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鬧事
殷九娘聽着小五說的世家譜，伴随着裏邊的各種故事慢慢入睡，夢裏關怪陸離，第二天醒來，殷九娘還記得十分的清晰。
殷九娘有些意猶未盡，原來聽睡前故事是這種感覺，真不錯。以後要是天天有人給她說睡前故事就好了。
殷九娘想着每天讓不同的漂亮小姐姐，給她說故事，就偷偷學笑了起來。樂夠了，她伸了個懶腰，爬出了被窩。
昨天的一覺睡的真是舒服，殷九娘頭一次知道什麽叫睡的骨頭都酥了。
“小姐，您起來了，早飯馬上就好，您洗漱之後，就吃飯。”
殷九娘還沒穿好外套，小五就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放下水，小五又麻利的走過來給殷九娘穿衣服。
“昨天回來的急，只能給您買現成的衣服。鎮上就一家成衣鋪子，沒有什麽流行的款式，顏色也老氣了一些。您先将就着穿，等回了程府，咱們就換新的，換好的。”
殷九娘被伺候的有點囧，對新衣服好不好倒是沒意見。
殷九娘自認她是個大人，不需要別人幫忙穿衣服！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生活不能自理。殷九娘一把搶回了自己的衣服，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說着，殷九娘，還轉過身，背對着小五，不讓她幫忙。可惜，殷九娘只會穿現代的衣服，古裝的裙子，原主的那些簡單她還湊合，小五給她買的新裙子，殷九娘真的搞不定。
這帶子左一個右一個，到底要怎麽搞？殷九娘急的額頭有點冒汗。
“小姐，您不用害羞，奴婢本來就是伺候您的，您享受着奴婢的服務就行。”
小五看出了殷九娘的窘迫，溫柔的勸道。
“也是奴婢的不是，忘了您穿慣了簡單的衣裙，給您準備的衣服有點啰嗦。不過，小姐您別嫌棄它麻煩，這樣的衣服穿着才好看。只有最好看的衣服，才配得上您的美貌。”
殷九娘被小五說的囧囧有神，更加的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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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來是幹嘛的？怎麽這麽會說話？”
為了緩解尴尬，殷九娘開始沒話找話。當然了殷九娘也是真好奇。
古代丫鬟都口才這麽好，這麽博學，這麽有趣的嗎？殷九娘十分想知道。
“奴婢以前當暗衛的，學藝不精，只能排第五，所以奴婢就叫小五。您要是覺得不順口，可以給奴婢賜名。”
說着，小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殷九娘，一副特別想讓殷九娘給她取新名字的樣子。
“小五挺好，我叫小九，咱倆這名字聽着就像一家人。”
“暗衛……也挺好，挺好。見多識廣，見多識廣。”
“呵呵。”
殷九娘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殷九娘可是聽說，暗衛在古代過的特別差，危險高，收入少。她真不知道，小五以前是暗衛，她就想緩解一下尴尬，轉移話題，沒想挖人傷疤。
“嗯，暗衛是挺好。就是奴婢性子急，不夠穩重，所以就被派出來當差。您不會也嫌棄奴婢話多吧？奴婢會改的。”
說着，小五可憐巴巴的望着殷九娘，一副很怕被她抛棄的委屈樣。
“不會，不會。”
殷九娘連連擺手，看着小五濕漉漉的眼睛，沒忍住又摸了摸小五的頭。
唔，果然毛絨絨的，很好摸。
絲滑的觸感讓殷九娘心情愉悅，摸頭殺的感覺都這麽好，不知道真正的撸貓到底能有多爽？會爽的靈魂出竅嗎？殷九娘十分期待。
這輩子她不但要有智能喵，她還要養真貓！養十只，一天撸一只，天天不重樣！
“我和你原來的領導不一樣，我就喜歡話多的，你不用改，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因為一個摸頭殺，殷九娘對小五更加的和顏悅色。九娘把小五當成可愛的貓貓，一點兒不舍得她難過。
“……”
小五有點接不上話，被九娘這樣溫柔的對待，小五渾身的戲，有點演不下去。
陛下看上的人，果然非同凡響。
小五把周身小可憐的氣場一收，搖身一變，又成了成熟穩重、十分可靠的大丫鬟。
“好了，小姐快洗漱吧，奴婢給您梳頭。收拾好了，我們就開飯。”
“今天早上咱們吃包子，純肉的發面包子，一口下去，直接香到心裏。這可是奴婢從禦膳房偷藝學來的拿手絕活，小姐您吃了肯定會喜歡。”
吸溜。
殷九娘聽着就不争氣的咽了一下口水。禦膳房的包子啊，聽上去好好吃的樣子。
殷九娘立刻收了所以的心思，乖乖的任由小五擺弄。
快點，快點，小九餓了。
這世界上只有美食才是永遠的神。她怎麽能讓香噴噴的包子等她呢？
肉包子就要趁熱吃才香。
殷九娘這副饞貓樣，萌翻了小五。
陛下果然沒騙她，殷小姐就是愛吃。只要她能讓殷九娘的胃滿意，她就能一直留在殷九娘身邊。
就是因為小五廚藝好，姬左宸才會派她來保護殷九娘。
小五能被姬左宸重用，委以重任，不是因為小五是女子比較合适照顧殷九娘，也不是因為她武功高，醫術好，完全就是因為她會做飯！
小五突然有點憂傷又有點慶幸。
還是得多學點手藝，你看她這不就用上了。
就是，唉，想要打敗首領怎麽那麽難？她這輩子那麽只能靠廚藝扳回一城？可她是暗衛，不是廚子啊！
小五悲憤的吃了兩籠大包子，只比殷九娘少吃一個。
主仆二人，吃飽之後，都覺得有點撐。不約而同的伸手撫摸着肚子，露出一個滿足而幸福的微笑。
新手主仆二人，同桌吃完了一頓美美的早飯，彼此間少了幾分疏離，透着一股親近。
飯桌文化誠不欺我。一起吃過飯，大家果然就是好朋友了。
只是平靜的時光非常短暫，殷九娘來沒消化完，就聽到門外有人叫她。
“殷九娘，殷九娘，你在家嗎？”
“我知道你在家！別以為你在門口放兩個下人，我就怕你！”
“你快點出來！別敢做不敢當！你是千金小姐怎麽，皇帝的公主也不能搶人家的未婚夫！”
“殷九娘！殷九娘！！！！”
殷九娘被來人吼的一愣。剛剛吃飽的人，反應有點慢。殷九娘不确定外邊那個女子說的殷九娘，是她這個殷九娘。
原主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穿越來才兩天，連柳家窪的人她都認不全，她搶誰未婚夫？
這滿地的村夫，她殷九娘能看上誰？！殷九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該怎麽回答。
外邊的姑娘等的有點久，脾氣越發的大，說話越來越難聽。
殷九娘聽着她一口一個狐貍精，一口一個短命鬼，小野種，刺耳的同時又十分的新奇。
原來村裏還真有潑婦！
這幾天村民們都這麽樸實無華，殷九娘還以為，這裏的人和她聽說的不一樣呢？
殷九娘還在感嘆，就看見小五一陣風似的從她眼前飄過，然後院子裏響起了小五嬌俏的怒斥：
“放肆！”
啪！小五擡手給了來人一巴掌，打的那姑娘當場就掉了一顆牙。
“大膽刁民！”
“你是誰？誰允許你在這裏大呼小叫，胡說八道？”
“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沒等那姑娘回神，也不用那姑娘回答，小五一邊罵，一邊啪啪啪的又扇了她四五個耳光。只打的小姑娘眼冒金星，滿臉是血。
“嗚嗚嗚，嗚嗚……”
小五打的太重，小姑娘臉腫的太厲害，已經說不清話了。
還是殷九娘及時出現，才制止了小五讓人把她拖走的動作。
“慢着，小五稍安勿躁，等把事情搞清楚再收拾她不遲。”
小姑娘終于逃脫小五的魔爪，對救她的殷九娘有點感激。可又一想，殷九娘本來就是罪魁禍首，小姑娘就又很悲憤。
又急又怒，又羞又愧，小姑娘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五本就不想放過這個胡說八道的小姑娘，這會看她敢裝暈，更是不滿。
殷九娘拉住想要一盆水把人潑醒的小五，說：
“這姑娘就是嘴上說的難聽，也沒把我怎麽樣，你這一頓打已經夠了，這一盆水潑下去，這大冷天的，她一定會生病的。這裏醫療環境這麽差，到時候出人命就不好了。”
殷九娘是好心，小五卻覺得殷九娘有點太包子。被人欺負，就是要還回去呀，她們又不是沒靠山。
“小姐，您別擔心。她這樣的口無遮攔，冒犯宮妃，本就是死罪。您別為她浪費感情，不值得。”
“……”小五那一臉的不贊同，看的殷九娘無言以對。
小五這丫頭怎麽這麽兇殘？！一條人命她怎麽這麽不當回事？
殷九娘也不是怕惹麻煩，殷九娘是真的不想鬧出人命。生命多可貴，怎麽能因為這樣的一點兒口角就喊打喊殺？
吵架嘛，被罵了罵回去就行了，真不用殺人啊！
好在，小五雖然不認同殷九娘的做法，但她聽話。雖然小五看地上的姑娘，如同看一個死人，但她到底收手了，沒有讓殷九娘為難。
殷九娘松了一口氣，再也不敢慢悠悠的看戲，趕緊吩咐人把這姑娘拖走。
沒等殷九娘再派人去打聽，柳族長就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殷家。人群裏有一對中年夫婦，看着和鬧事的姑娘有幾分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