誰,擡起來就是一腳,将那床上的那人踢到床下,不解氣的又是幾腳下去。

“哥哥饒命,是我,寶玉啊。”寶玉被踹的吐了好幾口血,見來人是賈珍,立馬哭着說道。

“寶玉,哼,我管你是寶玉還是寶金的,今日我定要找你父親讨個說法。來人,将這兩個賤人給我看好了。”賈珍怒道。走時還鄙視的看了一眼吓呆了的襲人。

“求珍老爺,千萬別告訴老爺太太,奴婢求求您了。奴婢會被打死的,求求您了。”花襲人也不怕丢人,赤着身體拉着賈珍的腿苦求道。

要是往日,賈珍還會憐香惜玉,但是現在卻是秦可卿的喪禮上。雖說秦可卿的輩分小,但是自己尊重她,這喪禮辦的比旁人不知風光多少,只是沒想到啊,這賈寶玉竟然這般惡心。當初在可卿靈前哭的那般傷心,轉而又在可卿的床上亂來,賤人,竟敢在可卿的床上亂來。想到這裏,賈珍擡起來就是一腳,而後往外院走去。

賈母看着眼前的一幕,拐杖直抖,想要打罵寶玉,可是看見寶玉那蒼白的面色,身上的血跡,實在是不忍心,也攔着賈政不讓他打罵,只說現在是非常時刻,賈府丢不了這個人,日後再行處置。

“珍哥兒,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你也不能現在處置啊,這外院可是來了很多人,要是傳了出去,丢了賈家的人不說,就是蓉哥兒媳婦的喪禮也辦的不安穩,日後還會被別人嘲笑,你也不想讓蓉哥兒媳婦泉下不安吧。”賈母看着一臉不服,想要大鬧的賈珍說道。想到秦可卿,賈珍這才咽下這口氣,只是走時又踢了寶玉幾腳。

“孽障啊,孽障。你小小年紀竟然勾引主子,來人,給我把這個襲人給我送回榮國府,關到柴房,給我看好了。”賈珍走後,賈母用拐杖狠狠地敲了襲人好幾下,而後不顧襲人的哭求吩咐道。

依夢瞋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啧啧,這賈寶玉和花襲人也是,在別人的床上偷情,這不是找打嗎??

對于寶玉和花襲人的處置暫且不說,且說賈琏和黛玉到了林府,看着林府的富貴,賈琏這不動的心也動了。

賈琏還算個好的,但是那周瑞家的就過分了,仗着自己的身份,偷偷賣了林府好多東西。林如海雖是裝病在床卻是什麽都知道。但是他也沒有制止,每日裏只和黛玉聊天說話。周瑞家的見此,以為林如海真的不行了,這行為越發過分,竟然使喚起林府的奴才來了,搞的自己跟個大爺似的,讓林府的奴才伺候他,偶爾還要罵個幾句。賈琏管過幾次都被他堵了回來,一來二去,賈琏也火了,撒手不管,去那溫柔之鄉舒服去了。

林府管家照例将賈府衆人的行為告知林如海,而後道“老爺,你什麽時候管一管啊,這賈府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是要把林府給搬空啊。奴才不像奴才的,整個就一大爺。”這幾日管家算是氣飽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老爺還沒死呢就這樣,老爺要真是死了,還不把林府給改為賈府啊。呸呸,老爺長命百歲,真正是氣糊塗了。

“無妨,讓他們拿去,拿的越多越好,對了,你讓你家的,每日抽點時間帶這黛兒看看賈府的舉動,讓她知道知道賈府的好。”林如海淡淡的說道。

“哼,林府的東西也是他們能拿的,那可是禦賜之物,管家你放心就是,日後有他後悔的。我看那賈琏還是個不錯的,心地雖不是頂好,但是尚有幾分良心。這次我就放過他。管家,這幾日你們就苦點。待事情過後,會有獎賞的。”林如海對着仍然不服的管家說道。

賈府,這樣的人家還想要我的黛兒,哼,他還沒死呢。

來到揚州後,賈琏立馬被揚州的美景美人美食給俘虜了,他也不想去做那些惡心的事,想想就煩,于是就去紙醉金迷,當然是林府出錢。

這日賈琏在揚州最好的館子悅來樓吃着飯,聽着小曲,好不自在。吃完飯就準備去翠紅閣享受一般,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個人,擡頭一看,卻和父親賈赦長的一模一樣,不由愣在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快要畢業了,才發現自己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唉

舊事現兄弟相認,狗奴才只認錢財

“私生子”賈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這幾個字。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賈赦長的是一模一樣,不過是更年輕更有氣質罷了。要是這個人是父親的私生子,那麽父親對娘的愛呢?難道一切都是假的。要說不是,怕是任何一個見過父親的人也不信吧。

賈琏的腦海現在是一片混亂,父親在怎麽荒唐,賈琏也很尊敬他,就因為父親是個真正的人,愛娘如此。可是這個人是什麽人,和父親是什麽關系?混亂中的賈琏沒有發現對面的人用着激動複雜的心情打量着他,也沒有發覺對面的人那緊握成拳的手,以及微紅的眼眶,欲言又止的表情。賈琏落荒而逃。

“大少爺,為什麽不和二少爺相認?”奴才劉力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賈瑚不解的問道。要知道,當大少爺知道二少爺在揚州的時候,可是連夜趕來的。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賈瑚輕輕的喝了口茶,自嘲一笑,而後淡淡的說道。

“大少爺,什麽怯不怯的,奴才不懂。奴才只是覺得見了面就應該相認,大少爺何苦想那麽多,這血肉親情是斷不掉的。”看着一項做事果斷的大少爺這般墨跡,心裏就急的跟什麽似的,立馬開口說道。

“好了劉力,我知道了。聽說林姑父病了,明日咱們就去林府。”賈瑚淡淡的說道。

“大少爺你相通啦,好,奴才這就去準備,奴才這就去把大少爺準備好的禮物給整理整理。大奶奶可是做了好多繡品給林姑娘呢。”劉力聽此立馬樂的說道。

“劉力,回來。那些東西你也別準備了,把我的藥箱準備準備就好了,明日咱們是以大夫的身份去林府。”

“大少爺”劉力聽此,立馬急得大叫道。但是在賈瑚的威懾之下,不甘不願的退下整理藥箱。

這一夜,賈琏夜不成寐,輾轉反側,而賈瑚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之所以去林府為的就是和自己的親弟弟相認,林姑父那般厲害的人,怕是什麽也瞞不過他,他也沒想瞞。他這般貿貿然前去相認怕是二弟一下子也接受不了,有林姑父在中間磨合也好點。要不是自己的長相太像父親,自己原可慢慢的和二弟相處在相認的,如今卻是不認也不行了。

次日

“老爺,有為叫宋瑚的大夫說能治老爺的病。如今正在堂屋等候。聽說這位大夫來頭不小,是天山醫聖的親傳弟子。”這老爺可是裝病的,來了個這麽厲害的大夫,老爺這病還怎麽繼續?管家心裏很是擔憂。

“無妨,讓他進來就是,是時候收網了,老爺這病也是時候好了。來了位醫術高超的大夫不是正好,不然病好的太快,旁人怕會懷疑。”林如海淡笑道。

屋子裏彌漫着藥的味道,林如海面色慘白的靠在床上,不時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