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啦糞蛋!就是那個以後會向窦璧臉上戳印章的病嬌啦! (25)

允許它發生的。

在望的眼裏,無論是誰,都沒有權利傷害窦璧,哪怕是窦璧自己。

他有些後悔自己把身體還給窦玺了,眼下這種情況……他倒是更願意窦璧生自己的氣。

如果窦玺的身體還在自己手裏,至少還能有所掣肘……怕窦璧因此讨厭自己,卻害了窦璧,簡直無法原諒自己了……

不過在那之前,望的雙眼一寒,先解決掉這個再三傷害窦璧的“弟弟”吧。

窦玺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在分類為“小舅子”的保護範圍之內了。望捏緊了拳頭——所有傷害窦璧的人,都必須死。

那麽,當務之急是盡早地,徹底地擺脫系統的控制。

目前的望還未能任意地到達任一世界,之前多次見到窦璧,完全是因為想要見到的願望太過于強烈了。

對于窦玺,即使是厭惡,他也還沒有過那麽強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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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又承您恩惠了。”剛醒過來的窦璧迷迷糊糊地揉着腦袋,有點發白的唇瓣稍有幹裂。

對面的少女笑了,遞過來一碗水:“別客氣了,先喝水。”

窦璧傻笑一下,很是豪氣地幹掉了這碗水。

哪裏來的蒙古人啊!

“慢點……”少女伸出雙手想要制止,卻被窦璧一口氣喝了個幹淨,“你那麽急幹嘛啊,這是藥水,喝得太快你又會暈……”

話還沒說完,窦璧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砸得枕頭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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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嘆了口氣。

上一次遇見這人的時候,自己正在和自己暗戀的對象,也就是姐姐的傾慕者說話,話題還是關于自己為什麽不關心姐姐。

衰爆了。

滿大街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把她從那個冷冰冰的地方拉開,沒有辦法,她強裝笑顏地把男生趕跑了。

其實她已經被致命的窒息感包圍了一層又一層,被冰凍的心似乎傳染了整個胸腔,縮得她不能呼吸。再多呆一秒都會凍得昏死過去吧?

這個此時暈倒在床上的家夥,就在那時看了過來,看着她的眼睛。

有些無法形容,但是她确實感覺到了對方眼神裏的善意。

說是這份善意暫時救了她也不為過。

至少她被揪出來了,從那個無形的冰窟窿裏。她雙腳重新回到了地面,微弱的暖意傳到了她身上。

“我認識你嗎?”她有點迫不及待地問了這句話,其實她很清楚自己從未見過對方,不過還是迫切地希望兩人有着某種牽連。

“不,我們不認識。”面前那人微微地笑了,暖洋洋地,“只是覺得你挺辛苦的。”

活過來了。

這就是少女當時唯一的想法。

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再說點什麽,少女有點慌張地開了口:“沒、沒辦法啊,人一輩子總要失戀那麽幾次的。”

“這話說得好喪氣啊~”那人的笑意更深了,連眼睛都笑起來,似乎包含着某種程度的理解,簡直是溫柔殺。啊,請別誤會,少女并沒有瞬間愛慕上某個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而是單純地産生了好感。

所以,

“這個……反正也排不上用場了,送你了~”

把手裏非常非常非常貴重的東西給了這個人,算是感謝。

她本來覺得那可能就是兩人唯一一次見面了。

沒想到現在又見面了,對方的身體還這麽慘……啊,真是慘不忍睹的破破爛爛的身體啊,雖然這麽說似乎會産生某種誤會唉?

但是!确實是像個破·布·娃·娃·一·樣·!

向來溫和的少女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股爽快之氣……

說起來,少女之前的人生還是比較坎坷的,經歷了暗戀失戀的事情、虐身虐心的生活、逃命跑路的慌張以及掉落懸崖拾獲秘籍得到世外高人指點的驚喜,怎麽說呢莫名其妙地成了神醫的她的人生經歷還是挺豐富的。

正巧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窦璧的身體很糟糕,但還沒糟糕到救不回來的地步,而且不知道什麽東西在不停地滋養着這具軀體,雖然說正是因為這種滋養突然消失,窦璧才暈過去的,但是問題不大。

畢竟她可是絕世神醫呀~嘿☆

一個黑乎乎的包被她掏了出來,打開來看,裏面的針也是黑乎乎的。現在,少女要好好展現自己的醫術了!

全身都有點疼……

窦璧掙紮着擡起了沉重的眼皮,眼前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倚在床邊——對,他好像是暈過去了,而且是接着暈了兩次,期間似乎有誰給自己喝過水……

“醒了嗎?”

黑影晃了晃,好像是擦掉自己額頭上的什麽東西,然後這人的表情在窦璧眼中越來越清晰,直到窦璧看清了少女的臉。

“是你?”這不是那個失戀的小姑娘嘛?

“啊,你還記得我。”少女笑了,“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司一,是個醫生。”

醫生?窦璧聞言就想起身詢問藥的事情,身上卻是一陣抽痛。

“哎哎,別激動啊,你身上插着針呢,都弄掉了,小心。”

窦璧低頭一看,嗬,一身的黑針。

等等,黑針?

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窦璧沒先做自我介紹,而是張口就問:“我身上這些針怎麽是黑的?”

“我不會害你的,”少女搖着頭嘆了口氣,“針是黑的是因為它們常年被藥泡着。”

“什麽藥……人類的體表精華嗎?!”

司一瞪圓了眼睛:“不……是用動植物和礦石配出來的藥。”什麽人類體标精華?那不就是漬兒泥嗎?

窦璧松了口氣,慢慢倒回床上:“抱歉,我實在是被之前給我紮針的大叔吓怕……對了,我叫窦璧,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其實你之前也算是幫過我……”

窦璧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麽?”

“不,沒事,”司一看向針,伸手把歪着的針□□又插回去,“話說……你的身體狀況怎麽這麽奇怪?雖然說我也能處理啦,但如果不知道原因的話,總是有點難啊。”

“這個啊,”窦璧覺得肚子上輕輕地疼了一下,話也随之一頓,“我也不清楚……你說你可以治好我?”

“嗯,只是“治好”這種程度是沒關系的,但是異能能不能覺醒我不敢保證。”

“異能?”窦璧一愣,“你只是查看我的身體就能知道這麽多嗎?”

司一點了點頭:“雖然看起來不像,但我算是個神醫,你的運氣也真不錯,這副身子要是落在別人手裏一定早就涼透了,嗯……可以說是遇上金手指了哦,你該不會是哪本書裏主角吧?”

窦璧:“……不,你想多了。”司一這種謙虛并驕傲着而且腦洞還挺大的語氣是怎麽回事?想起異能的事情,窦璧又追問道:“我的異能還有可能覺醒嗎?”

“那個……我給過你一個瓶子,你還記得嗎?”

“瓶子?我想想放哪了……”窦璧骨碌碌地轉了轉眼珠子,努力回憶着自己的行動……墨藍色的琉璃瓶子……

好像是随手放在随身的布包裏了,窦璧看着不遠處自己的包,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針,苦笑道:“在那個包裏……”

司一微微睜大眼,這人還真是不拘小節。

“這也是我配出的最後一份洗髓藥了,藥材已經沒處找了,所以只能一次成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等等?你說這是洗髓藥?”窦璧瞪大了眼,想要跳起來但是礙于身上的針不能跳起來,樣子有點可笑。

司一點點頭:“你不知道嗎?”

窦璧心裏真是想要撕了自己,這段時間他就這麽帶着一瓶洗髓藥去找洗髓藥,當初聽大叔說有關藥的事情的時候,他怎麽就沒記起來呢?!

如果能早點喝下藥的話,說不定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幸好你不知道。”司一将眉毛撇作倒八的樣子,無奈地笑了,“如果你是打算直接喝了它的話……幸好你不知道它是洗髓藥,不然我們連再次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窦璧聽得有點迷糊,向司一投去疑惑的眼神。

“挺久前有人治過你的病吧?好吧,先不提這個。就說不久之前,你之前喝藥喝得太猛,所以你又暈倒了,這是因為藥性太烈,這個洗髓藥比之前你喝的那碗要烈得厲害多了,那個,藥也是要講究使用方法的,可能個有點道行的庸醫知道這藥能治你,所以告訴了你‘喝了藥就能好’之類的話吧?但他絕對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一口氣喝了,只能……嗯,抱憾離世。”

窦璧背後一陣酸澀的酥麻和涼意,母了guy,那個半吊子大叔差點害死他嗎?雖然說大叔也确實幫過他,不過這也實在是……太險了。

“那我的身體……”

“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絕對會盡力的,不過你也必須配合我。”

一米七五的少女在床前站得直直的,曙光穿透了細密的窗棂照在她臉上,讓少女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議,充滿自信的笑容裏充滿了朝氣,讓窦璧不自覺地安下心來,連身上針紮的疼痛也漸漸消失了。

似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暗戀着某人連眉眼裏都染着淡淡哀愁的人了。

我也是啊。

窦璧這麽想着,也跟着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卡得好死~動作啊對話啊都在腦袋裏就是說不出來……不然先憋番外?不不不番外這種東西一寫起來就剎不住車……

看我擺出二八!=L=+

這才是第一次人形出場的窦璧,那時候的腦內設定是個淡定無比的窮鬼形象,還有腰裏別着的米袋子……

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變成老貓了=m=、

最後……正文快點完結啊大sh*t!

☆、名為幸福的惡毒·呸呸

“唔……”

克勞蒂娅醒了。

話說最近醒過來的人還真多啊,醒來大潮嗎?大家都像錢塘江潮水一般前赴後繼地醒過來了啊。

四周一片漆黑。

克勞蒂娅略顯吃驚,她本來以為自己沒命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克勞蒂娅還是沒想明白窦璧的弟弟怎麽就饒了她這條狗命呢?

咳,什麽叫狗命,睡一覺連腦袋都壞掉了嗎?克勞蒂娅一邊質疑自己的神經系統,一邊嘗試連接系統……

然後,她的神經系統一陣猛烈地刺痛,倆眼一翻白,又昏了過去。

“還真是蠢啊,”一旁,坐在黑暗中的反派boss突然出了聲,聲音冷冰冰的,“既然能讓你醒,就不會讓你有能力多說些什麽。”

然後窦玺露出了一個經典的暗黑微笑。

為難他了,作一個前期一直都是面癱角色的反派boss也是挺不容易的,邪魅一笑也不是誰都能發動的技能。

“劈醒她。”

使用完技能的窦玺下了命令後,一旁側立着的人出列,接着揪起克勞蒂娅的領口,并開始對可憐的老姑娘的腦袋使用手刀,一下又一下的。

根據窦玺臉上逐漸消退的笑容,我們可以猜測這名認真的部下一定是會錯意了。

“劈”這個字,也是有挺多意義的,比如說使用雷系的異能時,就可以用“劈”。而這名雷系異能者似乎已然迷失在字裏行間了。

那手刀不斷飄落的場景只能用“有病”兩個字形容。

“這次清醒了嗎?”

沒錯,這種時候,高冷的反派boss一定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推進劇情。

真被劈醒了的克勞蒂娅一臉迷茫——大腦好痛,系統果然失守了!

其實只是腦殼痛而已啦!

“你……你是窦玺!你對系統做了什麽?!”

“不必着急,”窦玺向後倚靠着柔軟的椅背,“不如先來說說哥哥和系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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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碗藥了,我會幫你疏通筋絡,你自己也要努力調動體內的能量啊。”司一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海碗的藍色藥液,神情很是緊張,幾乎有點神經質地重複囑咐着。

不過窦璧是一點不嫌煩,他也很緊張,比在水房打水時掌握抽走水卡的時機還要緊張。

“慢慢地來,別緊張,我也會幫你的。”司一又重複了一遍,藥液都變溫了。

窦璧吞了吞口水:“好的,緊張我一點也不。”

司一倒是噗嗤笑了出來,緊張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你連語序都不對了,再好好說一遍,然後咱們幹了這碗藥!”

窦璧接過海碗:“我一點也不緊張!”

接着窦璧壯漢仰直了脖,一口氣灌了下去——

“嗝~”

原本就跳得很快的兩顆心,開始緊急加速。

司一作為醫生,首先反應過來,一雙爪子捂住了窦璧的脖子,屏氣凝神,能量流向圖在她腦內越來越清晰。

導流,阻滞,嘗試和配合。

如果真的說起來,她比窦璧更害怕失敗——因為窦璧不是這次治療的主導方,全部都是她的責任。并不是司一害怕承擔責任……

她只是害怕無法交代,無論對于窦璧,或是對于她自己,還是對于她的師父。

窦璧身體狀況的複雜性,司一有心理準備,不過也就是心理準備罷了,一旦真的上手,那種一個頭兩個大的慌亂和恐懼就漸漸彌漫開了。

“與其惆悵怎麽建個房子,還不如先挑來燒磚的土。”

司一猛然回憶起師父的話,沒錯,這種時候還是要靠師父啊……與其愁着怎麽改變大局,不如先從能做的開始做。

情況複雜的話,就一點點地讓它變簡單就好了……藥效和時間不等人,她必須穩住。

現在只有她能做到了。

窦璧閉着雙眼,至少表情上是全然的放松。

司一咬緊了牙,所以……所以絕對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她也閉緊了雙眼。

緩慢地在有限的時間裏抽絲剝繭,是一件相當折磨人的事情。

司一能感覺到最初的緊張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焦急的心緒,并且不斷膨脹着,仿佛随時要吞噬了她。

司一已經沒有時間緊張了,只能盡可能做能做的事情,成功的希望比預計的還要渺茫,之前說過的“治好”是沒有騙人,可她和窦璧都明白,那種“治好”有多生不如死。

之前司一想過,如果是最低限度,那麽她會詢問窦璧要不要來個痛快。

“喂喂,剛才是誰說的要放松啊,你不必着急,”像是察覺到什麽,窦璧突然開口說道,“我可不是要說什麽‘我相信你’的蠢話啊,你能做到什麽程度就做到什麽程度……”

“死了算我的,不用你抵命。”

窦璧笑得沒心沒肺。

不能就這麽認輸了,雖然雙手都在抖,抖得厲害。

“能讓你緊張得手抖的情況,永遠都不是最難處理的情況。雖然你早晚會悟出這個道理,但我先告訴你了——算是給你的禮物,到時就明白了。”

到時就明白了……師父,到時候了,徒弟明白了。

窦璧體內的能量竭盡全力地平靜流淌着——窦璧相信她。

司一現在已經不能再問出“你要死嗎”這種話了。

她沒辦法放棄此時全心信任着她的窦璧,也許謊話可以說得逼真,可身體騙不了人。

第一次,她明白了陰陽怪調的師父那些古怪的話語裏充沛的感情。

健康的人從來意識不到生命的存在,因此病人的生命往往來得更為熱烈燦爛,見多了生離死別的師父當初究竟是什麽心境說出這句話……她已經明白了。

真的是最難處理的情況啊,如果就這麽一個人絕望地處理,絕對會自己拖垮自己吧?

但是她不是一個人,

流傳到她手裏的醫術是師父終生行醫的經驗,她的病人在努力配合她,她用的是這個世界最棒的藥,她的頭腦現在前所未有地清明。

還有師傅那句話——真是不坦率啊。

明明只要說一句“無論你怎樣,為師都明白”就好了。

司一手下的速度加快了,亂作一團的情況也漸漸變得明晰起來,就像是很久以前,司一在師父手下第一次治好病人一般,水到渠成,輕快明朗。

那時午後的陽光格外地懶散,病人昏昏欲睡,瞬間輕松下來的司一也眯了眼睛,笑着說:

“弄完了。”

窦璧睜開眼睛,裏面是感激的笑意:“好歹嚴肅點啊,怎麽說也是剛度過生死關啊。”

司一笑了,那笑容和很久之前第一次成功的司一一模一樣:“快點誇我。”

窦璧哭笑不得:“……你真是天下第一棒,司大夫賽高~~”

“很好。”

那時的師父是這麽說的,平靜的臉上好不容易擠出點笑意,現在的司一卻終于明白了師父面癱的原因。

大概是因為有些東西太重了,惋惜喜悅無奈悲傷欣慰感謝怨怼之類的什麽都好,都是自生命中凝煉出的珍貴的寶物,仿佛生存證明一般,層層疊疊地包裹着直面生命的人,因為被那樣鮮明的感情包裹着,所以任何情緒都變得微不足道,所以不悲不喜,交付出自己最高的崇敬。

這人以前是她的師父,現在是她。

這是僅屬于醫者的崇敬與……驕傲。

如果窦璧還在做任務積攢貢獻的話,那麽關于司一的任務一定是圓滿地完成了。

前所未有的圓滿。

只不過窦璧沒注意到少女超然的笑容,錯失了自吹自擂的機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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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猛地睜開眼睛,他察覺到了窦璧的徹底覺醒,同時也接收到了窦玺大舉進攻的信息。

“先讓處于無異能世界的所有人去截殺處于他們最末尾的力量。”望先下了這樣的命令,開始掙紮着擺脫系統的束縛,就仿佛在他靈魂上打洞綁繩的束縛。

“可是這樣系統中心不就……危險了嗎?”處于核心區的幾個有才能的人中有一人質疑道,目前應該先保護系統中心,畢竟望是無法離開這個空間的……情愫這種東西,是非常容易滋長的,尤其是在對方顏值極高戰鬥力極強的情況下。

“你多慮了,我自有打算。”望的白發垂了幾絲下來,他眉頭微皺,自靈魂而來的痛楚一波波地爆炸,縱使從他臉上看不出來,氣息卻略微亂了。

其實那是嚴重到無法形容的疼痛,能忍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奇跡。

暗戀者又說:“請……請多少在乎一下大家的感受吧,系統完了我們可就都完了啊。”

“不會。”

望斬釘截鐵地道。

在系統徹底失去用處之前,望絕不會讓它消失,這是窦璧和他之間唯一的聯系了……如果是以前的他,也許會讓世界和系統悄無聲息地湮滅,連帶着自己也消失,免了窦璧可能遭遇的危險。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躲在樹後默默地看着窦璧和弟弟鬧成一團的白發少年了。

現在的望比誰都清楚,他無法忍受窦璧和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在一起。

首先這個人要是自己的,他才能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一切奉上。人不是自己的就沒意義了,不是嗎?

現在,只要把礙事的窦玺除去,就能真的……和窦璧在一起了。

“在那之前,我想堂堂正正認認真真地告訴你——”

“我愛你。”

畢竟他可是被這樣堂堂正正地告白過啊,已經放不了手了。單是這樣想起來都會抑制來自靈魂的疼痛。

無藥可醫的沉溺。

“望!”剛剛在望的腦海裏回響過的聲音真實地出現在現實裏,讓望不由得一愣。

自淡藍色光屑中出現的窦璧笑容燦爛得像朵得瑟的馬齒苋花,三步并作兩步跑向望,雙手拉住對方的手,窦璧笑得眯了眼:“我的異能覺醒了!是時空唔唔唔……”

望有點發愣,下意識地抽出一只手,把窦璧的頭按進懷裏。

笑得這麽燦爛的樣子,不想給別人看。

雖然望是這麽想的,但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露出了多溫和的表情。

啊,真是一對該死的閃光彈,呸。

作者有話要說:

☆、名為幸福的惡毒·戰争

系統中樞的小型會議很快解散了,至于罪魁禍首……此時正喜滋滋地擺弄着望的手,說着自己的異能有多厲害有多棒。

真是受不了,明明都是祖上積下的陰德換來的金手指,顯擺什麽啦!

不對……窦璧祖上積過什麽陰德嗎?越想越覺得生氣啊……

以上是被迫受到閃光技能傷害的【=L=】臉的與會人員的心聲。

在倆閃光彈呸呸呸的時候,被手刀打得頭暈的克勞蒂娅正瞪着窦玺。

窦玺問了她許多問題,她也一一回答了,倒不是為了保命,而是這些問題實在……大概是生活小調查?比如系統內的大家都是喜歡吃鹹粽子還是甜粽子這種問題頻頻出現,胡辣湯和豆腐腦也是時常提及,偶爾還會問問窦璧的底褲顏色啦……

克勞蒂娅的頭暈也許是因為她太過努力地回憶窦璧下蹲時偶爾露出的胖次邊兒的顏色?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問題确實需要綁了人然後在黑暗處秘密詢問啊,恥度真高,真是辛苦了窦玺面癱着臉問出這些問題。

不過作為曾經真正戰鬥過的兵,克勞蒂娅還是很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現在想想那些問題,無一不是包含着一股濃濃的惡意,像是吃雞蛋究竟是是蘸糖、蘸醬油、蘸醋、蘸麻汁、蘸芥末、蘸麻辣香鍋還是蘸□□這種問題,一旦被提出就肯定會引起一場中西碰撞南北對決賭上生命的撕哔大戰啊,她本來還奇怪,像窦玺這種有着高冷設定的角色怎麽會問些這樣的問題,果然是用心險惡!她又不是新兵蛋子了,才不會上當的!

看來老兵蛋子的神智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窦玺放下搭在另一只腿上的右腿,起身道:“該問的都問完了,把她看好,帶着一起走。”接着就轉身向着某處走去,被留在的原地的手刀小達人愣了一下,出聲問道:“看好她?大人,我們不是要殺……”

窦玺轉過來,原本就有些上吊的眼角此時顯得格外犀利:“你是在質疑?”

即使是仍在發暈的克勞蒂娅,此時也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來的狂霸總裁之氣,并且被壓得不敢動作,俨然一只陷害了小白花女主後慘遭揭穿的性感美女秘書。

“……”手刀小達人似乎是被吓愣了,一時沒能說出什麽來,過了好久才哆哆嗦嗦地彎下身子,聲音也是哆哆嗦嗦的,像是對着風扇說話一般,“我~我~明~白~了~~~”

不要拘泥于文字,具體思想感情可以自己體會一下。

等窦玺走了很久以後,debuff才被解除,小達人出了口長氣,利落地關好了克勞蒂娅,并小心翼翼地收了鑰匙,然後才開始運輸俘虜。

克勞蒂娅被關在帶輪子的籠子裏,她也出了口長氣,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好吧,她應該相信望,處于系統中樞的望一定能發現異樣,而窦璧也一定能讓異能覺醒……

滄涼的穿堂風發出細碎的響聲,老兵在鐵籠裏看向天空裏的漸盈凸月,她的直覺正對着她嘻嘻笑。

大戰即将開始的預感啊。

老家夥該退役了,不知道新人能做到什麽程度啊……不過,

“不過無論如何,都只能靠你們了啊。”

克勞蒂娅扶着鐵栅欄,默默流下一滴鐵窗淚。

呃。

那麽把視線轉回到閃光……窦璧那邊。

“我的異能是時空轉換啊,終于有主角光環了啊,等了七十多章終于等到現在了,所以我們快點……”

望很正經地皺起好看的眉毛,打斷窦璧的話:“你太心急了,我沒準備必須的工具,會傷到你。”

順着望的思路想了一下,窦璧瞬間冷靜下來變成啞巴。

說的也是,沒有潤*滑會流血的呢不可以太心急……啊不對!誰在說那個啊!勞資一點都不饑♂渴啊雪特!

臉不由自主地紅了點,也是難為窦璧了,他又接着說:“別說那些,別人看着……轉移的事情還是早點為好啊,二八……窦玺的下落不明,我擔心他,這、這不是說我擔心他受傷或者其他什麽的……啊啊越說越亂了,這麽說吧,我的異能沒能及時覺醒就是因為他……”

“下藥”這兩個字倒是說不出來了。窦璧有點喪氣,可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變化。

按以前的小玺的性子,二八一定會做點什麽的,而且自己被下藥這件事就是二八已經做了什麽的證明。

“……”望平靜地看着窦璧的臉,看着他細微的小動作,手慢慢就按住了窦璧的後頸,相當溫熱的觸感,“他已經做了什麽,不只對你下藥。”

“他做了什麽?”窦璧一愣,擡頭問道。

“近半數的旅行者和系統終端消失,現在獲得的能量只能勉強維持住系統和世界。而且,他正率領軍隊向這裏移動。”

窦璧的瞳孔放大了。

暫且不論那個世界和系統怎麽樣,他和望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為什麽會突然遇上這種事情呢?明明自己已經覺醒了異能,為什麽望不立即進行轉移呢?之前克勞蒂娅明明說過,只要他的異能覺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望不是會在別人面前開這種玩笑的性子,窦璧比誰都清楚,只是不想承認罷了——不想承認會BadEnd的可能性。

“你和系統,到現在為止,其實……不能完全斷開吧?”

窦璧後退了一步。

望的手從窦璧的後頸上滑開,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看了這麽多年的臉——窦璧其實長得不錯,李響和窦澤靈都算是高品質顏,阿玉也曾是美少女,到窦璧這裏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只是他怪表情怪動作太多,運氣又總是背得突破天際,反倒是常常讓人忘了他的那張還不錯的臉,只記得住他洋相百出的樣子,話說這真是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啊窦璧。

可這只逗比真的安靜下來的時候,那張不錯的臉就變得格外沉寂。

就像現在一樣。

窦璧斂了所有表情,直直看到望的眼底:“你之前也是騙我的嗎?”

望突然有點害怕,好像馬上就要抓不住窦璧一樣,不由得伸手捉住了窦璧的手腕:“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如果二八成功了的話,你就會和系統、和這個世界一起消失,對不對?”

窦璧又後退了一步,甩開了望的手。

望急切地想抓住窦璧,卻無法成功,因為窦璧為了躲開他連異能都動用了,垂着頭移到遠處。

即使是很久之前,望被系統吞噬的時候,窦璧也沒有露出這種表情,所以望真的慌了,他本就話少,此時更是什麽都不能說出來,關心則亂。

“望大人!雖然窦玺的後續部隊被攻滅了,但是前鋒勢力完全沒有停下來,現在已經開始進入系統中樞了!”

糟糕的消息紛至沓來,即使望再說些什麽,也沒有辦法讓窦璧信服了。

窦璧靜靜地立着,看着白發人第一次慌亂成這樣,原因大概是因為擔心他生氣或失望。以前,窦璧總是小心翼翼地猜測着望的心思,因為對方一個表情一句話而開心失落,現如今卻是反過來了嗎?不,不是的,其實那時候,望也在在乎着他吧。

“望大人,我們的主力一時回不來,這怎麽辦?!”

“就說不該派他們出去……”“完全沒有勝算啊!”

“他們瘋了嗎?系統要是消失,他們所在的世界和他們自己不就也完蛋了嗎?!”

望沒有下令,只是和窦璧對視着。

窦璧卻突然笑了,嘴角上揚,:“我和你一起去,畢竟好不容易有了異能呢,怎麽能不好好用用呢?我的弟弟也該我來教訓才是”

望一直空着的手心被靠過來的窦璧的手填滿了,望不敢置信地看着身旁上一秒還面無表情的人。

“至少讓我和你一起戰鬥吧?”

窦璧表情漸漸變得無奈,上挑的眉頭讓他的兩條眉毛變成“八”字,眼神裏卻是委婉到極致的、模模糊糊的溫柔。

無論如何……窦璧在心底苦笑了一下,自己不但帥不過三秒,連生望的氣也持續不過三秒啊。

只是如果望會消失的話……只有這個絕對不允許。

“待在我身邊。”望握緊手心裏那只手,像是叮囑一般說道。

窦璧鄭重地點了點頭。

留在

站在隊伍最前頭的窦玺已經換回了原本的金色發色,一向冷冰冰的臉上竟然挂着一絲笑意。

“好久不見呢,哥哥,那一拳打得我很痛啊。”

依舊是涼涼的少年音,窦璧聽着聽着就皺起眉,之前他還拼命想要幫眼前這個人找回原本的身體,自以為是地肩負哥哥的責任……

“窦玺,一旦系統消失,世界就會崩壞……你的軍隊都是被騙了的吧?”

經過擴音,這句話在窦玺大部隊的上空來回回蕩着。

窦玺向前一步,繼續補充道:“沒有空間異能的你們會跟着消失的!”

他意想之中的騷動并沒有發生,龐大的隊伍裏靜得連風刮過的聲音都能聽清,窦璧有了不好的想法——遮蓋謊言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另一個謊言引開注意力。

既然窦玺都已經

名為幸福的惡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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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啦糞蛋!就是那個以後會向窦璧臉上戳印章的病嬌啦!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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