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墨墨要與肖文見面了,肖家要雞飛狗跳了……

順便問一句,孩子們是都躲到山上去了麽?怎麽都不出來冒個泡?!山上地震多,不如陸地上安全……

喬琛在辦公室裏拟定作戰計劃的時候,羅芸破門而入了,他只擡頭看了一眼,便繼續手邊的活兒了。

“你倒是挺沉得住氣!”羅芸的身子剛落定,陰陰的朝着喬琛說道。

喬琛眉眼一挑:“我有什麽好沉不住氣的。”他移開了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将身子懶洋洋的倚在了皮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羅芸:“倒是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你早該知道,我是有弄出他的能力的。”

“還有。”喬琛頓了一下,習慣性雙手抱胸:“離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我對喬參謀的提議不是很感興趣。”羅芸低着頭,臉上盡是愠怒的表情。

屋裏終于恢複了平靜,只是這靜的可怕。頗有一種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只是,這平靜,一直是羅芸最害怕的。

愛情是什麽?是一場拉鋸戰,你拉我推,方才精彩的起來,可當另一方倦怠的時候,如果,另一半還不想放棄,那麽,她只能拼命的用力在用力,把對方留下的松散都給扯平了。

在這場婚姻裏,羅芸很早就知道,自己至始至終都是弱者,不想放棄的,永遠是她。

她太懦弱了,總以為承受不了失去愛情的滋味,于是,她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自尊。

她攢着雙手,末了,還是打破了僵局:“今天來,我不是想和你吵架的,我是來通知你,家裏把羅萌的婚期定了,在下個月初九。今天都28了,沒幾天了,你這個大忙人能不能排出‘檔期’?”她頓了一頓:“我之所以親自過來,就是猜想,懷生他一定不曾和你提起過。”

“嗯,他是沒有跟我提過,大概,他有他的道理吧。”喬琛淡淡的說着。

他和魏懷生認識了十多年,除了起初的和諧,之後的幾年,因為某種原因生疏了,隔着肚皮的兩個人,彼此難免算計,只要這算計不是很過分,就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喬琛低頭準備工作的時候,看見羅芸還坐在那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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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皺眉:“還有什麽事情?”

羅芸這才站起了身。

“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只是想用你老婆的身份勸你一句,跟外面那些只看重你錢財的女人不要太認真,老想着玩火可不好,一不留神就***了。”她說的也是平平淡淡。

“那是我的事情。”喬琛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擡頭:“我們就快離婚了。你知道的,我不是說着玩玩的。”

“喬琛!”羅芸的語調高了些許:“你總是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一手遮天的人尚能留點餘地給別人鑽空子,我不信,你能遮個透亮……你一天有離婚的念頭,我就一天不放松對那個女人的打壓。我要是不咬下她一塊肉來,也要撕破她的皮。”她頓了頓,轉身離開的時候說:“肖文撿錢的事情,或許只是個開頭。她玩不過我的,就連你,也只能跟我平分秋色。”

她向前走了兩步,再次退了回來:“初九那天,妹妹的婚禮,你記得要去。”

……

肖文這兩天算是走了運了,先是撿到十萬塊錢,雖然惹來了牢獄之災,但好在相安無事,如今又收到了市閘管所的“上任令”,雖然是小小的放閘工,但,這好歹是事業單位,油水福利都高的要命,是個別人擠破頭都進不來的肥差,居然被他一個高中還沒畢業的人占了位置,讓那些碩士博士生,情何以堪。

肖文出門前,俞夏正在替他打理領帶。

肖文的眉頭皺的跟麻花似的,擡頭看了看天花板:“夏兒,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你說這人犯了錯誤了,怎麽不受點教訓,反而還占盡了好事兒?”他低下頭:“我現在老有種禍福相依的感覺。”

俞夏替他翻領子的手猛地一頓,忍不住朝他白了白眼兒:“你權當我那天替你做的豬腳面線起了作用,不就完了麽?”她瞥了一眼旁邊的鐘表:“都7點了,快別磨蹭了,換上鞋,快些去單位。今兒可是你第一天上班,別讓領導對你的有了态度。”

肖文被俞夏這麽一催,動作越發快了,他從鞋架上拿了先前刷的幹幹淨淨的運動鞋,就快套上的時候,俞夏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雙程亮的牛皮鞋。

“能不能別這麽老土,哪有人像你一樣,穿西裝配運動鞋的。快,把這穿上。”

“哪兒來的?!”肖文接了過來,往腳上套的時候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去放個閘麽?又不是去做領導。”

因為路上堵車,肖文直到八點才到單位。到那兒腳跟還沒站穩,就被所長叫進了屋子。

所長約莫五十出頭,頭頂禿了,啤酒肚松松垮垮,渾身都散發了一個膩字兒。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肖文以為着,所長難免要訓斥他幾句,給他個下馬威什麽的。

沒曾想,自己進來後,所長又是親自拉凳子又是親自泡茶什麽的。就差說:“小肖啊,來,過來,我這位置,給你坐吧?!”

肖文正摸不透所長的意圖時,這禿子說話了:“嘿嘿嘿……小肖啊,我們閘管所的廟小啊,沒想到進來了你這尊大菩薩。你跟喬參謀那麽熟,改天,可別忘了引薦引薦。”

喬參謀?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大官,肖文在心裏将自家幾代祖宗的出身都挖了一遍,愣是沒想出個貓膩,猜想,必然是自家那個神通廣大的準妹夫,自己這還沒見過他,哪裏知道他的人随和不随和,自然不能随便替他應承飯局,好在俞夏出門的時候吩咐過他,遇到了不能回答的問題,就傻笑笑,蒙混過去。

所長見他笑容滿面的,只寒暄了一會兒,便親自送他出了門,等他一出去,走了兩步,身邊就湧現了一群人。

“喲!小肖同志!歡迎歡迎啊!”

“可不是麽?小肖這一來啊,咱屋裏都瞬間亮堂了呢?”

“小肖啊,你初來乍到,如果學習能力夠不上,遇到什麽問題,一定要跟大夥說啊……”

“嗯嗯嗯……對的呢……”

“……”

肖文咧着的嘴,可那笑比哭還難看。這感覺就好像自己上演了一部收視率較好的電影,且在裏面是重要的反面人物,看劇的人在誇獎自己演技好的同時,也似乎在罵自己是個人渣,不然不會将這部戲演的這麽逼真。

沒隔一會兒,開閘的組長便親自過來了,帶着肖文先去熟悉熟悉環境。

那組長一邊走一邊謙卑的跟他介紹基本情況,末了,他退到了肖文身後:“我年輕不輕了,還有幾年就退休了,往後組裏的事情,小肖可要幫忙看着點兒啊!”

那模樣,頗有本末倒置的情景。

肖文在放閘的屋子裏閑的像個傻蛋,周圍盡是一群忙忙碌碌的放閘工,他們集體穿着藍色的工裝,不像自己西裝筆挺的,也難怪自己想插手的時候,他們都“熱情”的攔着。

肖文覺得,這差事,真他麽的不好當,遠不如幹排擋舒服。

當天,他很早就下班了,帶着極其凝重的面色。

俞夏圍着圍裙,從廚房裏探出來一顆腦袋:“回來啦?”

“嗯……”他沒精打采的回了她一聲。

眼見着肖文的語氣極其喪氣,她眉眼一動,關了竈火,圍着圍裙就追了過來。

“怎麽了?這一臉不舒心的樣子?”

“沒什麽。”

“肖文,你少來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說吧,是不是單位的人嫌棄你學歷低啊?!”

這時,一直低着頭的肖文說話了:“你萬萬沒有想到吧!”他看着老婆,苦着一張臉說道:“他們把我當成神一樣供着。”

“額……”

“老婆,我真是越想越不踏實。”肖文摸了摸腦袋:“這感覺都不像是我自己了,平常可都是我追在別人屁股後面的,哪有人這樣跟在我屁股後面的?”

俞夏隔了好一會兒沒說話,良久,才笑着點了點肖文的額頭:“真是個二愣子,有人給你拍馬屁,你還不高興啊,這說明你的春天來了!我們要過上好日子了!”

俞夏的眼睛在夕陽中愈發的燦爛,可,肖文心裏還滿是疑惑:“真的麽?可我還是不踏實。”他一把轉過身子,抓住了俞夏的手:“你說我家墨墨,怎麽突然間遇見了本領通天的男人,不應該啊?”

俞夏一聽,嘴一撇:“你什麽意思啊,墨墨長得那麽水靈,怎麽就不應該有男人為她一擲千金啊?!”

肖文晃了晃神兒:“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單手輕輕摟在俞夏的肩膀上:“我只是覺得,目前他們還是戀愛關系,墨墨接受了人家太多的好處,倒時候要是不在一起了,我們拿什麽去還人家啊?!”

俞夏不樂意了:“呸,呸,呸,什麽不在一起了。這樣不吉利的話以後少說啊!再說了,這男人追女人的時候,還不是盡情大方的時候啊,先騙到手再說呗!”她伸手在肖文的胸口掐了一指:“就跟你一樣,追我的時候,天天往我家送豆漿油條的,現在結婚了,可曾見過你買一回?”

“呵呵……”肖文傻傻笑着,不再多話。

兩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了。

肖文想想還是說了:“我想着,看墨墨他們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請墨墨跟她男朋友吃個飯吧?總是受人恩惠,心裏也挺不舒服的。”

“那好吧,我過會兒就去給墨墨打電話,讓她先抽空回來一趟,這喬參謀的喜好,習慣什麽的,還是她最清楚了,讓她幫忙看着餐廳,點着菜,也不至于出什麽差錯。”俞夏邊解圍裙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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