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街道偶遇

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木流南找了頂帶紗的鬥笠遮住自己的臉,偷偷出了莊院,買了匹馬就往臨城奔去。

鎖月城的街道上人不多,大多都是江湖人士,随處可以聽到他們在讨論昨夜臨城的慘案。據說在邑城出現過的殺人魔頭到了鎖月城的臨城,一晚上殺了好幾十個年輕男女,其中包括假冒盟主的那人、神醫葉洛和百裏醉豔閣閣主百裏傾雲。而且比邑城更慘的是,所有受害者屍骨無存,都被一把火燒了,而那個魔頭最後還嚣張地張貼了受害者名單。

木流南駕着馬馳騁着,只想快點到臨城一探究竟。對于路上聽來的一句又一句支離破碎的流言,他一個字都不願相信。他與那魔頭交過手,那魔頭的确是個高手,但還沒厲害到能打過君然的地步,君然絕對不會死的!

心裏雖然是這麽安慰自己,但是一次又一次模糊了雙眼又被強忍下去的眼淚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思。他是害怕的,也從未這麽害怕過。他愛柯君然,柯君然就是他的全部,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心裏的擔憂和害怕緊緊地纏繞着木流南的心思,以至于無力分心去管是不是會撞到路人。在沒有愛上柯君然之前,他從不會管別人的死活,如今心裏只有他的安危,更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街道上一匹白馬飛馳着,路上的行人趕緊紛紛讓出道來,都不想成為馬下亡魂,跑到路邊都三五成群地咒罵這個莽撞的騎馬人。

木流南懶得管他們,只管駕馬往前沖。對面迎來一個一身黑袍的人,木流南的鬥笠上有紗,看不清來人,也不想分心去管,心想那人定會自己讓開,若是不讓開,撞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這麽想着,木流南用力拍了下馬,讓馬跑得更快。

黑袍男子看着前面飛馳過來的馬,不耐地皺了皺眉,大街上怎麽會有如此莽撞狠厲之人?他本不準備管閑事,但是馬上的人明明看到了前面有人還不繞開或者減速,反而讓馬跑得更快,這分明就是不拿人命當回事!

木流南看到前面的黑袍男子擺明了要擋他的路,本來心裏就因為擔心君然而着急,此時更是将自己狠厲的本性發揮到了極致。不讓?那就死吧!

懶得看那黑袍男子,木流南只管駕馬飛速前行。

黑袍男子俊眉皺得更緊,對來人的嚣張狠厲也越發不滿。在那馬駕到自己面前時,忽然飛身而起拉住馬的缰繩,翻身落在地面上。他這一拉也是用了十足的內力,馬兒立馬就被他拉住了,但是木流南卻還保持着向前沖的趨勢。

因為事發突然,木流南始料未及,馬停下的一瞬間,他就拉不住缰繩向前飛了出去。饒是中途立馬回過神來使上輕功,還是不輕地摔在了地上。

周圍路人本來還在為那黑袍男子以身擋馬倒吸冷氣,此時見那人無事,反倒是駕馬人摔了,心裏松了口氣,三五成群地讨論起來。有的說那黑袍男子長相不凡,內力深厚,定不是泛泛之輩。也有人幸災樂禍地嘲笑木流南不該在街道上如此嚣張。

木流南摔得不重,只是卻也咽不下這口氣。狼狽地坐在地上,剛想起身殺了那黑袍男子,就見他走到了自己面前。

黑袍男子站在還坐在地上的木流南面前,本來還為他的嚣張狠厲生氣,但此時見他這麽狼狽,不知為何倒是消了大半的氣,只道:“以後注意點,不管有多急的事,都不能随意傷他人的性命。”

Advertisement

木流南已經放到腰間鞭身上的手在聽見那人的聲音時猛然頓住,不可思議地擡頭看向那個黑袍男子。方才沒注意,此時雖然隔着紗,卻也能依稀看見這人的模樣。

這人不是錦瑟麽?錦瑟不就是君然嗎?不,也有可能是君訣。

木流南有些分不清了,呆愣地擡頭看着那人,手顫抖着抓住了那人衣袍的下擺。

黑袍男子看着他的動作有些不解,以為他是摔疼了,蹲下來看他,“摔疼了?”

木流南忽然不知道該怎麽發聲,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袍,雙眼也有些模糊了,心裏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害怕,看着他顫聲問:“君然?”

聽到他的問話,黑袍男子也是猛然愣住,随後小心翼翼地掀開木流南鬥笠上紗的一角,看到的便是紅着雙眼期待地看着他的臉。

這黑袍男子自然就是頂着錦瑟臉的柯君然。

能遇上流南的确是出乎了柯君然的意料,而且他沒聽錯的話,流南是喚他‘君然’而不是‘君君’,流南已經好了嗎?雖然心裏的疑惑和激動也是難以言喻,但是柯君然并沒忘記這是在大街上。如今鎖月城江湖人士衆多,他們都認定了那個假盟主才是真的,不能讓他們知道錦瑟與木流南有關。

周圍路人有些已經散了,但還有些在看他們。柯君然看着仍舊期待地看着他的流南,心裏既心疼又好笑,裝作一副剛相識的樣子道:“這位小兄弟是摔傷了吧,去客棧,容在下幫你看看可好?”

木流南一直緊緊地看着他,他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這個一定就是君然,不會錯的。緊緊地看着他,生怕錯過一絲一毫。沒有回答柯君然的話,只愣愣地由他扶着往柯君然落腳的客棧去。

進了客棧房間,關上了房門。柯君然将木流南的鬥笠取下,随後緊緊地将他擁入懷裏,輕喚道:“流南。”

木流南任由他抱着,聽到他喚他名字的那一瞬間,一直忍到現在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般的滑落下來。緊緊地伸出手回抱住這人,沒錯,這就是君然,果然是君然,他就知道君然不會出事的。

柯君然不太清楚木流南在哭什麽,但卻能感受到他的委屈,安撫地撫着他的背,吻着他的額,兩人就這麽相擁了許久許久。

許久之後,木流南的情緒才穩定下來,但卻依舊不願離開柯君然的懷抱,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裏,想想還有些後怕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柯君然愣了一瞬,馬上就知道他是在說臨城慘案之事。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将他領到床邊坐好,一邊解開他的衣袍褲子看他有沒有摔傷,一邊向他解釋利用殺人魔頭制造死亡假象的緣由。

木流南靜靜地聽着,知道葉洛和百裏傾雲也都沒事,心裏也就放心了下來。

忽然一陣沉默,木流南擡頭看柯君然,只見他皺眉盯着他身上幾處青紫的痕跡。

那青紫的痕跡自然就是為了欺騙假盟主自己掐出來的,但是柯君然不知道,木流南怕他誤會,連忙拉住他的手着急地道:“君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那個假盟主什麽都沒發生!”

柯君然淡淡地颔了颔首,繼續檢查他的腿有沒有摔傷。

見他不說話,木流南急了,又拉住他檢查自己腿的手,盯着他緊張地解釋道:“真的沒有,這是我自己掐出來的,你相信我。”

看了眼他的腿沒有受傷,柯君然也放心下來,聽到他這麽說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既然他說了什麽都沒發生,他自然是信的,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那也是他沒保護好他,不會去怪他的。這個傻瓜就會胡思亂想。

笑嘆着坐到他邊上,拉來被子将他幾近光|裸的身子裹上,随後将他抱進懷裏,滿足地呼出一口氣。多久沒抱過這人了?

“自然是信你的,你掐自己做什麽?”

知道他相信自己,木流南才放心心來,安心地靠在他懷裏,也不由得呼出一口氣來。多久沒被他抱過了?這幾天一直看到那假盟主,惡心死人了,果然還是君然的懷裏舒服。

安靜地靠着,木流南也将事情的緣由一一告訴他。

柯君然聽見那個假盟主想要流南,雙眸不禁暗了暗,果然是不可饒恕啊。

“傷口如何了?”柯君然将手伸入被中撫上木流南腹部的傷口。

木流南被他摸得顫抖了一下,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袍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事。”

柯君然颔了颔首,摸着那塊傷疤,雖然已經結痂了,但還是讓他心疼,以後定是不能再讓他受傷了,一絲一毫都不允許。

“你什麽時候恢複的?”

木流南看了他一眼,對他一直在自己小腹上撫摸的手有些難以忽視,但還是盡量控制住自己,靠在他胸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早,在我被劍刺中之前,看到你有危險的那一刻。”

柯君然聽着他的話,心裏十分溫暖,卻也十分無奈,這個人什麽時候能把他自己看得重要些?

“你啊,日後不許了,我自己能應付,你只要負責保護好自己。”

木流南沒有異議地颔了颔首,但是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在他心裏沒人能比柯君然更重要,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柯君然哪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日後還得看緊點,好好保護着才是。

“什麽時候知道那人是假冒的?”

木流南彎了彎唇,笑看着他道:“一開始就知道,我只是想弄清他的目的才沒拆穿罷了。”

聽他這麽說,柯君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是委屈他了,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額,手上撫摸那傷疤的動作卻是一直沒停過。

“還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只怕還得再委屈你幾日。”

木流南理解地點點頭,他沒有暴露自己也就是為了再回去潛伏。如今知道君然安全,他也能放心。

只是,這手能不能別摸了?

許久未和君然辦情|事,傷口本就是敏感的地方,況且還是在小腹處的傷口。

木流南被他摸得情動不已,攥着他衣袍的手也越收越緊,忍不住顫抖着道:“君然,你別碰那裏了。”

柯君然被他說得一愣,随後看他泛着潮紅的臉才明白過來,不由得有些好笑。

木流南皺了皺眉,覺得自己被他嘲笑了,還未待沉下臉來就被他吻住了唇。

過後又要去那院子裏了,柯君然這時哪能放過他?深情地吻着他的唇,極致纏綿,剛剛停下動作的手也滑入被中撫上他的身子。

敏感處被他熟練地撫摸着,木流南也被情|欲沖昏了頭,抱住柯君然狠狠地回吻起來。

“君然,我要……”

柯君然勾了勾唇,小心地将他壓在身下,防止弄疼他的傷口。随後床幔被放下,青天白日的,房內傳來羞人的喘息和呻|吟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