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啦糞蛋!就是那個以後會向窦璧臉上戳印章的病嬌啦! (6)
道原因的管家但笑不語。
得到消息的何家二少表示按捺不住,大哥怎麽會突然有了這種經商才能?于是他打算喬裝打扮親自去看看酒樓變成了什麽樣子。
小厮從同伴那裏聽說這個情報後只想說,二少爺您別屁了!分明就是想來親自看看大少爺吧。真要探查情報,大少爺手底下一圈您的人,還用得着親自來嗎?!上次大少爺暈倒的時候你那點小心思就暴露了,明明就很喜歡哥哥吧!
真是的,好好地兄友弟恭會死啊!
小厮不是二少爺的人也不是四少爺的人,當然,就算他是四少爺的人也還是會知道這件事的,因為在大少爺的廢柴氣質帶動下,各個探子都消極怠工,而且還互相商量着回去怎麽報信,以求大少爺能多活兩天——大少爺多活一天,他們就多享一天的清福。
如今大少爺振興一個酒樓,讓原本打算轉投二少爺門下的小厮重新燃起了享清福的希望,于是他再三考慮後,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窦璧。
窦璧表示很高興,他果然有天生的老大氣場,随便征服個把小弟不是問題,這真是棒棒棒。
至于即将登門的何爾,窦璧眯着何大的細長眼睛笑了,那就将計就計好了,雖說本來打算把這一切努力都推到何司弄來的那個不存在的身份上,鼓動何爾挖沒用的空牆腳,不過目前的情況……
幹脆他就去扮演那個不存在的人好了,古代應該有什麽易容術之類的吧?
[癡情皮囊附帶此功能,不過請謹慎使用,不要對容貌做太大改變。]
棒棒棒!二八,太愛你了!
窦璧歡欣地試了試皮囊的效果,發現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他後高興地一蹦三尺高,虛弱的身子顫了顫,又吐了一口血。
沒、沒關系,咳,反正也已經有錢買藥了,不懼他!咳咳咳!窦璧癫笑着抹去嘴角的血,期待明天的會面。
窦璧這幅樣子還真是陰森森得吓人。
☆、兄弟阋牆·失敗
何爾粘着胡子換了發型改了眉毛貼了假皮手持佩劍出現在了酒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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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自己否認的“想見見多日不見的大哥”這個理由外,他還有更正經的理由出現在這裏——這個酒樓經營的慘淡情況他是知道得比四弟都清楚,因為自己當初也在裏面暗下了不少功夫,前保全大隊就是他安排進來的,卻不想那群廢物如今居然能做出這種優秀的桌椅……
而且一向逃避着現實的大哥居然會走出自己的院子,還把酒樓置辦成着全城最知名的去處。而且據說管事的人還長得極好看……
何爾絕對不會承認他擔憂自己大哥的貞操了。
自認為很是了解大哥脾性的何爾想,肯定是大哥腦子靈光了一瞬間另請高明了。如今他就要去見見這個高明。如果條件允許,他可能還會請走高明為己效力。
最好讓這個據說很好看的家夥離哥哥遠遠的。
另一邊,窦璧用癡情皮囊變作自己原來的樣子,說實話,太久沒見過自己的樣子都快忘了,這可不好,無論如何自己的樣子還是要記得的。而小厮見了便裝前後的窦璧簡直崇拜到不行,一心也要學易容術,窦璧笑了什麽也沒說。
何爾進店後,窦璧就裝作路人坐在何爾隔壁桌,悄悄打量何爾。
窦璧一時半會還真沒認出來那是誰,直到那人哼了一聲一臉不耐地坐下,窦璧才敢确定這貨是何爾——一般的胡子叔拽不出這種微妙的氣場。
胡子何爾顯然是有備而來,只見他點了一盤菜,手法娴熟地一撩胡子就開始吃菜——在炒青菜進入何爾嘴裏的一瞬間,窦璧幾乎能看見何爾心中電閃雷鳴瞬間具象化。
沒辦法╮(╯▽╰)╭前任賬房現任主廚的手藝就是這麽棒~就算不能吃雞魚肉蛋都沒關系,光是炒青菜就美味得讓窦璧想留在這個世界裏了~
何爾顯然還是比較有自控能力的,他也就愣了那麽兩三分鐘,接着不緊不慢地吃完了那盤炒青菜,招呼一個小二過來,耳語兩句,又塞了什麽到小二手裏,就見着點完頭的小二沖着廚房走去。
應該是何爾打點店小二叫來廚師,早就知道這群技術宅沒節操了。
不過窦璧早就給前任賬房安排好詞兒了,不管何爾是想買配方還是挖人,前任賬房都只有一個回答——我做不了主,得找管事的人。
窦璧對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這麽看來他還是很有頭腦的。
“你叫什麽名字?”
“我做不了主,得找管事的人。”
“你們管事的人呢?”
“我做不了主,得找管事的人。”
……窦璧感覺身體似乎先石化後風化,最後回歸了天地的大和諧。
他知道前任賬房蠢,真的,窦璧想,卻不知道這家夥蠢得除了做飯幾乎一無是處,他早該知道的,從賬房留下的那堆亂賬裏就該曉得了。身為“管事的人”,窦璧森森地覺得,這麽下去自己永遠沒有出場機會了。
忠誠的小厮及時出場了。
“這位客官,”小厮帶着一臉服務業特有的笑容,“不知道您可是對我們酒樓有什麽不滿?”
何爾似乎也松了一口氣:“我要找你們管事的人。”語氣輕快倒不像是要找茬的樣子。
窦璧一拍桌子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站起來轉身道:“擇日不如撞日,相逢必是有緣,不知您找我有何指教?”
小厮和何爾以及前任賬房一臉=L=
小厮痛苦地捂住臉,心想以後再也不讓大少爺看武俠話本了,這都看魔怔了。
何爾是個好孩子,靈活地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問道:“這酒樓不是何家大少爺開的嗎?”
窦璧又是仰天大笑三聲,說:“客官有所不知,何大少爺已将這酒樓全權托付給我,如今在下正是這兒的管事。”
小厮簡直想把那三聲大笑給拍回大少爺肚子裏。
何爾笑了,這倒是個有趣的人,雖然看上去也勉強算得上是好看,但看他大笑三聲的神經樣子,哥哥根本不會喜歡這個哈哈病人嘛。一瞬間何爾對窦璧的好感度猛漲了百分之三十。由于窦璧本性和何大着實不想,他壓根就沒向“管事就是大哥”的方向去想,只覺得這個人似乎是比較懂得變通的人。
“不知先生是何方……”
“窦璧。”窦璧突然正經起來,笑容帶着些許侵略性,“客官,借一步樓上說話?”
何爾一愣,怎麽覺得剛才這人眼裏流露出了些許深情?不過這樣……若真是斷袖之癖,就必須将他從大哥身邊除去了。
窦璧倒是沒什麽感覺,引着何爾上了二樓廂房。
按照他的計劃,是要借着這個機會打入敵人內部,奪取市場搶占資源,走上百萬大亨的道路。
其實……主要是何大這爛攤子太糟糕,一個酒樓就夠糟心的,其他的瓷窯錢莊布莊糧倉夜總會洗浴中心還不知道什麽樣呢……總之就是換人,改營銷路線和做廣告。
廣告就是雇人傳小道消息,比如他名下的某洗葬中心有超級棒的姑娘小哥什麽的……真是聞者上心聽者撓肋的好消息啊~不要太猴急喲~
反正有攻略,去何爾那邊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既然兩人有同樣的想法,那麽接下來的對話就不成問題了,無非是些“沒想到何兄竟是這等人物!”“璧兄過獎過獎”之類的,然後再來個一拍即合,跳槽成功~
不過被叫做“璧兄”,窦璧表示,他感覺自己似乎被罵了。但是如果被叫做窦兄……胸大肌有種隐隐作痛的感覺吶……
算了,大度地不計較這些,窦璧歡快地表示,自己明天就要去新公司上班了好激動嘻嘻,先收拾一筐手絹和藥材去~~
為什麽?因為這具身體還是病怏怏的,會吐血的咯。
只是……何爾怎麽好像有點奇怪?
從進了房間就很不自在地一個勁兒灌茶水,多看何爾兩眼吧這家夥的臉還會微紅,這家夥該不是喜歡上他了吧?速度好快!
[這是癡情皮囊的副作用。]二八的聲音幽幽地響起,[癡情皮囊在面對作用對象的親屬時,會有類似面對作用對象的反應。]
窦璧:“……”還真是沒節操的皮囊啊。
難怪何爾會臉紅,原來是因為自己眼神太直白了。不過身為一個基佬,窦璧覺得有點小失望,但是這樣也好,反正早晚會離開這個世界,不留下任何羁絆是最好了。
當然,有沒有羁絆不是窦璧說的準的。
這之後的日子裏,窦璧倒是和何爾常常見面,吃飯時一塊吃,查賬時一塊查,睡覺時……隔着一個牆。一來是何爾還沒能完全信任窦璧,二來是奇怪的嫉妒心。
其實何爾也是個從小開始就很苦逼的孩子。
生不逢時,何爾正好出生在自己親媽還是二房的時候,那時候大房因為二房生了個兒子而處處壓制二房,二房那時候自己還是迷戀自己夫君的粉紅心少女,覺得要是自己不生兒子就不會日日思君不得見了,于是何爾被交給奶娘代養,同時大房自然少不了在夫君耳邊敗壞何爾……
所以何爾其實自生下來就不是很受自己親爹娘的待見,因為大房的緣故又不敢親近自己大哥。其實他也是很想和哥哥一起玩的。
後來大房去了,他該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吧?
呵呵,怎麽可能?
他親媽又生了個弟弟,沒了大房壓制,這個弟弟自是得到二房和老爺的百般疼愛,至于他,沒有那個感情基礎又不是情商高的孩子,只能接受現實好好學知識造福自己了。其實就這樣也就罷了,反正也是自己親弟弟,就算分家産也不至于沒有活路。這時還是沒親近大哥,是因為親娘的命令,二房把對大方的全部怨恨都遷移到了大哥身上,本來就不得人心的他,更不敢去和大哥搞好關系了。
弟弟也許是福分享得太多,被養得過于嬌弱,還不到十歲就去見大房了。
從那之後爹娘都像是換了個人,爹風流成性,娘脾氣暴躁。
何爾添了很多弟弟妹妹。興許是見過死去的弟弟發青的身體,何爾無法喜歡上那些弟弟妹妹——尤其是四弟。
他和自己的親生弟弟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裏澆出來的。
那之後,何爾的親媽簡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極度地喜歡四弟,連帶着也稍稍縱容四弟的媽,那個姨太也是個有手段的,甚至從何爾親媽那裏分得了些權力。
最讓何爾不能忍的是,自己的哥哥和那個四弟關系好得不得了。
如果用什麽來比喻何爾眼中何大的存在,應該是“不能得到的寶物”。
這其中的道理其實很簡單——有個想要的東西一直得不到,最後可能就會變成執念。何爾一直憧憬着能有一個關系很好的玩伴,真正疼他的長輩、親人,哥哥涵蓋了所有他憧憬的東西。結果最後這個也被搶走了。
如今想要和哥哥搞好關系卻是沒有辦法了。
何爾能服氣嘛?這必須不能。于是何爾讨厭四弟,讨厭親生爹娘,讨厭一切能親近哥哥的人,或者說是嫉妒?沒錯,就是嫉妒。
但是眼前這個人——
有些意外的,不是很讨厭,只是有點嫉妒。
也許和眼神有關系?
窦璧對人和善,手下的人的長處弱點也總是拿捏得很好,這段時間确實幫了他不少忙,是真有能力的人。眼神總是顯得很誠心,注視着自己的時候也總是很專注,好似這世界上只有他何爾一個人般的專注地看着,笑容也是真心的,顯然不似作僞,而且還……似乎是……很喜歡自己的樣子。
想到這些,何爾的心理有些複雜。
真有能力的人已經在走着各種狗屎運的同時完成第一個任務了,古代人民不要太好安排……只是做個生意就能拉關系,按攻略上記載的個人喜好送個禮威逼利誘一下,順道推銷一下自己名下的錢莊糧倉布莊洗浴中心什麽的簡直不能更簡單。
窦璧在心裏給何爾點了個蠟,做了個悲傷的表情。
古人不懂高科技,真心傷不起。
總之何爾對這個人很有好感,甚至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對“哥哥”這一存在的憧憬。何爾一度覺得就這麽一直合作下去也很好
直到那一天。
沒錯,窦璧雖然确實是窦璧,但他暴露了自己何大的身份。
癡情皮囊還有一個缺點,就是每晚十二點自動停止工作,每天早上都要重新啓動一下。那一天窦璧睡迷糊了,起床後就直接出了房門——
二八表示他已經看下去了。
起床有一會兒了的何爾正站在隔壁房門外,舒展着身體,然後僵在那裏。
何爾揉了揉眼睛。
“早上好啊何爺。”窦璧全然無知覺,身上是何爾昨個兒剛派人送來真絲睡衣。
如果本來還可以用哥哥臨時起意來看看弟弟解釋的話,此時已經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了。所有人都叫何爾為二爺、二少爺或者是何二爺,只有窦璧叫他何爺并且習慣說早上好。
人生何處不作死☆?
終于清醒過來得窦璧吓得一激靈,怪叫一聲下意識啓動了癡情皮囊,還沒變作窦璧自己的樣子,這副脆弱的身子就受不了強烈的沖擊,又吐了口血。
其實不想昏過去的……窦璧捂着嘴痛苦地想,眼前一黑,在皮囊的操縱下我見猶憐地倒在地上。
什麽叫做死了都要愛,這就是!
何爾被這神展開鎮住,愣了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撲到窦璧身邊,抱起窦璧大喊:“快找大夫!大哥又昏過去了!”
奴仆們也是一愣,立刻四散去找大夫。
何爾把窦璧輕輕放在床上,看着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眼神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阋牆·誤解
何爾把窦璧輕輕放在床上,看着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眼神複雜。
何爾的長相偏向自己親母,若說何司的長相屬于清淡的美,何爾就是濃烈的美,這樣一張臉,在此刻嚴肅的表情下呈現出了極為勾人的禁欲美感。
大概就像一觸即燃的烈火沉寂時的感覺,蓄勢待發,卻無比沉靜。
在心髒跳得慌張的同時,何爾無法相信這就是大哥,一直以來柔弱怯懦的大哥有才能(?),有膽識(??),而且那樣自如地陪在他身邊。思及此,何爾有一瞬間萌發了某種強烈的期盼,期盼大哥是因為他而不是為了家産才一直隐藏在自己身邊。
之所以有這種期望,是因為大哥最近的态度神情竟似是……傾心于他。
一個丫鬟将半掩的門全部拍開:“二少爺!大夫請來了!”
推門聲猛然驚醒了沉思的何爾——比起那些,他更應該關心的是大哥經手的那些生意。
何爾皺眉,帶着滿心的疑惑站起身,說:“把他救回來,我有話要問他。”
如果大哥是真的有斷袖之癖的話,
何爾不知為何竟然覺得緊張,心髒跳得極快,還有一種莫名的□□游走在四肢百骸中。如果大哥不是大哥而是窦璧,在這個男風盛行的時代,他也許會默認,将窦璧收作男妾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可以好吃好喝供着窦璧,就算身子弱他也可以訪醫尋藥将窦璧的身子養回來,大概以後也會一起生活得不錯……
何爾一愣。
原來他自己,是不排斥的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習慣了窦璧的存在,本覺得那不過是自己是将他當做大哥的替身,如今卻發現他就是大哥——一直憧憬的東西以更為引人的姿态出現在了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但是,大哥是他的血親,所以以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變作了逆天而行的大不韪。
就算是他自己都對着這血親不在意,何府上下也不會放過他們,還有這人世間的所謂正義。
何爾恍然清醒,剛剛他都是在想什麽?那可是同一個爹的大哥,而且對方明明就一直都是個軟弱的草包,最近的表現怕是有人在背後支招吧?更何況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大哥呢,簡直可笑。就算大哥喜歡上他又怎樣?難道他還要陪着草包大哥一起發瘋不成?
勉強定下心神,何爾派手下去查窦璧經手的那些生意。
手下查了兩天,窦璧在床上昏了兩天。
第三天,何爾帶着深沉地神色進了窦璧的房間,此時窦璧剛醒,一臉呆愣地看着何爾,沒有開啓皮囊的效果,所以整個人散發出癡呆又病弱的氣息。
何爾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情,覺得心底某處抽搐了一下,就像是過了電一般,有什麽要溢出心房了。
何爾的手下什麽都沒查到。這是自然,窦璧雖然沒腦子,還是知道為自己留後路的,搶生意自然也要處理好關系打點好不用經別人手保密的對象,畢竟他是有攻略在手的男人,而且窦璧在大學還是學財會的,有些帳根本不用經別人手——放到現在來說,就是通敵的會計捏住了出納的死穴,而財務部門又和營銷部門有一腿。
那些弱點捏在窦璧手裏的人根本不敢洩密,而真想和窦璧做生意的人沒必要洩密。
同時窦璧也并沒有真的陷何爾于絕境,這是為後續任務着想,系統那顆玲珑心窦璧都猜不透,如果真的冒出什麽[幫助何爾獲得全部家業兵振興何家]之類的任務,那他就悲劇了。
順便一說,下一個任務剛剛下達,系統是這麽描述的:
[以何大的身份攻略何司并逃離何家。]
窦璧想問問系統:您的攻略和我的攻略是一個意思嘛?您說的是攻略吧?
二八及時補充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當時窦璧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清楚地記得何司的人設是何大的弟弟,吧!這樣真的萌大奶?窦璧想起了那天傍晚他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節操。
“……說好得節操呢?哮天犬不吃月亮改吃節操了?呵呵二郎神會哭的……”
內裏神經錯亂的窦璧在何爾的眼裏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大哥,我需要一個解釋。”說罷何爾直勾勾地看着窦璧,窦璧茫然的表情叫他很是……受用。
窦璧感覺自己表情都變得悲傷了,怎麽解釋啊,說自己是精分患者?這個時代好像連這個名詞都沒有吧……要不然就說自己是來找窦璧的,結果剛換上窦璧的睡衣就發現窦璧跑了,自己只好代替窦璧去給何爾道早安,雖然自己就是窦璧,窦璧就是何大……
總覺得這樣想下去真的會精分,好悲傷。
何爾見他半天說不出話的為難樣子,嘆了口氣:“如果你直說,我不會不讓你來我這兒的。”
窦璧睖睜一瞬,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怎麽這句話的語氣好像意外地溫柔?那個酷炫狂霸拽的何爾呢?
“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何爾移開視線,臉上微紅,“我不會嫌棄你,你要是想留下就留下吧。”說完動作僵硬地站起來,轉身快步走開了。
橋抖麻袋!你究竟明白了什麽?!窦璧內心吶喊着,動彈不得的身體也沒辦法發出聲音,他只好看着何爾消失在門外。
在他暈倒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之後的日子裏,窦璧每日都沐浴在何爾詭異的眼神裏,離得遠了吧何爾散發出能實體化的怨念,離得近了吧何爾的臉又是彤紅的,紅得厲害了還會自動配置“我好嫌棄你你快點走開”的氣場。所以窦璧在能起身的第二天就打包離開了何爾那裏。
窦璧是捂着自己的小心髒走的,因為何爾的眼神……怎麽說呢?灼熱的怨念讓窦璧大氣都不敢出,他一路細碎地呼吸着逃掉了。
接下來就是怎麽攻略這具身體文質彬彬的親弟弟啦,呸。
這任務算什麽,完成何大的願望達成兄嫁結局嗎?何大你挺蔫兒一個人在這方面倒是很驚人嘛。不過任務是要完成的,不知為什麽窦璧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害怕那個未知的懲罰了,所以任務一定要完成,反正自己本來就喜歡男人,何司是何大的弟弟又不是他的弟弟,害怕什麽呢?
窦璧像是安慰自己地仰天大笑三聲。
結果又是一口老血。
擦着血的窦璧神志清醒了些許,想起現實的他兩行眼淚流下來:他不介意,不代表何司不介意啊,本來何司就不是很喜歡自己大哥,更何況人家心中他可就是親大哥,倆人一個爹啊。
基礎好感度就是-100這日子還過嗎?
無論如何,窦璧肯定是要回何府住了。如果和攻略對象連見面都不行,更何提刷好感度?人生艱辛也要創造機會迎難而上,而且二八說随着世界任務的完成遞進,獎勵的貢獻也會相應遞增,運氣要是好的話,說不定完成這一次任務就能回去呢~
回到自己小院裏的窦璧開始差遣小厮送奇珍異寶給四弟。
何司心機重,一開始也只是接受禮物,讓小厮傳些不痛不癢的話回去,照常理這些話就能吊住大哥的胃口,雖然他此時也很想見見哥哥,畢竟好久沒見哥哥了,哥哥在外面忙些無所謂的事讓他很不滿,說起來也是意料不到,原本可能是最讨厭哥哥的他,現在竟然如此地在乎哥哥,獨占欲也好追尋刺激也好,意識到哥哥有可能會離開自己這件事後,原本心底一直壓抑的某樣東西就得到了解放。好想快點見面啊,但是近在咫尺卻不易得到的感覺一定會讓哥哥更加地……
想到這何司笑了。前所未有的陰暗笑容。
不得不去的小厮翻着白眼想,大少爺還真是死性不改,以前也巴巴地上趕着四少爺,結果哪回兒不是熱臉貼了冷腚?而且四少爺來看大少爺的次數還為此大大減少了,逼得大少爺不得不學得老實些……怎麽覺得越說越不是味兒呢,感覺四少爺和大少爺的相處方式就像老爺和不受寵的小妾……
算了,小厮在心裏悄悄地搖搖頭,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的……結……局……
小厮一臉癡呆地看着四少爺微微挑着嘴角收下大少爺的禮,而且四少爺還笑容和煦地說:“幫我轉告他,我今天下午就去看他。”
這是在做夢嗎?四爺以前都是叫大少爺“那個家夥”,現在居然升級為了浮想聯翩的“他”。啊哦,化作四少爺的夢裏仙人笑得好慈祥……小厮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很。
今天太陽一定是從大少爺腦門上升起來的!小厮一出屋就向着大少爺所在地狂奔,他必須要快點告訴大少爺這個好消息——您馬上要被四爺扶正啦!
窦璧聽完後表示理解不能。
本來他都準備好萬裏長征了,現在突然告訴他說敵人隊伍裏只有獨臂單腿大将軍和三個瞎兵……有種白白打了雞血的微妙失落感。不過誰會嫌任務完成得快呢,要是何司也是個戀兄成狂的變态那更好。
哈哈,一語成谶。
當天下午窦璧表示兩人聊得很愉快,癡情皮囊的效果很贊,氣氛很好,晚飯吃得不錯,別有一番風味的夜景美得很,話題也投機……不過這麽快就同床共枕大丈夫?
已經亥時,就在窦璧本覺得兩人該各回各窩的時候,何司挑起細長的眉毛,說:“我和哥哥自十歲後就再沒一起睡過呢,今天我不如就住在哥哥這裏吧?”
窦璧一愣,何司要留宿?也是,何司的院子離這裏有點距離,讓人家這麽晚再回去好像确實不怎麽地道,于是招手召喚小厮:“你快将客房收拾一下……”話被打斷,卻是何司伸出纖長的手指輕按住窦璧的嘴唇,随即窦璧看見他臉上有些邪魅的笑容,又聽見他說:“我要和哥哥一個床睡,你就先退下吧。”
明明是撒嬌的句子,卻硬是被何司說出了幾分壓迫感。
氣場指數為負五的窦璧下意識地點點頭表示從命。
只有退下去的小厮一臉興奮,親兄弟什麽的不要太萌噫嘻嘻嘻~~~
回過神來的窦璧心裏糊滿了斯巴達臉,只有一床被子一個枕頭怎麽睡,美人你獻身不要太快?好感度刷的這麽快會不會崩盤呢……
“哥哥愣愣的在想什麽?”何司一伸手勾住逗比的脖子,笑容燦爛地拉倒了原本坐着的窦璧,雖然動作暧昧,但臉上的表情倒是……挺純真的……
應該說不愧是儒生嗎?
就在窦璧的臉爆紅,肢體僵硬地不知作何反應時,何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不逗哥哥了,我們睡罷。”
我們睡罷。
們睡吧。
睡吧。
吧。
被成功刺激到的億年老剩窦璧,全然不知癡情皮囊的自動關閉時間已到,緊張地木着臉,毫無表情地看着何司,兩人對視半晌,窦璧道了聲晚安,便閉上了眼。
何司在看到窦璧表情改變的那一瞬間其實是怔了一下,窦璧空洞的表情讓他很不舒服,大哥不應該是同樣喜歡他的嗎……為什麽在自己拉倒他後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只看着他一個人的大哥……
也許只是單純地困得迷糊了?這樣想着的何司不着痕跡地把哥哥攬到懷裏,在确定哥哥睡着後手腳并用地緊緊圈住了哥哥。
至于前段時間哥哥去何爾那裏的事……一定是哥哥想對付何爾吧,何爾那個總是偷偷看着哥哥的家夥……消失好了。
何司安心地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阋牆·修羅
窦璧第二天醒來後渾身酸痛,簡直就像做了某種為繁衍下一代或者說假裝繁衍下一代的特殊運動,尤其是大腿,總覺得有點怪,但是這種特殊運動從某些方面來說确實沒有發生。
何司不會在沒把握的時候真槍實幹的。
至于某種發生在清晨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處的見不得人的事……
何司向來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
反正大哥睡得那麽死,蹭蹭也不會醒。
“哥哥睡得好嗎?”
何司笑着攬過醒來的哥哥,半是無意半是好笑地在窦璧耳邊輕聲問道。
窦璧猶如電擊般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立刻啓動了癡情皮囊:“還好還好。”只見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窦璧一眨眼後就精神振奮起來,一雙眼睛脈脈地看着何司,臉頰上微微泛着嫩紅色,這幅身子本來底子就不錯,配上皮囊的表情竟有幾絲勾引的意味。
何司眼眸暗了暗,随即收斂了神色笑道:“哥哥這幅表情可真奇怪,怎麽含情脈脈的呢?”音調低得有些□□。
“……”半倚在對方懷裏的窦璧感覺一張老臉有點挂不住,這這這就是明知故問,怎麽能這麽壞呢,哎呦這張老臉是真的紅了。
雖說之前的世界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但是兩個人一夜相擁而且此時仍坐在一張床上再幹這事就別有一番風味了口牙!
而且聲音那麽好聽是要幹什麽?!窦璧捂住臉,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攻陷了。
看着哥哥害羞,何司滿意地笑了一下,自己先下了床——他得掩蓋今早的罪證,衣服上的白色液體什麽的……
吓到哥哥就不好了。
窦璧個鈍感的傻叉還在心裏慶幸何司終于下床了。
待何司收拾好走出房間後,窦璧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梳洗,然後打算去院子裏轉轉,算是晨間鍛煉?總之他得好好保養這具身體,要是任務沒完成之前就呲屎了那他的本體也完蛋了——
話說他真的有保養身體的自覺嗎?窦璧這樣想着,就看他一天三小吐三天一大吐的吐血頻率,真的能活到任務結束的那一天嗎?也許下一章就死掉然後變成報社作品也不一定呢……
然後窦璧喉頭又是一甜。
因為不遠處,躲在樹後一臉怨念的何爾投來了壞死光線。
他清楚地記得何爾一般是住在府外的,而且最近也在忙着做生意……Why are you here!已經夠了快點收起壞死光線牙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窦璧引車避匿,終于不顧。
開什麽玩笑,再站在那裏絕對會被那種恐怖的光線殺死的,窦璧恐慌地摸着自己的胸口順氣,不就是騙了何爾嗎?也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實質傷害啊……幹嘛這麽恐怖地盯着他?活像是他刨了何司的祖墳當一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盡管目前身為何大的窦璧怎麽也不會去刨何家祖墳就是了……
其實何爾只是有點生氣。
明明傾心于他卻又跑去和老四一個床睡,實在是太過分了。想起大哥有清晨閑逛的習慣,何爾不知道怎麽的身體就動起來,悄悄躲在樹後——才、才不是為了等大哥過來見上一面呢,他一點也不想大哥!一點都不!
然後大哥過來了,看了他一眼,然後大哥就臉色蒼白地急速後退直到消失在他的視野裏。
于是有點生氣變成了非常生氣。
何爾惱怒地從樹後出來,這算什麽!就知道他的好四弟,就這樣這個混蛋大哥一輩子也別想追上他了,哼!
雖然心裏這麽想着,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跟上了大哥的腳步。
所以窦璧在回到院子裏時又被吓了一跳,準備關上院子的門時差點擠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