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負責
王大夫急忙擺手搖頭,笑着從藥包裏面取了藥給周肅衍。
周肅衍看了下那藥膏的名字,自己拿着藥膏就離開了。
“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晏清河後怕的說道。
王大夫點頭,然後轉向晏清河比劃的說道:“明明是咱們兩個一起說的,他怎麽只針對我?”
晏清河頓了一下,說道:“以為你犯了他的忌諱。”
王大夫明白的自己打了打自己的嘴,然後又拿了藥丸給晏清河,說是讓他幫着周肅衍補補身子的。
晏清河讓王大夫直接給周肅衍,王大夫卻擺手自己離開了。
等到王大夫離開之後,周肅衍才又折返了回來。
“王大夫知道他剛才說錯話了,讓我代他向你賠不是,這是他給的補身子的藥,你用了吧。”晏清河說話的時候,眼不住的看向周肅衍。
周肅衍接過那藥丸,直接就吃了下去,然後就去睡覺了。
晏清河又叫人用了清水撒過屋子,取了點冰塊給周肅衍幫他消暑。
忙活完這些後,晏清河又叫了下人過來叫他們做一些清淡可口的飯菜給周肅衍之準備着。
“少爺,夫人想請您過去說話呢。”侯夫人的下人過來尋晏清河。
晏清河聽到後就去了侯夫人那邊,侯夫人說起商鋪的事情,晏清河就仔細的回了話。
侯夫人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格外的驚喜,又見他并不着急插手店鋪的事宜更是覺得自己兒子穩重了許多。
“好好,你經歷了這些事情,整個人都沉穩了許多,若非是被迫成了親,現在給你說一門親事,該是多好啊。”侯夫人看着晏清河眼睛紅紅的,就問他是不是沒睡好。
“昨晚上喝點了酒,有些頭疼。”晏清河說道。
“我聽說那個又回來了?”侯夫人壓低聲音問了,還擔心晏清河會不會睡覺被他欺負了。
“你們兩個……”侯夫人小心的問了。
晏清河尴尬的急忙搖頭。
“你知道就好,男人這事兒不好多碰,将來還是要生孩子的。”侯夫人說的晏清河愈發的尴尬,晏清河急忙迎合了幾句後就從侯夫人那裏出來了。
他出來後看了看自己院子那邊,神色愈發的複雜了。
這事兒真是理不清了,尤其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關于昨晚的事情晏清河記起來的就更多了。
“罷了,罷了,先去忙正事兒吧。”晏清河逃跑一樣的到了府門口。
等他到了那邊,發現周肅衍竟然也到了門口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晏清河尴尬的比了一下,讓周肅衍先走。
周肅衍從未見過晏清河這麽尴尬無措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就朝門外去了。
在他上車的時候,還是有些艱難。
晏清河見狀心裏就愧疚的不行,說了一句慢一些。
“少爺好會心疼人。”
旁邊的下人看到了,不由得誇贊了一句。
周圍的人也是連連點頭。
晏清河更哭笑不得了,他也不好多解釋什麽就目送了周肅衍離開。
待周肅衍離開之後,晏清河自己才上了馬車朝商區去了。
在那邊船王宋家的嫡子宋光輝已經帶着人在等着了。
晏清河最近主要的功夫就是徹底的融入這些商人世家的圈子裏面。
那些人商人子弟見晏清河一個侯府嫡子這樣的沒架子又懂行,倒也熱情的歡迎。
聽到說晏清河要做生意,也都給了主意。
晏清河就認真的記了下來,他雖然穿書在商業領域就做到了極高的成就,但是到了這裏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自然的要多了解一些東西才好。
“到我那兒喝酒去吧。”
等着人都散了,宋光輝還邀晏清河過去喝酒。
晏清河知道宋光輝喜歡一些玩樂,他搖了搖頭說自己家中還有人等着得回去了。
宋光輝一向晏清河娶的是誰,也就不敢多挽留了,只能拍了拍晏清河的肩膀說他受苦了。
晏清河擡腳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西側有人驚慌的呼喊起來,好似出了什麽大事一樣。
他知道局勢特殊,危險很可能随時會來,就折返回去拉住了宋光輝。
兩個人在那樓下站了一會兒。
噠噠噠的一隊的騎馬的人極快的掠過,只留下一股擴散不開的血腥氣味兒。
“殺人啦!”
人群還在反應的時候,遠處有人高喊了一聲,接着不斷的有慘叫的聲音傳來。
晏清河跟宋光輝對視了一眼,急忙的朝樓上走了過去。
等他們上了樓到了臨窗的包間那邊,就看到在遠處的酒樓裏有火光泛起,各種恐慌的人群不斷的從那酒樓裏面跑出來。
“誰做的?”宋光輝原本還打算去那個酒樓呢。
晏清河沉默的搖頭,他也不清楚。
“現在不要出去。”晏清河跟宋光輝一直坐在包間裏面,很快的官兵也跑了過來,挨個兒搜查了一番,還簡單的問了話。
“出大事兒了。”
宋光輝的下人傳了消息過來,宋光輝一臉激動的跑過來說是李享桂死了,連帶的還有幾個陪同他一起的官員都死了。
“手法很兇殘。”宋光輝說那些人死的很慘,財物也被人劫掠走了。
“聽說還有宮中一個大太監也在裏面沒了。”宋光輝壓低聲音有些興奮的說道:“這些可都是攝政王的得力手下啊。”
晏清河聽到這些,他立時的就想到了周肅衍。
能提前預知這些人聚會的也只有周肅衍了。
“他親自出手了麽?”晏清河想到周肅衍的身體情況本能的搖了搖頭。
“我要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不要亂跑了。”晏清河等到外面沒那麽亂了就起身要走。
“哎哎,我也回去了,今天若非是你拉住我,我怕是也要遭罪的。”宋光輝慶幸的說了。
晏清河擺了擺手,坐上自己的馬車就朝侯府裏面去了。
等他到了院子裏,看到房間裏蠟燭明着,有人影在晃動。
晏清河要推開門的時候,外面下人說是晏侯爺要見他。
晏清河就轉身去尋晏侯爺了。
“你今天去外面了?”晏侯爺上來就問了。
晏清河看到左右還有他的叔伯,就點頭說自己在酒樓裏跟朋友說事兒。
“那你也知道出了什麽事兒吧?”晏侯爺看向了晏清河說道。
“知道,聽說死了幾個大官兒?”晏清河不敢說的太清楚。
晏侯爺跟左右看看,說今天有一群劫匪不但搶了要給陛下獻的仙丹寶物,還将攝政王的心腹李享桂給殺了。
“往日李享桂出門都要帶許多人的,但是今天好像是個密會,并沒有帶很多人過去護着,卻偏偏的被人給知道了。”晏侯爺看着晏清河說道:“攝政王跟陛下大怒,連夜封了皇城要大搜一番呢。”
“爹是擔心攝政王趁機報複咱們?”晏清河心中一凜,這搜查的時候可以做下的手腳就太多了,在你家裏放點謀逆之物,你可就徹底完了。
晏清河也罵周肅衍這一步棋走的太粗暴了,根本就沒有鋪墊!
現在搞得皇帝攝政王大發瘋,他們也危險了。
“爹打算怎麽應對?”晏清河問道。
晏侯爺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只能先打探着攝政王的口風,然後叫人看緊門戶,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進出了。”
“也只能這樣了。”晏清河坐在屋子裏,陪着晏侯府的一群男人發了會兒愁就起身離開了。
等他再回到屋子裏面,隐約的可以感覺到屋子裏面的水汽,顯然有人洗了不止一次的澡。
王大夫也在屋子裏。
他看上去神色有些莫名的緊張的樣子。
晏清河朝裏面瞥看了一眼,看到周肅衍正坐在那裏擦劍呢。
那劍很特別是一把墨色的長劍,只有刃口是銀白的,這樣看上去就更加的鋒利了。
“大晚上了還擦劍?”晏清河走到裏面,看了眼浴桶,裏面已經放了藥包了,到處都是藥味兒。
“嗯,劍要每天擦,這樣殺人的時候才不會出差錯。”周肅衍低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晏清河的手指頓了一下,随即的一點點怒氣升上來,這周肅衍好像是一點都不掩飾啊。
“殺人容易,埋人難。”晏清河走出來的時候,王大夫已經離開了。
周肅衍眼帶笑意的看向晏清河說道:“放心,不會牽連你的。”
“哦?這麽有把握?我爹那邊可是吓得白布都準備好了。”晏清河見周肅衍說的如此大膽,心裏也好奇起來。
“有什麽好怕的,只要安頓好了皇帝陛下,攝政王也就那樣吧。”周肅衍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麽意思?你将劫來的東西送給皇帝陛下了?”晏清河聽着周肅衍處理事情的方式,眼就發疼,這都什麽生猛手段啊。
“對啊,皇帝陛下只要拿到了仙丹跟寶物,死幾個人他是不在意的。”周肅衍眼神帶着嘲諷意味的說道。
晏清河這才想起來周肅衍曾經也護送過皇帝的仙丹,可是因為遭遇了劫匪他的手下死了不少。
皇帝跟攝政王當面說了只要仙丹沒事兒,死幾個人也沒什麽的。
“你這麽直白的報複,攝政王怕是明兒就登門來找你了。”晏清河又說。
“那還有五皇子攔着呢。”周肅衍笑着說道:“我将那堆東西扔給五皇子了,我想我那五弟肯定會好好的利用這些東西的。”
晏清河聽到這話,才眼前一亮帶了笑意的看向周肅衍說道:“王爺高明,有大謀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