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來橫禍

透明的紗帳,輕輕拂動。紗帳裏的女子,一個個堪比天嬌。舉手投足之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媚人的眼波,頻頻流動,當視線停在你身上,你會發覺那一瞬間的觸動是多麽驚人。觀看的衆人,無不喝彩,無不驚豔,無不贊嘆。

女人,也可以有這樣美的時候,也不一定就是小魚兒心中所排斥的麻煩。

“出去!這裏不是小孩子進來的地方!”

有人擅闖,被門口的大漢推到一邊,揉揉泛疼的肩膀,扁了扁嘴,大哭了起來。

“姑娘,姑娘!你怎麽了?怎麽那麽晚了還不回家?”有人步了出來,外表清秀,落落大方中略帶點羞澀,卻笑得如沐春風。

“媽媽,這個小孩子就給我做丫鬟吧。”有人錯愕,對情形感嘆。

“沁兒,早點休息去吧。今兒客人衆多,你不必出來迎客。”有人不着痕跡地往這邊看了看,手邊生鏽的劍柄映着瞳光。

門開了,一股桂花香撲面而來,不大也不小的房間裏,流蘇和珠簾相對而立,沒有絲毫做作,淡淡的色彩,令人遐思卻絕不敢輕易亵渎。女子站在其中,長長的紗衣與之相融,真如畫裏的尤物。

她踩着小碎步,給在座的衆人倒酒。小魚兒撐着額頭,勾起嘴角輕笑。他倒是越來越像花無缺了,只是這笑容落入別人眼中不是溫柔平和,而是另一副攝人心魄的風情。

“魚兄,可是想吟詩了?”

小魚兒執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沉默地瞪着眼前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也真是的,把他叫來這麽久,又不說是什麽事。像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他是最不舒服的了。借着喝酒的縫隙注意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紙醉金迷,淫言浪語,什麽只是喝酒的地方,分明是風月場!

若不是這些人半路截了他的道,他還在湖邊咬着草絮準備引亢高歌,看看能不能吸引一些美人前來助興。

“莫子岩,你說!”

被點名的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眉清目秀,甚是讨喜。

他算是小魚兒來這邊後的第一個朋友,認識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出頭幫他打了一群惡霸而已,因為莫子岩擺的攤位被收了。不過說也奇怪,你說擺攤擺什麽不好就擺石頭呢?還是一堆形狀各有千秋的石頭,換成是小魚兒自己,也會擡腳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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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擡腳踢了。

莫子岩結結巴巴道:“近來大家都知道你,你戲耍那個江兮,本是随意之筆,卻被有心人拿來說之。況且現在江兮已是兩廣武林盟主,拿你當靶子的怕是很多。”

“關我屁事?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路,他一朝得勢,我說過半句?”小魚兒瞪着對面坐着的那兩個鼠目寸光的男人,“不過,倒可先說說,我斟酌斟酌?”眼睛一轉,念頭也跟着一轉,小魚兒眯着眼睛,笑得一臉無害。

莫子岩在一邊觀察了甚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讓站在一邊的女子退後幾步,自己擔當起了倒酒的小厮。

另四位除了兩個心思明顯不正當外,其它還好,品行估計還過得去,這樣一想,小魚兒不由就多注意了一下他們。江白,葉池。他們原是兩廣一方勢力,江白家負責镖局,葉池家負責賭場,然而江兮上任盟主後,這些勢力歸為一道,為兩廣盟主馬首是瞻。

鬼大頭徐桑道:“早就聽聞魚兄聰穎過人,如今一見,真真不同凡響!”

小魚兒道:“行了,拍馬屁就別說了。”

被小魚兒一打岔,徐桑憋了憋氣,有點不自然。給自己倒了口酒潤潤喉,他才大着膽看着小魚兒,讨好地笑道:“敢于與江盟主對峙,你是當今第一人。”

小魚兒默不作聲,轉手在桌底下輕輕戳了一下莫子岩。莫子岩本來還在神游天外,被這樣一戳突然“啊”地一聲站了起來。江白和葉池也被吓到,紛紛掏出劍指向他。這麽一下把剛才莫名其妙的氣氛全打亂了,小魚兒當作沒看到徐桑兩人交頭接耳的架勢,笑道:“莫子岩,給幾位公子倒酒啊!”

“這個……”陳曉蘇将莫子岩手裏的酒壺搶了過來,朝小魚兒拱手道:“魚兄太見外了!這樣,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公正又公平,可否?”

他說話正直到不行,像莫子岩這樣的人是完全相信了他的。但小魚兒是什麽人。他笑了笑,并不答應也不拒絕,将酒杯一個一個排着放,然後分別倒滿。

小魚兒道:“喝吧。”

“我敬你!”陳曉蘇擡起袖子越過桌面拿酒杯,估計是因為袖子太長,劃到了桌面,如果是分角度來看,那麽在有些方向是看不到酒杯的存在的。小魚兒接過他遞來的酒,二話不說,直接喝掉。其它幾人見狀,紛紛效仿,并直呼痛快!

如此下來幾回合,十□□歲的少年看似暈暈沉沉,眼睛半阖半睜。他舉手投足散發着朝氣,再加上那一副精致的面容,一下子就讓徐桑的哈喇子流了出來。

陳曉蘇驚道:“徐兄,你……”

徐桑道:“別裝模作樣,你心裏在想什麽,我清楚得很!”

陳曉蘇道:“就事論事……”

“砰砰!”突然外面一陣敲門聲,只見小魚兒艱難地擡頭,目送幾個人把江白葉池和房間的女主人叫走。門處傳來一陣刺鼻的香氣,他皺起眉頭,思緒似乎愈加不順暢了起來。

徐桑道:“魚兄若生成女子,那絕對是大美人……”

“喂,你們幹什麽!”莫子岩本來還在喝酒,對周圍的一切不甚在意,可徐桑突然向小魚兒的臉蛋伸出手卻讓他打了個激靈。他雖年少,但見過很多為賺錢建立的秦樓楚館,其中不乏有面容姣好的男子,聽人說那叫“小倌”。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兩個人竟敢對魚兄起妄想之心。

小魚兒眯着眼睛,想到了剛才陳曉蘇袖子遮桌的可能性。他就算喝酒中迷香也不可能會對身體起作用,畢竟從幾位師傅那學來的一身功夫和內力絕對不是虛有。

“徐兄,住手!”

見陳曉蘇也來阻止自己,徐桑惱怒地哼道:“怎麽?難道你等不及了?玩玩又有什麽關系……”

“蠢貨。”見他□□熏心的模樣,陳曉蘇扇了他一巴掌。“你糊塗了?這可是要交給主人的!”

徐桑道:“嗤。說是江小魚江小魚,誰不知道他的壞心思尤其之多!好不容易迷暈他,不做點什麽怎麽行?反正鬼知道是誰,之後随便找一個濫竽充數!”見陳曉蘇還要繼續說,徐桑先他一步點了他的穴,然後哼道:“大不了我玩了再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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