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懷疑鐘離淅

蕭子郁和離刖提着兩只已經處理過的野雞回來時,柯君然已經生起了火堆。

像是為了炫耀似的,走到火堆旁,蕭子郁得意地牽起了離刖的手,還特意挑眉看了看木流南。

木流南本就因為柯君然和鐘離淅的事煩悶,看見蕭子郁一臉欠拍樣地向他炫耀,心裏更加火大,涼涼地道:“離刖,把雞烤起來。”

“是,教主。”

離刖不疑有他地準備烤雞,奇怪地看了眼抓着自己的手莫名得意的蕭子郁。

又拿離刖當擋箭牌!蕭子郁氣悶地瞪了木流南一眼,随後又看了看眼神示意自己的離刖,只好無奈地放開了他的手,幫他一起烤起野雞來。

柯君然看着他們互動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走到木流南身邊,牽着他一起圍坐到火堆旁。

第五少焱也押着鐘離漠,和鐘離淅一起圍坐過去。

“餓了嗎?”柯君然柔聲問着邊上臉色不怎麽好看的木流南。

木流南搖了搖頭,抽起火堆上的一根柴火放在火上把玩着。

幾人圍坐在一起,并沒有多少交流,都有些沉默,只有蕭子郁偶爾對離刖自言自語上幾句。

兩只野雞烤完後,離刖抽劍用劍氣将它們分成幾份,分給幾人一起共享。

沒有調料輔助的烤雞味道淡淡的,沒有那只叫花雞的味道鮮美,木流南随意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了。

柯君然皺了皺眉,沉聲道:“就吃這麽一點?”

木流南垂了垂眸,沉默地颔了颔首。

柯君然越發覺得他今日很奇怪,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嘆了口氣,柔聲道:“不合胃口?我幫你抓幾條魚烤烤如何?”

Advertisement

雖然心裏有些不爽快,但是也不想讓他特意為自己做那些麻煩的事,木流南搖了搖頭,又沉默着咬起了手裏的烤雞。

柯君然哪裏不知他是在勉強自己?不由得覺得額頭一陣發疼,這家夥究竟在鬧什麽別扭?還是待會兒問問清楚比較好,省得他又憋在心裏一個人胡思亂想。

第五少焱也看了看臉色不怎麽好看的木流南,擔憂地道:“流南,你吃不下就不要吃了,要不我去幫你摘些野果好嗎?”

木流南停下嚼着雞肉的動作,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不禁覺得更加煩悶,他沒有要鬧的意思。

“不用了,我很好。”

就在這時,蕭子郁忽然驚訝地看着木流南手裏的雞肉,随後嚷嚷道:“流南!你手裏那個是不是雞屁股啊?!”

蕭子郁話音一落,木流南的臉就黑了,嘴裏還沒嚼完的雞肉也全數吐了出來,死死地瞪着他。

“呵呵……這個,我也是好意提醒啊,不然你就要吃下去了是吧?”蕭子郁被木流南陰狠的目光瞪得毛骨悚然,讪讪地笑着。

其餘幾人除了不理睬他們的鐘離漠,都無奈地看着蕭子郁,又看看黑着臉的木流南,不知該說什麽好。

柯君然将木流南手裏的雞肉扔掉,看着他黑着的臉也無奈地笑了笑,“還要吃嗎?我這裏還有。”

木流南壓下想拍死蕭子郁的沖動,搖了搖頭,起身獨自去小河邊洗手。

“這真不是我的錯啊!”蕭子郁無辜地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可惜,沒人回答他。

木流南洗完手回來就找了棵樹坐靠在樹邊休息。

幾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防止會有夜襲,柯君然道:“今晚我守前半夜,子郁和離刖守後半夜,有問題嗎?”

蕭子郁和離刖自然是沒有問題,倒是第五少焱開口道:“我與你一起吧。”

柯君然搖了搖頭,“不必,這本是武林盟的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都這麽說了,第五少焱也就不再推脫。

去河邊洗了洗手,離刖拉起還在咬着最後一塊雞肉的蕭子郁,對着柯君然道:“我們有些事,過會兒回來。”

柯君然看了他們一眼,了然地挑了挑眉,“別走太遠。”

蕭子郁還迷茫着,一雙油膩膩的手擱在空中,奇怪地問着拉着自己手腕的離刖:“我們去哪裏?”

離刖對柯君然颔了颔首,沒有回答蕭子郁的話,直接拉着他離開了。

第五少焱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狐疑地看了柯君然一眼,不可思議地問:“他們?”

柯君然輕笑着起身,“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說着,也不管第五少焱是什麽反應,從包袱裏拿了披風走到木流南身邊披到他身上。

“夜涼露重,小心感染傷寒。”

木流南點點頭,順從地把身上的披風裹緊。

柯君然微微彎了彎唇,湊上去在他唇邊印上一吻,這才又回到火堆旁,對第五少焱示意了一眼。

第五少焱也是明白人,明白柯君然的意思,押着鐘離漠回了馬車。

見鐘離漠被隔離在馬車內後鐘離淅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柯君然蹲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聲道:“跟我來一下。”

鐘離淅一怔,茫然地看了看柯君然,不過柯君然沒有和他解釋什麽,而是直接走了開來。

心裏思考了一番,鐘離淅起身跟上柯君然。

木流南看着柯君然帶着鐘離淅走到很遠的地方去,心裏怒不可遏,抓着披風的手也攥得死緊,甚至手背上的青筋都能明顯的看出。

“今天那批殺手是你請的吧?”

“柯盟主這是何意,我聽不懂。”

離火堆比較偏遠的地方,柯君然看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鐘離淅一眼,心裏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你跟着我們并不是怕我們對鐘離漠不利,而是想随時了解我們的行蹤好方便殺手埋伏是嗎?”

鐘離淅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有些故意避開柯君然的注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柯君然輕笑一聲,“你很怕鐘離漠?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請殺手救他?”

鐘離淅眸中閃過一道恐懼的光芒,沉默不語。

柯君然也不逼他,只道:“不管你是出于何種原因,停止你的計劃,之前的事我會當做沒有發生,你不是我們幾個的對手。”

說完,柯君然就離開了,只留一臉蒼白的鐘離淅在夜色中無助地顫抖。

回到火堆那裏,柯君然就發現木流南正坐在剛才那個位置直直地盯着自己。

走到木流南身邊,柯君然蹲下來看他,伸手撫了撫他有些冰涼的臉頰,柔聲道:“怎麽了?”

木流南沉默地垂了眸,再擡眼的時候就看見有些失魂落魄的鐘離淅也回來了,正坐在火堆邊的大樹下休息。

“沒事,我睡了。”

說話的語氣有些硬邦邦的,木流南猛地站起身,飛身跳到這棵樹延伸出來的很粗的分叉枝幹上,躺下閉眼假寐。

柯君然還保持着伸手摸他臉的姿勢,就這麽一瞬人就沒了。擡頭看着躺在分叉大枝幹上的人,柯君然哭笑不得,也不知他到底在鬧什麽脾氣。

照這人喜歡胡亂猜疑的脾氣來看,還是早些問清楚較好。柯君然嘆了口氣,也飛身上去,雙手圈住木流南的腰,猛地一轉,便成了他躺在枝幹上,木流南趴在他身上的姿勢。

“你幹什麽?!會斷的!”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木流南一驚,生怕搖晃的枝幹承受不了他們兩人的重量,連忙掙紮着要下去。

“怕斷就別動!”

柯君然低低的嗓音敲擊在木流南的心上,果然聽話地安靜了下來,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不再亂動。

看他安靜下來了,柯君然才撫着他的後背,柔聲在他耳邊問道:“到底怎麽了?什麽事情不能和我說?”

木流南愣了愣,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在他的安撫下,沉默了許久才悶悶地開口:“君然。”

“嗯。”

“你……會不會喜歡上別人?”

這回輪到柯君然愣住了,不過很快就明白懷裏這家夥今日究竟為何不對勁了,不由得有些無奈。

“你是想問鐘離淅?”

聽到鐘離淅的名字,木流南心頭一跳,随後才悶悶地應了聲。

柯君然摸了摸木流南的頭,柔聲道:“我只會愛你一個,不會有旁人的。”

木流南只是想問問而已,并沒有意料到柯君然會說出這樣的愛語,埋在他懷裏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心裏卻也因為這句話而安心了。沒有應下柯君然的話,只是靜靜地抱着他。

柯君然知道他聽到了的,看着他紅紅的耳朵,将人擁得更緊,輕笑着将他懷疑鐘離淅的事情輕聲說與他聽。

木流南這才明白為何君然會時不時地把視線落在鐘離淅身上,原來只是因為懷疑他而已。

“現在舒服了?”

木流南被他說得有些尴尬,轉移話題道:“既然殺手是他請的,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他也有苦衷吧,看着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不像是惡人。”

木流南颔了颔首表示了解。

柯君然親了親木流南的額,“你剛才都沒吃多少,反正要守着前半夜,我去給你烤些魚吃?”

誤會解釋清楚了,木流南也來了心情,點點頭道:“我和你一起。”

柯君然輕笑一聲,再次吻了吻他的額,抱着他一起飛身下去抓魚烤魚吃。

這裏濃情蜜意,溫馨地靠在一起烤魚吃,另一邊也是熱火朝天。

一處草叢裏,蕭子郁奮力抵抗着要撕他衣物的離刖。

“離刖,你冷靜點!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離刖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他。

“你反悔了?”

蕭子郁心頭一跳,原來所謂的兌現就是這個啊!

看着離刖陰沉下來的臉,蕭子郁連忙坐起來拉住他的手,搖頭道:“不,我沒有後悔,只是……那個……流南說那個很痛的!非常非常痛!痛得他每次都要哭!你想想,流南是什麽人啊!劍刺到身上都不會皺個眉的!他竟然會被痛到哭啊!離刖,你能想象那是該有多痛嗎?而且流南說君然那個并不是很大!不是很大都能把他做得痛哭!離刖,你這……這麽……大,是吧,你比君然厲害多了!所以你能想象我會有多痛嗎?你想象一下!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你說是吧?”

遠處,木流南和柯君然同時打了個噴嚏……

“說完了?”離刖依舊一張死人臉看他。

蕭子郁緊緊地抓着他的手,愣愣地點了點頭。

“要麽做,要麽死,自己選。”顯然,離刖根本對他的話一點都不動容。

蕭子郁心中一驚!

要麽做,要麽死……多麽熟悉的一句話……流南,你真的是太了解離刖了……

“我……我做,我做!”

蕭子郁在這種威脅下,也只能豁出去了。

離刖這才滿意了些,對于蕭子郁是否心甘情願,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兩人坦誠相見後,蕭子郁這下不再聒噪了,像是沉浸在離刖的親吻中一樣,有些緊張地抱緊了他,顫聲道:“你……你輕點,我真的怕疼。”

“怕疼?”

離刖輕笑一聲,也不知是嘲諷還是什麽意思,不過手下的動作倒是真的輕了下來。

輕柔地擴張,輕柔地進入,輕柔地律動。

蕭子郁有些難耐地承受着身下東西的律動,雖然剛進入的時候有些脹痛難受,但是現在倒是還能适應,果然如流南所說的不痛啊。

流南誠不欺我!

就在蕭子郁迷迷糊糊這麽想着的時候,離刖見他适應了,也就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

蕭子郁剛才的念頭在此刻瞬間崩塌……

“啊!離刖……你……混蛋……輕點……”

“……”

“輕點……啊……痛……”

“……”

“死人臉!啊……你想……弄……弄死我嗎……嗯……”

蕭子郁被又痛又舒服的感覺擊得意識不清,只能緊緊地抱着身上的死人臉作為唯一的支撐。他哪裏知道離刖不是沒聽見他的話,也不是不心疼他,只是在懲罰他之前所犯的錯罷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