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學習
程夫人給殷九娘請來的老師，不是敷衍了事請來的水貨，而都是她花大價錢從外邊請來的有真本事的能人。
雖然程夫人不指望，短時間內殷九娘真的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但是程夫人也要把面子工程，做的漂漂亮亮的。
反正，她程家不差錢。沒必要因為錢的事，讓程家壞了名聲。好老師請了，到時候殷九娘學不會，可怨不得她。
程夫人只想博個厚待繼女的美名，從來沒想過殷九娘能真的學到東西。可是，結果卻恰恰和她想的相反，只因為殷九娘是個天才。
只要是學習上的事，就沒有能難得住殷九娘的。于是，在衆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殷九娘飛速成長。
老師有真本事，殷九娘又是個聰明的好學生，雙方皆大歡喜。殷九娘就這樣，愉快的開始了系統的古代學習生活。
開始她的各位老師，都是苦讀數十年，才學出來的精英，深知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的硬道理。所以，她們只能練着重要的，填鴨式的教學，至于殷九娘學的如何，她們其實并不關心。
殷九娘悟性好，她們白撿一個名師出高徒的好名聲。殷九娘資質差，她們只是教了殷九娘十天半個月，影響也不大。
所以，授課老師們，對好學又是聽話的殷九娘印象很好，一點兒也沒有藏私，拿出看家本領來教導殷九娘。
殷九娘本就想深入了解古代生活，有這樣的便宜老師，她當然不會錯過。殷九娘像海綿一樣快速的汲取知識。越來越有世家小姐的風範。
教課老師們見此成效，紛紛驚嘆，然後教導殷九娘更加的用心。殷九娘聰明博學，健康漂亮又溫婉可人的名聲，也随着教課老師的口，在京城貴族圈子裏，快速傳開。
殷九娘，一個長在鄉野，卻國色天香的程府嫡長女，迅速成了京城貴族圈子的風雲人物，牢牢占據貴族圈子的話題前三。
引的一衆世家子弟和閨閣千金，都對殷九娘好奇不已。都想在殷九娘進宮之前，見上殷九娘一面，看看她是不是真如傳言中說的那樣傾國傾城。
可惜殷九娘沉迷學習，不可自拔，根本不出程府一步，他們再好奇也只能憋着。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變态。
殷九娘的名聲越傳越玄乎，終于有人忍不住，對活躍在圈子裏的程寶寶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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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程寶寶也是殷九娘的妹妹，還是她娘做主把殷九娘接到程家來的，她倆現在天天見面，關于殷九娘的事情，程寶寶應該什麽都知道吧？
至于程寶寶和殷九娘私底下關系好不好，她們不關心，她們現在只想聽八卦。至于被問的程寶寶會不會生氣，她們就不在意了。
就程寶寶那個腦子，她們只要沒把她氣死，她們就有本事把程寶寶哄好。
要是程寶寶真的和殷九娘關系不怎麽，主動給她們爆料，那她們可就太開心了。
無聊的日子，就是要用刺激的八卦，才能打發。
因此，次日打扮的美美的，高高興興的，來參加小姐妹茶話會的程寶寶，倒黴了。
那些平時就對她親親熱熱的小姐妹，今天更加的熱情了。她們先把程寶寶從頭到腳的誇了一遍，尤其她頭上那又多又對稱的三對金簪，更是被她們誇出了花。
直把程寶寶誇的飄飄然，都快不記得她自己姓什麽了。直到小姐妹們話題一轉，說起殷九娘，程寶寶發飄的腦子才恢複清醒。
清醒的意識到，她們不是真心的誇她。她們只是想看程府的熱鬧，想看她的熱鬧之後，程寶寶立馬變了臉色。
“你們聽誰說的？殷九娘就是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她怎麽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算她長的是不醜，那她還能比我美嗎？”
“就她？還貌若天仙，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你們一個個的到底怎麽回事？你們今日找我來，就是來看我笑話，給我添堵的嗎？你們是不是想和我絕交？”
“哪裏，哪裏。寶寶別生氣，我們這純粹是被謠言誤導了，哪裏是給你找不痛快？我們這明明是給你提醒，怕你蒙在鼓裏被殷九娘那斯騙了。”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好心。”
“對呀，我們是把你當真朋友，才和你說這些的。要不然，你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還不知道要怎麽被你那好姐姐踩着上位呢？”
“對呀，對呀，寶寶你可長點心吧。你姐姐來者不善。”
……
衆人七嘴八舌的一頓說，直說的程寶寶又暈了頭。最後程寶寶花錢請客，感謝好朋們仗義執言。
吃飽喝足和小姐妹們分別之後，程寶寶氣沖沖的回家，打算找殷九娘算賬。
程寶寶走後，她的好朋友們，今日聽了第一手的八卦，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然後揮手分別。小女孩分開之後，也沒回家，而是又趕緊去找別的小夥伴，分享這第一手的勁爆消息，可是忙的不得了。
程寶寶還不知道，她親手把她們家送上了貴族圈，話題第一的寶座。她現在可是非常氣殷九娘，恨不得立刻把她從程府趕出去。
但，程寶寶沉着臉回到程府，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殷九娘麻煩。
程寶寶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她真不傻。她還記得她娘的叮囑，也知道她現在不能和殷九娘起沖突。但程寶寶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她去找程夫人給她做主。
程寶寶來找程夫人告狀，馮媽媽樂見其成。上次她被殷九娘下了面子，還沒找回場子，這次這麽好的機會送到眼前，她怎麽能放過？
上次她是奴才，夫人說不值得為了這點子小事傷了和氣，沒有給她做主。這次可是關系到大小姐，夫人的親女兒，她不信夫人還會坐視不理。
“夫人，您看，奴婢就說殷九娘不是個好的！她才一朝得勢，就狂的沒邊，不把程府放在眼裏了。”
“瞧瞧，外邊現在說的多難聽，明明咱們大小姐才是那真正的明珠，現在外邊人卻信了她編的謊言，把她當仙女一樣捧着。”
“這樣下去，她名聲越傳越好，以後豈不是要一輩子壓着我們大小姐？”
“她一個下鄉來的野種，憑什麽壓過大小姐。她現在的好日子，明明就是偷我們大小姐的，她怎麽還敢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夫人，這狐媚子野心不小，咱們不得不防啊。”
馮媽媽說的苦口婆心，聽的程寶寶義憤填膺的跟着附和。
“娘，馮媽媽說得對，您不能對殷九娘這樣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感恩。她現在就敢這樣敗壞女兒的名聲，以後她得勢了，女兒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娘，我才是你的親閨女，您可不能再幫着她了。”
“娘～”
程夫人被女兒纏的頭疼，卻不得不耐着性子，把道理掰碎了、揉爛了，講給程寶寶聽。
“寶兒，別生氣，也別急。外邊人說什麽就讓她們說吧，反正假的真不了。”
“先不說這流言怎麽來的，是不是殷九娘傳的，就說她有沒有真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你要知道，站的越高摔得越慘。”
“寶兒別急，時間會給一切有答案的。”
程夫人溫柔對程寶寶說完，眼神銳利的看了馮媽媽一眼，顯然對于她剛剛煽風點火的舉動很不滿意。
貴女們的那點小伎倆，程寶寶看不穿，人老成精的馮媽媽卻一定知道。她明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卻不顧主子的利益，只記得自己的私仇，程夫人有點失望。
馮媽媽對上程夫人失望的眼神，心裏一突，再也不敢仗着資歷老，在程夫人面前搞小動作。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程府待遇好，下人多，人人都想出人頭地，每個人都兢兢業業的幹活，所以夫人能用的人真不是只有她一個。這時候馮媽媽終于意識到，她不是主子唯一的心腹，她已經快要失去了主子的心了。
馮媽媽很惶恐，再也不敢陰奉陽違，打着為主子好的旗號，幹對主子不好的事情。
殷九娘就這樣，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出了名，還被程寶寶記恨了一筆，并被程夫人救了一回。
外邊的風風雨雨，沉迷學習的殷九娘通通不知道。她只是覺得最近程府吃得有點不順口，各種苦瓜，苦菜，吃得她整個人一打飽嗝，都是苦苦的味道。
殷九娘找小五抗議，可以抗議無效，因為小五只是她的貼身丫鬟，管不了廚房采買的事情。
廚房說，夫人吩咐，為了殷九娘身體好，她只能天天吃苦瓜，苦菜。就算殷九娘自掏腰包，讓小五出去給她買都不行。
小五是皇帝身邊的暗衛出身，她的身手，悄無聲息的出入程府完全不成問題。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程府後宅是程夫人的天下，她下令讓殷九娘只能吃苦味的東西，那小五準備的美食，就絕對進不了殷九娘的肚子。
畢竟，程府的下人和程府的錢一樣多。
被程府百八十雙眼睛同時盯着，殷九娘搞小動作的機會微乎其微。
連吃三頓苦瓜、黃連，殷九娘覺得她現在整個人從芯子裏發苦。她現在就是那最苦的苦命人。
世界上再沒有，比苦瓜和黃連更恐怖的東西了。它們的存在就十分的不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