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讓周瑞家那脆弱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連忙用手絹捂住額頭,心裏把依夢等人詛咒了好幾遍。
“你這個黑了心肝的奴才,竟是欺負我家探春不成。這府裏這麽多姑娘,貧什麽就查我家探兒一個人。若按長幼,自是迎春開始,若按入大觀園的順序,也輪不到探春第一個。你看看,這一屋子的奴才,不是欺負探兒還是幹什麽。小翠,你去給我把琏二奶奶喊過來,我倒要問問,她這個快要出閣的妹妹怎麽得罪她了,這般欺負。”說着不由哭了起來。惹的賈政一陣心疼,哄了好久。想着這家真是越來越亂了,這周瑞家的他早就想打發了,那周瑞本人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婆子能好到哪裏去,如今竟欺負到主子頭上了,真是無法無天。想着,這次一定要将這個混蛋給攆出府去。
其實本來周瑞家的是打算她去探春這兒,其他人分工去迎春知春等處。誰料其他的婆子覺得周瑞家的故意支開她們,好自己邀功,自是不樂意。最後一合計,大家一起去,而後一家一家的查,又想着探春那兒是主要的地方,也就直接去了秋爽齋,想着探春這兒查好了,在去別的地方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早點弄好早點回去睡覺的。
如今依夢這一問,還真的不好回答。
不時,王熙鳳就趕來了,一邊想着這些奴才不省心,讓她們不要将事情弄大,還鬧成這樣,待會兒也不知怎麽跟姑父說,真是愁個人,想此頭皮更加疼了。
看見琏二奶奶,依夢也沒個好臉色,就将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末了又道,今日若是不拿說法出來,此事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揭過的。
“平太太,都是侄媳婦的錯,沒有交代清楚,讓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出了錯,該打該打。也請求平太太看在侄媳婦少不更事的份上原諒一二。”王熙鳳心裏也是憋火不已,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依夢平太太,也是第一次向依夢低聲下氣。
“我可擔不起琏二奶奶的道歉,你每日忙的處理府裏大小事務,哪有空管這些,我也不多說了,除了周瑞家的,其他的你自家帶回去教導,而這周瑞家的,哼,二爺,這種奴才還是出府的好,我們府上可要不起這樣的奴才。可別因為她一個人,害了府裏的風氣。”依夢恨聲道。
賈政也讨厭周瑞家的,自是答應。這周瑞家的一聽,吓的立馬求饒。周瑞如今算是個廢人了,不是喝酒就是賭博的,要是自己脫離了賈府,還不知被他怎麽對待,要不是有賈府庇護着,這周瑞家的早被周瑞給打死了。除去周瑞不說,這婆子的兒子媳婦也不是好東西,每次周瑞家的回家不給錢連飯都沒得吃。因而能周瑞家的很清楚,自己要是出府,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可是若是背叛王夫人,她怕是生不死。
只是依夢鐵了心要除去周瑞家的這個害蟲,斷了王夫人的左膀右臂,因而也不管她的求饒,只讓小厮将她拖出去賣了,至于她出去後會不會亂說話,呵,依夢那空間裏的藥丸可不是吃素的。因為依夢不似之前幾位主子大肆搜刮空間所有物,所以前年,經過重重考驗,這個空間已經沒有限制了。雖然依夢不知道真正操縱空間的是誰,但是空間解禁後好處很多,第一就是有各種各樣的藥丸。例如襲人的臭體丸,自然讓周瑞家的忘記前塵或者啞藥也是有的。
周瑞家的百求萬求都沒用,不由發起狠道“平太太,我呸,不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狐貍精。你女兒小小年紀跟你一樣就勾搭人,看看,這是從她屋子裏搜出來的,看到了沒,這可是男人的衣物鞋子。不要臉的賤…..”邊說着還從懷裏将衣服鞋子拿出了給衆人看。竟抱着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讓你不痛快的心理與依夢作對。
“啪啪啪啪啪啪”依夢氣得一連打了周瑞家的10幾個嘴巴。打的周瑞家的眼冒金星,而後伏在地上如條死狗。其他丫鬟奴才看的心一跳,不由自主撫摸自己的臉頰,這該多疼啊。王熙鳳則是眼皮一跳,怎麽這事情越來越怪了。
賈政也吓了一跳,好久見過夢兒發火呢。不過,母為子則強,好像之前夢兒也為了孩子大打出手,如今還是這樣,唉,也不嫌自己手疼。
依夢讓人将周瑞家的臉擡起來,慢慢道“怎麽,以為拿了男人的鞋子和衣服就能栽贓給探兒。不說探春許了人家,為男方家做衣服鞋帽是正經事,就是你這衣服鞋子的繡法也不是出自探春的手筆。探兒自幼跟我學習刺繡,學的可不是你這些簡單針法,還有,你看這料子,是我們這樣的人家用的嗎?”
周瑞家的聽此臉色一白,額頭越發疼了,當時她也沒多想就偷拿了府裏一個小厮的衣服。周瑞家的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頹廢的被人擡走。走之前被依夢的心腹灌了忘憂湯,日後是不記得前塵往事了。
自此,京城多了個瘋子,賈府少了位奴才。
聽到這裏,賈政和王熙鳳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王熙鳳想到被自己姑媽當槍使,心裏很是惱火,擡頭又看見依夢譏諷的眼神,內心更是複雜。而賈政則是純粹氣王夫人的蛇蠍心腸了。
賈政氣得要去找王夫人算賬,卻被依夢攔住。
“二爺,你可別找太太算賬,不然,鬧出來又是個笑話。我想着,今日這府裏的事,明日怕是要傳開了。不如咱們索性查個徹底,這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就不說了,大房那兒和我們無關,也不說了。除了老爺的書房,我的屋子,太太的屋子,幾位姨娘的屋子也使人搜搜。也讓別人看看,這賈府可不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至于幾位姑娘,既然都開始了,就讓他們繼續搜,我們今日也累點,跟着去看着,以證姑娘們的清白,對了,寶玉,環兒的屋子也查下吧,省得別人說我們府上欺負未出閣的姑娘。對了,這幾個奴才竟然要搜主子屋子,我們這做主子的也該搜搜他們的屋子吧,就這樣,先去搜搜這幾人的屋子再說。”依夢一席話說下來驚的那些奴才們不住求饒。誰願意被別人搜屋子啊,而且自己屋子裏的那些東西還沒藏好呢。
賈政雖覺得依夢的要求奇怪,但是一時也想不出法子辯駁,也就同意了。
哼,世間有這麽好的事情,只準你搜我的屋,就不準我搜你的屋,既然你不要臉要把事情鬧大,那我就成全你,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哼,甄府的銀子可千萬要藏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王熙鳳收拾起自己安然的心神,和平兒一起往王夫人那兒趕去。
“還不給我跪下”王夫人怒道。
“姑媽,這是怎麽了”王熙鳳很是不解的問道。
王夫人也懶得說,直接将手中的東西扔到王熙鳳身上道“你看看這是什麽”
王熙鳳一看竟是十錦春意香袋,吓了一跳,忙問道“太太這是哪裏來的?”
王夫人見問,冷笑道“我從那裏得來我天天坐在井裏!想你是個細心人,所以我才偷空兒,誰知你也和我一樣!這樣東西,大天白日,明擺在園裏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頭拾着。不虧你婆婆看見,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問你:這個東西如何丢在那裏?”說話間竟是覺得這就是鳳姐的東西。
王熙鳳吓的連忙哭道,這不是她的東西。
王夫人假意将她扶起來,嘆道“不是你,怕就是琏兒那風流種子了,他素來風流多情,又愛個美人的。我就怕是他相好的送的,他無意丢失。這事要是老太太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麽生氣呢”
若是以前,王熙鳳也會懷疑賈琏,但是此時的賈琏早已不是往日的賈琏。王熙鳳已經好久沒見他跟丫鬟**,反而是每日裏管理外面的鋪子,忙的不可開交。如今王夫人這般冤枉賈琏,王熙鳳自是不痛快,不管賈琏如何,那也是她的夫君,旁人自是不能随便說的,于是含淚道“素來都說姑媽是心善的的,如今怎麽能這般冤枉二爺。姑媽既是不信,我待會兒就去查查就是。”
王夫人見王熙鳳維護賈琏,心裏很是不滿,她故意将此事推給賈琏,一來是讓王熙鳳這個破落戶吃醋,而後夫妻離心。畢竟賈琏最近很是上進,上進的讓她不得不防。王夫人也想到王熙鳳定是不承認,她就順水推舟讓她去查探,搜搜大觀園,這樣,為了自己的名譽,王熙鳳一定會很認真的搜尋,于是做惡人的又是她了。
雖然沒挑撥夫妻二人的關系,但是讓王熙鳳查查大觀園可是她樂見的,她早已将東西放在探春那兒了,就等着他們落網。
“你說的也是,我也不能冤枉你們小夫妻了,你去去查查也好。對了,大觀園你也好好查查,就怕某些丫鬟不學好,要是帶壞姑娘就不好了。”
聽到王夫人說要查檢大觀園,王熙鳳一愣,她本打算私下調查調查,随意打發個婆子就算了,怎麽也沒想到王夫人會要搜查大觀園。這大觀園可是省親園子,是貴妃娘娘好心讓姑娘住着的,這搜查大觀園,不是打娘娘的臉嗎?二來,這大觀園裏住的都是為出閣的姑娘,怎麽可能有那些子東西。
王熙鳳本想反駁的,但是看王夫人的臉色還真不敢多說什麽,罷了,只要不要将此事賴在自己身上,姑媽要怎麽搜就怎麽搜吧。
王熙鳳自然是不會自己去搜查的,她只不過是王夫人找出來的代罪羔羊罷了。搜查的事還是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吳興家的,來旺假的,來喜家,鄭華家的去查。因為薛寶釵和林黛玉都不在府裏,大觀園也就住了晴春,迎春,惜春和探春以及知春幾姐妹。晴春和探春自是住在一起,倒也不消多提。
且說依夢從趙府回來,有點勞累,這轎子一颠一颠的,難受的緊。因而稍微吃了點,就洗漱一番,先去睡了。就連晚上賈政回來也不知道。
依夢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外面的院門啪啪啪被人拍着,而後仿佛間又聽見自己的丫鬟喊自己的聲音。
“小翠,這是怎麽了,外面這般吵鬧。”
“夫人,探春姑娘那兒的丫鬟說,周瑞家的要搜查姑娘的屋子,姑娘不肯,正在那兒鬧着呢。”
依夢聽此,睡意立馬沒了。搜查屋子,這不是紅樓夢中有名的一段,搜查大觀園嗎?可是林黛玉也不在這兒啊,不對,此事怕是針對探春的。
想通後的依夢立馬穿上衣服,又把賈政踹醒,只道“二爺,快些起來,有奴才要搜主子的屋子,你還睡。”
賈政被依夢踹醒,很是無奈,不過聽到依夢的說辭後,也火了,道“哪個奴才膽子這麽大,竟敢搜主子的屋子,到底是給的膽子。”于是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跟依夢一起往探春的秋爽齋趕去。
剛到正院就聽見周瑞家嚣張的聲音“我說探春姑娘,你還是讓開的好,你這樣遮遮掩掩莫不是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周瑞家的素來不喜歡依夢,憑什麽同樣是奴才,差距就這麽大。
探春還沒說什麽,旁邊的晴春就怒道“你這個死來婆子,誰給你的膽,竟敢搜起主子的屋子來了。簡直是奴大欺主,這賈府怕是留你不得,明日我就告訴娘親,你好是早日滾出府的好。”
“哎幺,我的姑娘,奴才可是奉了琏二奶奶的命令來看看的,就怕這院子的丫鬟奴才帶壞你們,一片好心竟被編排這樣。”來喜家的搶先在周瑞家的開口之前說道,這次怎麽的也要讓太太看看,自己不比周瑞家的差。
“就是,姑娘怎麽能這樣不識好歹,再者說了,姑娘小小年紀就牙尖嘴利的……..”周瑞家的也争先說道。
“啪”探春一個巴掌過去,怒道“打死你這個爛了心肝的,竟然欺負到主子這裏來了,怎麽了,這府裏就我這院裏的丫鬟是髒的臭的,其他地方的就是幹淨的香的不成。”探春最見不得別人欺負到自家姐妹頭上,一怒,就是一巴掌,她可不是知春要靠着王夫人過活,怕什麽。別以為她說是王熙鳳,她就相信,呸,二嫂子能用的起王夫人身邊的奴才。
這周瑞家的早就收了王夫人的命令,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因而就跟李嬷嬷學着在地上打滾哭道“姑娘啊,奴才錯了,都是奴才的錯,望姑娘高擡貴手。奴才再也不敢了。”三言兩語竟是将探春歸到仗勢欺人的份上,而她周瑞家的則是無奈之下求得自保一樣。
依夢氣得對自己身邊的嬷嬷一個眼色,就見那嬷嬷狠狠的踹了周瑞家的幾腳,而後罵道“那個黑心肝的,竟敢欺負的主子頭上來了。主子的屋子也是你能進的,怎麽還要搜主子的屋子。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怎麽,好日過多了,忘記自己是誰了。”說着又是好幾腳。
周瑞家的一個鯉魚打滾就爬了起來,正準備和那婆子大打出手,就見依夢和賈政過來,吓得立馬跪着行禮。這依夢她可以不放在眼裏,賈政卻是不行,畢竟賈政才是一家之主。
探春等人見着依夢來了,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們畢竟是長輩,倒也沒事。而她今天打了這婆子,怕是也會有不好的名聲傳出去。
想着心裏就很是憋悶,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依夢見探春和晴春的頭發衣服有點亂,怕是也是被人從睡夢中弄醒的,很是惱火,命人讓二姐妹回房梳洗一番再出來。
“周瑞家的,我且問你,今日是誰讓你搜主子屋子的。”依夢看着周瑞家的以及王夫人的其他心腹嬷嬷道。
周瑞家的如今就靠王夫人,自然不敢将王夫人供起來,說道“是琏二奶奶說的,說這府裏有不幹淨的東西,我們這才來搜查看看。”
“奧,琏二奶奶也讓你們奴大欺主了?”依夢反問道。
周瑞家的心裏暗罵依夢牙尖嘴利不是個好的,嘴上卻道“夫人息怒,奴才這不是為了姑娘好,若是有什麽不好的傳出去,也影響姑娘名聲。姑娘可是有了人家的人了。”
“奧,照你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了?好吧,這些我就先不管,我且問你,今日就查探兒一處還是都查,是只查姑娘的,還是查府裏所有人的。這要是全府搜查,這老爺的老太太的,是不是也要查?”依夢繼續道。
周瑞家的被依夢問了一身冷汗,白着臉道“自是只搜查姑娘的。畢竟姑娘的名譽最重要。”
“那好,我再問你,你已經查了幾處了?”依夢安撫住賈政繼續道。
“這是第一家,等這處查完自是去別的地方查探。只不過沒想到姑娘這兒這麽麻煩。”周瑞家的借記向賈政抱怨道。
話剛說完,就見依夢将手中的茶盞往周瑞家的額上砸去,依夢學過武,眼神也好,自是砸的很準,周瑞家的頭立馬破了,血沿着額頭滑下,路過眼皮,在睫毛處聚成滴,而後一滴滴的往下落,讓周瑞家那脆弱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連忙用手絹捂住額頭,心裏把依夢等人詛咒了好幾遍。
“你這個黑了心肝的奴才,竟是欺負我家探春不成。這府裏這麽多姑娘,貧什麽就查我家探兒一個人。若按長幼,自是迎春開始,若按入大觀園的順序,也輪不到探春第一個。你看看,這一屋子的奴才,不是欺負探兒還是幹什麽。小翠,你去給我把琏二奶奶喊過來,我倒要問問,她這個快要出閣的妹妹怎麽得罪她了,這般欺負。”說着不由哭了起來。惹的賈政一陣心疼,哄了好久。想着這家真是越來越亂了,這周瑞家的他早就想打發了,那周瑞本人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婆子能好到哪裏去,如今竟欺負到主子頭上了,真是無法無天。想着,這次一定要将這個混蛋給攆出府去。
其實本來周瑞家的是打算她去探春這兒,其他人分工去迎春知春等處。誰料其他的婆子覺得周瑞家的故意支開她們,好自己邀功,自是不樂意。最後一合計,大家一起去,而後一家一家的查,又想着探春那兒是主要的地方,也就直接去了秋爽齋,想着探春這兒查好了,在去別的地方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早點弄好早點回去睡覺的。
如今依夢這一問,還真的不好回答。
不時,王熙鳳就趕來了,一邊想着這些奴才不省心,讓她們不要将事情弄大,還鬧成這樣,待會兒也不知怎麽跟姑父說,真是愁個人,想此頭皮更加疼了。
看見琏二奶奶,依夢也沒個好臉色,就将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末了又道,今日若是不拿說法出來,此事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揭過的。
“平太太,都是侄媳婦的錯,沒有交代清楚,讓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出了錯,該打該打。也請求平太太看在侄媳婦少不更事的份上原諒一二。”王熙鳳心裏也是憋火不已,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依夢平太太,也是第一次向依夢低聲下氣。
“我可擔不起琏二奶奶的道歉,你每日忙的處理府裏大小事務,哪有空管這些,我也不多說了,除了周瑞家的,其他的你自家帶回去教導,而這周瑞家的,哼,二爺,這種奴才還是出府的好,我們府上可要不起這樣的奴才。可別因為她一個人,害了府裏的風氣。”依夢恨聲道。
賈政也讨厭周瑞家的,自是答應。這周瑞家的一聽,吓的立馬求饒。周瑞如今算是個廢人了,不是喝酒就是賭博的,要是自己脫離了賈府,還不知被他怎麽對待,要不是有賈府庇護着,這周瑞家的早被周瑞給打死了。除去周瑞不說,這婆子的兒子媳婦也不是好東西,每次周瑞家的回家不給錢連飯都沒得吃。因而能周瑞家的很清楚,自己要是出府,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可是若是背叛王夫人,她怕是生不死。
只是依夢鐵了心要除去周瑞家的這個害蟲,斷了王夫人的左膀右臂,因而也不管她的求饒,只讓小厮将她拖出去賣了,至于她出去後會不會亂說話,呵,依夢那空間裏的藥丸可不是吃素的。因為依夢不似之前幾位主子大肆搜刮空間所有物,所以前年,經過重重考驗,這個空間已經沒有限制了。雖然依夢不知道真正操縱空間的是誰,但是空間解禁後好處很多,第一就是有各種各樣的藥丸。例如襲人的臭體丸,自然讓周瑞家的忘記前塵或者啞藥也是有的。
周瑞家的百求萬求都沒用,不由發起狠道“平太太,我呸,不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狐貍精。你女兒小小年紀跟你一樣就勾搭人,看看,這是從她屋子裏搜出來的,看到了沒,這可是男人的衣物鞋子。不要臉的賤…..”邊說着還從懷裏将衣服鞋子拿出了給衆人看。竟抱着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讓你不痛快的心理與依夢作對。
“啪啪啪啪啪啪”依夢氣得一連打了周瑞家的10幾個嘴巴。打的周瑞家的眼冒金星,而後伏在地上如條死狗。其他丫鬟奴才看的心一跳,不由自主撫摸自己的臉頰,這該多疼啊。王熙鳳則是眼皮一跳,怎麽這事情越來越怪了。
賈政也吓了一跳,好久見過夢兒發火呢。不過,母為子則強,好像之前夢兒也為了孩子大打出手,如今還是這樣,唉,也不嫌自己手疼。
依夢讓人将周瑞家的臉擡起來,慢慢道“怎麽,以為拿了男人的鞋子和衣服就能栽贓給探兒。不說探春許了人家,為男方家做衣服鞋帽是正經事,就是你這衣服鞋子的繡法也不是出自探春的手筆。探兒自幼跟我學習刺繡,學的可不是你這些簡單針法,還有,你看這料子,是我們這樣的人家用的嗎?”
周瑞家的聽此臉色一白,額頭越發疼了,當時她也沒多想就偷拿了府裏一個小厮的衣服。周瑞家的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頹廢的被人擡走。走之前被依夢的心腹灌了忘憂湯,日後是不記得前塵往事了。
自此,京城多了個瘋子,賈府少了位奴才。
聽到這裏,賈政和王熙鳳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王熙鳳想到被自己姑媽當槍使,心裏很是惱火,擡頭又看見依夢譏諷的眼神,內心更是複雜。而賈政則是純粹氣王夫人的蛇蠍心腸了。
賈政氣得要去找王夫人算賬,卻被依夢攔住。
“二爺,你可別找太太算賬,不然,鬧出來又是個笑話。我想着,今日這府裏的事,明日怕是要傳開了。不如咱們索性查個徹底,這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就不說了,大房那兒和我們無關,也不說了。除了老爺的書房,我的屋子,太太的屋子,幾位姨娘的屋子也使人搜搜。也讓別人看看,這賈府可不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至于幾位姑娘,既然都開始了,就讓他們繼續搜,我們今日也累點,跟着去看着,以證姑娘們的清白,對了,寶玉,環兒的屋子也查下吧,省得別人說我們府上欺負未出閣的姑娘。對了,這幾個奴才竟然要搜主子屋子,我們這做主子的也該搜搜他們的屋子吧,就這樣,先去搜搜這幾人的屋子再說。”依夢一席話說下來驚的那些奴才們不住求饒。誰願意被別人搜屋子啊,而且自己屋子裏的那些東西還沒藏好呢。
賈政雖覺得依夢的要求奇怪,但是一時也想不出法子辯駁,也就同意了。
哼,世間有這麽好的事情,只準你搜我的屋,就不準我搜你的屋,既然你不要臉要把事情鬧大,那我就成全你,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哼,甄府的銀子可千萬要藏好啊。
大觀園通宵燈明,王夫人錢財暴露
這夜,賈府燈火通明,吵吵嚷嚷,求饒恕罪聲此起彼伏。.鄰裏有好事者,皆聚于賈府角門,三三兩兩的交談着,或伸着脖子往賈府裏面看的,好不熱鬧。看門婆子見此,罵了幾句,将角門關好,就連門縫也給堵的嚴嚴實實的。而後又呸了幾聲,回到屋子睡覺去。
且不說這大觀園裏如何熱鬧,賈府門外是如何嘈雜,只說王夫人這兒倒是清淨的很,雖不時有嘈雜聲從大觀園那兒傳過來,但是到底聽的不是很真切,只以為是依夢等人求饒呢。哪知她的小手段早被依夢扭轉過來,如今只待甕中捉鼈。
來喜等奴才見依夢不似作假,真的是要搜她們的屋子,不住求饒的時候又用眼示意自己的心腹丫鬟去找王夫人救場。
王夫人屋裏今日是玉钏值夜,她早就收到消息,知道府裏的平太太要搜索園子,不光是幾位姑娘的屋子,就是王夫人的院子也是要搜着。又想着,這位平太太雖然平日低調的很,但是王夫人卻很是忌憚她,估計這位平太太也不是個簡單的。因為金钏的事情,玉钏心裏對王夫人恨的跟什麽似的,只是無奈自家是個奴才,到現在也沒能為姐姐報仇。
不過這玉钏也是個運氣好的,無意中知道賈琏和賈瑚的事情,因而也就投靠了他們,此次賈琏和賈瑚不在,就讓自家爹爹去向林如海報信。而她自己先是用少量的迷香将王夫人迷了個半暈。王夫人能夠感知外界的聲音,迷迷糊糊,但是卻動彈不得,如同夢魇一般,卻不知是迷香的緣故。而後又用巴掌将那些前來求救的丫鬟給打了出去。戲還沒到□,二太太怎麽能出去攪局呢。
玉钏雙手合十,對月而拜,姐姐,妹妹就快為你報仇了。
林如海先是賞了來人幾吊銀子,而後對着管家林忠說“林忠,你去跟大舅爺說,老太太是一家之主,什麽事都瞞着她不好,記得在适當的時候告訴老太太。對了,你再去通知玉钏,告訴她曹家那筆銀子所藏地,讓她不着痕跡的暴露出來。還有那膳食方子。”說到膳食方子的時候,林如海簡直就是咬牙切齒了。
在王夫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一系列針對王夫人的動作展開,同時也幫助了依夢。
王熙鳳雖是大房的人,但是作為賈府內宅的管理者,自是和依夢一道前去搜屋子,倒是沒讓她動手什麽的,不過就是做個見證罷了。
按照年齡順序,先是去了迎春的綴錦樓,這迎春自小失去生母,又不得賈赦喜愛,雖說養在賈母身邊,但到底不如探春等人親。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息事寧人,萬事都忍的性子,也因此慣的這些奴才個個在主子面前沒上沒下。
一行人來到迎春的綴錦樓,還未到院子就聽見裏面有婆子大叫着六六六,大大大,不用想就是在賭博來着。依夢嘲諷的看了眼王熙鳳,而後讓小翠等人去敲門。
開門的是迎春的奶娘,一邊開門一邊還抱怨道“是那個要死的,半夜不睡覺,沒事找事。”待看清來人後,吓了一跳。王熙鳳的那張臉到底還是很有威懾作用的。
“去吧,去看看姑娘院子裏可有多了什麽。要仔細看看,搞不好也會燒了些什麽。琏兒媳婦,你也去看着,這每月的月錢,衣服,胭脂水粉什麽的都是你發的,看看有沒有多出些什麽來,或者少了些什麽。”依夢淡淡道。迎春這兒的好東西怕是都沒了吧,這些奴才在不管管,怕是要無法無天了。
果不其然,聽此迎春的奶娘急了,在那兒賭咒發誓迎春那兒不多東西不少東西,她管的好好的,讓依夢等人放心雲雲。
賈政再怎麽不問府事,那也是當官的,哪裏看不出這奶娘的心虛,見她撒潑耍賴的很是厭惡,命人将她堵住嘴捆上後就去搜迎春的屋子。迎春的丫鬟司棋最恨奶娘仗着那點奶苛刻姑娘,如今見她倒黴,心裏別提多解恨,面上也不由露出笑容來。迎春卻是相反,只覺得奶娘好歹是她的人,如今在這麽多人面前被堵嘴捆綁,丢的也是她的人。想此,又羞又愧,黯然神傷。
賈政是男的,到底是要避諱,就在外面等着。依夢和王熙鳳等人進入房間,打開衣櫃,妝奁一看,竟是不剩什麽好東西。
“司棋,你們姑娘的衣服和頭面都哪裏去了。”依夢看着王熙鳳鐵青的臉,淡淡一哼。王熙鳳心裏很是惱火,雖然知道迎春的奶娘不上路子,但是沒想到這般膽大。迎春這櫃子裏的衣服就不說了,這妝奁裏面的頭面就只剩幾個不值錢的,想來是被那不要臉的老貨給偷去賣了。
依夢讓人将迎春的衣物收拾好,讓人将迎春奶娘嘴裏的布拿開,問道“姑娘的衣服頭面都哪裏去了,你不是說東西都不多不少嗎?你倒是跟我說說。”
“平太太,這不關奴才的事,姑娘屋子裏的事情都是司棋那蹄子管着的,不是奴才的事啊。那奶娘連忙推脫道。
“哼,你這會兒說是我們管着屋子了。平日裏不是不讓我們碰姑娘的東西嗎?算了,既然你懷疑我,那就讓平太太和二奶奶們查查。哼,咱們可不是那些黑了心肝的,沒心沒肺,做那缺德不要臉的事。”司棋素來是火爆脾氣,要不是有她在,迎春怕是早就被那些婆子吃的不剩渣了。如今見這奶娘不要臉的推卸責任,立馬反擊道。
依夢看着司棋沉默不語,想着紅樓夢中,這丫頭是個忠心的,她和她的表弟潘又安也是難得的有情人。到時候成全她就是。到底是司棋不若其他丫鬟,每日裏要往少爺屋子裏鑽,或者狗仗人勢,整日裏拈酸吃醋。
“如此也好,為了證明奶娘的清白,還是搜一搜屋子吧。”依夢淡淡道,說完不待奶娘作出回應就讓人去搜屋子。
這不搜不知道,一搜還真是吓了一大跳,這奶娘膽子還真是不一般的大,迎春的那些頭面被她随意放在自己的木匣子裏面,還有迎春的衣服攤在床上,看那樣子,怕是要改改給她家小孫女穿吧。
王熙鳳走上去就是一個巴掌,怒道“好你個黑了心肝的,竟敢這般行事。今日你敢偷拿姑娘的東西,明日怕是偷到我的頭上來了。平兒,快去把這黑了心肝爛了腸的送到官府,在派幾個人去她家,看看那賊窩裏面還有沒有贓款。”這迎春好歹也是大房的,是個主子,不管多麽不受重視,也不能被個奴才欺負成這樣。
迎春見奶娘哭成那樣,只覺得自己的臉要丢盡了。又想到,若是奶娘的事情被傳了出去,只怕自己的名聲也要壞了。想此,迎春對着依夢和王熙鳳道“二嫂子,嬸嬸,這不是奶娘偷的,這是我賞她的。”
“姑娘”司棋難以置信的看着迎春,奶娘亦是一臉感動的看着迎春。王熙鳳也被迎春的求情給噎着了,到頭來竟是自己枉做惡人了。
“既然姑娘為你求情,我們也就不把你送官查辦了。至于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姑娘賞的,你自個兒心裏也有數,限你十日之內将這些東西歸還,沒有的,就用銀子抵上。琏兒媳婦,這要麻煩你了,十日之後你就辛苦點,拿着賬冊對對。定要将大姑娘的東西給讨回來。”依夢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