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顆補腎藥不夠?

月老爺子站在門口還沒進去,看見宴忱,面上微微一愕。

那是宴家的四少爺?月淮怎麽會和他搭上關系?

宴家同樣是帝都的豪門,位列四大豪門之二,家主宴雍崇和白家的老爺子白威霆一樣,都是從上面退下來的,權勢龐大。

宴忱是宴老爺子的第四個孫子,為人輕浮,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但偏偏最得宴老爺子的喜愛。他還聽說,宴老爺子有意将宴家的産業傳給宴忱。

這樣一個人,照說和他家的乖孫是扯不上關系的。

在月老爺子心中和月淮扯不上關系的宴忱,正在幫月淮系安全帶。

多情勾人的桃花眸無意間落到月淮臉頰上,微微半眯。

“臉怎麽回事?被人打了?”

月淮又扯了扯帽沿,慢吞吞地嗯了一聲。

他不意外宴忱會發現,畢竟只是過了一夜,臉上的巴掌印還沒褪。

宴忱伸手,想要撫一下眼前白嫩略帶紅的臉頰,眉眼薄涼。

“誰幹的?”

月淮微微一側,躲開宴忱的手,語氣懶散,“還走不走?”

宴忱也覺察到自己的唐突,不動聲色地将手收回來,輕笑一聲,“走,現在就走。”

說完,腳踩油門,将車開了出去。

月淮身體放松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懶洋洋的打哈欠,“去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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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西餐。”

昨天早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發現小孩特別鐘愛肉食,想了想,幹脆去吃牛排,全是大塊的肉,小孩應該喜歡。

月淮沒吃過西餐,從原主的記憶裏得知味道不錯,微微點頭,“今天我請你。”

宴忱也不和他争,眉眼含笑,“那我得多點點。”

二十分鐘後,車在一家高檔的法國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宴忱帶着月淮步進餐廳。

侍應生拿了菜單過來,恭敬地交給兩人。

菜單上全部标注的都是法文。

宴忱正要說話,卻見月淮指着菜單,利索地點了前菜、主食以及甜品。

他眸光不動聲色地閃了閃,唇角勾出淺淺的笑,“小孩,你懂法語?”

月淮倚在沙發裏,過寬的沙發更襯得他身形瘦削,透着少年難以形容的骨韻和輕盈。

聽到宴忱的話,懶洋洋地擡眸子,“不懂,亂點的,上面不是有圖片嗎?”

宴忱低頭,不由一曬。

菜單上果然有圖片。

是他想多了,還以為小孩真懂法語,不過也是,法語雖然不是小語種,但到底不是通用語言,很多人不懂也正常。

他将菜單交還給侍應生,低啞的嗓音格外磁性,“和他一樣。”

侍應生給兩人倒了檸檬水,恭敬地下去了。

過了沒一會,餐點就上來了。

月淮左手拿刀,右手拿叉,漫不經心地切牛排。

他的動作慢吞吞的,還透着一股随意,讓旁人看見了,只覺得他沒正形。

宴忱卻眸底微微一凝,臉色變得奇異。

如果他沒有看錯,小孩的動作雖然随意,一舉一動卻帶着十九世紀古貴族的禮儀,就算是王室的公主,只怕也沒有小孩的禮儀來得标準。

難道小孩真的不懂法語,亂點的?

吃過飯,月淮拿出一只瓷瓶交給宴忱,見宴忱疑惑挑眉,他懶洋洋的解釋,“丹藥,給你補腎的。”

宴忱:“……”

他把瓷瓶接過來,輕笑,“小孩,你從哪來看出來哥哥需要補腎?”

他連腎都沒怎麽用過。

月淮手托腮,目光在宴忱微青的眼睑下掃過,語氣慢吞吞,“面色發青,精神萎靡,四肢無力,不是腎虛是什麽?”

宴忱:“……”

他只是沒睡好。

見有人聽見月淮的話,目光揶揄地看着他,宴忱撫了撫額,“我只是沒睡好。”

月淮啧了一聲,不和他争辨,吩咐道:“晚上臨睡前吃。”

宴忱輕笑,笑容戲谑,“小孩,你給了哥哥這麽一個大禮,哥哥怎麽報答你?以身相許可以嗎?”

月淮嫌棄,“我不喜歡比我大十歲的男人。”

宴忱:“……”

他家小孩可真知道怎麽戳他的痛處。

月淮認認真真地拿勺子挖冰淇淋吃,假裝沒有看到對面男人眼中無盡的怨念。

吃完飯,月淮結帳,懶得用手機,他直接掏出了白老爺子給的那張黑卡。

金色的水仙花盛開在純黑色的卡面上,格外醒目。

宴忱的目光微微一頓,又漫不經心地收回來。

侍應生也是個有見識的,看見月淮拿着這麽一張黑卡出來,态度變得越加恭敬。

“尊貴的客人,請稍等,馬上為你結帳。”

月淮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侍應生捧着帳單回來了。

“客人,您共計消費了兩千八百元,卡內餘額還餘九百九十九萬七千二百元,這是您的卡,請收好。”

月淮挑了挑眉梢,眸中劃過詫異。

白老爺子給他的不是三百萬,而是一千萬?

宴忱見月淮拿着卡沉吟不語,多情的桃花眸含着笑,“白爺爺不缺錢,你救他一條命,這點錢值得。”

月淮不意外宴忱會知道卡是白老爺子給的,慢吞吞地把卡收起來,“我只收自己應得的,白老先生給的太多。”

而給他這麽多,他必須就要還回去,這是他們神算的行事準則。

宴忱颀長的身子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白得惑人的手指把玩着用來吃冰淇淋的小勺子,笑意散漫誘人。

“那我給了你這麽多,小孩,你打算送哥哥什麽?”

月淮面無表情地看了宴忱一眼,“一顆補腎藥不夠?我這裏還有,再送你一顆。”

宴忱:“……”

吃過飯,月淮有事要走,宴忱提出要送他的時候,被他拒絕。

宴忱只得作罷,“這兩天再找你玩。”說完,又從身上拿出一小缸藥膏給他,“一天三次,塗臉。”

那藥膏裝在一只沒有貼标簽的低矮透明盒子裏,膏體是碧綠色的,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月淮把盒子的蓋子蓋上,眸色微斂,慢騰騰地說了聲好。

這個藥膏他不知道是怎麽制成的,但是只聞味道,就能聞出好幾種珍貴的藥材,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用來抹臉,有點浪費。

宴忱不舍得放人,手指掐着小孩嫩出水的臉頰,捏了捏。

“腕上的傷也塗一塗。”

小孩長得這麽好,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他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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