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有婚配

其實薛虬的六品小官翰林編修,平常也沒什麽事,翰林院說着是傳統社會中層次最高的士人群體,但只不過是負責充經筵日講、掌進士朝考之事、論撰文史、稽查史書、錄書、稽查官學功課以及考選、教習庶吉士等。翰林院無關政治高低,入翰林對于士人學子來說是一件很光榮的事。薛虬這個狀元只不過是來翰林走一下過場,很快就會被皇上當成親信培養,可謂是前途無量。

翰林院的衆位官員一點也沒有托大,對于薛虬是給足了面子。在梅寒之的一一簡紹下,薛虬笑得臉部肌肉都僵硬了。

薛虬知道這笑臉對人在官場上是必須的,但千萬不要相信這笑臉的背後就是善意,笑裏藏刀的人多了去了。薛虬可不敢在官場上掉以輕心,尤其是在這封建王朝,動不動就株連九族,實在是不敢有所怠慢。

梅寒之笑着說道:“雲嘯,你這功夫可真輕松,每天只不過是整理一下史書。”

的确,薛虬負責的事很簡單,就算是文武百官上早朝,皇上也只不過問四品以上官員話,也輪不到自己這個六品官員向皇上彙報工作。但薛虬卻不能透出一絲開心,只能裝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哭笑道:“哪裏就那麽輕松?伯父。”

梅寒之笑了笑,“你做這樣子,給誰看!我可告訴你,明天早朝可別遲了。”

寅時,也就是淩晨三點,大臣們就要到達午門外等候。當午門城樓上的鼓敲響時,大臣就要排好隊伍;到淩晨五點左右鐘聲響起時,宮門開啓。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禦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通常,皇帝駕臨保和門或者保和殿,百官行一跪三叩頭禮。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與皇上對話,大臣向皇帝報告政務,皇上則提出問題或者做出答複。

薛虬整理着案桌上的書籍,說道:“這是自然。”

梅寒之也沒有和薛虬多說,兩人同是在翰林院做事以後會有很多接觸的機會,不必急于這一時,當然不包括薛虬被調離出翰林院。

薛虬仔細打量着房間周圍的布置,真是古色古香,書架上擺滿了竹簡紙質之類的書籍,從歷史典籍到九州地理,再有就是歷年一些科舉所著,真是樣類齊全,看着就能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書卷氣息,這裏真不愧是文人學子所向往為之奮鬥的地方。

“在看什麽?”劉昇走了進來,看見薛虬翻看着一些書架上的一些書籍,笑着問道。

薛虬望了一眼劉昇,将手中的書放回原位,并說道:“沒什麽,随便看看。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劉昇跟薛虬的關系很是奇妙,明明兩人見面的次數沒有多少,但卻已經可以說得上是故友知己。劉昇走到薛虬身旁,也随意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翻看着,說道:“比不上你這個三元及第的狀元,我那個就是一個閑職。”

薛虬白了劉昇一眼,說道:“說什麽話,我不也是編修?”

劉昇随意地瞥了薛虬一眼,眼神有些奇怪,裏面似乎夾雜着一絲莫名的意味,放好書說道:“那你可看見有多少官員和我打交道?”

薛虬不知道劉昇心裏的想法,拿着一本《九州志》很是感興趣,走到案桌旁坐下準備細細品讀,只問道:“你現在還住在槐花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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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抛掉腦海裏的一些想法,回道:“沒有,上次賞賜的那些財物足夠買下一座小宅,已經打算接母親過來了。”

薛虬聽後笑了笑,說道:“我也打算換一座宅子。現在母親和妹妹都過來了,金陵的那些下人也來了不少,西偏街的宅子實在小了點。”

雖然知道薛虬說這話并沒有什麽其它意思,但聽着心裏卻還是很不舒服。劉昇望着薛虬,心裏沒來由地有一瞬間嫉妒起薛虬。只是一瞬間,劉昇就意識到自己失了本心,趕緊回過神,對薛虬急忙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就匆匆忙忙地走出屋子。

看着劉昇匆忙的背影,薛虬笑着搖搖頭,在薛虬心裏劉昇一直都是一個溫潤君子,對什麽事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看的很開。想不到他也會有這樣急忙的時候,真不知道是什麽事讓他失了往日的溫和。

薛虬不再想了,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九州志》上,細細翻看起來。

在翰林院其實一般都沒什麽事,只有遇到科舉考試以及皇宮裏面一些重要的日子才會變得很忙。下了早朝,翰林院一般只每天輪着兩個官員值日守着,萬一有什麽大事,也好有個人知道。

薛虬編修之責也很輕,每月只輪着初三和初四兩天負責在翰林院當值,其他時辰都是相當自由的。

還沒到寅時,薛虬就被綠蓮喚醒,早早的洗漱,換了朝服,吃了些點心墊墊肚子,早朝的時間雖說不長,但也沒準發生什麽事,就給延遲。薛虬趕到保和殿外等着上早朝,不敢有什麽殿前失儀的事,畢恭畢敬地跟着百官進殿,叩拜,接着就像是木頭人站在保和內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但就算是特別無聊,薛虬也不敢分心,萬一有什麽事,皇上叫到自己,那可不是好玩的,沒準等着自己的就是廷杖。

其實薛虬多慮了,穿着六品朝服,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處,皇上很難認出薛虬。

薛虬聽來聽去,也只有一件大事,就是粵海一帶海寇之事。好像一些大臣吵得十分厲害,讓皇上很是煩悶,早早地散朝。

“你就是新科狀元薛虬?”水溶走到薛虬身邊問道。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一開始還得這麽問。

旁邊和薛虬一起的的梅寒之輕聲告訴薛虬這位是北靜王水溶,皇上的親叔叔,薛虬不敢多想,立馬躬身回道:“回王爺,下官正是。”

水溶其實對薛虬很是看重,年紀輕輕就三元及第,但他又讓自己的女兒那麽傷心,心裏又有一些不滿,直接問道:“薛虬,你可有婚配?”

梅寒之心裏一顫,難道王爺是想将玲珑郡主許配給雲嘯。想到這裏,梅寒之擔憂地望着薛虬,這玲珑郡主在京城裏可沒什麽好名聲。

薛虬心裏一動,怎麽着北靜王突然就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恭敬地回道:“回王爺,下官并無婚配。”

“那麽本王替你指一門親事如何?”水溶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梅寒之卻是眉頭一挑,王爺果真是打的這樣的主意,只是可惜了雲嘯。

薛虬卻是趕緊回道:“下官謝王爺好意,只是下官心裏已經有人了。”

梅寒之為薛虬的話,心裏捏了一把汗,怎麽就這麽直接的回絕了。

水溶實在是沒想到熟讀儒家經典的薛虬,居然會這麽直接地說自己心裏面有人了,并且還回絕了自己的話。水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薛虬,想到自己當初沒有對父皇說不願意,心裏很是沉重,轉而嘆了一口氣走了。

薛虬受着水溶的打量,心裏很是發慌,這樣一口回絕北靜王的好意,真不知道北靜王會不會惱羞成鬧。卻看着水溶只是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薛虬心裏很是不解,這北靜王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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