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 8

齊樹接下來的電影飾演的是一位有抑郁症問題的音樂家,白天下了片場後他就往公司琴房和醫院兩處跑。晚上回到家中,柳言東并沒有回來,而柳小樹被柳言東送到了一個制度化的貴族學校中,只有星期日能夠回來。管家給他做了點飯,他只吃了一點就窩到影房中看電影了。

自從齊樹住進了這個屋子後,柳言東即使再晚也會回到家裏。這次,當他睜開眼睛時,迎接他的确是透過窗簾的陽光。他心想,這是柳言東對他開始失去興趣了麽。他想起新片剛開始時,畫着精致眼線的鐘時宇,也就是男一號,嘴角上翹,挑釁着說:“久仰大名,齊樹。”他拿起手機,停在那個號碼上,出神了一通,又退回到桌面上。

“你們不知道,當時鐘時宇過生日時那位直接飛過去慶生呢,還從法國空運了蛋糕,只不過後來那位好像有事,沒留幾分鐘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絕對不假,很多人在現場,還有照片呢。”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位是去給另一個小情人慶生呢。兩個人的生日撞一塊,還能兩邊照顧,這手段。。。”

“生日相同?我們劇組的兩個人就是啊。難道你說那兩位另一個是?”

“噓。。。這麽大聲幹什麽,那位對這第二個好像保護地挺好,不怎麽見報,反正一個也不能惹。”

“不過他最近很紅啊,那個潛伏,演得超級好,我都哭死了。。。”

齊樹站在化妝室外,等待裏面的講話慢慢結束。鐘時宇不知什麽時候在他身邊,感嘆地說了一句:“原來我們生日是同一天啊。”在柳言東離開後,鐘時宇就知道他是去給齊樹慶生了。他提前計劃多久都抵不上對方的一個電話,着實有些不甘心。齊樹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招還是和柳言東學的,只不過齊樹沒有學到家,不能盯着對方眼睛露出一個意味聲長的笑。鐘時宇繼續說:“昨天我身體不舒服,他才肯留下來,你也不要生他的氣。”齊樹還是面無表情,鐘時宇又繼續說了一大堆,柳言東對他如何雲雲,齊樹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不好意思,剛剛有點走神,你能再說一遍嗎?”鐘:“。。。。。。”最後,鐘時宇只能放了一句狠話:“他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

“卡——,阿樹,你先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态。”

“不好意思,導演。”

齊樹飾演的具有抑郁症的天才音樂家莫迪,和竹馬音樂教授時升(鐘時宇飾)同時喜歡上青梅陳衣。卻又由于自身的病情和友誼,難以向他開口,只能表現于鋼琴中。

而齊樹今日這一段戲便是陳衣告訴他自己喜歡上了時升,他向小時候一樣只能對她彈奏起鋼琴曲《夢中的婚禮》。齊樹在表現這一段時,鋼琴曲彈奏地非常熟練,眼神中壓抑着無法說出的情愫,但嚴格的導演卻覺得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他甚至覺得齊樹的表現太麻木,根本無法表現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一直到最後這場戲都沒通過。

齊樹難得地湧起一股無能為力的感覺,他學什麽都很用功,每場戲會做足了功課,仔細揣摩人物的心情,表現。就可以用替身的彈奏部分,都是他自己上場進行。他也知道導演要求并不是過分,揉了揉太陽穴,可能自己真的是一個麻木的怪物吧。

“阿樹,你喜歡表演嗎?”長頭發的女人溫柔地問。

“恩,喜歡!我長大了要成為像媽媽一樣的大明星。”大眼睛的小男孩用力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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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樹,你要知道哪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們在哭,他們在笑,但他們不是別人,他們就是你自己。”

“媽媽,阿樹不太明白。”

“沒關系,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忽然場景變換,溫柔笑着的女子突然變變成了一副墜樓的屍體,溫柔地臉龐變得猙獰,鮮血在地上蔓延。

一股鑽心的疼痛蔓延開來,化成鹹鹹的東西。一個溫熱的物體貼了上來,他拼了命地抓住,淡淡的煙草味傳來,他突然一下醒了。

柳言東盯着他,眼神十分冰冷,轉而又恢複如常。而他的手卻緊緊地抓着齊樹,溫暖無比。齊樹早就習慣了他無法捉摸的情緒,只有一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亂喊亂叫什麽夢話:“不好意思,我在車裏睡了一會兒,你什麽時候來的?”

“從你開始睡的時候。”

齊樹:“。。。。。。”那怎麽不叫一下呢?頓了頓又随便問道:“你今天來片場做什麽,有什麽事嗎?”說完他就後悔了,這話聽起來像在查崗,問到底是來看誰。

柳言東卻不理會他轉移話題,“你剛剛做夢一直拉着我,叫着媽媽。”

“。。。。。。。”齊樹突然臉紅了,覺得這比柳言東在床上的言語挑逗更令他尬尴。

柳言東又繼續不答反問:“我來片場,你覺得會有什麽事呢?”

聽到這種語氣,他就知道,柳言東生氣了。只不過,自己就算做了個噩夢,也是自己心情不好啊,他有什麽可生氣,難道是沒看到鐘時宇。齊樹朝片場看了看,鐘時宇正在休息補妝,一群人圍着他,系鞋帶的,喂水的,像個衆心捧月的王子。只不顧他似乎無心那些,眼神卻直勾勾地朝自己這邊看,确切說,朝柳言東這邊看。

柳言東無視這條勾人的視線,又握緊了他的手:“你的手太冰了,晚上和我一塊跑步吧。”

“你來了,不要和導演還有別人打個招呼嗎?”

“已經打過了。”

“什麽時候?”

“你剛剛睡覺的時候。”

“哦。”等等,剛剛睡覺的時候,自己一直在保姆車這邊,別人肯定是過來向柳言東打招呼的,難不成大家順變圍觀了自己的睡覺?自己抓着柳言東叫媽媽?

“你們在這邊打招呼的?”齊樹有點頭皮發麻。

“你覺得呢?”柳言東挑了挑眉,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放心吧,大家沒有看到。還有下次戲份結束時記得早點回去,不要在車裏睡覺。”

齊樹心想我這不是結束了,是完成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自己寫的東西,發現有一些錯別字還有需要修改的。下次一個一個地指出。今天先簡單修改一下。然後,這是第一次完整地想寫一篇文章,雖然寫的不好,點擊也是不多,但看到竟然有兩個收藏,一下好有動力。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感謝你們,愛你們每一個關注過這篇的人,也歡迎與我交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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