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天師
“葉天師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寬敞的書房內, 葉綿坐在書房唯一的檀木書桌前的檀木椅子上,她仔仔細細地閱讀着江雲輝制定出來的合同,上頭的條款一條都沒有錯過, 覺得無誤了, 準備簽名的時候,忽然聽到江雲輝這麽一問, 她心下一個激靈, 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江雲輝把股份轉給自己之後,那麽自己可不就是擁有江氏股份最多的人了嗎?可是自己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她接手了的話,江氏怕是沒幾天就被易主了吧?
這樣可不行,她好不容易成為一個身家過億的富婆,怎麽的也得維持下去。
葉綿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她把手裏握着的昂貴鋼筆放下, 杏眼直勾勾地落在對面的江雲輝身上, “江總,我還有個小要求。”
“請說。”
“我對公司的事物一竅不通, 所以想要聘請江總作為代理人, 幫我代管江氏, 并且你名下股份易主的事情也不要透露出去,您看可以嗎?”葉綿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禮貌笑容,可說出來的話可沒有那麽禮貌了。
讓一個養尊處優, 習慣了讓別人給自己打工的上位者給自己打工,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出來的酸爽。
啧啧, 看起來自己還挺有做惡毒女配潛質的!
葉綿說完, 一直在觀察江雲輝的神情, 然而在自己說出這句話後, 他臉上仍是風輕雲淡的,甚至還輕輕一笑:“自然可以,只是讓我做職業代理人,那個價格可是要比市面上的要高出一些,不知葉天師能否接受?”
葉綿愣了一愣,沒想到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江雲輝居然還面不改色的,真不愧是小說世界的男主,集一界的氣運為一身。
她眼眸微微一眯,也跟着笑着:“自然是不介意的,江總,重新制定合同吧。”
“好。”
江雲輝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新合同新鮮出爐,葉綿仔仔細細地閱讀了合同內容,覺得沒什麽問題了,簽下自己的大名,随後把合同推到江雲輝,注視着他行雲流水地簽下他的名字,葉綿瞬間有一種恍惚感。
直到把合同放進包裏,走出書房時,葉綿仍是暈乎乎的。
居然這麽快就完成了任務?
這才多久?
三個月?
所以她上個世界也是這麽牛,這麽迅速地就完成任務了?
越想,葉綿越覺得激動,微微帶着嬰兒肥的小臉登時浮現一抹酡紅。
“葉天師,我帶你去取行李。”
因要為江雲輝清除陰氣,葉綿得搬進江家別墅。
這點葉綿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在A市沒有落腳點,住在江家還可以省點租房費。
“好。”葉綿點點頭,正準備随着這位年輕男人下樓,方才想起她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于是禮貌地開口:“請問先生如何稱呼?”
“我叫袁顯陽,葉天師可以稱呼我為袁秘書。”
葉綿了然,喚了一聲:“袁秘書。”
袁顯陽颔首回應,下了樓。
別墅客廳裏還坐着四五個天師,只是如今葉綿已經通過了江雲輝的考驗,這些天師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耽擱各位天師這麽長時間了,葉天師通過了江總的考驗,諸位請回吧。”
“什麽?!”那位唐姓的女天師第一個反應過來,登時從沙發上站起,“這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麽本事?江總會不會是被糊弄了!”
“唐天師,請慎言。”江管家再次說道。
其餘人的反應均是同唐天師一樣,誰能料想到看着年紀輕輕的葉綿能通過江雲輝的考驗,在此之前他們可是因為她師父是無名小卒把她剔出了對手名單的!
這打臉來得太突然,衆人着實不甘心,看到唐天師鬧起來,他們俱是坐着看好戲。
“唐天師,你難道忘了人不可貌相了嗎?”葉綿笑嘻嘻的,“并不是穿得光鮮亮麗的,就一定能力杠杠哦。”
“你這個死丫頭!”唐天師想要沖上去給葉綿一個教訓,可卻被離她最近的袁顯陽攔了下來。
“唐天師,請自重。”
唐天師臉色一僵,餘光瞥了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沒有自己反應這麽大,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舉止有多麽的失禮,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惡狠狠地瞪了葉綿一眼後,她拎着包離開,只是離開之前,她還不忘放下狠話:“江總識人不清,屆時後悔了怕也是晚了!”
葉綿挑眉,瞥見江管家和袁顯陽齊齊皺了皺眉,她輕笑:“她只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別放在心上。”
見唐天師離開,客廳坐着的人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等人都走了之後,袁顯陽這才送葉綿出門,随便送她回酒店取行李。
只是剛出別墅的大門,葉綿敏銳地感覺到一道陌生的靈力朝自己湧來,她眯着眼,體內充沛的靈氣迅速将自己,連同一旁的袁顯陽包裹中,那道陌生的靈力擊打在無形的靈力屏障後緩緩消失。
葉綿看向陌生靈力發出的地方,眼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只能怪你自己倒黴了。”
她輕聲低語,從背包中取出一只由明黃色符紙折成的小人,指尖點着小人的腦門彙入自己的靈力,紙做的小人瞬間就活了過來,她道了一聲“去”,小人便蹦蹦跳跳地往陌生靈力擊出的方向跑去。
“葉天師?”
袁顯陽見多了天師的手段,但還沒有見過驅使符紙做成的小人的,忍不住好奇地打量。
“沒什麽,就是給跳梁小醜一些教訓教訓罷了。”
袁顯陽不知道剛剛他們被靈力攻擊的事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擊出靈力的唐糖見葉綿擋了下來,眉心狠狠皺起。
“倒也有兩把刷子。”
一擊不成,唐糖沒有出第二擊,只是在她低頭沉思之際,一個還沒有巴掌大的黃紙小人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她的腳邊,她看到之後,目露錯愕。
“這是什麽東西?!”
沒人能給她确切的答複,又在看到黃紙小人在自己的注視下緩緩變大至與自己同樣大小,她驚得祭出自己的法器攻擊這個突如其來的黃紙小人。
然而黃紙小人的靈力竟然在自己之上,她一直被壓着打,原本精心打扮過的樣子瞬間變得狼狽不堪。
“啊——”
唐糖被黃紙小人踹了肚子,那紙做的小腳丫子包裹着濃郁的靈力,這一踹便把她踹出個幾米遠,直到她的後背撞到粗壯的樹幹上,她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黃紙小人才停了下來。
只見黃紙小人似乎是無措地摸了摸腦袋,沒有五官的臉左搖右晃了一下,身子緩緩變小,再次蹦蹦跳跳地往來時的路奔去。
唐糖見狀,松了一口氣,只是在看到地上自己吐出的血後,怒火充斥着胸腔。
“該死的臭丫頭!千萬不要再讓我遇到你!”唐糖不傻,自己偷襲不成功之後立刻就遭遇到了黃紙小人的攻擊,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葉綿的把戲!
她恨極,卻想到這個詭異的控紙術,心有疑雲。
唐糖記得特殊部門裏那位也是以控紙術出名的,葉綿與那位是什麽關系?
不行,她得好好調查調查才好下手。
……
黃紙小人順着葉綿的氣息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當坐着副駕駛座的袁顯陽看到了,忍不住好奇地問:“這紙人還會回來?”
“當然。”葉綿輕輕點了點黃紙小人的額頭,它立來的身體瞬間軟趴趴地躺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控紙術是他們門中的獨門功法,每個人入門都會學習控紙術,原身也學習過,只是她并不擅長。如今躺在她手掌心的黃紙小人還是自己過來後,學習控紙術的時候第一個煉制出來的,相當于她的處.女作,對她的意義頗深。
見葉綿陷入沉思,袁顯陽沒有再出聲打擾後。
約莫一個小時後,葉綿取完了行李再次回到江家別墅。
還未進入別墅,葉綿就能感覺到江家別墅的頂上陰氣密布,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內心有幾分無奈。
她只不過才離開這麽點時間,怎的陰氣又濃郁了起來?
葉綿一邊搖頭,一邊随着袁顯陽進了別墅。
江管家也知道日後葉綿會住在別墅裏幫自家先生清除陰氣,向來保持着禮貌疏離的他也忍不住對葉綿熱心了些許。
他領着葉綿去了離江雲輝卧室最近的一間房,末了還不忘道:“若是葉天師有什麽需要的,可以來跟我說。”
“好,謝謝江管家了。”
“對了,葉天師有什麽忌口的嗎?”
“沒有,我不挑食。”
“好的。”
江管家離開之後,葉綿先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随後盤腿坐在床上,靈力在丹田運轉了幾個周天,感覺到神清氣爽之後,她才靜下心繪制陣法。
江雲輝的體質異常,不妥善處理的話陰氣難以祛除,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繪制隔陰符,為江雲輝隔絕外界的陰氣。
繪制隔音符時,葉綿全神貫注的,體內的靈力也順着筆尖湧入黃紙符中,當最後一筆繪畫完成,那複雜難辨的符文瞬間一亮,一張隔陰符完成了。
葉綿吐出一口濁氣,覺得一張可能不夠,又多繪制了幾張。
當體內的靈力消耗掉三分之二後,她才停下手,再次盤腿運轉靈氣,同時驅動體內的秘法,萦繞在江家別墅頂上的陰氣像是受了某種牽引,紛紛湧入葉綿所在的方位。
當陰氣悉數湧入葉綿的體內轉化為靈力充盈她的丹田,葉綿方才舒爽地喟嘆一聲。
“江雲輝還真是個人型作弊.器,要是鬥法的時候帶上他,靈力還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當然,葉綿也只是想想而已。
書房內,江雲輝似有所感,鳳眸微微一眯。
不多時,書房的門被敲響,江雲輝斂下鳳眸中的思緒,輕輕道了一聲“請進”。
門外的人聽到之後,緩緩擰開了書房的門把手,推開門走了進來。
葉綿見江雲輝似乎是在辦公,眉頭輕輕挑起,“我打擾到了你嗎?”
江雲輝搖搖頭,“沒有,葉天師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葉綿嗯了一聲,随手把書房的門關上,随後走向檀木書桌,把自己剛剛繪制的十個隔陰符放到了江雲輝的書桌上。
“江總,這是我繪制的隔音符,可以幫你暫時隔絕外界的陰氣。”葉綿頓了頓,又在想到什麽之後,繼續道:“隔陰符并不是長久有效的,每三天換一次,要是用完了記得提前跟我說。”
“謝謝葉天師,勞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葉綿甜甜一笑,“對了,你體內的陰氣頑固,我每晚都會過來給你祛除,不知你今晚方便嗎?”
“當然。”
“行,那就今晚晚飯過後進行吧。”
“好。”
見江雲輝相當配合自己,葉綿心頭有說不出的舒暢,“嗯,那我先離開了,江總繼續忙。”
見江雲輝點點頭,葉綿這才離去。
當她關上書房門的那一刻,江雲輝蒼白修長的手指夾起放在書桌上的隔陰符。
安靜的書房內,陡然響起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接着一道清冽沁涼的嗓音緩緩響起:“隔陰符麽?”
随着他話音一落,夾在他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隔陰符竟然詭異地化為灰燼,符紙裏殘留的屬于葉綿的靈力順着江雲輝的指尖流入體內,那雙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似有幾分愉悅。
……
當晚,葉綿在江家用了第一頓晚飯,只不過她是自己用的,江管家說江雲輝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不便下樓。
葉綿不免深深同情了江雲輝幾秒鐘,随後再看到江家的晚飯豐盛又好吃後,瞬間把自己的同情心抛到了腦後。
等消完食,葉綿再去尋了江雲輝。
這不過這次她去的是江雲輝的房間。
他的房間風格低調簡約,連床單,枕頭套和被套都是成套的灰色,看着莫名讓人覺得順眼。
此刻的江雲輝似乎是洗過澡,穿着淺灰色的絲綢睡衣,短發似乎有些濕潤,那俊美的眉眼也在濕潤的氣息下顯得格外的旖旎靡麗。
真好看啊。
葉綿忍不住在心中喟嘆一聲,半秒後,她收回目光,老神在在地走向坐在輪椅上的江雲輝。
“葉天師要如何為我祛除陰氣?”
江雲輝的問話讓葉綿微微一愣。
對哦,她就說怎麽隐隐約約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原來還是萦繞在江雲輝身上的陰氣并沒有像初次見面那樣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了!
葉綿皺眉,細細打量了江雲輝一眼,并沒看到江雲輝周身有陰氣。
她試着催動了體內的秘法,卻罕見地沒有吸引來陰氣。
“你帶了隔陰符嗎?”
“帶了。”江雲輝從睡衣的口袋裏拿出了隔陰符。
“丢開我看看。”
江雲輝沒有丢開,而是把隔陰符輕輕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随後控制輪椅,往葉綿過去。
江雲輝離開了隔陰符,但是體內沒有外散陰氣,她的秘法一直是運轉的狀态,居然也沒有牽引出他體內的陰氣。
有意思了。
葉綿微微眯眼,頭一次看到如此“精明”的陰氣,她主動伸手抓住了江雲輝蒼白的手腕,肌膚相貼,對方陰涼的體溫驚到了葉綿,她也随之打了個哆嗦。
江雲輝似乎不太習慣旁人的觸碰,不太自然地動了動手腕,聽到葉綿低低喝了一聲“別動”,他就真的沒有再動一下,只是對方掌心的溫度遠遠高過自己,那溫度也仿佛随着兩人相貼的肌膚燙到了自己的心尖。
他擡眸,偷偷看着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葉綿,鳳眸深處是濃烈得要把人吞噬的獨占欲,又在對方回過神之際,眸心深處的情緒隐匿得更深了。
葉綿沒有絲毫察覺,她的手還抓着江雲輝的。
真是奇了怪了,江雲輝體內的陰氣居然得觸碰到他的肌膚才能吸入自己的體內,她還真是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葉天師,怎麽了嗎?”
“沒什麽。”
“那你……要一直這樣抓着我嗎?”
“……”葉綿似乎聽出了江雲輝語氣裏的難為情,可她能有什麽辦法,要是可以隔空吸收,她才不想抓着一個異性的手呢!
男主真不愧是男主,連體內的陰氣都異于常人!
葉綿輕咳一聲,“江總體內的陰氣不同尋常,我需要觸碰到你才可以祛除。”
“原來如此。”
江雲輝恍然大悟,除此之外眼底還露出某種情緒。
葉綿看不懂,可心裏卻別扭得很,也不想在江雲輝的房間多待,趕緊催動秘法吸收他體內的陰氣。
只是這股異于常人的陰氣長年累月地駐紮在江雲輝的體內,早就滲入了他的骨子裏,根深蒂固。只要葉綿吸收得過快,江雲輝的手便緊緊地抓在輪椅的把手上,蒼白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如同翠綠的毒蛇一般吓人。
他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意識到這點,葉綿不敢操之過急,放緩了吸收的速度。
饒是如此,江雲輝還是覺得痛苦,甚至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那聲音完全不像是在痛苦時發出的,反倒是有種莫名的暧.昧,還有點誘人。
葉綿心尖一顫,耳尖悄然爬上了一抹粉紅。
再擡頭看江雲輝時,蒼白的臉色無損他的俊美,那雙漂亮的鳳眸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尾也暈開淺淺的緋紅,昳麗至極。
只一眼,葉綿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驚豔,下意識在心中低呼了一聲“妖孽”!
明明是在祛除陰氣,他怎麽表現得他們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越想,葉綿耳尖越紅,幹脆也松開了江雲輝的手。
江雲輝低喘了一聲,困惑地看了葉綿一眼:“葉天師?”
“咳,今天就祛除這麽多,再多我怕你吃不消。”葉綿這麽解釋道,只是目光躲閃着,沒有去看江雲輝。
江雲輝不疑有他,“原來如此,麻煩葉天師了。”
“不麻煩,你今晚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再繼續。”說完,葉綿也不等江雲輝的反應,快速離開了他的房間。
她離開的背影似乎帶上了幾分落荒而逃,江雲輝的目光落在她通紅的耳根上,低低地笑出聲。
不管變得如何,她還是那麽害羞啊。
江雲輝舔了舔殷紅似血的唇瓣,左手也輕輕摩挲着被葉綿抓握過的手腕,似是想起了什麽,表情閃過一絲懷念。
……
從江雲輝的房間出來後,葉綿才驚覺不對勁。
不對啊,她又沒有和江雲輝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跑出來幹什麽?
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像極了落荒而逃,她懊惱地皺了皺眉。
“果然還是我臉皮太薄了,不行,我得調整調整,不然老是這樣像什麽話?”
葉綿一邊嘟哝一邊回了房間,照常盤腿打坐了一個小時,這才躺下入睡。
翌日,葉綿起了個大早,換了陌生的環境後她的睡眠質量沒有下降,昨晚還睡得十分香甜。
葉綿洗漱穿戴好下了樓,江管家便送上了早餐。
江家今日的早餐是中式的,還是很接地氣的豆漿饅頭白米粥。
雖然簡單,卻勝在做早餐的人手藝好,葉綿忍不住多吃了幾口,然後很不幸地吃撐了。
她剛準備去花園裏散散步,忽地想到今天還沒有見到江雲輝,忍不住問了江管家。
“先生一早就起來了,這會兒應當是在書房辦公吧。”
還真是工作狂啊。
葉綿剛這麽想,被她認定是工作狂的男人被袁顯陽從電梯裏推了出來。
與昨天不同,江雲輝今天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裝,看着俊美非凡,精神勁兒也比昨天好。看到葉綿後,他還微微一笑,“葉天師你醒了?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啊?去哪裏?”葉綿微微一愣。
“去民政局。”
“民政局?去民政局做什麽?”莫名的,葉綿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葉天師忘記了?昨天我們簽訂的合同裏有一條是我們需要去民政局領證結婚。”江雲輝說得輕描淡寫的,可在場的葉綿三人都被他這一句話吓得三魂丢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