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啦糞蛋!就是那個以後會向窦璧臉上戳印章的病嬌啦! (8)
的,就像是兩個活體靶子貼一塊,只差沒大喊着“快來一箭雙雕呀”了。
最安全的方式還是逃命。
窦璧附在何爾耳旁商量了一下,絲毫沒有注意何爾的紅臉,大體說了下計劃,卻遭到了何爾的反對:“你再這麽颠簸下去,肯定會…會死……”
別扭的表情簡直要讓窦璧以為何爾愛上他了。
畢竟窦璧在使用着身體,所以自己什麽樣他還是有點感覺的,再活三天不成問題。
所以盡管何爾一直在反對,兩人還是出發了。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窦璧滿臉別扭地扮成了女人,和何爾假裝成一對夫婦,準備逃往鎮外。
雖然那些人追來只是時間問題,可對于現在窦璧來說,哪怕多拖住一秒鐘都是有意義的。
反倒是何爾,怎麽一直紅着臉盯着他看?發燒了嗎?
“沒有!”被問得一臉窘迫的何爾扭開頭,“吃你的飯!”
真是怪脾氣,窦璧這樣想着,一臉痛苦地吃着難吃到極致的野菜粥,晚飯和早飯都是這個,自己想插手何爾還不讓,說是大哥要是被煙火熏着了又會給他添麻煩什麽的……
沒有勞資你早就死了好嗎?!最讨厭你這種混蛋弟弟了!
窦璧喝完了野菜粥,這粥難喝到臉抽筋。這樣的日子快點過去吧……與其說是大逃亡,還不如說是比比看誰活得長。
傍晚,車子周圍出現了一圈黑衣人,何爾出去以一敵七,盡顯男兒本色,活不長的窦璧嘆息着召喚出了自己的神器。
“出來吧!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狼牙棒·藍小冥 LV1!”
啊當然,是在車廂裏喊的,過過嘴瘾又不犯法,也不會觸犯什麽奇怪的禁令被系統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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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閃耀着奇怪光芒的鑲釘球棒就出現了。
第一次見它時窦璧有着半神的體格,接受力強,所以沒什麽感覺,現在換了這幅病怏怏的凡人身子,嬌弱的窦璧表示,這果然是神器,戰力逼人啊!
窦璧趴在車窗處将【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狼牙棒·藍小冥 LV1】向群魔輪舞目标感十分明顯的七人衆投擲——
恭喜玩家,被擊中的敵方人員撲街者三。
由于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狼牙棒·藍小冥 LV1自帶加速功能,所以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獻祭者已達二十,【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狼牙棒·藍小冥 LV1】升級為【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藍小冥 LV2】,戰力上升,附有自動回收功能。]
窦璧一愣,不是只打了三個人嗎?哪來的二十個獻祭者?之前只用這個打碎過西瓜啊……
系統真的沒在玩他嗎?!西瓜也算的啊喂這不科學!升級之後名字也變了并且是去掉了那一長串名字裏最正常的“狼牙棒”三個字啊!
小棒棒同志,活在系統的手下,你也辛苦了。
總之窦璧收回了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藍小冥 LV2,進行了第二次投擲。
恭喜玩家,被擊中的敵方人員撲街者倆。
窦璧欣慰地收回了小棒棒,開心地看着何爾砍瓜切菜般地處理掉了剩下的兩人。這批人應該是何司派來的,因為七個人裏沒一個對他動手。
看來何司小同志比老何同志更心急啊。
收拾完了這些人,兩人在不遠處生了一堆火作掩護,清了車轍印,換個方向繼續趕路。
何爾看着窦璧欲言又止。
窦璧完全不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什麽,一臉“·_·?”
何爾不知道怎麽開口,剛才以一禦七時,他以為自己和大哥就會死在這裏了,這樣想着,心裏最遺憾的竟然是——還沒有和大哥互相确認過感情。
何爾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大哥能活多久,如果繼續拖下去,是不是永遠沒有那一天了……先告白就先告白!反正哥哥也就這會兒能得意了,哼!
至少……至少死之前弄明白吧?
何爾紅了臉,原本有些妖氣的臉上竟是意外純情的表情,他暗暗捏緊了手指骨——
窦璧急促地發聲:“你要幹嘛?”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爾“哥哥,”專注地看着窦璧,“我喜歡你。”
窦璧瞬間整個人的畫風都不對了。
“你你你!你是說很喜歡我這個哥哥……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防止出戲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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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做個假正經的解說:人的腦子一般三斤左右,所以一斤的腦子……明白哈~
不知不覺這篇就寫了這麽多……當然說這個不是說快要完結了,而是有種“哎喲我居然碼了這麽多”的感覺,這是我目前為止最長的一篇文了(好弱!),但是
看到這裏真的很謝謝屏幕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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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評更好了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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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遁走,明天見~
☆、兄弟阋牆·歸屬
“哥哥,”何爾專注地看着窦璧,“我喜歡你。”
窦璧瞬間整個人的畫風都不對了。
“你你你!你是說很喜歡我這個哥哥……吧?”
何爾微皺眉頭,緋色的臉頰上方的眼睛裏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我、我想和你成家。”
窦璧只覺得腦子自動攪拌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近親相愛是何家傳統嗎?一個兩個都這樣還要不要心狠手辣的何老爺活了?斷子絕孫啦,不過何大似乎還有很多弟弟……
但是窦璧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個奇怪的後宮……
不滿大哥走神,何爾雙手拉住對方的小臂:“喂!”
“咳咳,那個,”窦璧笑了笑,癡情皮囊已經沒有開啓的必要了,所以窦璧臉上的笑是誠實的別扭,“什麽時候……”
“你難道覺得是我先喜歡上你的嗎?!”
信息量好大的一句話。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傲嬌。
窦璧忍不住又咳咳兩聲,就算是現在他也沒喜歡上何爾啊什麽叫“先·喜歡上你的”……雖然不知道情商極低的何爾是怎麽喜歡上他大哥的,但是窦璧知道,為了讓接下來的最後一天平安度過,他最好還是應了。
所以他應了:“好,只要你活下去我們就在一起。”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窦璧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嫌惡中——即使是為了完成任務,做這樣的保證也實在是……感覺會遭天譴。窦璧想起何爾在煙花之地的眼神,清澈透亮,有着那樣眼神的人啊……
何爾不是壞人,窦璧很清楚,正是因為他很清楚,所以更不忍。
于是窦璧開始在心裏和二八溝通。
“二八,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活着嗎?”
[身體活着,靈魂就還在。]
“怎麽覺得這麽有哲理……那麽我離開這個世界後,何大會蘇醒過來嗎?”
[會。]
“我記得第一個世界時,我附身的那個人偶對我說過話,那些話說明那個人偶記得我附身其間的事,所以何大他也能擁有我存在的這段時間的記憶吧?”
[是的。]
窦璧偶爾會自戀,但這次他更願意相信何爾一直喜歡的是他的親大哥,而他窦璧之所以被告白,是因為頂着何大的皮。
那麽,既然假裝何大的自己做出了這種保證,就努力保證這具身體和何爾都能活下去吧!
早就陷進自己幻想世界裏的何爾臉又紅了一分,有些不安穩地躺在一旁,試圖睡着,大概過一會他就會睡着了,畢竟累了一天。
窦璧嘆氣,看着泛出些許明光的天邊。
一夜無眠。
何司親自令人來追,在荒野之間遠遠望見了火光,急忙趕過去,卻不見人影。
一怒之下何司一鞭抽飛了那叢火,周圍的奴仆殺手沒一個人敢多吭兩聲。
怒氣燃了半晌,何司說:“你們趕往最近的一個城鎮,剩下的跟我來。”
人群分為兩撥,何司又補充道:“記住,只殺何爾,他周圍的人一律不準碰。”
窦璧打了個噴嚏,野外的夜晚實在太冷了——他和何爾并沒有趕往最近的城鎮,而是舍近求遠,畢竟越遠的城鎮,認識他們的人就越少。
“你還好嗎?”自從表明心跡之後,何爾倒是不怎麽在乎兩人的身體接觸了,雖然不會像以前一樣,碰一下就僵着臉或者猛然抽開手,但是臉上還是會有層薄薄的緋色,這樣的何爾眼神專注的看着他,關心的神情讓窦璧有些睖睜,“需要再看看大夫嗎?”
“還是別去了,我一時半會不要緊,要是被發現了可就連命都沒了。”
“……好。”何爾很不情願,以後有了自己的房子和家業,就要雇十幾個大夫放在家裏,大哥的身子……太弱了,怎麽能長相厮守?
以後絕對不能讓大哥再受這樣的委屈,怎麽說也是他的人了。
兩人找了間店住下,此時已是晌午。
其實窦璧還不如去看看大夫,這樣還能避開已經找來的何司一夥人。
如果古代有保險,酒樓旅店是最該買保險的——窦璧看着被踢掉的門,如是想。此刻他正半躺在床上,下半身蓋着被子,而何爾坐在床邊一臉關切地看着他,何爾的表情裏早就沒了第一次探望窦璧時的別扭,而門外,用了十成力氣踢門的奴仆正抱着自己的腿腳滾作一團哀哀戚戚地啜泣。
窦璧看着都覺得疼,好想替那個人喊幾聲ache以呆什麽的……
何司正對着門,直立。
他臉上是奇怪的笑容,像是忍耐着什麽一般,說:“哥哥,你怎麽跑得這麽遠?”
窦璧打了個哆嗦,這笑容着實太可怕,雖然對面那人的面容仍是俊美的,可其中的惡意真是撲面而來啊嘤嘤好可怕。
何爾繃緊了身子,擋在窦璧前面。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連空氣都變得僵硬。
“哥哥,過來。”
柔軟的語調像是最後的底線。
何爾不動聲色的抓住了窦璧的手腕。
窦璧起身,何爾睜大了眼睛,那表情竟然有點絕望。
窦璧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眼神,心就猛地刺痛了一下——一些回憶湧進腦海,有誰這樣看過他……
一下拎起一旁的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藍小冥 LV2,窦璧對着何爾安撫性地笑了。
他需要和何司談一談,他确定何司不會對自己動手,同時也确定何司喜歡上的确實是窦璧,而不是何大。不僅因為系統的提示,還因為他記得何司第一次來探望他時厭煩不耐的表情——開始時何司确實是厭惡何大的,後來的喜歡,也就确實是給窦璧的。
有了這個砝碼,窦璧就可以放心地與何司談談人生了。
揚手敲飛一個試圖控住自己的人,窦璧相信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藍小冥 LV2的威力已經能震懾住當場的大部分人了,這樣,就算何司和他走開,這些人應該也不會對何爾下手了。
“收好了,”窦璧将艾莉雪可諾·Q·春奈涼·紫萱瑾·藍小冥 LV2遞給何爾,“待會兒還給我。”
何爾攥着球棒,攥得死緊。
“何司,我有事要說,走吧。”
何司沉默地瞄了一眼那根奇怪的棒子,轉身随着窦璧走了。而走在前面一臉嚴肅的窦璧,此刻正在暗爽自己非常有派兒,真是永遠不正經的男人。
何司的臉色微緩了幾分。
進了隔壁房間,何司一把扯過逗比,眼神冰冷:“哥哥,你為什麽會帶他走?”
窦璧換上副溫和的表情,盡力讓眼神變得真誠些:“我不是你哥哥。”
何司皺眉,哥哥在說什麽?就算那次昏迷後哥哥整個人性情大變,也不能……難道是腦子壞了嗎?
“哥哥,我覺得現在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你的病吧,奔波幾日你的身子定然是不撐的。”
窦璧看他不信,就笑了,啓動了癡情皮囊,變成自己原來的樣子——之前向二八确認過,這并不違反系統的規則。
何司愣住,這下不信也得信了。
“你……你是附身在大哥身上的精怪?”何司下意識攥緊了窦璧的手。
窦璧還以為這個人會吓一跳逃跑,沒想到何司居然又靠近了一步,無奈地嘆了口氣:“是的。我就是沒有實體的精怪,這是我本來的樣子。”
也算是有一半說了實話。
“……那你是什麽意思,是來和我結緣的嗎?時間到了,想離開我?”
何小司你真的仙人傳說看多了,窦璧嘴角一抽,換上笑容,道:“不是我想離開,而是我本來就存在不了不久。不過很高興,能被你喜歡,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是有怎樣?” 何司面有怒色:“為什麽和那家夥一起逃跑?……你活不長了?”
“大概是的吧……”窦璧低下頭,這也是實話,要麽死在這,要麽完成任務離開這,窦璧之前帶何爾出府時注意了時間,只要寅時……啊也就是一到下午三點,一切就差不多要完結了。
“你要怎麽才能活下去?我去辦。”
窦璧被吓了一跳,何司的語氣透着堅決,儒雅的氣質全然變成堅毅,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神深沉得讓窦璧看不懂。或者說是不願看懂?
不妙啊。
系統誠不欺他。
何司果然是被攻略了,現在是認真地想留下他吧?
明明應為自己的魅力開心的,可是……
“你先冷靜,”窦璧把何司按坐在圓凳上,舒緩了表情,說,“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麽帶何爾走嗎?”
何司的表情有些難看,這種時候還想着何爾,如果這次把哥哥……把這個精怪帶回去,就幹脆把他鎖起來好了。
雖然有這種想法,但何司的面上仍是較平靜的神色,問:“為什麽?”
“因為何爾和何大太可憐了。”窦璧心裏快速運轉着,又接着道,“何老爺想殺了你兩個哥哥,你一定不知道吧。”
何司一愣,确實爹從來沒有提起這兩個人未來的安排……“那又怎樣?”
“這次如果是何老爺的人先追來,那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窦璧無所謂地笑了笑,這是實話,他也是在賭,幸好這次運氣比較好。
何爾必須承認,剛剛那一瞬間他有些慶幸,幸好是自己先找到了哥哥,不然,實在無法想象:“你……”
窦璧打斷何司的話,時間似乎有些緊張,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于是窦璧伸手,捧着何司的頭,一口啃了過去。
何司大腦空白三秒,下意識地擡手環住窦璧,托住對方後腦,窦璧卻随即逃脫了可能進一步展開的唇齒之交,臉被何司按在懷裏。
這樣能解除誤會吧……窦璧推開胸大無奶的何司,想笑卻又覺得嘴角有些無力。
何處是歸處呢?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他真的想回到現實嗎?其實在哪裏他都沒有牽絆吧……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究竟是什麽呢?
何司察覺到有些不對,想伸手再次抱住窦璧,卻被他閃開了。
“我本就是孤魂野鬼,這一天早晚會來,”謊話。
“雖然不知為何憑依在這個人身上,但我遇見了你,”還是謊話。
“很高興,幸好遇見了你,這個世界有人這樣喜歡我,我這樣的孤魂還能得到別人的喜歡。”真假摻半。
何司快速靠近,緊張的樣子像是又要說什麽,卻被窦璧掩住了嘴。
“我真的,很高興。”
窦璧笑出眼淚,在眼眶裏朦胧了視野,何司的臉變得模糊不清。
至少讓這些人有個好一點的結局吧?至少……讓他也看到一點希望吧。
“我希望你能保護好何大和何爾,這兩個人其實很可憐,他們不會對你造成威脅,我現在只求你保他們兩個一條命,然後忘了我,找個好人,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這句是真話,沒有摻假。
終于能說句實話了。
笑容變得明朗,窦璧周身出現了藍綠色的熒光,依舊是細碎地飄散着,何司嘗試着捉住,卻只是徒勞。
随着這層熒光漸漸消失,窦璧也消失了蹤影。
只有表情複雜的何大立在原地。
“……嗯。”何司表情重歸平靜,看着空氣裏最後一點發光的粉末,“我答應你。”
何大流下窦璧留下的眼淚,躲開何司,大步走出房門。
“大哥!”因為那根奇怪的棒子消失了,正擔心得要命的何爾起身想去找人,卻見大哥回來了,緊張兮兮的何爾看大哥沒事,心裏稍松,卻聽門外何司的聲音響起:
“何康準備盤纏,帶幾個人護送大少爺四少爺去南方小城,撤銷所有追殺令。”
一向平穩的聲線裏有絲顫抖。
何爾一愣,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情,感受到了某種異樣,卻無法明白究竟是哪兒不一樣了。
就此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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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新興所謂“連鎖酒樓”,其經營者是兩兄弟,其兄中年成婚,育有一子;其弟終身未娶,全部家業傳予獨子。
何家長子次子三子全部夭折,四子當家,
妻妾無數,均無所出。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還有幾個人在看啦……這種結局是不是略虐?
要補番外嗎?就當是提前過中秋好了?具體視評論而定=L=+
依舊球評~~如果明天沒辦法更新,會拖到後天更兩章,不必擔心呦,好吧可能也沒人會擔心……_(:з」∠)_
☆、【初秋特擊】人類阻止不了天然黑
作者有話要說: 哎嘿~今天我趕上了yoooooo~謝謝淳助傾小同志的雷,感受到了愛意>3< ~mua
這個故事的設定是:窦璧穿到何大身上的時候咳血把自己咳死了(……),然後轉世成了孤兒,而另一位則是死後重生回到了兒童時期~~
屏幕前的小可愛們,準備好了嗎??
【開學特擊】
“你叫什麽?”
“我……我沒有名字。”
少年皺着眉,看看眼前的小孩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為什麽一直跟着我啊,我就是一個采藥的,沒錢又沒勢,跟着我可能會被餓死啊?”
孩子沒有回答,只是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讓少年看了很是不忍。
少年轉開眼神,孩子立刻移動腳步追上少年的眼神,少年再移眼神,孩子再追,移,追,移,追,移追移追移追移追……
孩子跑得滿頭大汗,表情越發可憐了——
“啊啊哪裏來的熊孩子!妻可休!勞資只不過是幫你處理了一下傷口用不着以身相許,現在立刻馬上回到你家裏去!”
孩子可憐兮兮地張開肉嘟嘟的小嘴:“以身相許是什麽?”
“重點不是這個,哪來的回哪去!”
“沒有……沒有能回去的地方了……”
少年一愣,想想自己師父那副摳樣,本來就連他都不想養,現在再多個奇怪的包子……簡直沒有未來,少年一臉受不了地轉身大步走開。
孩子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嬰兒肥的手腳還不能很好地協調使用,再加上心急,沒跑兩步就摔了個煎餅糊子糊鏊子,整個人印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少年甚至能聽到橡皮鴨子被擠到時尖利的聲音。
轉過頭,孩子就趴在潮濕的泥土裏,淚眼汪汪地看着他——眼淚還把握得很有分寸,不但盈滿了眼眶讓眼睛顯得水靈靈的,還一點都不側漏,保持了正太的萌感和含蓄美,簡直是人間大殺器。
連要出不出的鼻水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少年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良心,僵硬地扭過頭,僵硬地繼續趕路——
“嗚……嗚嗚……”孩子小聲地抽噎起來。
少年僵住,咬緊了後槽牙。
孩子向前爬了幾步,拉住少年細瘦的腳腕,臉上是滿滿的委屈,聲音哽咽又軟糯:“大、大哥哥……”
少年倆鼻子眼兒一噴氣,一把抄起小孩塞進自己的藥簍子裏:“跟着我就跟着我,勞資養你到世界盡頭!”
孩子抹了抹眼淚,笑了起來,少年瞬間被萌殺了。
肉團子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啊嘤嘤嘤……少年他怎麽會知道這是演技呢哈哈哈~
當然,當天被摳錢眼的師父發不許吃晚飯的時候,少年就不這麽想了——管包子去死老子要吃飯飯飯飯!
真是人心險惡啊鳥為財死人為食亡,唉╮(╯▽╰)╭。
從那以後,少年每天例行的采藥之行就多了個包子。
也不是說帶着包子去采藥,就是每天帶着包子走到山腳,少年自己上山去,傍晚再回到山腳領着包子回家。有次少年下山晚了點兒,包子就不見了,這可吓壞了少年,到處找人,卻始終找不到,心裏害怕包子被餓瘋了的狼調走了、拍花子的騙走了,一直找到了大半夜,眼淚都飙出來了,那可惡的包子才從一棵樹後出來,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少年雙腿一軟,嗚哇一聲,整個身子壓住了包子,哭得眼淚鼻涕的,看着包子不明所以地拍拍自己的頭,哭得更響了。
包子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嘆了口氣。
讓你也嘗嘗在乎的人一聲不響突然消失的滋味。
那之後包子挺乖的,每天都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山腳的茶棚處,茶棚裏的王大娘很是喜歡面善的少年,也就樂意照顧他名義上的弟弟。
當然咯,如果有人來接包子去上學堂,少年也是不知道的啦~
就這樣,日複一日,藥越采越多,包子越長越高,等到少年變成能采一筐好藥的青年時,包子已經抽成長條的少年了。
俗話說得好,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少年包子越來越能吃,身為半個老子的青年不得不長點心,學好糟心老頭子的醫術以求多賺那麽幾個錢。
糟心老頭子雖然錢品有問題,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然當年也不會收留無父無母的窦璧了。
沒錯喲,青年的名字就叫窦璧。
時日又過去了許多。
“何何,你差不多也該上學了吧?”青年清點着藥簍子裏的各種草,貌似不經意地提起了這件事。
被叫做何何的少年一愣。
“喂喂,發什麽傻!過來幫忙!”壞脾氣的青年挑着眼睛,想拎起少年,但是拎了半天硬是沒能拎起來,只能氣急敗壞地瞪着眼,少年好笑地站起來,自覺地湊過去給草藥分類——他也是從老頭子那裏學了點東西。
兩人默默地分好。
窦璧突然摸出一袋錢,什麽也沒說,直接塞到何何手裏去了。
再一次接受這個人的好意,少年呆呆地看着飛速離去的人臉上別扭的紅暈,嘴角慢慢地彎起來,臉上堆滿了溫和的笑意。
啊啊,這個人仍然是善良得,讓自己想将其整個吞吃入腹的樣子。
何何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這個錢袋,用燒火留下的小塊木炭在包藥的紙上留了一封信,半夜時分離開這了這裏。
晨光劃過走廊時,糟心老頭子薅着窦璧的耳朵幸災樂禍道:“你那個寶貝何何半夜走了。”
窦璧揉着耳朵的手動作一頓,面無表情道:“走了就走了呗,又不是我親弟弟。”
糟心老頭子盯着窦璧毫無異常的動作半天沒說話,覺得無趣,搖搖頭,說:“他給你留了封信,一定是罵你傻×。”
窦璧真想給這老頭子來一拳。
帶着微妙的心情,直到再次入夜,窦璧才打開那封信——
“哥,別娶親。 ——何X”
別誤會,那個叉是因為老頭子泡茶時濺出了水,把整封信泡濕了,其他字都能看清,獨獨那個字沒了形。
窦璧覺得別扭,養了包子這麽多年,最後居然連包子的全名都不知道。
還有什麽叫別娶親啊?!這混蛋小子連他的老婆本也想搞去嗎喂!才不會留給他呢,窦璧咬着牙恨恨地想着,明天就去讨老婆!
他倒是想讨,還得有姑娘願意嫁這個窮光蛋啊。
後來青年窦璧變成了成年窦璧,接手了糟心老頭子的藥鋪醫館,在下雪那天出的殡,窦璧覺得那混蛋小子可能會回來看看,後來又轉念一想,這山溝溝裏的消息閉塞,何何怎麽可能回來呢,再說那頭白眼狼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回來,就幹脆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那天之後十分窦璧就沒再想過何何會回來的可能性。
真的是一點也沒有,甚至是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日子還是照樣過,飯還是一樣吃,自己一個人過獨了,倒是不太想找媳婦了,但想想老頭子生前的期盼……嘛,找一個也無所謂啦。
有個伴,再生個閨女女兒什麽的,養老送終,也不錯。
而且現在窦璧也有了營生的手段,真要找個媳婦其實不是問題。
隔壁村子裏的兩三個大姑娘也似有意。
哪天拜托媒人去說個媒吧。
剩下的人生也就這樣了,沒爹沒娘的開始,擁有一切地結束。
該知足了。
沒想到約好的媒人沒來,卻來了一群煞神。
一群黑衣服的人直沖橫撞地進了他的醫館,劈頭蓋臉地又是繩子又是棒子地把窦璧捆在一根棍上,像是擡牲口一樣給擡走了。
窦璧都傻眼了,這又是鬧啥?
蒙着眼被運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床到是挺軟的……等等,床?難道是綁票?不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偏僻鄉間的醫館賺不了多少錢……難道是哪家的yellow flower big daughter看上他了要弓被霸王上?!不對yellow flower big daughter是什麽自己怎麽會知道這麽奇怪的詞彙?啊算了不管了,還是想想怎麽逃掉比較好,上趕着霸王的弓一般都是歪鼻子斜嘴的長壞了的弓……
窦璧眼前黑布被人解去了,視野一亮,那些黑衣人紛紛撤退,眼前就剩一個高個兒男子,一身華服,背對着他。
“這位兄臺,我一個小小的……村間小大夫……怎……麽……得罪您……你、你幹嘛?”
窦璧傻了吧唧地看着華服男子轉過身,帶着某種奇特的笑容走過來,穩穩地坐在床邊,笑着觸摸他的臉——這個人的長相好熟悉……
“哥,你太過分了,居然忘了我。”
窦璧猶如五雷轟頂,看向何何的眼神活像見了鬼。
“何、何何?”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還以為你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呢。”男子笑容依舊,窦璧卻覺得有絲冷意。
“那怎麽會呢,哈哈,你出息了啊,不過為什麽要把我綁過來?”
窦璧強撐着笑臉,假裝不在意那根摩挲着他嘴唇的拇指。
男子猛然靠上來,本來就接受不了神發展,被綁在棍子上、又被掐着下巴的窦璧壓根沒躲,覺得嘴裏探進了什麽,下意識一咬。
一聲湮滅在鼻息間的悶哼讓窦璧突然醒了過來,開始做沒用的掙紮。
“你幹什……麽……嗚……”窦璧亂七八糟地躲着,不過根本沒用,因為他是受啊。
有種世界規則叫做天性。
最後結果自然是窦璧整個人都軟和了。
像是接受不了現實一般,窦璧微喘着問:“為什麽?”
“你還要問我為什麽?”臉上表情微微緩和的男子笑得人畜無害,“一開始我自己有了些名氣,本想你一定會來找我,可你沒來;後來我又貼告示,本以為你看見就會來,可你大概是沒看見,我等了一年你都沒來;最後我都專門派人去你那裏散布消息了,你居然還不來。”
“本以為你是記恨我當初不說一聲就走了,心裏還有點高興,因為賭氣的哥哥也很可愛。”
“可我沒想到,哥哥原來是要娶親啊……明明還給我定情信物了。”說着還掏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錢袋子。
窦璧簡直無法直視那個“定情信物”。這要中二到何等境界才能覺得那是定·情·信·物·啊!
“我可是沒有它都睡不着覺呢。”
那你和錢袋子結婚好啦!
想起了本來要說的話,男子的眼神晦暗不明,周身還帶了一絲殺意——
“上輩子的事就罷了……你想娶親?簡直不能原諒。”
“哥哥整個人,都是我的。”
窦璧徹底傻了眼,心想你個別扭到死的小混球,自己上門來找我會死嗎?!不對這不是重點……啊這個混蛋他是男的他喜歡我我也是個男的!!!
男子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麽,輕輕哼笑道:“作為懲罰,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這間屋。”
“當然,娶親什麽的,哥真想成親的話?我娶你便是了。”
窦璧覺得自己已經氣得喪失了語言能力,恨不得咬上小混蛋一口才好。
當然,當天夜裏窦璧得逞了,而且也是何某人心甘情願給他咬的——自個兒老婆的抓痕齒印什麽的,可是男人的驕傲啊。
再後來,窦璧開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