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期待 今日一更

賀深反手握住溫暖的手, 是潛意識驅使做出來的動作,不想她就這麽松開。

将她懷疑的神色,收入眼底, 他握緊了些她的手,略微無奈地道:“我現在沒有不高興,我沒有騙你。”

溫暖不是沒和賀深握過手, 以前的握手,基本是表達友好的合作愉快,是工作上常見的行為,而這次的握手, 他們是十指緊扣,超越了當前關系的界限,充斥一點暧昧氣息。

她一眨不眨地看了會賀深後,有些不自然地掃向遠方, “賀總, 我聽到的重點是, 你現在不生氣。那你早上就是生氣咯?”

“也沒有。”

“真的嗎?”溫暖移回目光,重新看着賀深。

“真的。”賀深點頭, 加強肯定回答的效果。

“雖然你不生氣,但是我下次也不說這個了。”溫暖沒全相信賀深的話語, 靈敏的第六感告訴她,賀深沒因為她說他是財神爺而生氣, 但他一定是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介意。

“好。”

話題已結束, 溫暖的手仍被賀深緊握着,她準備用眼神暗示他,該把她的手松開了。

奈何,在她行動前, 賀深似乎有新的問題。

天色已黑透,賀深斜掃一眼旁邊站着等候的司機,問:“你今晚回家住嗎?我們現在一起回家?”

普通上班族在這個時間,早就下班回家呆着,溫暖今晚也想回家住。

可是白天的工作沒做完,晚上又多了一個要參加的峰會,耽擱她的時間,今晚是不想加班,她也得加班,大概要在淩晨一兩點結束。

那麽晚,再費勁地回家,浪費時間。

她皺了皺眉,“不回,忙,住酒店方便。”

兩人交流,無暇注意四周有什麽人,此時,酒店大門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好站在兩人的背後,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臉上散發着熊熊的八卦光芒。

又聊了幾句,溫暖坐車回去公司加班,賀深也坐車回家。

兩人沒發現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段家瑞說回酒店裏拿漏掉的東西,實則是假的,他為了不想當電燈泡,随便找的借口。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再度踏出酒店,果然沒看見溫暖和賀深。

門口處站着一個熟人,段家瑞禮貌地揮手致意,“陳總!”

段家瑞口中的陳總,正是聽到賀深和溫暖聊天的中年男子。

一看見段家瑞,中年男子眼中也裝滿八卦的光芒,道:“段總,你們明森多了個老板娘啊!”

明森一共三個合夥人,至今沒一個脫單的,老板娘從何而來?

眼前人一臉發現什麽大事的表情,段家瑞怔了怔,問:“陳總,你說的老板娘是?”

中年男子露出笑容,戲谑道:“段總,這個就無需裝傻了吧?”

段家瑞:“???”

明森什麽時候多了個老板娘,他怎麽不知道。

未來的老板娘倒是有,段家瑞不解地道:“我沒女朋友,林楓沒女朋友,賀深也沒女朋友,我們明森暫時沒有老板娘。陳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說明森多了個老板娘!”

中年男子笑容凝滞,直言地說:“溫暖不就是你們明森的老板娘嗎?”

聞言,段家瑞迅速地觀察周圍,确定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後,道:“你說溫暖是我們明森的老板娘?你怎麽這樣說?”

他先前撞到賀深帶溫暖來明森,下意識脫口而出地對幾個下屬說,溫暖是他們未來的老板娘。

當時,他已經警告過幾個下屬,哪個敢到處亂說,哪個就要被他開除。

賀深和溫暖還沒在一起,外面就傳出溫暖是明森老板娘的消息,影響到他們兩個的發展,只要賀深一追查,輕松地就能查到消息來源是他,以賀深的手段,他豈不是得以死謝罪?

段家瑞現在害怕極了,擔心是自己的幾個下屬,有哪個嘴巴不牢靠,敢在外面到處亂說,導致被別人知道,是他親自蓋章溫暖是明森的老板娘,賀深會找他來個秋後算賬。

中年男子眼神鄙夷地注視段家瑞,“段總,你這就不厚道了,溫暖是你們明森的老板娘,并非見不得光,你藏着掖着,沒意思。”

溫暖和霍以骁訂過婚,如今解除婚約,傳得人盡皆知,整個上流圈子的人都聽說了。

而且,不少人打賭,沒了霍以骁這位未婚夫,維克的處境那麽難,溫暖能撐過幾天,再去求霍以骁複合,求霍以骁出手幫助,挽救維克的頹勢。

事情沒按照這種走向去發展,溫暖接連找來兩筆融資,一筆是江心影提供,一筆是賀深提供,相比融資金額,賀深比江心影足足高出一倍有餘。

如果說,江心影的融資,是幫維克穩住,有錢周轉,能支撐所有項目運營,員工的薪資福利照常發放,賀深的融資,則是讓維克徹底穩住,注入強心劑,市場因為他融資而對維克重拾信心。

本來外界諸多猜測,溫暖是靠什麽說服賀深給維克融資的,畢竟,光靠明面上的條件,賀深要承擔的風險依然巨大,今天看來,溫暖和賀深的關系,不僅是利益捆綁的合作夥伴。

從他們剛才的對話,可以得住有效信息,溫暖和賀深絕對同居了。

上一段感情突然結束,又開始新的一段感情,對象是比霍以骁條件還要好的賀深,還能讓賀深砸錢到維克,不得不佩服溫暖找伴侶的眼光,手腕也厲害。

段家瑞是一臉懵,想不通到底哪裏出現問題,是哪個下屬多嘴。

否認溫暖不是明森的老板娘?

不否認,任由別人誤會溫暖是明森的老板娘?

段家瑞不知該怎麽做選擇,似乎哪個選擇做了,擺在眼前都像是死路一條。

仿佛糾結了一個世紀,他幹笑地開口:“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改天見。”

說完,段家瑞飛速從這家酒店溜掉,向上天祈禱,賀深和溫暖不要因為外界一些言語而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否則,賀深饒不了他。

***

回維克的路上,溫暖坐在車子的後座。

司機一言不發地開車,車裏播放的音樂,是她喜歡的純音樂。

不往前面看,司機的存在感低到足以忽略,耳邊又聽着聽過無數次的音樂,溫暖突然覺得音樂吵鬧,叫司機關閉音樂。

車子裏沒有聲音,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即便是這樣,她也靜不下心來,手放在心口上,能感受到不規則的心跳聲。

她不自覺地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不久前和賀深十指緊扣過。

他手指擠開她的指間,那種有力并伴随不可拒絕的觸感,這一刻,猶如再度在她的手上出現,像還和他握着手。

這種和異性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她是前所未有過。

就算是和霍以骁保持未婚夫妻關系的期間,他們牽手,她都是費力地抓住他,他根本不會和她十指緊扣。

握着霍以骁的手,與握着賀深的手來比較,對于前者,她确确實實是感到喜悅的,但是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而對于後者,她有一絲驚訝他的行為,卻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大概是賀深太過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她想要松開,他還會反手抓住,不讓她松開,那種下意識地的占有行為,兩個人十指緊扣的觸感,以及心髒的反應,都讓她有一些些亂。

賀深喜歡她的确定率,也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已經是一半的幾率,正常而言,算是很高的了。

這種事情,最怕的是會錯意,她頭疼般地揉揉額。

正好,餘音發消息來,跟她說,因為要接新的項目,寫新的劇本,這兩天回來S市弄一下協議的事情,想約她見面。

和餘音确定見面的時間地點後,溫暖想将今天的事情說給餘音聽,轉念想想,餘音不是她,不能代替她做出準确的判斷,她最後沒跟餘音提。

她不主動說賀深,餘音反倒主動說了。

餘音:【後天是情人節,賀深有沒有約你?】

看見這條消息,溫暖自然記得後天是情人節,她之前想着,要不拐彎問問賀深情人節怎麽過,終究沒問出口。

她瞥了瞥窗外掠過的風景,回複:【沒有。】

【情人節,多好的一個表白機會,他喜歡你的話,應該趁機約你才是!】餘音現在是單身,也沒喜歡的人,若是有喜歡的人,定要在情人節當天約對方,一旦對方答應,說明是有戲的。

【我也知道情人節是很好的表白機會,問題是賀深不約我,難道我要主動去約他嗎?】

不能完全确定對方喜歡自己,貿然在情人節約對方,首先尴尬是避免不了的,溫暖不想別的,單論尴尬這回事,她也不會約賀深。

餘音歪着腦袋地想想,決定和溫暖語音通話。

不在私密空間,前方有個司機,溫暖看到餘音發起的餘音邀請,一秒拒絕,并發消息:【我在車上,司機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餘音懂溫暖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自己的私事,于是,她接着打字:【賀深不約你,你也別約他,免得喪失主動權。】

溫暖不認為在情人節約對方,就會喪失主動權。

她現在關鍵的問題,對賀深的感覺比較亂。

***

從父親事業越做越大起,溫暖深知自己躲避不了接班的命運,也知道管理一家龐大的集團,是一件費心費力的事情。

尤其是她父親覺得有她足夠,以前擔心她突然一下子掌權,面臨多種問題和壓力,擔心她無法适應,還會叮囑她有事要找他商量,詢問他的意見,現在她父親當上甩手掌櫃,一點事也不管,安心地在家休養。

在公司加班到淩晨三點,溫暖疲憊地回到酒店,沒力氣洗漱,先在床上躺回,順便刷刷加班以後沒看過的手機。

微信置頂的聊天框,果不其然,有新的消息。

父母都分別給她發了消息,問她明天……

不對,已經過了淩晨,是今天。

他們都問她今天周末,回不回家?

溫暖一回來S市,父親幫她規劃好,争取三年接班成功,她在這三年裏可以過得稍微輕松點,工作日時自己住,周末時可以去玩玩,和回家裏陪父母。

如今,她哪還有什麽周末,每天都是工作日。

将不回家的消息發送給父母,她望向置頂的第三個聊天框,備注上面寫着賀深。

他沒給她發新消息,而最後一條聊天記錄是他發的。

她突然來了興趣,翻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大概翻了十五分鐘,她發現他們每次聊天,都是她主動結束聊天,最後一條消息全是他發的。

看着他發的消息,她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喜歡這麽跟霍以骁聊天,只要霍以骁有回複,一定是她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忽地,她産生了一個期待。

賀深會在情人節約她嗎?

懷着期待,溫暖用快于平常的速度去洗漱,而後沾床就睡。

早上八點,她就被鬧鐘無情地叫醒,又去公司忙碌。

作為維克的掌權人,沒必要自己加班時,拖着全部員工一起加,該放假休息的就放假休息,要趕工作進度的才加班,公司裏留下加班的員工不多。

她忙的事情,用不着下面很多人配合她,只要自己的團隊在,以及加急處理事情的人在,工作是正常進行的。

忙着,忙着,她時不時地看一眼手表或是手機。

約人最好是提前約,如果明天想和對方約會,而今天就得發出約會的邀請。一天二十四小時,今天所剩的小時,從她到公司,只剩十六個,眼看,只剩十五個、十四個……

直至八個小時,她心中的那點期待沒消失,反倒更加期待了,賀深會是在晚上約她嗎。

傍晚,夜色開始降臨,溫暖半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暫時地休息一下,準備吃完晚飯,再接着工作。

閉目養神時,耳邊響起來電鈴聲,打破她當前喜歡的寂靜。

拿過手機一看,是有人打她的私人號碼,并且是陌生的來電。

私生活和工作,她是區分開來的,電話號碼有幾個,其中一個私人號碼,只有親朋好友才有,給他們號碼前,她都會對他們說不能把號碼給別人,不允許對外公開。

能打通她這個私人號碼的人,掰着手指也能數出來,霍以骁以前拿過陌生號碼打她的電話。

這次也是陌生號碼,該不會又是霍以骁吧?

霍以骁閑得自讨無趣,來找她?

她昨天說的話,不夠清晰?

私人號想換是挺簡單的,可她憑什麽要為霍以骁換掉自己使用多年的號碼,霍以骁有本事就一直用陌生號碼打她的電話,她設置自動攔截陌生號碼來電即可。

操作完設置攔截,她重新閉目養神。

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響了!

溫暖煩躁地睜開眼睛,恨不得接聽電話,罵一頓霍以骁。

仔細一看,不再是陌生號碼的來電,是小區物業打來的。

交着不菲的物業費,自然享受最好的服務,物業人員有義務将工作做到最好,她從住到那個小區,沒發現過物業哪裏做得不好,也很少和物業打交道。

突然接到物業的電話,她不禁皺眉,按下接聽鍵:“喂。”

“溫小姐,打擾您了。”物業邊拿手機打電話,邊雙眼緊緊盯着眼前的人,嚴防對方趁自己不注意,沖進小區裏,“有位花店的員工,拿着鮮花來,說鮮花是送給您的。”

“什麽鮮花?我沒買,花哪來的?”溫暖也是有生活情趣,喜歡用鮮花裝飾居住的地方,奈何她忙,沒時間記得生活情趣,八百年沒買過鮮花裝飾自己家,而公司裏,她助理每天都會換新的鮮花。

聽完溫暖的話語,物業立即問花店員工。

花店員工從鮮花上拿起卡片,将卡片上面的署名,給物業看得一清二楚。

物業一看完,立即對溫暖說:“溫小姐,是一個叫霍以骁的人,給您送的!您現在在家嗎?您出來拿,還是我放人進去,或是我拿進去給您?”

業主以外的人員,想要進入小區,第一是經過嚴格的身份登記,說清楚要哪個業主,和業主是什麽關系,像送外賣和快遞之類的人員,不是随随便便能放進去的,物業必須在接到業主的電話後,方能把人放進去。

業主沒有電話過來,物業可以幫業務代收東西,但要主動打電話告知業主,得到業主明确的答案,代收東西,再給業主送過去。

聽到是霍以骁給她送鮮花,溫暖一陣厭惡。

霍以骁想要一個懂事又習慣的未婚妻,她可不想繼續當他未婚妻。

她克制不住煩躁地道:“我不收他的花,你叫人把花拿回去。”

物業沒當即行動,語氣變得有些小心地說:“溫小姐,卡片上面寫,他祝您情人節快樂!你确定不收下嗎?”

情人節的前一天給她送鮮花,祝她情人節快樂,溫暖一丁點也不快樂。

誰稀罕前未婚夫送的鮮花!

她黑了黑臉,“把花給我扔垃圾桶裏去!”

本想不浪費鮮花,叫人拿回去,可以接着售賣,但,霍以骁既然祝她情人節快樂,垃圾桶才是這束花的歸宿,省得下一個買到的人,被霍以骁的晦氣傳染。

溫暖強硬的命令,物業沒有不遵從的道理,幫她收下鮮花,再精準地扔垃圾桶。

鮮花沒送到當事人的手裏,是被物業代收,花店員工也能猜到鮮花最終會去哪裏,不覺得有毛病,送的鮮花多了,各種各樣的客戶都見識過,不是每個人都會愉快收下別人送的花。

挂斷電話後,溫暖從沙發上坐起來,被霍以骁送花的行為弄得肝火旺盛,沒心情繼續休息,去樓下的食堂吃飯。

其實,她不必親自到食堂,叫助理打包食物上來就是了。

一心撲在工作上,适當運動量是要的,她下樓走走,也算是運動,放松放松自己的身體。

她這邊悠哉慢哉地吃飯,上樓找她的兩個高管,卻是火急火燎的。

等她回辦公室,有兩個高管一臉着急地進來。

兩人是負責海外市場的,她昨天剛給他們批了預算,今天又見到他們上來,本以為沒什麽大事,結果出乎意料。

真有大事發生,還特別緊急,緊急到她馬上要去美國分公司,

突然要到美國出差,溫暖交代下面的人一些工作,随即前往機場,乘坐最快去美國的航班,去處理事情。

去晚了,丢失美國市場,不是最嚴重的。

最嚴重的的是,引發連鎖效應,有極高的可能,收到美國當地開出的巨額罰單,同時會被美國制裁,丢失許多個國外市場,維克會被重創。

國內市場是大,消費力逐漸強盛,但是,目光僅限放在國內,不在全球範圍內做生意,維克也沒什麽發展了。

溫暖走得匆忙,坐在飛機上,滿腦子想着工作,全然忘記今天從上班起的期待。

維克好不容易從破産倒閉的邊緣拉回來,又來新的大問題,她頭痛欲裂,真是快要瘋了。

老天爺能不能在這段時間裏,不發生其他事情,先讓她專心解決維克眼前的危機,而不是來個不次于破産倒閉的危機。

***

大好的周末,段家瑞出來和朋友玩。

他正開心地喝着酒,吃着東西,有朋友問:“你和賀深是好朋友,又是合夥人,你知道溫暖和霍以骁解除婚約後,找到的新男朋友是賀深嗎?”

“……”段家瑞差點當場表演被食物嗆死。

他使勁地捶着心口,臉色微微發白地看着朋友,反問:“你怎麽知道溫暖的新男朋友是賀深?”

朋友挑眉道:“圈子都是這麽傳的。”

段家瑞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避免自己再吃食物,被嗆死。

昨天去參加峰會,有人說明森多了個老板娘,還說他藏着掖着。

天哪,他就是随口對幾個下屬說,溫暖是明森未來的老板娘,怎麽傳得都有朋友問他,溫暖和賀深的事情了。

否認溫暖的新男朋友是賀深?

萬一沒過多久,賀深和溫暖在一起了,他的否認,是找死。

承認溫暖的新男朋友是賀深?

假如溫暖聽到這個傳言,知道是他在外面胡說八道,對賀深産生不滿的情緒,導致賀深不能如願,他又是找死。

段家瑞咳嗽幾聲,直白道:“別問我這種八卦問題,有能耐就去問當事人,當面問賀深和溫暖。”

他敢這麽說,是有十足的信心,不會有人在這種時候,真的會當面問賀深和溫暖。

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地位,手上掌控的公司,足以讓別人掂量掂量,雖說維克現在不大好,但誰能猜到維克接下來會如何,溫暖仍好好地待在上流圈子,不長眼的就去得罪她。

果然,朋友一聽到他的話,朝他甩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我他大爺的,要是有膽去問賀深和溫暖,我還會問你?”

段家瑞冷笑一聲,“給老子去死!沒膽問溫暖和賀深,不要來問我!”

朋友皺眉鄙視地看着他,“段家瑞,外面早傳開這個消息,你身為賀深的好朋友,總不會不知道他談沒談戀愛。我可聽說了,賀深和溫暖都同居了。”

“同、居?”段家瑞驚呆了。

他只知道賀深搬的新家,正是溫暖住的小區,還是溫暖樓上的房子。

他們要是談戀愛,并且同居,他鐵定是知道的,賀深肯定會透露,關鍵賀深沒有和溫暖戀愛,更不可能和溫暖同居。

是哪個人才傳出來的消息?消息來源是什麽?

莫非是和他們住在一個小區的人,發現他們住樓上樓下,誤以為他們同居?

再加上他哪個下屬到處亂說,和這個消息結合起來,因此,有了溫暖的新男朋友是賀深,他們已經同居的謠言?

看朋友篤定消息是真的表情,他腦子不夠用,撓了撓腦袋,“賀深沒和溫暖同居。”

朋友用手指着他,愈發鄙夷地道:“段家瑞,你不夠意思!我要不說賀深和溫暖同居,你還不承認溫暖的新男朋友是賀深!”

段家瑞感覺自己仿佛落入一個圈套裏,不能否認,不能承認,辟謠一件事,會讓另外一件事看起來是真的。

望着放在旁邊的一杯酒,他端起來,一口氣喝幹淨,以此來壓壓驚,問:“你從哪聽說的,溫暖的新男朋友是賀深,他們同居的?”

“早上聽我妹妹說的。”

“你妹妹?”段家瑞目瞪口呆,“你妹妹為什麽會知道?”

“我妹妹喜歡賀深,你忘了?有關賀深任何的消息,她都不放過,早上還哭得很傷心來着,說溫暖剛解除婚約,怎麽能立刻談戀愛,為什麽不花時間療情傷。”

“……”段家瑞心想自己是不是要玩完了。

再無心情吃喝玩樂,他面如死灰地去公司。

他知道賀深今天的行程,賀深是要加班的。

來到公司,進入賀深的辦公室,注視拿着手機、似在思考的賀深,段家瑞小步地走到賀深面前,語氣不禁小心翼翼地道:“賀……賀總。”

現在已是晚上八點多,再過三個多小時,會是新的一天,也會是情人節,賀深腦海裏,回想前段時間,溫暖幫他出建議時的畫面。

她叫他情人節那天,約自己喜歡的人。

聽到聲音,賀深擡眸掃視奇奇怪怪說話的段家瑞,“有事快說,沒事滾出去。”

段家瑞一時犯難,不知道怎麽說。

告訴賀深,外面傳他和溫暖戀愛、同居的消息?

賀深是否會追究消息來源?

段家瑞不想找死,起碼現在是不想找死的。

看見賀深手機顯示的頁面,一連串的數字最顯眼,其次是‘溫暖’,段家瑞往後退了退,“沒什麽,我只是路過公司,進來看看,順便看你在不在公司忙着。”

說完,他走出去的速度,比剛才進來的速度,快了N倍。

辦公室重歸平靜,沒人打擾,賀深仍然盯着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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