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是發現了她已經不見了,他四處環視着在人群中搜尋着她的身影。
簡奕不想被他找到有過多的接觸,便轉身邁開腳步想去大廳內偏僻的角落以尋得自己的一方靜谧。
她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中微微加快了腳步卻仍舊不失優雅,就在她快要走向角落的那一刻,在一個拐彎處卻被人猛地從燈光下拉至了黑暗處。
借着大廳內透射的微弱亮光,簡奕都不需要去仔細辨認就能看到夏景言臉頰上線條分明的輪廓。
那張臉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裏,除非她死,否則她會記得一輩子,磨滅不去……
“放手……”
兩人冷冷地對峙了很久,夏景言高俊的身軀微俯,一只手緊緊攥着她的臂膀一只手則牢牢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将她禁锢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讓她無處可逃。
他的星眸此刻緊緊地盯着她精致的臉頰,即便有些黑暗看不大清但是他也不願移開視線一下。
“你為什麽幫許寅打官司?你現在和他是什麽關系?”
無視簡奕的反抗他開口便是冷然的質問。
“這是我的私事,這些與你有關系嗎?你以什麽身份問我這些?”她諷笑着反問道。
夏景言眸底更加暗沉,抓住她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些力道。
“從北耀辰到單均再到現在的許寅,簡奕,我以為你一心想離開我是想和你的初戀在一起,怎麽?只是幾天的時間你又換了口味?現在輪到許氏的少董了?”
夏景言看着她便言不由衷地說出這些傷人的話。
一連好多天沒見到他,他已經焦躁難安。
他看着她削瘦的臉頰本想問她這些天過得好不好,還有她父親的事,他還想告訴她他過得一點都不好,可是看到她這副傲然的模樣想到剛剛她和許寅親密的姿态他內心煩躁地難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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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話已說出口,他才開始後悔。
簡奕對他的話早已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在的他一直是這樣,對她從來沒有信任只有無止境的懷疑。因為他早已不是她深愛的那個他……不是了……
簡奕嘴角微揚,對于他犀利的話語絲毫沒有否認。
“夏景言,你的心裏……永遠只有你自己……所以即便我說再多也是徒勞。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你現在看到什麽就是什麽,你要怎麽想怎麽說都與我無關。”
簡奕說完便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更緊地抓住。
“簡奕!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你給我立刻從許寅身邊離開,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險?你在他身邊多一秒都是在玩火***!”夏景言快被她逼得發瘋。
他無法忍受自己愛的女人和別人那樣親密,尤其對方還是一直垂涎她美色的人渣!
她是他的,她的美她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只能是屬于他的!
簡奕冷笑。
“夏景言,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我的一切你都無權幹涉,你還是管好你的未婚妻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簡奕說完又抽回自己的手。
“景言……?景言……?”
遠處已經傳來井卉的輕聲呼喚,見他遲遲不歸她應該是不放心地來尋找了。
簡奕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惡心。
“怎麽?要讓你未婚妻看到我們這樣糾纏的樣子麽?然後再讓所有人來敵視我?”簡奕看着他問道。
夏景言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想到自己家裏因為他們的事對簡奕做的事情,甚至逼死了她父親他就覺得自己身處的不是一個家而是一個可怕又嗜血的牢籠!如果又被他們看到兩人這副糾纏在一起的畫面不知道哥哥和父親又會怎樣對簡奕……
想到這些,随着井卉聲音的漸漸靠近他慢慢松開了手……
簡奕抽回自己的手不再多看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夏景言直立在那裏眸光依舊追随着她看起來嬌小的背影。
簡奕……我失去你了嗎?是嗎?
簡奕的腳步越走越快,如同逃開般那樣想盡快離去。
剛剛與他說話的時候她都不敢看他,但是還是避免不了地對視上了他的眼眸,那雙熟悉的眼眸她以為她可以忘掉的,可是在對視上的那一刻她的心猛地顫抖了。
連後來與他說話她都的聲音都在随之顫抖,若不是她極力克制他沒有察覺她可能就敗露了。
她以為她可以的,她真的以為她可以忘掉他的……可是為什麽直到現在心髒還顫抖的那麽厲害?
手臂上還殘留着他的體溫,她輕輕掀開自己的衣袖便能看到因為他剛剛的禁锢所留下的紅痕。
那是他的指印。
簡奕一個人走到無人的露天陽臺,在月光下就看着那一道道清晰地指印。
驀地,淚水無聲地滴落在那處劃出一道不規則的弧度。
有些事情,她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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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袒露心聲
簡奕一個人走到無人的露天陽臺,在月光下就看着那一道道清晰地指印。
驀地,淚水無聲地滴落在那處劃出一道不規則的弧度。
有些東西,她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
簡奕在露天陽□自伫立了很久很久,夜色中的陣陣微風拂過她的臉頰,臉上的濕潤随之滴落在她的手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哭了。
眸光依舊無神地注視着手臂上他所殘留的指印,她伸出自己的手抹幹自己臉頰上的淚水。
自從父親去世後她都不會在人前流淚,都是在無聲地黑夜裏一個人躲在家中僻靜的角落獨自舔着心中那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僞裝的很好,那麽無懈可擊,可是在她與夏景言面對面相互對視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麽堅強。
看到他的雙眸她的心依舊會忍不住地顫抖,差一點就亂了方寸。
可是他這樣堅決地質問她的時候她在不可抑止發顫的同時卻又稍稍沉穩了些。
這樣前後兩個矛盾的心态連她也始料未及。
她這一次高調地出現在公衆面前,的确是要讓夏家人和井家看到她的改變,再也不是那個柔弱無依的女孩。
井卉做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只是為了得到夏景言,能讓井卉痛徹心扉的底牌很簡單,就是夏景言。
只要她一直不遂着她的意思離開,只要她在一天井卉就一天不會過得安穩。
井卉視她為威脅,那麽如果她這個威脅無時不刻地存在,井卉就會越發地狂躁。
井卉害怕夏景言會回到她的身邊,她越怕的,她現在卻很有興趣看着它發生。
要讓井卉痛得體無完膚就是讓夏景言再次愛上自己,讓他這一輩子只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井卉……你越想得到的,我就越不會讓你得到……這些都是你教我的,現在我一一還給你……
只是,明明已經做出了選擇,甚至用許寅來當棋子做催化劑,她也成功地激怒了夏景言了不是嗎?她的心為什麽在看到他之後還是會痛。
她真的別無選擇了,她活着太累太累,父親的死對她的打擊已經很大,再加上她的孩子,她已經被井卉逼得走投無路。
父親明明還有幾年就能退休然後安享晚年,卻因為自己蒙黑了自己原本清白的一生,縱然她愛夏景言愛得再刻苦銘心,但是在父親的死面前她怎麽都不能釋懷。
父親留下的絕筆信中雖然叫她什麽都不要追究,可是她每天閉上雙眼都無法安然入睡。
服了安眠藥後才能勉強入睡,可是夢中都是父親的影子,都是父親坐在監獄中飽受屈辱哀傷的神情。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父親就不會出事,也不會蒙冤而死。
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她無法原諒自己,在血濃于水的親情面前她偏執的愛情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尤其她的愛情恰恰是讓父親死不瞑目的劊子手。
痛又怎麽樣?痛也無濟于事了,父親已經去世了,而井卉咄咄相逼還要以母親威脅她,她恨,恨這個狠毒地女人也恨自己的無能。
所以從幫許氏開始她都是一步一步計劃好的,她現在已經沒什麽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