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游泳

許逸這一晚睡的很踏實,像是有道堅強的圍牆護住他,替他擋下了四面來的風雨。

閻東霖看到懷裏的人醒了,低頭落下一吻:“早安”

清晨美好又舒心,夜裏的痛苦針紮般破碎,許逸洋溢着笑容回道:“早”擡頭回了一個早安吻

兩人簡單的洗漱完,拖着箱子就朝南城古城去。因是旅游旺季,沿途密集的車輛堵在高架上,許逸打量着這座近幾年飛速發漲的城市。

南城位于明華市,在國內雖屈居于二線,但通天的建築一眼望不到頭,建築風格莊嚴而大氣,寫字樓、百貨、影視城、成片的公寓樓房,還有交織密集的地鐵線、高架架臺無不是令人震撼。

明華市就像是座匍匐着的鋼鐵巨人,以一己之力撐起數百萬的龐大人流。

兜兜轉轉到南城,已經十一點多了,正好趕上飯點。

“一份粉蒸肉,川穹天麻魚頭湯,炸茄盒,再來個東坡肉”閻東霖放下菜單

他們選的是當地的農家樂,菜品不多,都是自家産的。廚師就是老板,不懂得擺盤裝飾菜品,給的量很足。

許逸吃的肚皮滾圓,有經驗的窩在椅子上,打秋風:“晚上點水煮活魚吧,正好想吃了”

現在他都是随性子,吃的玩的出奇一致。

“行”閻東霖點頭:“等等怎麽安排?”

“嗚,游泳吧”許逸答道,麥田這個時間點日頭頗為燥熱。

今天趕上秋老虎反複,過了正午樹葉被曬的蔫吧了,人在大日頭下可吃不消。

剛剛從老板口中得知離農家樂今年特地在不遠圈了一池水,仗着地方大分出了幾塊有錢人的區域,只要付了錢相當于租了塊小泳池,僻靜無擾的,許逸很心動。

人都是跟着錢走的,這話一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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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山頂上有活水,池水幹淨,正午頭水溫又不涼,許逸當即就定下一塊,付了錢。

兩人都是輕裝上陣,泳褲自然沒帶,好在附近的店鋪就有賣,兩人消食遛彎的工夫把裝備買齊了,到房間裏換了衣物,入到池水裏,許逸過了把游泳場主的瘾。

這塊小池子不大,七米來長,兩米來寬,四周和水底沏了水泥,鋪了瓷磚,整潔幹淨,不至于像水潭,一腳踩出泥巴土渣來。

許逸的游泳技術一般,标杆的技術宅勝在一手鍵盤俠的工夫。

他小時候學過一點,熱衷喜歡的不行,培訓班都報了,可不到一周時間,某地區新聞忽然報道出孩童溺水事件,父母怕他不知深淺玩水,勒令他摒棄了這項運動。

往後連水都叫他離遠,他的興趣也就随那幾百的培訓費一塊打水漂。

如今,興頭上來,許逸高興的忘形,腳下一蹬姿勢稀疏二五眼的蹿了出去。

可沒游多遠身子就止不住下沉,眼睛被水花沖的看不清,他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水

閻東霖看這人姿勢就先留了心,許逸往下沉的時候,他幾步跨過來,扶着人站穩。

許逸粗喘着氣,胸部沉沉的難受,鼻子更是沖了一股水,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麽急?”閻東霖笑着,替他拍打後背

“咳...咳,我以為,雖然游的不好,可好歹小時候學過一周,不至于沉,誰想到....”許逸眼裏嗆着淚水,又咳了幾聲,眼眶紅紅的。

“你這小時候可夠久遠的。”閻東霖扶着人往瓷磚邊沿走,“游泳長久沒練,入水都會不适應,先緩緩氣”

水沒過許逸的胸口,行走時激起的水花拍在閻東霖的腰側。

嘩啦一聲,他手撐力坐到瓷磚邊沿上,長臂一撈,把人撈起來,兩人挨着坐在泳池邊沿。

“還難受嗎?”閻東霖轉頭問,不會游泳的人在水裏撲騰久了胸口會發悶惡心,嗆了水後感覺尤甚。

許逸這會兒上岸,緩和不少,“還好,剛剛沖猛了”

他現在有點慶幸帶閻東霖來了,人高力氣也大。

“行,你先看着,我游給你看,試試能不能想起以前學的,想不起來,一會兒我再教你。”

“好”許逸點頭

“你們之前學的什麽姿勢?”

既然要讓人回憶,得先問清楚。

“蛙泳。”許逸這點印象還是有的。

閻東霖點了點頭,長腿一曲,站了起來。

剛在水裏泡着,泳褲裏兜了不少水,如今站起來,腹|肌|分明,水流沿着腰|腹|嘩嘩地往下淌,因力道大的很,這一下便顯那處的風光來。

想起昨晚的情形,他手心不由自主浮現熟悉的滾燙,心跳如鼓。

這時耳邊傳來撲騰一聲,人游魚紮進水裏,雙臂伸展,修長的腿往外擴,在光滑的池壁上一蹬回程,姿勢是極為标準的蛙泳。

許逸眼睛一亮,教練當初只是在岸上指揮動作,不如現在親眼看到,當初靠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一點點的憶起。

閻東霖的體力很好,來回好幾圈也不帶氣喘的,待游了三個來回,許逸大體的動作已經印在腦子裏,躍躍欲試。

等對方一個漂亮的翻身來到跟前的池壁的時候,許逸同時往水裏紮,動作不标準好歹是沒沉。

水裏,許逸起了和閻東霖較量的心思,攢足勁游。到底是吃了身高的虧,差閻東霖小半截。

“呼...你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啊?這麽厲害”許逸摸了把臉上的水,腳底虛虛的踩了兩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閻東霖笑道;"家裏以前是海邊的,經常摸魚練出來的"

許逸點頭,沿海的人多是擅長水性,他也沒在糾結。又潛進水裏。

閻東霖眼裏透着笑,他靜靜的欣賞。

池子裏的水很清,這人如玉的皮膚水中格外賞心悅目,幾次破水而出,水流順着頭頂留下,流過臉頰,再經過那一簇明目張膽的秘處,風華勝過四周的景。

閻東霖喉結滾了滾,下意識的去扯領子,碰到一片肌膚的時候,手微微一頓,臉上卻露出一抹笑。

這人還真是一點戒備都沒有,他的眼光似捕食者追逐獵物。

許逸絲毫沒有察覺,游累了,興沖沖的往人身邊走,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嘟喃道:“真累啊”

“過來,揉揉”閻東霖招手道

許逸知道對方拿捏的手法,樂颠颠的過去。閻東霖長臂一展,将人圈住,互相貼着,許逸臉熏紅了。

因這一塊包下了四周就不會有人,他膽大了起來,有恃無恐的視如不見,等着享受。

閻東霖的笑達至眼底,脖子靠在許逸的肩上,炙熱的氣息噴灑:“這算是邀歡嗎?”

他的聲音低沉,像是撬開心髒一個字一個字往裏面塞。

“是...又怎麽樣”許逸梗脖子嘴硬,不知從哪兒冒出的倔強作祟,突如其來的硬氣

“那,我接受你的邀請”這人沒理由的倔強太招人喜歡了。

許逸這次沒有把人推開,有過昨晚的事,他臉皮見漲,反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大膽放肆的回應對方。

蕩漾的水池嘩啦啦的響,一尺見方的懷抱裏熱情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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