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已修

随着年齡的增長, 寧致感覺自己這幾年已經佛系了許多。

想想當初寧臻找蔣源求學吻技的時候,他可不像現在這般好說話。不止是脾氣更火爆,思想也很“獨”, 滿心滿眼都是不能讓自家人吃虧,所以才會私下找了蔣源,威脅對方答應自己的“不平等條約”……

這回寧臻要做的事遠比學接吻更出格,換作以前, 他大概早聯系上言清書做“交易”去了, 但如今他卻是耐性十足地聽完了寧臻的想法, 心平氣和地幫她暗地裏“考察”言清書。

寧致自己都被自己的開明包容震驚了, 如果讓蔣源知道不過幾年時間他的心态就翻天覆地成這樣, 十有八九是要跟他打一架的, 畢竟當年對方可是被他不留情面的言辭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樣一想, 寧致不免對兄弟蔣源生出幾分歉意, 同時也覺得自己對言清書太過和善優待。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檢測報告, 忽然靈光乍現,想到現下數據好不代表以後還是好的,在還不确定寧臻的興趣能維持多久以前, 保持住言清書的“性吸引力”是很有必要的。

寧致當即做了決定,再次請來私教針對言清書的體質制定相應的健身計劃,要求後者必須定時參加。

言清書被折騰得沒了脾氣, 又或者說是他的好奇心已然占據了情緒裏的c位,一直隐忍不發只不過是想知道寧致這一系列操作究竟是為了什麽。

萬萬沒想到的是, 他做好了與寧致死磕的準備,後者卻突然收手撤退了。

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原樣,除了他隔三差五就要去健身房報道,以及郵件裏一封不合時宜的體檢通知書外。

寧氏正式員工的福利相當不錯, 每年至少都有一次免費體檢。言清書雖然天天來寧氏報道,但他的檔案還挂在q大,嚴格意義上不算寧氏的職員,所以其實不該收到這樣的通知書。

言清書立刻猜到是寧致在其中做的手腳,他越發疑惑對方到底有何目的,直到按要求去了通知書上标注的私人醫院,他才察覺到哪裏不對勁——

哪有人的日常體檢跟孕檢似的?不但有各項常規檢查,還要他在小屋裏自己撸出來,把精/液當作樣本交上去進行化驗分析。

再把前因後果一聯系起來,言清書忽地有了個匪夷所思的猜測——寧致該不會是想把自己培育成寧氏的男公關吧?

要知道,現今社會的女企業家可不少,男人們談生意喜歡找女伴作陪,女人們反過來也一樣。不過到底是男權社會,會所裏質量好的女伴數不勝數,拿得出手的男伴就不多了。

如此想來,寧致在寧氏裏挑幾個有潛力的男職員調/教成男公關也不是不可能。

言清書不歧視這類從業者,卻很憤怒寧致在他身上只看到了皮囊的價值,明明他在專業上可以創造更多的利益,對方最後卻只看上了最膚淺表面的……

可仔細一想,這與寧致一貫的為人處事并不相符,他雖然不至于風光霁月到不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卻也不會強人所難、逼良為娼。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言清書陷入了沉思,他回憶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開始懷疑是不是他那次跟寧致提出想要自己單幹,從而惹來後者不快,故意弄出這種事惡心人?

不,寧致不是那樣兩面三刀的人,言清書自認不會看走眼,前者若是因為他的提議不爽,完全可以當面“報複”回來,沒必要私下浪費時間整這麽多有的沒的。

事實證明,言清書的眼光果然沒錯。半個月後的一天,寧致把他喊到了辦公室,真誠地表示自己同意放他去自主創業。

言清書只要把手頭西南項目的有關事宜交接完,就可以離開了。寧致不僅不會追究他的提早“離職”,還願意為他創業中可能出現的麻煩提供幫助。

饒是自诩“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言清書也被寧致這一手搞懵了,他自己在夢境中也當過老板,十分清楚寧致的行為絕對不符合商人利益至上的準則,他倆的私交也遠沒好到能叫公事讓位的地步……

他雖然一時想不通寧致為什麽放過自己,卻不影響他抓住機會,趁着對方眼下口風松動,提出借錢的訴求來。

許是沒料到他還能如此“打蛇随棍上”,寧致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不過一番商談過後,倆人終究是達成了協議。

言清書也不再多糾結寧致這些舉動背後的深意,他一光腳的難道還怕對方這個穿鞋的?

-------------------------------------------------------------------------------

自從和寧致攤牌後,寧臻整個人猶如卸下了千斤巨擔,輕松得不得了,全然不知前者正為她的“性/福”生活操碎了心。

她現在想法很簡單,話語權如今在寧致手裏,等對方給她的欲念開了綠燈,她再好好思索該怎樣攻略言清書。否則她絞盡腦汁提前計劃好了,萬一寧致臨時說“不”,她豈不是得郁悶死?

不再糾結言清書的事後,寧臻多多少少又想起了江君惟。她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卻也恨自己立場不堅定,貪心地想要兩手都抓。

為了避免自己做出渣女行徑,她幹脆天天窩在家裏不出門,免得一個沒忍住就出去“偶遇”了江君惟。

可惜天不遂人願,寧臻費盡心思躲着江君惟,後者卻主動找上門來。

看到江君惟的來電顯示時,寧臻第一次不喜反憂。電話裏對方約她一起共進晚餐,她情感上很想拒絕,理智卻先一步答應了。

在她的觀念裏,江君惟什麽都沒有做錯,自己不能說追求就追求,說放手就放手,好歹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抱着也許是“最後一餐”的心态,這回寧臻壓根沒有打扮,素着一張臉,随意套了件大衣就出門了。

她掐着點到達江君惟選的餐廳,一見室內浪漫小資的裝修,心裏隐隐生出些許不安。

說來諷刺,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希望江君惟這次和之前一樣,是喊了一大群人來聚餐,然後順便叫上自己的……

服務員引着寧臻向江君惟訂好的包廂走去,臉上略顯暧昧的笑容讓她心裏的感覺越來越奇怪。

包廂裏果然只有江君惟一個人,換作以前能和心上人像“情侶”般獨處,她肯定是要高興瘋了;但眼下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擔心事情會往她“曾經求而不得如今避而遠之”的地方發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