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妻(改錯字) 懷着疑問……
懷着疑問,陸亦凝着實是沉思了許久,這個懷疑那個也懷疑的。
這樣的算計實在是陰毒至極,叫人防不勝防。
陸亦凝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這樣礙了別人的眼,從湖邊摔倒到這次的挑選下人,如出一轍的路數。
想來這兩次害她的,是同一個人。
若說是因為争寵,她侍寝才兩天而已。
這些日子被她得罪最狠的也就是李側福晉和武格格了,也不排除其他幾個扮豬吃老虎的。
其中最有能耐的,應當就是李側福晉了,生育有府裏唯三的子嗣,在府裏的地位僅次于福晉。她的鋒芒有時便是福晉都要略避一二,這樣的勢力,有的是人願意替她做事。
想收拾她一個剛侍寝還沒站穩腳跟的小格格,那太容易了。
陸亦凝眼神閃了閃,烏黑的瞳孔中劃過一絲冷意,這次的事情就算不是李側福晉幹的,也絕對和她逃不了幹系。
李側福晉、武格格可不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麽?
陸亦凝奶白色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本詩經。
—“估摸着就是那兩個人了,凝凝你可得小心點,別着了道。”
就連龍氣系統都這樣擔憂,更別提她身邊的幾人了。
陸亦凝心道:“放心,小事一樁。”
看她這麽說,龍氣系統才放心了不少。
看她一直發呆,彩荷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期期艾艾道:“主子……”
陸亦凝擡眸看向她。
彩荷支支吾吾道:“您、您會讓他們回來麽?雖然他們挺可憐的,可是……”
就連彩蓮也目露擔憂,主子人這麽好,又那樣體恤他們,不會真的看那些人可憐就叫他們回來吧。
陸亦凝不禁有些詫異,不管是原主還是她,從來都不是一味的好脾氣更不是軟柿子啊,與其說當初是她們想走,不如說是原主在她們還沒找好下家的時候直接轟出去了,這才有了這般慘的下場。這倆人怎麽還擔心起這個事兒來。
她想,或許是關心則亂吧。
陸亦凝莞爾:“我都讓劉管事把他們帶回去了,怎麽可能還會同意讓他們回來呢?”
兩個小姑娘眼睛驀然一亮,唇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那可太好了。”彩荷暗自竊喜,小聲嘟囔着,“主子,那幾個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彩蓮拉了拉她的衣袖。
陸亦凝嗔怪道:“這景心院裏最知我心意的,從來都是你們四個,咱們曾共苦過,自然也要同甘才是。咱們景心院的日子已經好起來了,自然得要些新人才行,我可舍不得你們四個這麽累。等到新人來了,你們好好□□他們,你們就不用再幹那些挑水掃灑的活計了。”
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可把兩個小姑娘感動壞了。
“格格,你真好!”彩荷是滿眼淚眼汪汪,帶着淚腔道,“彩荷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就連彩蓮也是眼圈微紅:“格格……”
門口的小安子、小竹子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倆人心裏那叫一個暖洋洋,跟個好主以比什麽都強。
陸亦凝安慰道:“好了好了,以後你們就是掌事大宮女了,手底下好幾個小宮女呢,叫她們見了可怎麽好?”
噗嗤一聲,彩荷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亦凝大手一揮:“今兒晚上,咱們吃點好的,一會兒小竹子拿着銀子去小廚房點幾個菜,你們啊也嘗嘗鮮。”
“謝格格!”
“嗚嗚,格格真好!”
“謝格格!”
“謝格格賞!”
四人心裏是充滿了感動,只覺得渾身都是幹勁兒,這樣的好主子哪裏找啊。
這邊正歡聲笑語,正院那邊卻是一派素淨。
主子爺和福晉商量大事,自然是要禀退下人的,也就是趁着這個功夫蘇培盛才叫盡忠去辦的事兒。
這不,盡忠都回來了,屋裏還沒說完事兒呢。他轉了個彎就去了耳房,裏頭暖和和的。
蘇培盛問:“事兒都辦好了?”
“辦好了。”盡忠搓了搓手,親昵道,“師傅,你吃……”
蘇培盛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你不許吃了,回去再吃。一會兒主子爺就出來了,你這一身糕點味兒怎麽伺候主子?”
盡忠讪讪一笑,趕忙把盒子收起來就要塞進兜裏。
夏嬷嬷瞥了他一眼,心中猜測着他去做了些什麽,面上卻是帶了幾分和藹的笑:“盡忠這是幹嘛去了?”
盡忠剛收好盒子,聞言便擡頭看向蘇培盛,白淨的臉上劃過一絲不知所措。
蘇培盛拍了拍他的胳膊,模棱兩可地敷衍着:“這小子嘴饞,摸點心去了。沒規矩的東西,回去我可得好好罰他才是。”
夏嬷嬷笑容一頓,“是麽?”
盡忠認真道:“是呀。夏嬷嬷餓不餓?”
說着,他像模像樣的打開小盒子問:“您瞧瞧想吃哪個?”
夏嬷嬷噎了一下,瞥了眼盒子,沒什麽标記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盒子。
她冷哼一聲:“不了,你吃吧。”
這師徒倆分明就是糊弄她呢,什麽摸點心去了,分明就是辦事去了。這點心也是哪個主子賞的吧。
夏嬷嬷抿了抿唇,眼底浮現出怒氣來,掀開簾子就去了另一邊的耳房。
這邊便只剩下蘇培盛、盡忠以及兩三個前院伺候的。
盡忠松了口氣,這夏嬷嬷氣性可真大。
蘇培盛嘆了口氣:“瞧瞧瞧瞧,平日裏我怎麽教導你的?多學多聽多看。你啊嘴上應着,就是沒往心裏去。一個問題把你難住了。”
盡忠不敢反駁,喏喏道:“知道了師傅。”
蘇培盛點了點他額頭:“你啊你啊。”
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徒弟是他親自挑親自調/教的,因為指望着他給自己養老,那是一點私心都沒有,結果呢?衷心有餘,機靈不足。
其實盡忠也不是不知道怎麽糊弄夏嬷嬷,就是覺得不大周全,這才求助師傅。
外頭師徒倆邊烤火邊說話,屋裏頭的夫妻說完正事卻是相顧無言。
“這個事兒你留心些就是了。”四爺叮囑着,“還有就是十三弟那,多送些碳火去。每每去見他,他總說一切都好不肯叫我因此煩心,可我哪裏看不出呢?他的日子愈發難過了。”
說到這,四爺眼底浮現出疲憊之意,他願意為廢太子站臺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着皇阿瑪的心思,二便是因為十三了。
十三是因為替廢太子說話才落得如此下場的,若是太子出來了,十三應當也會被放出來吧?縱使皇阿瑪最初關押胤祥,是因為惱羞成怒,想叫胤祥靜思己過,磨練脾性。這三個月過去,也應當夠了吧!
比起大哥和廢太子,十三被圈禁的地方委實狹窄,所謂養蜂夾道便是一條胡同而已,日子清苦無比。自見了萎靡不振的廢太子,他心中着實是十三擔憂,生怕再晚些他會變成個病秧子。
“爺放心,自十三弟被圈禁,我一直派人打聽着,月月都會送些瓜果蔬菜、碳火棉衣過去,想起來十三弟和十三弟妹的日子縱然清苦卻也能堅持下去。”
看他這般憂心,福晉寬慰道。
說來她同十三弟妹的關系也是極好的,自十三弟妹一家圈禁至今,她心中一直惦記着。
四爺一怔,冷峻的面上浮現出淡淡的柔情來:“景榮,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話一出,福晉心尖一顫,驀然望過去,忍不住淚眼滂沱。縱使知道他是因為感謝自己對十三弟一家的照顧,卻依舊忍不住落淚。
四目相視,兩人心中具是悵惘。
“爺,這……”福晉張口欲要說着什麽,卻被外頭的吵嚷聲給打斷了。
四爺蹙眉,揚聲道:“外頭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