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異色酒吧

其實有時候二少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去演戲屈才了。這麽深情款款的眼神,這麽含情脈脈的眸子——請叫我影帝,偶也!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于追求湯敏這件事兒,仔細想想還真的不反感。于是這麽随口一說的以結婚為前提,想想也覺得可行。畢竟,比起上流社會那些個除了逛街花錢打牌八卦的所謂名媛,湯敏至少還算他喜歡的型。

這麽一想,以結婚為前提追求醫生家的妹妹,也還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抱得美人歸的同時還能給那妖孽小白臉添添堵,也是相當嗨皮的麽。

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二少絕對沒有意識到這場自導自演的戲裏,把他自己搭了進去。

湯耀這天沒有撞到二少,因為他做了兩個大手術連湯敏都沒顧得上接。等到終于下班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接到湯敏已經到家的電話,他放下心來脫力倚在辦公椅上。

休息了一會兒,他摸出抽屜裏的車鑰匙往樓下走去。

疲憊,糾結,他已經好幾天不曾睡過好覺了。家裏的酒已經消滅大半,他揉揉額角有些茫然的打開車門。一路暢行,醫生沒多久就擰開了家裏的大門。

打開客廳裏的燈,醫生換了拖鞋往浴室走。撇到湯敏的房間有亮光,他心思一動走了過去——今天,不知道若水他……

“哥,你怎麽不說一聲就進來?”湯敏聽到動靜,飛快将項鏈藏到枕頭底下,“這麽晚才回來,吃完飯了沒有?”

假裝沒有看到湯敏的動作,湯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今天兩個大手術,晚飯自然來不及吃。”

湯敏癟癟嘴從床上站起來,身上還穿着花格格睡衣,“早說不要念醫學專業了,累死累活。我去給你做。”

“算你有點良心。”

見湯敏出門,醫生猶豫了一會兒,骨節分明的手掌在枕頭下摸索。

盯着手裏質地純粹的鑽石,醫生有一瞬間的沖動掐死那拈花惹草的錢二少。畢竟,除了二少,他想不到第二個人會給湯敏送那麽貴重的禮物。

咬牙切齒的把東西放回原地,湯耀走出來,“我去洗澡,飯等會兒放客廳桌子上。你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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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哥,你快點洗。我有點重要的事兒跟你說。”

湯耀打開淋浴的手一頓,重要的事兒。該死的,如果是錢若水,他真不保證做出點理智範圍之外的事兒來。匆匆沖了個澡,醫生黑着臉色走了出來。

客廳桌子上是碗熱氣騰騰的粥,他拿了勺子定定的看着湯敏沒有動作。

湯敏搖了搖唇瓣猶豫了一會兒,在醫生捏彎勺子之前終于還是開口了,“哥,我想……我想搬出去。”

“不許。”醫生想也沒想打斷,惡狠狠的喝了口夾了肉末的粥咬牙切齒,錢若水,你好,你真是太好了。此刻醫生真是後悔死沒有廢了二少的下半身,指關節卡擦擦作響,“回去睡覺,這件事兒不要再提了。”

“為什麽?”湯敏有些氣呼呼的,“我都二十多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這麽辛苦的照顧了。”

一把将鐵勺拍在茶幾上,醫生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錢若水又來招惹你了?”

還沒說出去的話梗在喉嚨裏,湯敏氣急敗壞,“哥,你翻我東西?”

“不許你去跟他住在一起,我說了,我不同意。”湯耀站起來,胸膛起伏怒火中燒。他承認,比起怒意,他胸膛裏燃燒更旺的,是滔天的酸澀……

錢若水這個追着他小心翼翼的gay,終于還是住進了他的心裏。

“我……我沒有要跟他住在一起啊,你說的哪裏的話!”湯敏一聽是他誤會了有些無奈,“是公司分的房子啦,我跟molly姐住在一起比較方便麽。”

轉折來的太快,醫生心情跌宕起伏,“不是錢若水?”

“當然不是,你不要揪住我的小辮子不放好不好,那種錯誤我發誓再也不敢了。”生怕湯耀不相信,湯敏豎起指頭發誓,“我發誓我以後不走邪門歪道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好了吧?”

坐下來一聲不吭的把粥喝完,醫生拿了碗筷去洗,臨走看了湯敏一眼,點點頭算是同意。罷了,是他想的太多,也是他,放不開那個溫潤的少年。

既然不是錢若水,那麽一切都好說。

出去住就出去住吧,只要不是錢若水……

洗了餐具放回原地,他嘆口氣換了衣服出門。今天忙了一天,第二天倒是沒有多少他的事兒了。所以,出去喝點酒吧。然後,忘了那個人,就像那個人将他忘得一幹二淨一樣。

異色,z市最大的一家gaybar。

湯耀擡頭望了一眼,就轉動方向盤駛了進去。如果他是gay,那麽……是不是就算不是錢若水,也可以?

鎖好了車往裏走,湯耀驚異于異色的正規,正規的好像根本就不是gaybar一樣。燈紅酒綠,斯文優雅,比之西餐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吧臺上,一個容貌清麗的男生彈着憂傷的吉他,性感的嗓音猶如天籁。

湯耀坐下來,要了一杯酒水輕啓唇瓣。

一曲盡,吉他少年走下來,眨眨好看的混血眼眸,“先生,能請我喝杯酒嗎?”

記憶有一瞬間的重疊,那個幹淨和煦的人大刺拉拉的坐在他身邊,縱然搶了他的女朋友也一臉坦然,“湯耀,不請我喝一杯嗎?”

少年的眼睛太過迷人,以至于他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霓虹色雞尾酒,與他碰杯。

“先生,先生?”

湯耀回過神來,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兩個高腳酒杯,“當然可以。”

一飲而盡,眼前好似出現了幻覺。

若水擔憂的扶住他,“湯耀,湯耀?”

對,沒錯,是若水。是那個在他酒後引誘他偷食禁果的錢若水。

吉他少年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把他帶去二樓。這樣上等的貨色,異色許多年不曾見過了。”

“夠了,強尼。我收回剛剛的話。”打斷吉他少年,若水嘆口氣,“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口氣,可是——真沒有到這個地步。今天算我食言,改天過來陪你一醉方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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