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柔有一些不能适應了。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讓人費解了。她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消化。當然,她還會有新的擔心。明天,岑凝軒能順利的封她為妃嗎?

[46. 第四十六話 做他的妃子]

無憂殿從來沒有如此熱鬧,到處都布滿了紅色的布幔。事實上,整個西陵很久都沒有這般的熱鬧過了。

新國王冊封妃子,本來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岑凝軒卻要弄得天下人盡知。

一大早,阿秀就送來了大紅的喜服。岑凝軒要立靳小柔為妃,她甚是嫉妒,可是,她嫉妒不來。

她為靳小柔将喜服穿上,細心的為她打扮,靳小柔本來就是美人胚子,打扮一下就更顯得美麗動人。

“你真美。”

阿秀不由的感嘆。

靳小柔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而她,卻依舊只是一個奴隸。

靳小柔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一天成為岑凝軒的妃子。現在的感覺就好像飄在雲端,随時會擔心自己從雲端掉下來。

“不要耽誤了及時。盡快準備好吧。”

“嗯。”

主殿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大臣。對于岑凝軒要冊封靳小柔為妃子的事情,他們雖然頗有異議,但是,他們卻沒有提出來。原因只有一個,岑凝軒自從登基以來,沒有冊立任何的妃子,更不要說是皇後。這樣一來,傳宗接代的任務就無法完成。

他們都是老古董,沒有名份的女子即使産下龍種,他們也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在衆多宮女和奴隸的簇擁下,穿着喜服的靳小柔,慢慢悠悠的走上大殿。

她的美麗驚豔四座。就連坐在寶座上的岑凝軒也不由的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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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岑凝軒驚訝的是,她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叫做幸福的微笑。與昨天相比起來,實在是天壤之別。

“王,該進行冊封大典了。”

旁邊的太監提醒,岑凝軒這才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

“本王以天神的名義宣布,即日起,靳小柔為本王王妃,賜號柔妃。”

“柔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至此,冊封結束。

大臣們都去慶祝。主殿之上,一瞬間,只剩下靳小柔和岑凝軒。

靳小柔有一些緊張,她靜靜的站在原地,因為緊張,她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是那麽的急促。

她不敢去看岑凝軒,害怕一旦對上他的視線,她會失常。

她覺得自己有一些傻,明明可以借着機會離開這裏,可是,就算是從此,她的自由更少,她卻依舊想留下來,留在他身邊。他們之間,就好像被某根無形的繩索捆綁了一般。誰也無法解開。

她成了他的王妃,就好比在自己身上烙上了屬于他的印記,從此,她的言行舉止都要注意。

這才是他封她為妃的真實目的,他不要別的男人再染指她。

好不容易,只剩下他們了,岑凝軒沉默了好一會終于開口。他一擡手,用極其邪魅的語氣喚着:“小柔,到本王身邊來。”

他的話就好像有魔力一般,靳小柔不由自主的移動了腳步,朝他走過去。

到了他的身邊,他的手霸道的摟住她,在靳小柔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貼上她的。

心跳,在那一刻,抵達巅峰的速度。

[47. 第四十七話 愛的印記]

主殿上,華麗的擺設已經不能吸引她,在她的眼中,只看到岑凝軒那讓人魅惑的眼神。

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近,她聽得到從他鼻子裏透出的氣息,也是那麽的不規律,似乎,他也有那麽一點緊張。

原來,他也會緊張。

如此近距離的看他,才發現他的睫毛好長好長,微微的張合着,抖動着,是那麽的魅惑。但,一切都不及他的眼神來得魅惑。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看癡了。

“閉上眼。”

他用命令的語氣道。

靳小柔乖乖的閉眼。

他繼續親吻。那些細膩而綿綿的親吻,就好像一顆一顆的珍珠一般,滾落在她的臉頰。那麽的輕柔而甜蜜。

他說:“這一夜,本王是真的要你。你最好做好準備。”

靳小柔的身體不由的僵直了。她想起上一次的經歷。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會不會還是将她當成了奴兒?

奴兒,那個讓她心痛的名字,上次若不是因為這個名字,她和岑凝軒應該已經結合。而這一次,他會不會依舊當她是奴兒呢?

她猛地用力推開他。

“我……不是奴兒。”

說話的時候還在大喘氣。岑凝軒愣了一下,随即,将她拉回懷裏。

“我知道你不是奴兒。”

他沖她耳朵吹氣,癢癢的感覺,讓她不僅心裏一陣陣酥癢。

他說他知道她不是奴兒。那麽,他這一次,是真心的要她?

“小柔,你聽着,本王确定要的人是你,而不是奴兒。今夜後,你是本王的妃,本王要的不僅僅是你的身體,也要你的心。”

“可是我……”

“沒有可是,這是本王的命令。”

他總是這般的霸道。可是,她愛極這份霸道。

她再也沒有什麽顧慮。跟随他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前進。

他将她打橫抱起慢慢走下寶座。

為了今天,他開了個特例,在主殿的偏殿裏擺置了一張龍榻,那裏平時是他看完奏折後疲倦了休息的地方,但今天,他要在這裏為靳小柔烙上屬于他的痕跡。

散着花瓣的大紅毯輝映着雪白的床,沒有過多的裝飾,确實最好的“洞房”。

他大步流星,将她放到那大而軟的床上。随即以命令的語氣道:“為本王更衣。”

他從來沒有叫她為他更衣,那是因為他害怕她看到他身上的痕跡會害怕,但現在,她是他的妃子了。那麽,他應該将自己完整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

她乖巧的為他褪去衣裳,看到了他的背。他背上那一線一線的傷痕讓她驚訝。他怎麽會那麽多傷?

“不必驚訝,都是因為戰争。”

“啊?”

“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吧。”

“不,讓我看。”

靳小柔做了個讓岑凝軒意想不到的舉動,她輕輕的印了一個吻在他的傷痕之上。

“它們是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不害怕。”

“小柔。”

靳小柔心裏湧起一股暖流,随即将靳小柔擁入懷中,此刻,什麽都不必多說,他們的心是靠在一起的,他知道,他此生再也離不開這個女子。

[48. 第四十八話 我愛你(一)]

她的臉緊緊的貼着他的胸口,聽見他的心跳。原以為,他不會緊張,卻不曾想,他的心跳比她的還快。

此時此刻,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顫抖着為她褪去衣衫。

她一臉羞郝,不敢看他,害怕他的視線,害怕,對上他,她便無法再如此冷靜的聽着他的心跳,配合他的動作。

“你害怕嗎?”

岑凝軒輕吹着氣,在她耳邊問。他的語氣邪魅,但依舊可以聽出微微的顫音,或許,他是想借此化解他心中的緊張,以及空氣中的那一股緊張氣息。

剛才的神态自若,仿佛是另一個人。

他的手慢慢的繞過她的發絲,一點一點拆去她頭上的發飾,發絲若瀑布,一下傾瀉在她的肩膀之上。

他想起初次見她,他第一眼迷上她的時候,也被她這一頭瀑布一般的頭發所誘huò。

再度的将她擁入懷裏,緊緊的,好像生怕她從他身邊溜走一般。

他的唇再度靠近她的,終于覆上。

靳小柔的臉一片酡紅,散發着微微的醉意。此刻,她很迷茫,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她害怕,夢醒了,一切又回到起點。

早在半年前,她還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

爹總是不準她出門,總是說,她太漂亮,害怕一旦出門,外面的那些登徒浪子不會放過她。那個時候,她總是說不會這樣,但是,爹從來沒有準許她出門。

她慢慢的長大,爹也開始着急,在東昭,女孩十二歲就嫁人了,但她都十五歲了,依舊沒有許配人家。這其中最大的緣由還是因為爹對她太過于保護。

如果不是為了讓她能找個好人家,可能爹這一次還是不會準許她跟着一起到西陵來。

偷偷的跑出來玩,結果到了奴隸市場,然後就認識了岑凝軒。

冥冥中,一切似乎都是老天在左右着。如果不偷溜出來,她就不會有機會認識他,從而到今天成為他的妃子。想起這些,她感概頗多。

一如既往的,她的唇是那般的軟,還帶着甜甜的清香,就像是吃蜜糖一般。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似其他女人那般刺鼻,這種清香自然而舒服,讓他忍不住多吸了幾口。不知不覺間,他的吻變得更加的狂熱起來,帶着強烈的掠奪。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再也不能等待。

不久前,他們曾經也如此的親密,幾乎逾越雷池,可最終就因為奴兒這個名字,一切被打斷,致使他們之間差點不能挽回。

現在他想清楚了。

奴兒會永遠的活在他的心裏,他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奴兒,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靳小柔不是奴兒的替代品,因為,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當他想起她的世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便不由的害怕。她不是他的禁脔,若不能捆綁住她的心,那麽他随時可能失去。所以,他想清楚了,也做了這個最終的決定。他要立她為妃。

[49. 第四十九話 我愛你(二)]

他的手慢慢的在她的身體摩挲,将她緩緩的放在龍榻上,當他火熱的唇再次貼上她的眼角,卻發現,她眼角有一汪潮濕。

“怎麽了?”

“沒……沒什麽。”

她是怎麽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怎麽就忽然掉眼淚了。真像個傻瓜。是因為太激動的原因嗎?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的聲音如此的溫柔,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不是一向都很冷酷的嗎?怎麽忽然變得那麽的溫柔?

“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害怕這一切随時都會消失。”

“不會,它不會消失。”

岑凝軒心疼的将她擁入懷裏。他終于了解什麽是珍惜而什麽又是心疼。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即使是在奴兒身上,也未曾有過。

他心疼的親吻,讓她擔憂一點點消失。慢慢的她的身體也軟了下來,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控制着。

他的吻一路往下,慢慢的滑過雙肩,來到身體的豐腴。他有一些調皮的輕咬,她閉上眼,感受那輕微的刺激,不由的吟哦。

此刻,他只想要她,要她的一切一切。

宮殿外,一輪圓月高高挂起,從來沒有如此明亮而美麗。就好像在為靳小柔祝福。

旖旎間,迷蒙中,靳小柔聽到了那三個字。

他說:“我愛你。”

她想仔細再聽聽,可他卻再也沒說。是她聽錯了嗎?

若真是幻聽,那麽她希望再出現幾次,至少,這樣一來,她會覺得更快樂。

兩人的軀體緊緊的糾纏着,久久不願放開。

一旦招惹上他才發現,原來,這麽久以來,他一直渴望她,渴望她的一切。此刻,與她結合,他才知道,他是多麽的想要這個女人。那不僅僅是一種占有欲,更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呼喚。

他的心告訴她,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現在開始,她完完整整的屬于他了。沒有任何人能将她從他身邊奪走。

公主府——

妖冶的女子優哉游哉的坐在扶椅上,手裏還把玩着一塊玉石,看起來好像沒事人一樣。實際,她此刻正在被訓話。

“柳伊雪,不是你說一定沒問題的嗎?怎麽現在卻空手而歸?”

“我可沒答應幫你拿什麽東西,我只是要去蠱惑那個王的心。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可惡,都是那個岑佩佩,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她就總是跟我做對,沒想到,這一次又是她。就差一點就能成功了啊!”

“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在之前可沒跟我說過,那個王身邊還有一個這麽讨厭的女人。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錢,就一定會幫你達到目的。”

“那是自然的,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要了你的命。”

“呵呵。”柳伊雪笑得花枝亂墜。這是她最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她還沒聽說有什麽人能随意要她柳伊雪的性命。她可不是一般人。當然,她的身份,是不會讓人輕易知道的。尤其是眼前這個草包女人。

[50. 第五十話 妖女(一)]

蘇美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岑凝軒讨厭的,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繼續被讨厭着,因此,才找人幫忙。

這個來自東昭國的女人,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舞姬,可是,她怎麽看都覺得她沒這麽簡單。

不過,不管她是什麽人,只要能幫她達成最終目的,她無所謂。

看看這女人的樣子,天生一副妖孽相,但是,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女人只要看一眼就給人危險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但是,她沒有後悔的路。

“随便你,如果你可以要我的性命,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我恐怕你沒那個能力。好了,如果沒什麽事,我走了。”

“噢。”

蘇美遲鈍的點點頭。随後,再看柳伊雪時,人已經不見了。

她驚嘆咂舌,到底這個女人是何許人物,為何一下子就不見了?

她打了個寒顫。

還說殺她,她看自己不要被殺就已經不錯了。她惹上了這麽不得了的人,還不知道會不會惹禍上身,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柳伊雪從公主府出來,就開始思考,究竟該如何再次進ru皇宮。以她現在的容貌恐怕是不行了。她無法确定岑凝軒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臉。好在,她會易容術,可以不停的轉換不同的臉孔。

這個西陵國的新國王,還讓她有點興趣。

在東昭,很少看見像他那麽俊美的男人。

他的發線泛着光澤,在那大殿之上,他的頭發在閃閃發光。

“那樣的人,真的只能稱之為天人吧。”

這個世界上,能入她的眼的男子不多,他是一個。即使,不是為了錢而接近他,她也願意要這樣的男人。

西陵的國王嗎?

有點意思。

這樣的美男子,就是不折手段,她也會弄到手。

這一次,就換另一個樣子接近吧。

她柳伊雪想要的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聽聞他冷酷無情,對女人不感興趣,可上次,用了失魂香之後,她發現,他的靈魂還是渴望女人的。而昨天又聽說他已經冊封了他登基以來的第一位王妃。如此看來,他并不是完全對女人沒興趣,只不過要看是什麽樣的女人而已。

她柳伊雪可以變化成各式各樣的女人,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二次不行,再來第三次。相信,總有一款女人他會喜歡的。

這一次進宮,恐怕還是要以舞姬的身份。她發現,這個國王對舞姬有着奇特的興趣。不管是什麽日子,他都會想要看看舞姬們跳舞。新王妃正是從舞姬變為王妃的。

每一年,西陵王宮有不少的錢就是花銷在舞姬的招募上。但是最近好像,沒招募。不過,這也不會妨礙她的計劃。

西陵皇宮——

禮樂處的禮官看着柳伊雪,他從來沒看過如此妖媚的女子,不僅僅是長相媚人,甚至是只要她一勾手,他就有沖上去要了她的沖動。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女啊。

“大人?怎樣,能不能破例?”

柳伊雪朝那禮官抛了個媚眼,嘴微微一嘟,一個飛吻送上。

那禮官果然不知所措。立馬點頭答應了柳伊雪的要求。

柳伊雪魅惑一笑,走到禮官面前,在他額頭印上一個吻痕,那禮官整個人僵在原地,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柳伊雪早已不見。

“妖女,果然是妖女啊,可若能和這樣的女人一夜銷hún,就是死了,也甘願。”

[51. 第五十一話 妖女(二)]

男人啊,都是賤骨頭,只要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就會屁颠屁颠的跟在女人後面轉。

柳伊雪鼻子一哼,擡頭看了看天空,繼續往舞姬居住的宮殿而去。

她不是第一次到那個地方,要去舞姬們住的地方,要經過禦花園。在那裏,是最有機會見到岑凝軒的。

經過禦花園,她特意減慢速度,希望能在這裏遇到岑凝軒。這一次,她換了一張臉,他應該認不出她來。她始終記得那幾夜的銷hún。雖然,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可是,他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那個男人,除了那張俊逸的臉孔,身材也是一級棒,最重要的是,那方面的能力,真是讓人乍舌。

他們夜夜纏綿,她都舍不得放他出門上朝。若不被打斷,也許,他們便能繼續糾纏下去。

岑凝軒剛下朝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無憂殿去看看靳小柔。去無憂殿也是要經過禦花園的。當他經過禦花園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禦花園賞花的柳伊雪。

“你是什麽人?”

一回頭,真的就看到了岑凝軒,剛才她還在想,要是能看到岑凝軒該有多好。

他還是那麽俊美,那黑色若墨,深深的糾結的眉,那定定的,閃着光芒的大眼,以及那薄而性感的唇。多麽的完美。

“陛下。”

微微的低頭給岑凝軒行禮。

看他的眼神帶着絲絲魅惑。她的眼神就像是會勾人魂魄一般,若是一般的男人見了,定然是敵不過那眼神的魅惑的。但他是岑凝軒,他的心裏現在只有靳小柔一個。

“你是新來的舞姬?”

“是,陛下。”

“這裏是禦花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馬上離開吧,本王就不責罰了。”

如此淡漠的語氣,讓柳伊雪有一些不甘,若是還能用失魂香,這會兒,他已經抵不住她的魅力了。但偏偏那東西只能用一次。

“還愣着做什麽,馬上離開。”

“是。”

柳伊雪期期艾艾的轉身朝舞姬們的住所而去。一路上,她都皺着眉。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可是,現在她必須忍耐。

岑凝軒微微皺眉,最近,宮中好像多了很多的生面孔,怎麽都是沒看過的人。比如說剛才那個舞姬,一臉妖像,他看着就不舒服,這個人以前在宮中有嗎?他怎麽不知道?

看來,是該整頓下了。

小柔還在無憂殿等着他吧,他要加快速度。好不容易,才跟小柔一起,可不能再因為一些小事情而将他們之間彌補好的一切而再度破壞。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還是跟自己喜歡的女子慢慢變老。以前,他對女人厭惡,可現在有了小柔,整個世界似乎都不一樣了。這就是愛的力量嗎?

生命中,多了一絲陽光,原來是如此的快樂。

不管什麽時候,他都願意陪着她一路走下去,他也會讓她為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然後,他們繼續幸福生活。

[52. 第五十二話 妖女(三)]

三天,已經三天了,他們的國王已經三天沒有召喚舞姬表演了。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這是靳小柔被冊封為王妃後的第三天,這三天來,岑凝軒幾乎天天跟她一起。所有人都從來沒見過那麽溫柔的岑凝軒。他只在她的面前有淡淡的笑容。但面對其他人卻依舊是一臉的冰霜。

這是羨慕不來的。

坐在窗口,一天就等着禮官的傳召,說國王陛下又要看她們跳舞了。那個時候,她們才有機會看國王陛下一眼,那個時候,國王陛下的眼神才可能在他們身上停留。如此一來,她們或許還會有希望能得到國王陛下的一夜恩寵。

可是,現在,已經三天了,三天國王陛下都沒要她們去表演,是不是國王陛下已經不需要她們了?從此,她們便再也沒有出頭日了?

“你們這群笨蛋,難道,只會傻傻的等着機會上門嗎?”

柳伊雪早就忍不住了,這些女人天天就只會在這裏感嘆,感嘆自己的命運。她們是舞姬,是人不是木頭,難道就只會在這裏等着國王召喚他們。

她可不一樣,既然三天了,他都沒想到他們,那麽,她就不會再繼續等下去,時間不等人,她要速戰速決。

“你什麽意思啊,想跟我們吵架啊?”

其他舞姬朝柳伊雪包圍過來。她們正愁沒地方發洩,柳伊雪卻刺激到了她們的敏感神經,她們正準備破口大罵,但柳伊雪卻沒給她們機會,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算你跑得快,不然,看我們怎麽收拾你。一副妖女的模樣,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大家還不都是一樣,有本事,你去顯擺給陛下看啊,看看陛下會不會多看你一眼。陛下的魂啊,都被那個新妃子勾走了,怎麽還會有心思看我們?”

為首的一個舞姬道出了所有舞姬的心聲。但柳伊雪,并沒興趣跟她們讨論這些。她要做好一切準備。今晚,她要色yòu岑凝軒。

她可沒有傻到一天到晚乖乖的呆在這住處,平時,她大多的時間都在四處轉悠,拉攏關系。也因此,弄清楚了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岑凝軒并不是一天到晚都跟新王妃一起,在接近淩晨的時候,他會在書房看奏折。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那個時候他只有一個人,如果她可以接近,那麽,就有機會再次得到岑凝軒的心了。

以她的魅力,這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月亮時隐時現。從無憂殿出來,岑凝軒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今晚的月色很好,很久沒看過那麽圓的月亮,看着它,他不僅想起剛才與靳小柔的一翻纏綿。他都想不到自己會對她那般的渴望。一天三次,已經是體力透支的極限。他真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承受不住。

看來,最近該收斂收斂了。

走到禦書房的時候,疲憊已經灌頂而來,可他卻不能休息。必須要看完這些奏折。否則,事情就會堆積在一起。

“砰砰砰……”

“誰?”

“是奴婢。”

“你是誰?”

“奴婢給陛下送茶水。”

茶水?這聲音聽着不熟悉,不是阿秀。除了阿秀誰還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禦書房。若是平時,岑凝軒一定提高警惕,但今天,他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門。

[53. 第五十三話 妖女(四)]

打開門,先聞到的是一股刺鼻的香味,這個香味,似曾相識,岑凝軒卻想不起在哪裏聞過。他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也借此看清楚了來人。

“阿秀呢?”

平時這個時候端茶送水的都是阿秀。

“奴婢是今天來頂替阿秀的,阿秀她拉肚子了,讓奴婢把茶水送來。”

“是嗎?”

拉肚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因為疲憊,岑凝軒疏忽了,正好他覺得口有一些渴,于是,二話不說,端起茶就喝了。

“陛下,茶水好喝嗎?讓我給你按摩吧。”

“嗯。”

岑凝軒無意識被拉到書桌前的凳子上,任由來人擺弄。

“陛下,舒服嗎?”

“嗯。”

微微的點頭。疲倦席卷而來,不知不覺的,岑凝軒竟然睡着了。

那端茶進來的女子,見岑凝軒睡着了,一下子愣在原地。

“竟然睡着了,真倒黴。”

原來是柳伊雪。

她用迷香将阿秀弄暈,就是想着能進來迷惑岑凝軒,争取再次跟他魚水之歡,這樣,她便有機會乘虛而入。但偏偏,他太過疲倦。居然睡着了。

柳伊雪并不知道,為了能讓岑凝軒好好的休息一天,阿秀送來的是安神茶,具有催眠的作用,再加上,她那按摩的手法剛剛合适,他當然會睡着。

愣愣的,呆了一會,很快,柳伊雪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既然不能真的發生點什麽,那麽至少戲要做作。帶岑凝軒醒來的時候,事情的發展應該還是會在她能控制的範圍之內。

想到這裏,柳伊雪将自己的衣服脫幹淨,又将岑凝軒的衣物除去。然後,将他抱下椅子,她赤身靠在他的懷裏。兩人的姿勢看起來極其暧mei。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不想入非非都不行。相信,他也會被騙吧。

岑凝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他猛地驚醒,先是發現自己在禦書房,再然後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懷裏還躺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他吓了一跳。

昨天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想不起?

“陛下,您醒了啊。”

岑凝軒一動,柳伊雪也醒了。

看岑凝軒驚訝的樣子,她知道,是自己演戲的時候了。

“陛下,您真是的,怎麽能在這裏要了奴家呢?就在這冰涼的地面上,你要了三次。奴家還擔心會一睡不醒呢。”

“你……你是誰?”

“哎喲,陛下,你怎麽這麽壞記性,奴婢是您的舞姬,伊雪,柳伊雪。”

“舞姬?本王都已經三天沒有宣召舞姬了,你怎麽會在?”

“陛下你難道都忘了嗎?昨天奴婢遇到阿秀姐姐,她剛好有點不舒服,就叫奴家把茶水端來,誰知道陛下喝完茶水就……”

柳伊雪故意沒有說下去。

但岑凝軒聽進去了。

“陛下将奴家當成了王妃,一直在叫小柔,不過,能得到陛下的恩寵,奴家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本王介意。你馬上出去,待本王想想。”

“是。”

計劃第一步已經成功。現在他的腦袋裏一定裝滿了糨糊。想吧,他一輩子也不可能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柳伊雪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54. 第五十四話 怒火]

人人都說,這西陵國新國王如何如何機警又如何如何的聰明過人。依她看,也不過如此。雖然她用的不是同一個方法,但是原則上都差不多,他居然還是會被這樣的小把戲迷惑。真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人家都說欲wang是魔鬼,這句話還真是一點都不錯,如果不是他極度的疲勞,或許,她也不會有這個機會鑽空子了。

柳伊雪哼着小曲朝舞姬的住所走去。一路上看到花花草草,她都要忍不住去撥弄一下。她平時最讨厭的就是這些花花草草,可今天,看到它們怎麽覺得那麽的可愛呢?

接下來更是好戲十足。餓個膿包國王,就等着被她耍得團團轉吧。真是可惜了那一張俊臉,怎麽就長了這麽個腦袋呢?

岑凝軒坐在禦書房的地上,他只覺得腦袋裏一片混亂,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對于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

雖然,那個舞姬說他寵幸了她,可是,他怎麽都不相信。就算他再怎麽迷糊,他也不可能将其他人當作是小柔的。何況,暗閣舞姬長得那麽的妖。這樣的女人,他碰都不想碰,就算再怎麽沒意識,他也是絕對不會去招惹的。

他不是一個荒唐的君主,不至于聽一個女人說幾句就相信。

“阿秀,阿秀!”

岑凝軒的語氣顯得有一些焦躁。

阿秀急急忙忙的跑進禦書房,甚至是門都沒來得及敲。

“王,發生了什麽事?”

“阿秀,本王問你,昨夜,你究竟做什麽去了,為何要一個舞姬來伺候本王?”

岑凝軒的語氣裏明顯帶着怒火。

阿秀低着頭,不敢看岑凝軒。其實,昨夜,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拉肚子,她并沒有吃壞肚子,可到了半夜,忽然就拉肚子了。她沒來得及給岑凝軒送茶水,甚至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所以,岑凝軒質問她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理虧,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個妖女你認識嗎?為什麽要她來服侍本王?”

阿秀依舊一言不發。

“為何不說話?”

“陛下,奴婢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阿秀,你是本王最信任的女奴,為什麽你會讓本王那麽失望,你知道昨天那個舞姬對本王做了什麽?”

“啊?”

昨天那個舞姬做了什麽她怎麽會知道,可看陛下的臉色,一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她可不想自找沒趣還是不問的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陛下的情緒,否則,陛下一旦發怒,整個西陵都要抖三抖。

“陛下,奴婢知道錯了。再多說也是無益的。但是,奴婢一定會替陛下掃除後患,若陛下需要奴婢做什麽,奴婢絕對一句話不說,立馬去做。”

“是嗎?若本王要你殺人呢?”

“奴婢定當肝腦塗地,為陛下辦妥。”

“很好,既然如此,那麽,你就去替本王殺了那個舞姬。以後,本王不想在這宮裏看到她。”

任何威脅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那個舞姬,雖然沒直接威脅,可她的言下之意已經透露了她的野心。除了小柔,他不需要第二個王妃。

“是。”

答應得是爽快,可是,她要怎麽才能找到那個舞姬呢?她根本就沒看過那舞姬啊。

[55. 第五十五話 協議]

柳伊雪還在做着春秋大夢,卻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面臨危機。

阿秀雖然沒見過柳伊雪,但以她在這宮中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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