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後
晏清河沒有多想的就走了過去,幫周肅衍解開了扣子。
周肅衍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自然的躺倒在那邊。
晏清河推了推周肅衍叫他起來洗洗再睡,叫了幾次都不答應。
晏清河生氣的罵了周肅衍一句土猴子。
這是周肅衍小時候的別名,現在聽到了自己還嘿嘿的笑了兩聲。
“進來伺候他洗漱。”晏清河叫下人進來幫周肅衍洗漱一番,然後自己掙紮着也都收拾好了。
等他走到床邊的時候,下人已經都離開了。
柔和的蠟燭被好看的燈罩罩住,放出柔和的光來。
晏清河看着周肅衍老實的躺在那邊睡覺,這幾日都沒塗白脂粉的他現在看起來愈發的俊朗起來。
多年練武修出的身材自然是沒有話說的,小麥色肌膚更是叫人心口發熱。
夜開始深了,外面的光一點點的滅掉。
晏清河自己腦子也是木木的,但他知道該睡覺了。
床帳放下來之後,晏清河的腳絆了一下,整個人要摔下去的時候被人用手扶住了。
晏清河看到周肅衍如墨的眼眸,整個人愣了一下。
“睡覺。”晏清河喝的有些醉了,嘴巴說不出那麽多的話。
周肅衍聽到後點了點頭,将晏清河拉了過來,手臂抱住他的說道:“好,睡覺。”
火熱的夏日微風吹了進來,燈罩裏面的燭光晃動了幾下就之後就完全的熄滅了。
第二天來的很快,已經到了夏日最炎熱的時候。
晏清河被太陽照的很快就醒了過來。
他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什麽東西,等他看了一眼着實的被吓了一跳。
“你……你……”
晏清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躺在旁邊的周肅衍,發現周肅衍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眼角竟然還有淚痕!
“我……我……”晏清河随便一看,整個人臉都紅了起來。
他的腦子運轉起來的時候,大概還是記得昨晚的事情的,最讓他隐約記得的就是周肅衍的嗚嗚聲。
晏清河又看了眼周肅衍。
周肅衍不做聲裹着袍子坐了起來,他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皺起眉頭來,顯然是很不舒服的。
“對……對不住,我……我傷着你了吧。”晏清河小聲尴尬的說了。
周肅衍看了他一眼,然後閉着眼吸氣的說道:“不要對外面的人說!”
“我知道,我知道。”晏清河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
他本以為周肅衍就發瘋一樣的要打他,可是看到他現在這樣反而叫他心中愧疚到不行。
他想幫周肅衍穿衣裳,卻有些找不到了。
“咳咳。”
周肅衍咳嗽了兩聲,晏清河就下去給他倒了溫水過來。
周肅衍看了看水,又看了眼晏清河,他心裏更是一團亂。
他是比晏清河醒的早的,關于昨晚的記憶他明顯比晏清河記得更多一些。
幾次心中生出殺意之後,又被他的理智壓了下去。
可是奇怪的情緒又會蔓延起來,他對于晏清河的舉動,并沒有太多厭惡的感覺,相反他竟然有種終于成人的放肆感。
抛開晏清河跟自己的以往經歷來說,晏清河這人夠白夠俊,條件也是極其好的,跟他睡一覺也算能接受。
周肅衍現在看到晏清河心中愧疚,膽戰心驚的樣子,心裏都有了一點笑意。
別的不說,他們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晏清河想要甩開他怕是難了。
“叫人幫我準備水。”周肅衍張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完全啞了。
晏清河被他的嗓音吓了一跳。
周肅衍見狀看了眼晏清河,意思很清晰的表達了都是你害的意思。
晏清河點着頭後退了幾步,然後走到門口那邊叫下人準備了很多的溫水過來。
周肅衍起身的時候,面色變了好幾次。
晏清河要扶他,周肅衍還是擺手拒絕了。
看着周肅衍的背影踉跄的到了後面,晏清河痛苦的捂住了臉,他對昨晚只記得開頭跟末尾了,中間的事兒都記不得了。
但周肅衍那一身的樣子,很證明了晏清河昨晚可是很瘋的。
“少爺,王大夫過來了。”
門外下人說了一句,晏清河聽到後連忙坐正,擺出一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叫人将王大夫領了進來。
王大夫進來之後,比劃着問了周肅衍呢。
“在……在裏面洗澡呢。”晏清河說完,王大夫就朝裏面走了過去。
“王大夫,你……你想做什麽?”晏清河急忙起身走了過去。
當他靠近屏風那邊的時候,聽得到水聲停止了,顯然周肅衍也緊張起來了。
“看病。”王大夫比劃了一下說道。
晏清河試圖說話,卻又沒理由能阻止王大夫,他只得認命的點頭讓王大夫走了進去。
王大夫進去之後,剛看到周肅遠就啊的叫了一聲。
等他跟周肅衍出來後,周肅衍冷着一張臉裹着單衫,并沒有太大的異色。
倒是王大夫出來後,一張臉面色變了好幾次,眼神十分奇怪的看向晏清河,似乎是在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晏清河在周肅衍面前也不能作假,只得指了指自己。
“啪啪啪!”
王大夫聽到後開心的拍了幾下手,然後飛快的比劃了起來。
晏清河解讀了意思之後,臉也漲紅起來,說道:“怎麽……會這麽巧。”
“他說了什麽?”周肅衍問道。
晏清河看了看周肅衍,無奈的說道:“王大夫說發現了一個可以一起解決這兩種毒的辦法,那就是行房,這樣配合藥物從經脈裏面完全的解毒。”
“胡扯……!”周肅衍咬牙說道。
王大夫聽到後生氣的打了下周肅衍,比劃了起來。
“他說,這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如果你不信他可以不讓他幫你治病。”晏清河認命的解釋起來。
“是我錯了,求王大夫救我。”周肅衍起身對着王大夫行了一禮。
王大夫被他這嚴肅正經的樣子吓了一大跳,連忙擺手說自己剛才是在說笑的。
周肅衍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然後就去那邊躺着了。
“我叫人把床鋪換一下。”晏清河跟着進來,輕聲說了。
周肅衍看了晏清河一眼,張口要說話,晏清河急忙站直了表示自己在聽。
“昨晚的事,你我都有責任,你不必覺得是你欺負了我。”周肅衍面目平靜的說道。
晏清河震驚的看向周肅衍,他萬萬沒想到周肅衍發生這事兒之後,竟然能這樣大度平靜。
“不……是我沒控制好自己。”晏清河慌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時候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安靜的将床鋪換了一遍。
周肅衍站的久了腿都是發抖的,等到下人走後,他站不住的要倒下去。
晏清河急忙跑過去抱住了周肅衍。
兩個人的眼神碰觸在一起,周肅衍飛快的轉過頭,将晏清河推開了。
“你慢一些,我去找王大夫給你找一些藥膏來。”晏清河說完就轉身去找王大夫了。
待他出去之後,王大夫也是比劃着問晏清河到底是怎麽回事?
晏清河尴尬的将昨晚喝酒的事情說了一遍,王大夫聽到後拍打了幾下晏清河,說喝酒太誤事了,晏清河竟然也會犯這樣的錯。
“也不算完全喝醉了……唉,這事兒……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說了。”晏清河無力的坐在那邊,腦子裏關于昨晚的記憶一點點的冒了出來,更是要命。
王大夫也是露出無奈的表情,但是對于他來說這樣周肅衍的身體裏的毒就更好解開了。
晏清河苦笑着點頭,說道:“好,我會好好的幫他解毒的。”
晏清河說完這話,王大夫突然愣住,看向了對面,是周肅衍拿着杯子出來了。
“要喝水。”周肅衍解釋了一句。
“好,我給你倒水。”晏清河急忙起身,周肅衍擡了下手臂,說道:“不用,我自己來就是了。”
周肅衍走過去自己倒了水。
晏清河面色有些尴尬懊惱,想到周肅衍本身的性格不由得嘆了口氣,以後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周肅衍倒了水之後,自己不做聲的從晏清河旁邊走了過去。
待周肅遠離開之後,王大夫做了表情,跟晏清河比劃說周肅衍看上去神色還不錯。
“我也很驚訝,本來以為他會打死我呢。”晏清河對着王大夫比劃起來。
“說不定是喜歡上你了。”王大夫比劃的起來:“他母族那邊對跟人睡覺這事兒并沒有太在意。”
“不能這麽說,他又不是他母族那邊的人。”晏清河重新比劃起來。
“他其實人不錯,就是脾氣壞一點。”王大夫又比劃。
晏清河輕輕的搖頭,比劃說這種事兒不僅僅是性格的問題。
王大夫看了看晏清河,又問他:“你覺得惡心麽?發生這種事情。”
“怎麽會。”晏清河先比劃了一下,然後小心的轉頭看周肅衍,卻發現周肅衍正提着一把劍站在自己身後的位置,冷笑的說道:“比劃啊,怎麽不繼續說了?你們是不是真以為我看不懂?”
“王爺恕罪。”晏清河急忙站直了認錯。
周肅衍提着劍比劃了一下讓晏清河朝旁邊站着,然後指着王大夫說道:“你對我母族有很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