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太好了,這下子,有希望了。

[37. 第三十七話 刁蠻公主]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不懼怕岑凝軒,那麽這個人一定是眼前這個衣着奇怪的女子。

相比西陵國女子的穿衣習慣這個女子身上穿着不僅奇怪而且比較暴露。渾身帶着一股異國風情。但這個女子可不是外國人,她是地地道道的西陵人。且跟岑凝軒有着非常密切的關系。

她是誰?

她的名字叫做岑佩佩,是岑凝軒同父同母的妹妹,與岑凝軒不同,她一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所以,他不會像岑凝軒一樣個性陰郁。

自從岑夫人改嫁之後,雖然繼父對岑凝軒和岑佩佩都很好,但是,岑凝軒始終不肯接受繼父,而且,從心裏對岑夫人也慢慢的疏遠了。他心中唯一認定的親人只剩下岑佩佩,對岑佩佩很是嬌寵。所以,養成了岑佩佩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岑凝軒對這個妹妹簡直是寵到了天上,否則,岑佩佩也不可能這麽大膽的站在這裏叫嚣。

本來,岑佩佩一直在世界各地游玩,短時間內,并不打算回來。但是,閻俊一個飛鴿傳書,她便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只要閻俊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讓她趕回來。

岑佩佩揮揮手,示意閻俊和阿秀退後,然後她猛地用力,一腳踹在副殿的大門上。

那可不是普通的門,而是鑲嵌了各種各樣的寶石的銀紙大門,重量可不是一般,當然,岑佩佩也沒有妄想着自己一腳便能将那麽結實的門踹開。但是,這張門上有一個只有她和岑凝軒才知道的機關。那道機關的作用到底是什麽她至今也不清楚,但,她小時候卻常用這個機關來整岑凝軒。

在這個門上的某處,有一個機關能夠打開副殿內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岑凝軒的龍塌之下。

每當,那個機關一觸發,龍塌便會自動翻轉,如果,那上面正好有人的話,那麽那人定會從床榻上摔下去。

岑佩佩不敢說別的,她對機關的位置再熟悉不過,她剛才那一腳正中機關,于是,在那龍塌上歡yu的兩人聽到了奇怪的聲響,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床榻翻轉過來,床下一片镂空。兩人光溜溜的掉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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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女子的驚呼,讓岑佩佩确定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跟我來,一起去看好戲吧。”

阿秀和閻俊跟在岑佩佩身後,繞過副殿外的走廊,順利的達到了禦花園。

原來,那個地下室的另一個機關在禦花園,而進ru那個地下室的另一個通道也在禦花園。

沿着地道,三人順利的抵達地下室。當然,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幕不堪入眼的畫面。

一男一女未着一件衣物,甚至還未能從剛才那猛的一下撞擊中回過神來。

好在床榻到地下室之間,高度不高,不然,這兩人都必須粉身碎骨。

“哥哥,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品味變差了。”

對柳伊雪,岑佩佩根本看不上眼,她眼裏,那女子根本就是豔俗得可怕。自己的哥哥一向是個品味較高的人,怎麽會對這樣的女子都感興趣?還跟這樣的女子在副殿裏歡yu了三天三夜。

真是可笑!

哥哥一定是腦袋出了問題!

[38. 第三十八話 失魂香(一)]

好一陣,岑凝軒才從迷迷糊糊的狀态中清醒過來。當他清醒過來,看到三道看好戲的視線,然後,再看看自己以及柳伊雪未着寸縷的模樣,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你們……馬上退下!”

岑凝軒又氣又怒,他這副模樣居然被這三人看到,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

見鬼,他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他記得他應該在看舞姬跳舞,然後那個舞姬拼命的勾|引他,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居然全然不記得。

該死的,他怎麽會如此的松懈?

“哥哥,我可不會這麽輕易退下,你要搞清楚,要不是我這個妹妹,你現在,搞不好已經精盡人亡了!”

“佩佩,你不是……不對,我要說的是,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哥哥,在你教訓我之前,還是拜托你,先管好自己,穿上衣服!”

“你……”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自己丢臉的一面全被阿秀和閻俊看到了。

他是一個英明的國王,他怎麽能讓自己的形象遭到破壞?

氣呼呼的趕走三人,然後,順着地下室的繩梯回到副殿,将衣服穿上,又洗了把臉,他的思緒,才算是清醒了一點。

他仔細回想着三天前的事情,他記得地下室裏那女子魅惑的笑,還有她若狐媚的臉。當她靠近的時候,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那麽香的味道,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此後,他整個人變得迷迷糊糊,這三天發生的事情也記不太清楚。待他清醒的時候,他只看到自己和那舞姬未着寸縷。而自己無限疲憊。

不用說他也猜到發生了什麽,但要想完完全全的将事情弄清楚,恐怕還要将那舞姬抓起來,問個詳細。

想到這裏,他又回到地下室,但此刻,哪裏還有什麽舞姬的影子。而自己剛才因為急于遮羞,居然忘了沒讓人看住那舞姬。

如此一來,線索中斷,岑凝軒的如意算盤宣告失敗。

稍作休息,他将岑佩佩招入副殿。他記得岑佩佩是四處游玩的,怎麽會忽然回來呢?

“哥,你一下就成了國王,竟然沒通知我這個妹妹,是不是怕我壞你好事?你倒好,夜夜風流,卻忘了,你已經是國王了,難道,你要跟那個老色鬼一樣,被人唾棄嗎?”

“佩佩,不要以為本王寵溺你,你便可以無法無天,始終本王還是你的哥哥,更是一國之君,怎容你如此的奚落?”

“哎喲,哥哥,你當了國王就對妹妹大呼小叫了?你可別忘了,今天多虧我。說真的,哥哥,你是腦袋壞了嗎?就算要寵幸也拜托你找個好點的女子,怎麽找了個妖女?我一看她模樣就覺得惡心,而你卻能跟她膩在一起三天三夜,你都沒犯吐嗎?”

“本王是縱情聲色的人嗎?這件事,不必你操心,本王定會調查清楚。至于,那個女子,此刻已經不見人影。呆本王找出她,定會将她碎屍萬段。只要是害本王聲明盡喪的人,本王,決不放過!”

岑凝軒眼底閃過一絲暴戾。那雙眼泛着嗜血的紅光。岑佩佩又看到了她熟悉的哥哥。對嘛,這才是她的哥哥啊。她相信,哥哥一定會将事情弄清楚。再說,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會是那種眷戀女人身體的人。定然是那妖女施了什麽妖術了。

[39. 第三十九話 失魂香(二)]

可惡,從哪裏冒出來的程咬金?還好她跑得快,不然恐怕小命都難保。

這失魂香,效果雖好,但中了毒的人一旦清醒就再也不會有效力了,看來,以後還要小心一點,想別的辦法接近那個岑凝軒了。

柳伊雪是何人,她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讓岑凝軒如此的眷戀她的身體呢?原因就在于她身上塗抹的失魂香。

所謂的失魂香究竟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迷失本性的香料。是東昭國特有的。而柳伊雪身上塗抹的失魂香更是此香料中的極品,她能完全的颠覆聞到這種香味的人的本性。如果,一個正人君子聞到這種香味,她甚至可以有辦法讓聞到那香味的人去殺人,去打家劫舍。

柳伊雪才不會管對方是誰,只要她看上了,就會用這種香料去迷惑對方。但是,這香料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便是,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對對方使用對一次這種香料,那麽,便不能再次使用,因為它會失去效力。

這就是為什麽柳伊雪會這麽氣的原因。被人打斷了她的計劃,且不能再次使用失魂香,這使她的目的要達到會更困難。但還是有一點好處,她敢肯定說,那個國王肯定不記得她的模樣,這樣,她才有更多的機會下手。她不能耽擱太久,她一定會找到辦法完成主上交給的任務。

如果不是她,哥哥能清醒過來?岑佩佩看着岑凝軒,氣不打一處來。

虧她好心救了他,他卻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早知道如此,她才懶得管。直接讓他精盡人亡好了。

“哥哥,已經調查出結果了,你是中了失魂香。想不到那女子竟有這樣的東西。這東西可是來自東昭。”

“東昭?”提到這兩個字,岑凝軒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他只覺得一股血氣只往大腦上沖。

東昭,西陵最大的敵對國。他死都不會忘記東昭國與他之間的血海深仇。在他還是一個三歲孩童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是被東昭國的人奪去了性命。

如果,父親沒有死,他也不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他變得如此冷酷無情都是拜東昭國所賜。所以,他曾經立下誓言,這輩子,他絕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東昭國的人。誰讓他嘗到家破人亡的滋味,他便要更多人來陪葬。

岑凝軒的臉色變得有一些難看,岑佩佩适時的止住了話題。

“哥哥看清了那女人長什麽樣嗎?”

“沒有。你不是看清了嗎?”

“我是看了一眼沒錯,但我哪有注意她到底張什麽樣啊。”

“既然沒看清,那就不要再說廢話。”岑凝軒停頓了一會。“我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第二次發生在我的身上的。”

“希望如此。”

“你說什麽?”

“啊?”驚覺自己失言,岑佩佩忙閉上嘴。這次她回來還有另外的任務,她可不想得罪了哥哥,免得得不償失。“我什麽都沒說。聽說哥哥你對一個女子很特別,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哥哥你另眼相看。”

原來,她是為了小柔回來的。

佩佩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挑剔,而且他預感,佩佩絕對不會輕易讓小柔過關,搞不好還打算處處為難她。

“你可不要欺負她。”

“噢?我還什麽都沒做呢,哥哥你就護着她,看來她是真的有過人之處了?好,我這就去看看,她究竟有多麽好,能讓哥哥你護着她。”

[40. 第四十話 失落]

岑佩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漂亮的女子,身為女人都會嫉妒。怪不得能讓哥哥另眼相看。這個女人跟與哥哥歡好的那女子根本就不是同一類型,就是要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她那俊逸的哥哥啊。

雖然,岑佩佩一眼就被靳小柔的美麗所折服,但是,那并不代表着他們就能成為朋友。

這次她之所以回來,是因為閻俊希望她能回來幫忙。閻俊為什麽會要她回來幫這麽一個女子呢?她可不認為他是為了她哥哥。

“你叫靳小柔?”

靳小柔微微擡頭,看了岑佩佩一眼。眼前這趾高氣昂的女子是誰?今天,她到這裏來的時候,有好大的一批隊伍跟在後面保護。不僅僅如此,甚至是岑凝軒在随後都跟來了。這女子似乎來頭不小。

“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吃了你。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居然能讓我王兄如此的特別對待。”

“好了,佩佩,你不要吓壞了小柔。她是本王的寵奴,本王對他比其他女奴好點也沒什麽奇怪吧。”

女奴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靳小柔的心。原以為,只要他從別的女人身邊離開,她便能再度看到他,能夠多接近他一些。但現在,她卻不想要再靠近他了。

在他心裏,她始終還是一個女奴。

她在想什麽呢?她是不是瘋掉了?

明明是這個男人改變了她的一生,在她以為她終于被救了,能夠獲得自由的時候,他又将她推入了更殘酷的火坑,由此而改變了她的一生。

她不僅不恨他就算了。居然好了傷疤忘了痛,還對他産生了某些特別的情緒。

她真是個笨蛋。

她以為她是誰呢?在他心裏,她還是女奴啊。她難道以為他會真的對她動心嗎?不可能的,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不可能的。

難怪他情願與別的女子夜夜纏綿也不要接近她。空有一個寵奴的名號,承受着其他女人的嫉妒,但實際上呢?只是讓她更孤獨了而已。

靳小柔的每一個小表情都融入了岑凝軒的眼裏,她為何失落,那滿眼的憂傷,讓他覺得很難受。

這兩個人好像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岑佩佩不滿。

“哼哼,如果你們要大眼瞪小眼請等我說完再繼續。”

發現自己失神,岑凝軒将視線收回。而靳小柔的頭低下來,幾乎要看不到她的臉。強烈的自卑感讓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很難受,幾乎要窒息。

她不想他只是當她是他的奴,但她不敢去奢求,她害怕一旦她要求得更多,失去的将更多。

所有的不開心,她都下定決心要往肚子裏吞咽。她不再奢求了,他要跟誰歡yu,那是他的自由。如他所說,她再怎麽是寵奴,也只是一個女奴罷了。這個世間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女奴。所以她沒什麽特別。

這個女人怎麽一點小事就一臉怨婦像啊,虧她長得還不錯。哥哥對她夠好的啦,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她難道就沒有一點優越感?

岑佩佩不解。

她對靳小柔的印象又變了幾分。初始的不錯印象此刻已經變成厭惡。她喜歡美女但不喜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美女。做為女人,總該有點自己的自尊。不應該總是繞着一個男人轉。但眼前的女人顯然不這麽認為。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或許男人會喜歡,可是她,厭惡至極。

[41. 第四十一話 往事如煙]

“喂,你不要擺着一副苦瓜臉。王兄可不是讓你來做怨婦的。”

岑佩佩一臉不悅的說。

她說話可不會嘴下留情。要不是王兄在這裏,她說不定會更加的激動。

“佩佩,怎麽能這麽說人呢?”

“王兄,她看起來那麽的軟弱,這樣的一個女子,你還當是寶。她根本就不懂得保護自己,如果沒有王兄你,我看她只有被欺負的命。”

“那麽,就由我保護她。”

這一句話就像一劑強心劑一般,剛才還因為岑凝軒的一句話而失魂落魄,這一刻,又因為這一句話而整個人打起了精神。

她有一些迷惑,到底,在他心裏,是怎麽看她的?

而她,亦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飄在雲端,一會兒上一會下,她真害怕,這樣下去,她的心都要壞掉。這樣疼痛,會讓她窒息,就好像生命随時會從身體裏抽離一樣。

她望着他,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依舊是那一襲光,他還是若神。在他面前,她大概一輩子都是這般軟弱吧。

他身上的氣息是那樣的強烈,她無法抗拒。

“喂,看癡了?王兄已經走了。”

岑佩佩猛的擊了擊掌,把靳小柔從思緒中拉回來。

“你是花癡嗎?我王兄是很優秀沒錯,可是,你最好不要認為自己有多麽的特別。他對女人,從來都是一個态度,讨厭。雖然,你別其他人好點,但是,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雖然出于善心,岑佩佩還是将那些事實告訴了靳小柔,但,看靳小柔的樣子,大概不能理解岑佩佩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岑佩佩沒第二個人更了解王兄。就算他真的對眼前這個女人有那麽一點特別,但哪一天他的心變了,她就會像一雙破鞋一樣被抛棄。并不是王兄的心有多麽多麽的花,而是,自從娘改嫁之後,他對女人便失去了信心。

那時,才一個三歲的孩子,到了繼續家裏之後,本應該天真的繼續生活,可是,王兄卻整天呆在屋裏,直到能獨立生活,王兄回到了現在的皇宮,獨自生活。每當娘提起這些往事,都覺得很內疚。

可是,娘親知道,即使再怎麽內疚也不能改變王兄的心了。

她也已經很久沒看到王兄,這一次見到王兄,明顯的覺得王兄跟以前比起來又多了幾分英氣。他仿佛天生就是王者,但那種氣息卻是她不喜歡的。王兄再也不會是她一個人的王兄而是天下人的王兄。

岑佩佩忽然回來,讓岑凝軒有一些措手不及。他對岑佩佩的态度有一些複雜,她是他唯一的且寵愛的妹妹,但他卻又害怕跟她相處。只因為,妹妹跟他娘親長得一模一樣。而娘親,卻是他最恨的女人。

他到現在也沒辦法原諒娘親選擇嫁給別人。這對他來說,是一輩子無法磨滅的傷害。而他,讨厭女人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42. 第四十二話 癡情男NS冷面男]

有一些過分的沉迷在過去,岑凝軒晃了晃頭,從思緒中清醒過來。還沒回過神來,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閻俊?你進來為何不禀告?”

“王您曾有令,我随時可出入副殿而不必禀告。”

岑凝軒不悅。對于上次,閻俊送靳小柔花的事情,他還耿耿于懷,并非他小氣,而是這樣一個舉動讓他看清楚了很多的事情,讓他意識到,在靳小柔的生命裏,并非只有他一人,也可能出現其他人。

好像他是曾經這麽說過。

“好,本王不怪你。你來找本王所謂何事?”

“是為小柔姑娘,希望王能對小柔姑娘好點。”

提到靳小柔就刺痛了岑凝軒的敏感神經。閻俊對他一直是忠心耿耿,雖然,在他沒成為國王之前,他只是讓其做一個小小花匠,但那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屬下太引人注意。成為國王後,他封他為将軍,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實力,更因為他是一個做事不卑不亢,值得信賴的人。

“你關心她?這麽說來,佩佩也是你叫回來的?”

“臣不想撒謊,公主的确是臣叫回來的。”

岑凝軒一皺眉。不悅之情表于臉上。

“你喜歡小柔?”

岑凝軒問得直接,而閻俊也回答得直接。

“是。”

岑凝軒的拳頭不由的握緊。

果然,閻俊喜歡小柔。

她是他的寵奴,他怎麽可以喜歡?即使,他是他的臣子也不可以。

“你是要跟本王做對?”

“王,臣沒有心要同你做對,臣只是覺得,對于一個功臣,應該值得更好的對待。小柔姑娘是西陵的恩人,她幫助王達成了目的,王應該對她更好一些才是,而不是讓她傷心哭泣。”

“我如何對她與你何幹。閻俊,不要惹怒本王,本王可不是什麽時候都這麽好心情聽你在這教導本王該如何做人。”

提到關于靳小柔的事情岑凝軒沒辦法保持冷靜。在他看來,閻俊就是在教訓他。他是誰,他可是西陵的王,他怎麽能讓一個将軍教訓呢?他想怎麽對別人,那似乎不關他的事情吧。

這個閻俊,喜歡小柔還要教育他來怎麽對小柔,真是可笑至極。

再說,他難道對小柔不夠好嗎?

“本王對小柔還不夠好?”

“若夠好,小柔姑娘又怎麽會那麽的悲傷?還有,王是勤政愛民的好君主,為什麽會被一個女子所迷惑,居然三天三夜與其厮守?王若真心在意小柔姑娘,就該體諒她的心情,而不是這般的冷漠。”

“閻俊,要本王再度提醒你嗎?本王不需要你來教導。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你是本王的寵臣,本王便不敢動你。”

岑凝軒的怒火已經面臨爆發邊緣。閻俊适可而止。他今天的目的只是希望岑凝軒能通過他的話了解到自己的真心。所以,他不會過多的廢話,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岑凝軒能夠盡快明白自己的心。這樣也不枉費他冒着生命危險将這一番話說出來。

只要小柔能幸福,他便滿足了,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哪怕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辭。

[43. 第四十三話 挨打]

閻俊離開後,岑凝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他想不通,為什麽他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要聽臣子說教。傳出去只會讓人贻笑大方。

他說,小柔不開心,過得不好。

她會有什麽過得不好,這麽多人關心他呢。這裏不就有一個多事的嗎?

越是想就越覺得不開心。岑凝軒聯想起很多的事情。他将這些不快通通的算在了靳小柔的身上。他覺得一定是她跟閻俊說了什麽。

岑凝軒氣沖沖的回到無憂殿,岑佩佩還在那,她依舊對靳小柔抱觀望的态度。正準備繼續觀察靳小柔,忽然,岑凝軒氣沖沖的進來。二話不說,擡手就在靳小柔臉上印上了一座五指山。

那速度之快,幾乎讓人沒辦法反應過來。而靳小柔更是愣在原地。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靳小柔的眼眶裏一下溢滿了眼淚,眼看就要流下。但她卻倔強的沒有讓它們留下來。甚至她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好一會,她才問。

“為什麽要打我?”

“你忘了你是本王的奴隸嗎?你只是本王的獨寵奴隸,你的日子怎麽輕松,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麽要跟人家訴苦?”

“我沒有。”

“沒有?那本王問你,你跟閻俊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為什麽他情願得罪本王也要來替你廢話。”

“閻大哥……”

靳小柔不由的想起那一日的表白。難道,閻大哥對王說了什麽?

提到閻俊,剛開始還抱着看好戲的态度,站在一邊觀望的岑佩佩一下着急起來。

“哥,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竟然跟閻俊串謀起來讓本王難堪。”

“我沒有。”

靳小柔強硬的說。

岑凝軒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剛才那是什麽語氣。她還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還用得着說嗎?她一定也喜歡閻俊吧。

是啊,他就像傻瓜一樣,被這兩個人玩弄于鼓掌之間。想到這裏,岑凝軒的手又舉了起來。剛才那一巴掌顯然沒能讓他卸下憤怒。

掌還未落到靳小柔臉上,靳小柔的另一邊臉上又多了一個掌印。但這一巴掌卻是出自岑佩佩之手。

“你真的招惹了閻俊?”

還沒能從剛才的冷嘲熱諷中反應過來,這會又挨打了,靳小柔一臉莫名。她到底做錯什麽?

“你們到底想說什麽,我什麽都沒做過,為什麽要打我?”

靳小柔還是第一次生氣。

她覺得自己夠忍耐的了,怎麽他們還要欺人太甚?她跟閻俊之間根本什麽都沒有,他們兩兄妹卻輪流動手打她,她沒欠他們什麽吧,打她,他們覺得開心?

她是軟弱沒錯,但不代表她沒自尊。

“靳小柔,你是本王的奴隸,聽着,本王不許你跟閻俊靠太近,不許你跟他說話。”

“沒錯,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我明白了,你們原來只是想告訴我這些嗎?我懂了。我是你的奴隸是嗎?”靳小柔定定的看着岑凝軒,她的眼裏再也沒有往日的那些柔弱。那樣的眼神,讓岑凝軒吃驚,他覺得自己似乎點燃了某根導火索,他有一些後悔,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44. 第四十四話 傷心]

“你們說完了?”

靳小柔面無表情的問。

岑凝軒兄妹面面相觑,随後點點頭。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隸,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會再有遐想。你們不必擔心我會拐走閻俊。如果你們實在擔心,大可以給我自由。”

她的眼神從來不曾如此的悲傷,她的心從來不曾如此的疼痛。

岑佩佩的話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岑凝軒呢?

她有多次的機會離開,可是,她都沒有離開。她不僅一次問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可最近她才找到答案。

早在奴隸市場的那一刻,她的心裏便住下了他,那個如天神一般的他,一直是她心裏的神,不可侵犯,所以,她才會那麽聽他的話。即使是他要她做奴隸。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麽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喜歡上了他。他的喜怒哀樂,總是可以輕易的撩撥她的心。她的心情也會随着他的情緒而波動。就像今天,他生氣了,她也不開心,甚至也有那麽一點怒火。

她幾乎要發洩出來,可到了緊要關頭,那些怒火又退了下去。

“如果兩位沒什麽事情,那麽我可以說說我的請求嗎?”

“說。”

冰冷的語氣,讓靳小柔的心涼得徹底。

“王,小柔是你所救,是你将小柔留在宮中成為寵奴。但剛才,你的一掌已經告訴小柔,也許,是小柔該離開的時候。請王允許小柔離開,去找父親。”

“離開?”

岑凝軒沉默了起來。剛才的盛怒也一點點的沉寂下來。

他沒給小柔解釋的機會。剛才,閻俊也說他跟小柔之間什麽都沒有。難道,一切都是他誤會了?根本,小柔和閻俊之間什麽都沒有,只是因為他想太多。他是怎麽了,關系到小柔的事情,他為何冷靜不下來?

現在好了,小柔說要離開。

離開,不……他不能想象。他剛才做了什麽,他怎麽會忍心打小柔呢?他還說了那麽重的話,看她那讓人心疼的表情,還有那悲傷。她一定很難過。

猛然的清醒。岑凝軒發現自己犯了不可彌補的錯。他不知該如何挽回。但若不挽回,小柔或許就真的這麽走了。

他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可在這件事上,他只是一個失敗者。他這麽經不起挑戰,竟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傷害小柔。

他試圖朝靳小柔靠近,擁抱她,但他的手臂還沒擡起,靳小柔已經避開,就像避開某樣可怕的東西。

“小柔……”

“陛下,我不會讓陛下再打第二次。士可殺不可辱,如果陛下要這般的羞辱我,不如殺了我。”

“殺?不,本王不是那意思,本王……”

“陛下,請陛下讓小柔離開,要嘛就讓小柔幹幹脆脆的死。”

他做了什麽,這一次,他是徹底的傷害了小柔。看起來很棘手,難道真的沒辦法彌補了嗎?

小柔,他的小柔,他不要她離開,也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的!

[45. 第四十五話 冊封為妃]

靳小柔第一次表現出自己的脆弱,雖然,岑佩佩說,她是軟弱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足夠堅強。不管她經歷了多麽難過的事情,她都沒有放棄自己的生命。她能一直活下來,都是因為她有足夠強的信念。

可今天,曾經帶給她那麽傷害的他,卻深深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就算她只是他的奴,他何苦一再強調。她剛剛有那麽一點希望,卻又被他推到了絕望之中。她終于知道,她根本就不應該寄希望于他。她怎麽會笨到去奢望他能對她好一點呢?

她的眼眶漸漸的紅潤,淚花開始在眼睛裏打轉。就那樣定定的看着他,一眼似乎要将他整個人都望穿。她好想知道,在他心裏到底有什麽,為什麽他的脾氣如此的怪異。盡管她那麽努力的想讓他能過得開心一點,想看額上那皺起的眉頭平一點。可他,卻為何如此的對她?

難道,真是如這宮中其他奴隸所說,奴隸,本來就是看主人的臉色的。主人什麽時候需要了,就該出現,不需要的時候,就不出現。主人不高興了,奴隸就是發洩對象,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她還天真的以為,她這個寵奴,會不一樣,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看着她,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那幾乎快要溢出的淚水,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心。是他讓她難過了嗎?

他以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可是,今天,他卻輕易的被靳小柔所左右了。看到她那模樣,他的心一陣痙|攣。臉部的表情也變得和難看。原本就很糾結的眉頭,此刻更是皺得幾乎要連成一線。

片刻的沉寂,岑凝軒終于再次開口,但這次開口,卻讓在場的兩個女人吓了一跳。

“靳小柔,你聽着,本王,明日便封你為妃。你乖乖的呆在無憂殿,哪裏都不許去。從今天開始,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沒我的同意,你不準死。”

靳小柔被岑凝軒這忽然的霸道吓了一跳,她本以為,這一次,她真的會遠離他的世界,卻沒想到,是更加的接近。

他說要冊封她為妃子?可是,卻那麽霸道的剝奪了她更多的自由。可是,不知為什麽,剛才還失落的心,一下子,湧進一股暖流。

她可以認為他心裏是有那麽一點在乎她嗎?他要封她為妃?她在乎的不是地位,而是,這樣的意思是不是說她可以跟他一起,她從此就是他的女人?

可是,她還是有一些擔心,他是不是會真的不在乎她的曾經。

“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佩佩,跟我走,我有一些事情要交給你辦。”

“可是哥……”

“不要再說了,馬上跟我走。”

“是。”

岑佩佩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岑凝軒離開。空氣一下變得寂靜,反而是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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