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率低于20!”
“心髒停止跳動了,起搏器!”
“左肺葉被刺穿!損傷嚴重!快點手術!”
“病人又嘔血了!快換呼吸器!”
“快拿血袋來,病人大出血了!”
………..
肖默身上插着各種急救器械,整個人慘白的幾乎透明,只是滿目的鮮血格外刺眼,安靜的任人擺布,大出血時抽搐的讓人心疼。
諾炎靜靜的看着,目無表情。
手術後肖默被推進了病房,危險期內諾炎沒有出現。
15天後肖默度過了危險期。諾炎派人把肖默帶回了徐家,一比一的特級病房,配備24小時的專家醫療團隊。然後諾炎又消失了。
肖默一直昏迷,醫生說,他身心受創嚴重,可能會變植物人。
三個月後諾炎回來了,他看到的肖默瘦骨嶙峋,線條卻是更加分明,諾炎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覺得眼前的肖默一碰就會破碎。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他醒過來!還有,他太瘦了,多補充點營養液…”諾炎溫柔的撫摸着肖默的臉龐,幫他掖好被角,丢下這席話出門了。
這三個月,諾炎一直在着力打擊肖家在日本市場殘餘的勢力,将肖家逼出日本後,諾炎又開始清掃肖家在北方的市場,明搶暗争,他殺紅了眼,他要滅了肖家毀了肖家!你肖家毀了肖默,我就讓你整個家族陪葬!
現在肖家只剩下在大陸東南部及香港的毒品和軍火生意了。這一部分勢力根基已久,諾炎知道是一場持久戰,但是現在肖徐兩家實力懸殊已經明顯,肖家敗北只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想等肖默醒過來,帶着肖默一起,得到肖家,讓肖默主宰肖家的命運,他想看到肖風跪在肖默面前搖尾乞憐。
所以諾炎沒有繼續對肖家趕盡殺絕,他現在只等甕中捉鼈慢慢折磨肖風。
“諾炎這個雜種!名不正言不順當上徐家家主,現在居然如此猖狂!”肖風看着最新的情報恨得牙癢,“肖默個賤人肯定早就勾搭上諾炎了!”
“肖默就是被你逼走的,他現在生死未蔔,你就不要再诋毀他了。”肖家陷入危機之後張生一直陪着肖風。張生一直都是最了解肖風的人,他了解肖風的不安和狂躁。
“張生,喊季鋒進來!”
“風哥,你找我。”季鋒是肖風的副手,之前一直負責境外事務,肖家變數了後,肖風把季鋒調回了上海總部。
“現在我們手上還有多少貨銷不出去?”
“毒品方面一直流通不出去,徐家搶了太多市場,之前定好的買家很多都被徐家劫了去。軍火方面,最近海關公安查的都太緊,所以我們一直沒聯系買家。”季鋒也知道,徐家是要慢慢玩死肖家。
“無論如何,香港市場一定要保住了。”肖風下的是命令,語氣卻是多少無奈。
諾炎就這樣折磨肖風,半年後,肖家的市場只剩下上海和香港。偌大的亞洲肖家,就這樣慢慢蕭條,被諾炎玩弄于鼓掌。諾炎也成為亞洲黑道無人不曉的新霸主,這個時候肖默終于醒了。
“默…”諾炎等了太久,他一直害怕,肖默一天不醒他就害怕一天,權傾亞洲算什麽,他覺得一切成就都是過眼雲煙,他只要肖默,所以諾炎哽咽。
“諾…炎…”肖默睡了太久,他意識模糊,但還是一眼認出了諾炎。
“默!肖默!”肖默又閉上了眼,“醫生!醫生!”諾炎是嘶吼,這樣一個徐家家主,無助的慌了神。
“諾先生,請放心,默少只是有點虛弱,他的神經,器髒一切正常,身體機能也恢複的很好。”
徐家的事被諾炎扔給徐明朗,他專心照顧肖默,起初肖默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一個月後肖默可以下床了,面色也漸漸紅潤,身上終于長出幾兩肉,諾炎象哄孩子一樣每天哄着肖默多吃幾口。
“默,以後你就一直和我在一起。”諾炎抱着肖默在她耳邊低語。
“嗯。”肖默在諾炎的唇上輕輕回了一吻。
諾炎激烈的回應,好像要把肖默吞進肚子裏,揉進骨血裏。他的肖默,以後只是他的肖默。
“諾炎…”激情過後,肖默低低呼喚。
“嗯…”諾炎還在肖默身上吮吸。
“我要肖家。”肖默語氣平緩,目光森森。自肖默痊愈以來他經常露出這樣的神情,厭世,冷漠,殘忍,高傲,輕蔑….他的目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以前的他堅韌,忠誠,不甘。現在一切都變了。
但是諾炎不在乎,他甚至欣喜,他喜歡這樣的肖默,隐藏的毒牙終于完全顯露,終于不再隐忍不再逆來順受,終于開始奪取。他和肖默本就是一樣,所以肖默本就該和他一樣,可以殘忍,可以一擊即中,他們只要擁有彼此…就夠了…
肖默的頭發長了,他沒有剪成幹淨利落的短發,染成了淺淺的亞麻色,随意攏在耳後。他經常随意套件花襯衫,領口大敞,慵懶不羁。
肖默抓了季鋒,沒有拷問,只是屈打,他把季鋒的身體一寸寸砍下來,一寸寸送回肖家。然後他把季鋒的眼球挖出來,捏碎了,“我讨厭他臨死的眼神。”
肖凡看見季鋒屍塊的時候,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張生蹙眉,他想不出如今這一切是肖默做出來的,曾經的那個默兒,及時作為殺手從來不以折磨人為樂趣,如今卻成了惡魔,是因為諾炎,還是因為肖風。
“肖默!你這個魔鬼!”肖風快被肖默逼瘋了。
肖家在上海的生意被肖默全毀了,肖默的手段很決絕,除了轉為徐家的客戶,他殺光了肖家所有的上家和下家,他本就是殺手,興致來了就慢慢折磨。
肖家保不住了,張生在香港安頓好後,肖風和肖凡就逃去了香港,肖默殺光了肖家留下的所有人,然後他把所有人的頭顱都砍下來,一個個用錘了敲爛,頭蓋骨破開的聲音美妙極了,象破開華麗的瓷器清脆悅耳。
從來以為只有一個諾炎,沒想到還有個肖默。但只有諾炎知道,每晚肖默會在他懷中哭醒,然後諾炎要哄很久才能入睡,諾炎享受肖默的依賴,他也寵溺着肖默的殘忍。
“默。”
“嗯?”肖默慵懶的坐在窗臺上。
“肖風和肖凡的下落已經查到了。”諾炎随意的翻着手中的資料,“張生前幾天也從美國回香港了。”
“嗯。我知道了。”肖默仍是淡淡的望着窗外。
“默,今天尚品新出了牛排套餐,我們去吃吧。”諾炎走過去攬住肖默,在他脖間輕嗅。
“好…嗯…嗯…”肖默漸漸被挑起欲望,“別鬧了,太陽還沒下山呢。”肖默嬌嗔。
“嗯,走吧,天涼了,加件外套,總是一件單衣,看着都冷。”諾炎給肖默披上件大衣,韓式剪裁,幹淨秀氣。
晚餐很愉快,地點在國貿大廈49樓的高級西餐廳,尚品的高級定制套餐,諾炎定了靠窗處的僻靜位置。拉菲配牛排,肖默胃口不大,牛排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倒是紅酒喝得起勁,喝得眼神迷離面色潮紅還不肯放下酒杯。
“默,別喝了。”諾炎不心疼價值不菲的拉菲,他只是不喜歡肖默買醉。
“嘿嘿,我喜歡喝呢…”肖默笑的魅惑。
諾炎不喜歡肖默這樣笑,這樣的堕落魅惑,笑靥如花卻是那麽虛假。他太了解肖默。
“你醉了,我們走。”諾炎的臉色陰沉,他架着肖默就往外走,出了國貿是毫不憐惜的把肖默扔進車裏,肖默疼的哼哼,“開車。”
肖默被扔回房,他癱在床上,又叫又笑嚷嚷着要喝酒要出去,諾炎用毛巾幫他胡亂的擦着身體,肖默被弄得難受,拼命掙紮,在諾炎身上胡亂拍打,慌亂中諾炎的臉上被肖默抓出一道一寸長的血印。
“滾開,給我拿酒去,嘿嘿,快點…”肖默還在胡鬧。
“啪!”諾炎重重抽了肖默一巴掌,他拽着肖默的頭發,把他拖到浴室,粗暴的把他腦袋摁進水池。
“啊…啊…”窒息的痛苦吓得肖默失措。
諾炎沒有顧忌肖默的掙紮,他把肖默摁在地上,扯掉了半掩的襯衫,蜜色額誘人肌膚一覽無餘,諾炎都禁不住喉頭一緊,他想細細愛撫,但是手下卻是越加發狠,他把肖默的上半身摁在浴缸邊上,下身趴跪在地上,沒有潤滑和前戲,諾炎拼命的貫穿,他要狠狠教訓肖默。
肖默疼得厲害,他先是哭鬧咒罵,漸漸沒了力氣,癱軟在諾炎身下低低哭泣,最後是哭着求饒,“放開我…放了我吧…疼…”肖默慢慢暈了過去。他還是求饒了,諾炎溫柔的淺吻,他要的就是肖默的依賴。
肖默的膝蓋上手肘上被磨的血紅一片,胸前脖間也是撞到青紫一片,睫毛上帶着未幹的淚漬。
諾炎愛憐的輕撫肖默的臉頰,“默…”他緊緊抱住肖默,“為什麽你還是這麽痛苦,為什麽你就是放不下,為什麽別人可以肆意踐踏,為什麽你不能和我一樣…為什麽…”這樣一個亞洲帝王抱着肖默,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他們其實都一樣,不過都是可憐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