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蔣晟PK謝斯年
許螢一連在法國待了一個多月,八月下旬各大高校開學,陳時禮要準備回國參加教師大會,陸老爺子現在已經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們,便安排私人飛機送他倆回國。
飛機落地,南城正值晌午,炙熱的陽光烘烤大地,許螢和陳時禮走出機場,滾滾熱浪迎面而來。
司機替許螢打開後座車門,她想了片刻,扭頭看向距她僅有兩三步距離的陳時禮,問道:“需要載你一程嗎?”
“不用了,謝謝。”陳時禮看着她的眼睛,淺笑着拒絕。
許螢點點頭,沒再說什麽,正當她準備上車的時候,陳時禮叫住她:“許小姐。”
“嗯?”
“可以加你的微信嗎?”男人眸光坦蕩,一本正經的說:“畢竟回國後不比在陸家莊園,有事也不能及時當面交流。”
自從六月底那場婚宴,他被許螢甩了後,對方就立馬删除他所有的聯系方式,妄想和他斷得徹徹底底。
許螢看了他幾眼,陳時禮微微笑了笑,半晌,她拿出手機,當面加了陳時禮的微信。
她坐車離開,男人望着那輛車逐漸消失在眼前,良久,才念念不舍收回視線,陳時禮低頭看着兩人的聊天頁面,俊拓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心滿意足。
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給許螢置頂+特別備注。
突然,身邊傳來一道男聲,語氣一頓一頓道:“陳時禮最愛的阿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男人身子一僵。下一秒,陳時禮立馬關掉屏幕,唇角緊抿。
簡杭雙手背在後面,吸了一口氣,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兄弟:“老陳,你這還沒死心啊?”
陳時禮岔開話題:“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早就來了,先前看你和許螢在說話就沒過來,欸,不是,你兩這到底咋回事?怎麽又攪和在一起了?感情我就是你那怨種大兄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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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杭迄今都沒有忘記,陳時禮剛被甩那會,他三天兩頭跑去安慰。
陳時禮答應陸老爺子的事簽了保密協議,除了許螢以及陸氏裏的核心團隊知道,其他人都不能說。
他模糊不清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甭管是不是,老陳,我以為你當時決定搬家後就已經想清楚了,誰知道你……”他嘆了口氣,勸他:“陳啊,你別忘了,許螢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這樣算插足,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許螢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她離開的這一個多月,公司裏幾乎所有重大的事都由何霜一個人操持,但有些特定的合同還需要她親自簽字。
辦公室裏,秘書向她彙報各部分業績,何霜簡單概括下午的行程安排,許螢簽完字把合同放在一旁,等專門的人過來取。
積壓的事情太多,許螢不得不加班,直到晚上九點才下班,彼時公司裏所剩的人寥寥無幾。
謝斯年下午下班後就跟她發消息,說他要去探望住院的母親,許螢看到後回複他,拿起車鑰匙去負一樓車庫。
電梯門打開,車庫常年處于光線昏暗,陽光照不進來,也比外面多了絲涼爽。
她朝老位置走去,突然一個男人從右側的車尾那裏沖過來,他蹿到許螢面前,張開手臂攔住她的去路。
許螢警惕的後退一步,微微蹙眉看着他,“你想幹嘛?”
“許總,您不記得我了?”謝安搓了搓手,一臉無賴樣,笑得特別猥瑣,他指了指自己,提醒道:“您當時在醫院門口,讓您的保镖把我送去警察局,忘了?”
“所以呢?”哪怕現在車庫只有他們兩個人,許螢的表現也格外淡定沉穩。
“沒什麽,聽說您現在是我兒子的女朋友,這樣算起來,我也是你半個爸爸吧?”
謝安這人已經無恥到一定境地,他根本不在乎那麽多,直接沖許螢伸手,理直氣壯道。
“許總家大業大又有錢,是不是該孝敬我一點?我謝安也不是貪財的人,您給個幾十來萬就成,我相信這點錢對于許總您來說,也就九牛一毛而已。”
許螢當初在醫院門口已經見識過謝安那只認錢不認人的勁,如今聽到他這話,忍不住嗤笑:“我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小心有命拿,沒命花。”
最後一句話,涼薄又冷血,也絲毫不顧及這是謝斯年的父親。
謝安臉上虛僞的笑意立馬消失,兇狠地盯着許螢,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小婊//子,竟然敢詛咒老子?!”
像他這種垃圾敗類,骨子裏早就爛透了,他就像跗骨之蛆,一旦被他吸血,後果不堪設想。
“你給不給?!”謝安的眼神上下打量她,那毫不遮掩的視線令人惡心,猥瑣的笑道:“謝斯年那小子倒是有福氣,這麽一個大美女也不知道幹起來什麽滋味?瞧瞧這身段前凸後翹。”
許螢面色一冷,被語言騷擾的話聽起來很刺耳,她冷厲的看着謝安。
面前這個中年男人更加肆無忌憚,他一步步靠近許螢,雙手搓了搓,“不給錢是吧?那老子現在就在這裏把你扒光,一邊幹你,再給你拍幾百張照片,看你還敢不敢不給錢。”
話落,謝安直接撲過去準備下手,許螢聽了他說的那些肮髒龌龊的話,整個人已經處于暴躁的狀态。
她攥緊拳頭,拳骨揍向謝安脆弱的鼻梁,與此同時下踢腿,猛地踹他命門,謝安上下疼得鑽心窩子,甚至還沒來得及大叫,下一秒整個人天旋地轉,被許螢一記過肩摔砸到地上,毫不誇張地掀起一陣灰塵。
許螢的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又透着一股練家子的狠勁,謝安本就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常年沉浸煙酒賭博,整個人都是虧虛狀态。
這下被撂倒後,他鼻骨粉碎流血,命門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像蝦米一樣蜷縮身子,更折磨人的是,他微微彎一下背脊,渾身又泛起抽搐的痛意,那感覺就像五髒六腑都被翻來覆去震蕩一樣。
總之,哪哪都不好受。
謝安痛得已經說不出任何話,臉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許螢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睥睨他,眼神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一個不知死活的蝼蟻。
她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擡腳又踹了他幾腳,最後腳尖碾着他的手掌,冷笑道:“我說過,我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啪啪啪——”
本該只有他倆的車庫,突然冒出一道鼓掌聲。
蔣晟靠着超跑,單腿支着,隔得不遠,他雙手拍掌,笑道:“許螢,怎麽樣?我以前說得沒錯吧,女人不止要頭腦聰明,還得狠,不然很容易受人欺負。”
許螢擡眸望去,“你怎麽在這?”
“當然是來找你啊。”
蔣晟走到她跟前,路過謝安的時候,像是覺得一坨垃圾擋了自己的路,擡腳把人踹開。
男人和女人天生存在力量差,更別提像蔣晟這樣硬朗健碩的男人,他手腳上的功夫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他這一腳踹過去,性質跟許螢完全不同。
謝安直接被踹出一段距離,咳出血後直接兩眼一翻白,暈了。
蔣晟看都沒看他一眼,點評道:“我教你的防身術,你現在用得比以前熟練很多。”
他不喜歡柔弱的菟絲花,許螢和他相處的那幾個月,跟他幹盡了荒唐事,當然,也被他逼着練了很多防身或者格鬥的技巧,美名其曰提升體魄。
“有用的東西,我肯定不會丢棄。”
“啧,盛長決那套又用上了。”蔣晟砥了砥後牙槽,笑得痞氣,他掃了眼謝安,語調全然不在乎對方生死,“你想怎麽處理他?送去警察局,還是……”
頓了頓,眼裏殺意凜然,“還是殺了他?”
“這不是國外。”許螢淡淡提醒他。
蔣晟這人天不怕地不怕,身上總有一股亡命之徒的氣息,“怕什麽?我替你殺了他,你安然無事。”
許螢:“……”
作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她當然不會在這裏裁決謝安,結束他的狗命,而是給公司保安打了電話,讓他們把人送去警局,同時吩咐法務部的律師以最嚴重的罪名狀告謝安。
她雖然不會直接殺人,但是不代表她不會間接殺人。
蔣晟全程目睹她冷靜的安排,他就喜歡她狠辣的一面,斬草除根,就像帶刺的毒玫瑰,美豔的皮囊下生着一副羅剎心腸。
“許螢,要不要一起吃頓飯?”蔣晟不會拐彎抹角,有事直說,“我今晚可是聽說你要加班,特地來找你的。”
許螢剛要開口,手機就響了,蔣晟瞟了眼,來電顯示謝斯年,“你那小男友倒挺黏人啊。”
她沒應,接通電話,問道:“怎麽了?”
“寶寶,我剛從醫院出來,你到家了嗎?”
“還沒。”
“那我來接你吧。”
“不用,我等會開車回去。”
“行,那我做好飯等你回來。”謝斯年笑道,末了,隔空親了親她,将黏人又奶狗的小弟弟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蔣晟:“……”
見許螢挂斷電話,他說:“像謝斯年這種弱不禁風的男人,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
許螢知道他走的就是硬漢那一卦,漫不經心道:“圖他年紀小,圖他乖巧懂事,圖他持久會玩。”
面對這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前男友,許螢也是真的敢說。
聞言,蔣晟笑道:“除了第一項我不能控制,其他兩項我也行。”
他朝她走了一步,距離更加近,蔣晟傾身湊近,硬朗帥氣的男人又痞又攻,在她耳邊低喃。
“難道我不比他厲害?論玩,許螢,我們以前玩的花樣可多了,還是說你全都忘了?”他笑時的聲音特別蠱人,“客廳,廚房,卧室,洗手臺,浴缸,陽臺,樓梯,哪個地方我們沒試過?更別提,你還……”
他頓了頓,意味不明的話更容易讓人産生無限遐想。
許螢:“……”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耳郭萦繞的話将她拉進那段晦暗、绮麗、頹靡的過去,跟蔣晟相處的那幾個月,真的就像錦繡燃盡後的灰頹,讓她仿佛置身于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淡淡的瞥了蔣晟一眼,說話簡直氣死人不償命:“你說這麽多有什麽用?我用了你幾個月,早就膩了。”
蔣晟:“……”
許螢甩掉蔣晟後開車回家,老式居民樓沒有電梯,樓道的燈也總是時亮時暗,她打開手機自帶的電筒功能照了一段路。
門輕輕掩着沒有關,屋裏的燈光透過細縫折在外面,許螢進屋關門,換了鞋走進客廳,發現謝斯年正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看得入神。
她放下包走過去,“斯年,我回來了。”
聽到動靜,謝斯年最後掃了眼照片上湊得很近的許螢和蔣晟,他倆仿佛在無人的車庫裏盡情接吻,男人立馬退出照片頁面,然後關了手機。
他起身抱着許螢的腰肢,不動聲色的打量她,笑問:“寶寶,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公司加班嘛。”她問:“你今天去醫院,伯母怎麽樣?”
“目前沒事了。”
謝斯年盯着她潋滟的紅唇,明知道塗了口紅,可他怎麽瞧都覺得心裏不舒服。
見他盯着自己看,許螢笑道:“你怎麽了?”
“寶寶。”謝斯年抱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緊,讓她貼近自己懷裏,低頭,不由分說地咬住她的唇輕輕碾磨,“你去法國那麽久,我真的好想你。”
無時無刻不在想,膽戰心驚怕她被搶走。
兩人難舍難分,謝斯年抱着她,到後面逐漸變得強勢粗魯,嫉妒滋生彌漫,他發了瘋似的,要把“殘存”在許螢唇上的氣息抹殺得幹幹淨淨。
他扣緊許螢的手指,一遍遍喃喃:“寶寶,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