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1等消息
到了半夜, 葉炎被十五弄醒了,十五撬開了小窗戶,從外頭拿了一支沒有箭簇的箭,将葉炎給戳醒了。他黑着臉起身,随意披着一件長袍,走到了抄手游廊, 十五拱手行禮,微微低下頭和身軀,葉炎一個手, 扣住十五的下胳膊, 腿快速地鏟向十五的下盤,十五重心不穩, 直接摔在地上。
十五爬起來,摸了摸鼻子, “主子,南郡王家的二少爺給您帶了信來。”
說起讓葉炎忌諱的人,滿打滿算并不多, 小灰算上一個。對于葉炎來說,他也許對其他姑娘對他的企圖心不太敏感,或者說自動忽視,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可是他是将士, 是将軍。上戰場打戰, 除了排兵布陣, 更為重要的是敏感,是直接,是對戰場瞬息萬變形勢最為準确的判斷。
他還是個男人,一個有着心愛女人的男人。作為男人,他自是有這個敏感判斷出小灰對秦筝的企圖心,即使小灰從來都沒有說出口,但他心中也忌諱得很。
如今聽到小灰送消息過來,葉炎愁眉不展,他最近倒是沒有聽到南郡王那邊有什麽事,“拿來。”
十五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細長的竹筒,看似密不透風,嚴絲合縫,其實按鈕在竹筒底下的左側,小小一個,輕輕一按,竹筒上頭的蓋子也就微微彈了出來,之後再扭開來,裏頭一卷紙,上頭寫着二皇子的事。
“給賢郡王,讓他派人警醒着點,二皇子妃可不能死他手上了。”一來二皇子妃死在賢郡王接管的手上,對皇帝來說,即使不懷疑賢郡王讓人下了手,也得懷疑賢郡王是否有能力在宗人府裏頭辦差事,此乃其一;其二便是這事若是讓二皇子給抓住了,只怕二皇子會趁機将此事通過賢郡王栽贓給了葉王府,畢竟對他人而言,與二皇子妃有仇的,也就是他們葉王府了。
二皇子此計倒是狠毒。
十五接過去,原封不動封好後,請示:“主子,如何處置?”
“讓賢郡王将那婆子收買了,二皇子生性陰險狡詐,且多疑,與先帝性子頗像,若不是二皇子這種性子一看就是殺驢卸磨的主,倒是一個了不得的帝王了。你只提醒了賢郡王,萬萬不可大意,也許明面上的婆子和暗裏頭婆子他都會出乎意料之外,讓他再把調過去看守的人全都查一遍,包括那些人的親戚以及過往接觸過的人,一個都不能漏。”
“對了,邊關那兒還有新消息過來麽?”
上次葉大将軍的信只寫了不到一半就斷了,可以看出很是匆忙,估摸是臨時出現了小的戰事或者被羟人帶兵偷襲,以葉大将軍的性子,戰役結束後,會再緊接着寫上一封,那封信已經是五日前到的,在他手中扣下了兩日才給長寧郡主透露了消息,如今算來,葉大将軍的下一封家書也快到了。
十五也着急,按着往日,葉大将軍的信确實快到了,可如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十五心裏也有些許不安,想着要不要讓十二派手下的探子聯絡邊關的探子問問?
“未曾有新消息。”
葉炎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再等等吧。”
翌日早晨醒來,秦筝披散着滿頭青絲,暈乎乎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地,被子滑落在了腰間,若不是屋子裏頭溫熱,怕是要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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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炎踏步進來,撩開床帳,見到這香豔的一幕,喉結上下微微動了下。
只見她嫩白肌膚上披着那一頭黑發,花蕊含羞綻放,令他大飽眼福。
也是秦筝睡醒時都有些迷糊,才鬧出了這一茬子。若不是葉炎懂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從宮嬷嬷那兒學會了什麽勾引之法。
秦筝揉着雙眼,擡頭看葉炎時,發覺他的目光裏頭那一團火,越燃燒越旺盛,若是再加把柴火,只怕砰一聲,全融了。
“你?”秦筝的嗓音微微沙啞,與往日裏的甜美中帶着一絲魅惑的韻味,跟別提她鎖骨上那一抹讓人難以無視的紅痕點點,好似春日裏頭的花蕊搖曳。
秦筝順着葉炎炙熱的目光低頭往下一看,愣了一下,哎呀喊了一聲,伸手就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瞪大了眼睛,順手抄起枕頭,扔向了葉炎,“流氓!”
葉炎伸手抓住襲來的枕頭,一把扔到了床尾,一屁股坐在了床沿,瞅着秦筝,只見她面色緋紅,雙眸似嗔似怪,唇瓣紅潤欲滴,嫩白滑膩的肌膚恨不得讓人揉搓一番,看能不能留下一絲印跡。
“你出去啦。”秦筝要穿上肚兜了,昨兒晚上鬧得狠,見他還一副跟狼遇上肉一般,巴巴兒不放,她覺得自個體力不支啊。
“唔,等下。”
“幹嘛?”秦筝一臉奶兇奶兇的。
他輕輕将伸手去扯她的被子,秦筝伸出手,快速拍了一下葉炎的手背,又縮了回去,龇了自牙,“做什麽?”
“我剛看到你身上好似有傷,還有一點印跡,好似不是昨夜弄出來的,也不知怎麽回事,我想看清楚,好幫你拿藥。”見葉炎冷靜地說了緣由,秦筝不由得信了他的話,畢竟她剛睡醒,也沒細看。再加上她皮膚細嫩,以往還曾經身上長些疙瘩,說是體中有毒,血熱什麽的,總之難受了許久,因而最怕身上又長了,便對葉炎的話沒有過多懷疑。
她緩緩地将被子往下拉,葉炎搖頭,“不是這邊,再往下一點。”
秦筝頓住手,死盯着葉炎,葉炎一派正人君子作風,目光清明,一絲旖旎都未曾透露出來,天知道葉炎壓制住自己的身體裏頭那股子湧動,用了多少力氣。
“哦。”秦筝見他确實沒有再胡鬧的意思,是自己想多了,便又往下拉了拉。她想低頭下去看,葉炎卻伸手擡了她的下巴,“再往下一點,露出點痕跡了。”
不疑有他,秦筝又拉下了一點,葉炎啊了一聲,秦筝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卻身子一哆嗦,花蕊竟然被含住了,她顫抖了下身子,雙腿一下子就軟了,又羞又惱,想要伸手錘葉炎,葉炎将她的雙手放置在頭上,順勢附身。
水聲與嬌喘聲來回糾纏着。
嬌啼聲似有若無,嘤咛一聲過後,又是一陣沉悶聲。
秦筝全身都要舒張開了,軟得像一灘子水,十指蜷縮,似風中花迎接雨露侵襲微微顫抖。
她是被葉炎抱着沐浴過後,親手喂了她吃了一小碗蛋羹,又被葉炎給哄睡了。
葉炎清早出門,去給長寧郡主請安,長寧郡主正要去拜佛,見只有葉炎一人前來,挑了挑眉毛,“筝兒呢?”她并不是挑剔秦筝的規矩,只是關心她。
“她昨晚太累了,還在睡。”
長寧郡主微微蹙眉,“累着了?可是跪經?這孩子也真是實誠。”
葉炎微微張了下嘴巴,咳嗽了一聲,“母親,若是今日二皇子、五皇子或是宮中人請娘子進宮,您幫着推了吧。”
“我知道了。”長寧郡主點頭,打發了葉炎出去。
之後長寧郡主被嬷嬷扶着起身,想着秦筝還睡着,便讓嬷嬷去庫房裏頭拿點補藥過去,等嬷嬷回來複命時,羞紅了老臉,在長寧郡主邊上附耳小聲說着,長寧郡主露出了笑意,“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人了,還不懂節制。”
“郡主。這是好事啊,為咱們葉家開枝散葉,咱們葉家到了小王爺這裏可是一脈單傳,這前頭戰事還時時燃氣,早點有了孩子也好。”嬷嬷雖然話難聽,可作為武将的女眷,卻明了這是真話,長寧郡主快步走到佛前,“那我更要求求佛祖保佑了。”
葉炎也是在與秦筝胡鬧後,去請安前說了編了個由頭,準備忽悠秦筝與長寧郡主,可如今想來,倒是有幾分道理,還真又轉回正院,跟宮嬷嬷交待一番,讓她不用理會宮中人的召見,也不許宮中任何人今日見秦筝。
秦筝醒來時已經過了用午飯的時候,略微不好意思地瞄了宮嬷嬷一眼,宮嬷嬷心疼秦筝被這麽折騰,可又知曉他們二人感情好才是好事。
只看着秦筝草草吃了飯,要去給長寧郡主請安,剛才床榻,雙腿一軟,啪嗒一聲,差點跪地上了。秦筝自是羞憤得很。
宮嬷嬷假裝不在意,“王爺已經給郡主說過了,郡主還送了補品過來。”
秦筝黑了臉,那個壞家夥!!
“王妃,王爺早起出門時交待了,今日您就在院子裏頭待着,若是困了,只管在床上睡就是了。”秦筝這下算是聽出了點不同尋常來了。
“出了什麽事麽?”
“奴婢不知,只曉得十五侍衛半夜曾經過來,後來王爺從郡主那兒請安過來特意又回來叮囑了這話。”
秦筝一聽,心咯噔一下,難道是葉大将軍的事提前了?
還有她明兒得回家一趟,若是葉炎真的要外調,長寧郡主又整日都在拜佛,得從娘手中再挖幾個管事過來幫着管手裏的鋪子,還是留下哪個嬷嬷?
她身邊用得慣的宮嬷嬷定然是要帶過去的,丫鬟留哪個下來?想着要去邊關的事,就覺得事多,還有開鋪子,本想着開鋪子,如今想來,還不如到了邊關那兒去看看能不能來個互貿。
而葉炎那兒也得了消息了,幸而賢郡王多派了人去看着,果然有人要對二皇子妃下手,不過被抓住了,二皇子妃的水米全都由賢郡王這邊親自送過去,入口前還讓小太監食用過了,倒是比當皇子妃時待遇更好了。
二皇子得知失手不說,連帶着要去請秦筝進宮的小太監也不小心在街道上馬車軸壞了不說,下馬車在旁邊站着,竟然被酒樓牆上的招牌掉落在了腿上,腿斷了。
二皇子自是不能讓人去讨回公道,否則事情不就敗露了?只能将小太監給送到了莊子上拘着。
身邊少了伺候的人,等年底宗人府過來核查,他還得再編個好由頭,二皇子氣得差點舊疾複發,怎麽最近越來越不順了呢?
五皇子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