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末廣鐵腸快速整理着買來的東西,左手的無名指上鑽戒在閃閃發光。椎名飛羽看了一會,走進房間的浴室做準備。

他在浴室裏瞪着鏡子許久,隐忍的掏出挎包裏的塑料袋,裏面裝着方才去藥店買的東西。

兩個人聽着導購員介紹了一大通,最後還是按着推薦買了,從塑料袋掏出液體清透吸收性良好的潤滑液,還有……

椎名飛羽看着方盒子閃亮包裝上那個尺寸标簽,雙眼瞪直,捂着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控制表情,心情亂得一團糟。所以他挑了個最大難度的對嗎?

他心裏有點希冀:鐵腸一定會的吧,聽說第一次會痛呢,有經驗的話那我就輕松了一些了……

“不行啊,那家夥怎麽看都是個童貞。”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內心極為動搖。

他恨不得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打死一個勁瞎撩的自己,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不明白社會的險惡。

該來的總是要來,終于到了新婚夜晚最重要的時刻,兩人乖乖的跪坐在卧室的大床上,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好久誰也沒敢先動。

已經對鐵腸的性子稍微有理解的椎名飛羽,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鐵腸你……一定懂的對吧。畢竟比我大,而且你喜歡的也是男性,一定有過經驗的吧。”

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抖。

然而他失望了。

末廣鐵腸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瞳孔收縮,擺着手情緒激烈的大聲道:“怎麽可能,這種事情結婚後才可以做吧!”他深吸口氣,鼓足勇氣的抓起椎名飛羽的手,深情的道,“而且我喜歡飛羽,并不是因為我喜歡男性,是因為飛羽是男性才會喜歡男性的。”

母胎單身,從未有過戀愛神經,也是是飛羽的出現才會讓他想到成家這一條路,否則估計也就是單身一輩子奉獻給國家的命運了。

“飛羽……你不高興嗎?”鐵腸不确定的問。

椎名飛羽含淚的搖頭,聲音都在發抖:“不、感、感動……”不敢動qaq

鐵腸覺得有點奇怪,他想不通哪裏奇怪,抛去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硬着頭皮說:“我、我今天回來前問過醫療部的醫生了,也、也稍微查了一些資料,大概知道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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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大概啊……”內心絕望的椎名飛羽,努力了還是笑不出來。他縮了縮脖子,他是真的怕qaq

那麽大根錐子,肚子真的不會被捅穿嗎?

“不如……”椎名飛羽咽了下口水,想說不如下次吧,但好像對面的人誤會了。

他擺出年長者的穩重,體貼的道:“不用害羞的飛羽,這是人生必經的過程,條野先生跟我說了,新婚第一天的體驗好壞關系到我們未來是否能夠幸福,一定要非常慎重,而且他說了飛羽這個年紀總是對這種事很有好奇心,我要是退縮的話你會讨厭我的吧。”

椎名飛羽面上沒有表情,腳趾頭已經蜷縮,內心裏開始瘋狂的毆打想象中的條野先生。

——在說什麽多餘的話啊!你這是在報複誰啊條野先生!!

“那麽,我們開始吧。”鐵腸又深深吸吐幾次呼吸,像要面臨大型戰場一般,不僅表情非常的嚴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擲地有聲,顯然是做好了相當的覺悟。

椎名飛羽:……

貓貓慢慢後退jg

狗狗試探的踏步jg

貓貓被困在死角,含淚埋頭jg

狗狗瞄準機會猛撲jg

椎名飛羽悲痛的閉上眼睛,心一橫的主動抱住鐵腸的脖子,雙唇微嘟的貼了上去,卻沒想用力過猛,他捂着發麻的牙齒瑟瑟發抖,嘴角多了塊撞出來的淤青,疼痛讓他的眼裏快速的分泌出淚水。

“飛、飛羽你怎麽樣,要不要去看醫生。”旁邊的男人還在一個勁兒的火上澆油。

見沒有回音,末廣鐵腸更加擔憂了,在想着是不是要即刻抱起來沖去醫院時,胸前的一簇長發被揪住,人也被拉得栽下去,椎名飛羽眼眶含淚,翻身坐到他肚子上。

男人看着身上的少年,還一副困惑的模樣。這讓少年的火氣更盛,年少氣盛最終還是蓋過了羞臊和害怕,他口不擇言的說:“末廣鐵腸,你在這方面真是靠不住啊!”

他埋頭眼裏含着淚花,氣呼呼的一邊吸着鼻子,一邊扯對方的衣服。就不信了,他椎名飛羽還能栽倒在這種事情上面不成。

專注于此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的話徹底點燃了某人的火焰,手下的動作還沒開始多久就被一個拖拽,仰躺着被壓在身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呼吸不穩,忍得脖子都冒出青筋的成年男性,被這種侵略性十足的氣勢所壓倒,沒法兒做出反應。

他的腿部根源,貼着熾熱到讓他覺得要被燙傷的溫度,仿佛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危險的,腦海裏只剩下一個逃跑的念頭。連施行的機會都沒有,上方的男人已經俯身,狠狠的吻上去,沒有經驗只知道橫沖直撞,像獵人一樣強硬狠厲的奪取獵物的呼吸,有那麽一瞬間,椎名飛羽覺得自己要死于窒息。

“對不起,飛羽……”臉上布滿細密汗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眼神卻犀利得像夜間發狂的猛犬,讓人在這種注視下避無可避。

他重重的喘息着,沉聲道:“接下來,可沒有那麽多餘韻讓你休息哦。”

燈光将室內照的恍若白晝,大汗淋漓的男人将少年鎖在下方,淚眼朦胧之際,虛軟無力的少年看着上面這個,明明已經忍耐到極致,放出狠話,卻還是在控制着不要失控的男人,有些發怔。

他喉結微滾,伸出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卑微的祈求着:“我是第一次,您要溫柔一點啊……”

無自覺的必殺一擊,刺激得上頭的人雙目瞬息通紅,喉嚨發緊,身體也緊繃得恍若鋼鐵。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得多,一開始有些不适應,找到訣竅後,到最後就全然放開,嗚咽咕啾的含糊音節和密集鼓噪的心跳聲讓五感都變得格外的敏銳,熱得像在沙漠裏奔跑,又如浮水的魚兒那般輕快。

打開的身體,放大的感官和自由肆意的馳騁都把理智拉入了一個失真的幻境裏沉浮。

人的靈魂重重的被掠奪,飛到高空又猛然的拉扯下來,帶回現實,驚叫狂呼到最後,化為了嗚咽的啼鳴。

從夜星點點到天光乍明,光讓身處其中的人無所遁形,所有的秘密都被人清楚的納入眼底,拉入狂亂的旋渦之中。

直到一方受不了了,另一方還在無度的糾纏着,嘶啞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才緩緩的邁入終結。

第二天中午,主卧室的大床上,淡藍色的被子裏伸出一只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在日光下閃耀出斑駁的彩光,纖細又白皙的手臂仿若經歷過什麽樣殘忍的虐待,光潔細嫩的皮膚上紅痕斑駁夾雜着稀疏幾個牙印。

他掙紮着顫抖着手,舉起啪的拍在床墊上,似乎努力的想從魔窟裏爬出來,卻被另一只同樣位置戴着戒指的手無情的拽了回去。

少年的嗓音早就啞了,艱難的推着面前的胸膛。“不、不要了…真的…”

這是欺詐!說好的純情正直好青年呢,你還能一夜變異的嗎?!你是狗嗎?你是吃人嗎?比書上寫的還要誇張啊!

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沒被享用過的他,欲哭無淚。他髒了,沒救了,這家夥要是敢不負責,他得找根面條上吊。

比起身體疲乏精神低迷的椎名飛羽,另一個人可是精神多了,雙眼亮如明日,皮膚光滑一副吃飽喝足的餍足模樣。

他抱着懷裏的人,像抱住整個世界般那麽溫柔又有力。

“飛羽,我們會一輩子幸福,白頭到老的。”

懷裏的少年動了動,略微複雜的擡頭看着頂上那個信誓旦旦的青年。他慢慢的眨了眨眼,掩去眼裏的些許愁緒,整個人挨在他懷裏。

“飛羽?”

“那……你可要努力不要死掉啊。”趴在青年懷中的少年,低低的說,“軍警……很危險的吧,這個世界……很危險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回來見我呀……”

末廣鐵腸怔了怔,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将對他而言體重近乎無的少年扒拉進懷裏,雙手放在他的臉側與之四目相對。

青年許下了生命的承諾。“一定會活着的,為了飛羽也會保重自己的性命!”

椎名飛羽無言的看了他幾秒鐘,吸着鼻子嗚咽着點頭。“知道就好……還有,腰好痛qaq身上黏糊糊的好不舒服qq小鐵是野獸啦野獸tat我要癱瘓了嗎我要死掉了嗎我的腸子先生還好嗎t~t”

方學會走路的貓貓,剛踏出窩就被狗狗逮住叼走了,打又打不過,跑更跑不過,神慘。

椎名飛羽:……qaq異能改造過的異能力者,恐怖如斯,我錯了……

經過這一次,椎名飛羽再也不相信什麽田是耕不壞,牛先壞的說法了,他這塊田估計得休養生息很久才能派上用場。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在被娴熟的手法塗過藥膏按摩過全身再泡個熱水澡,在夕陽剛下的時候,椎名飛羽除了嗓子啞一點,已經能正常走路,就是總覺得後面空落落的身體好像比腦子先一步記住了些什麽不得了的信息。

他與末廣鐵腸的身高相差十多公分,站在一起剛好在對方鼻骨的位置,此時窩在對方懷裏還很合适。相比于身體強壯的男人,椎名飛羽可說是弱不禁風,兩個人看着電腦屏幕上給出的約會場所排行,在糾結。

“游樂園?”鐵腸問。

被飛快的拒絕。“不要,幼稚。”還很嫌棄。

“公園?”

“看那些寵物貓狗拉粑粑嗎?”

“有一個星期呢,要不去旅游?”

“為什麽一定要去玩啊,待在家裏不好嗎?”居家屬性的椎名飛羽很是不解,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麽浪漫性子,就算去夏日祭看煙花,估計也是看着看着就肚子餓了去攤子上覓食。

末廣鐵腸的興趣只有訓練和戰鬥,現在要加一個椎名飛羽。

而椎名飛羽就更簡單了,學習。但凡他不擅長的領域,都願意去學一學,能拿着一本書在圖書館泡一個下午還意猶未盡。

兩個人神游天外的想着怎麽度過這一星期,突地末廣鐵腸興致勃勃的将頭抵在椎名飛羽的腦袋上,手指伸在他肚臍上畫圈圈:“那不如我們……”

“我拒絕。”

“……我什麽都還沒說……”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本能告訴我絕對不行,身體說它要休息,你的腎也在說它要休息。”

男人委委屈屈的應了。看他這垂頭喪氣的樣子,椎名飛羽非但沒有心軟,反而噗嗤笑出聲來。

他依偎在他的懷裏,仰起頭和對方交換了個深吻,模仿着電視裏法式熱吻的模式。

鐵腸的唇很薄,刀刻般的弧度。是個尋常時刻總冷着臉,他人第一印象會覺得難以應對之人。這樣的人向來活得很有自己的主見,意志不會被他人三言兩語所轉移。

也正是如此固執的人,當他品味到愛情滋味之後,被捕捉的獵物就再難逃脫他的爪牙。

所以椎名飛羽放松身體,任由着對方蠢蠢欲動的将他壓在沙發上,捏着他的下颌更深層次的親吻着。

異能力者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性格扭曲,沒有例外,他們可以堅持自己在大事大非上的原則,私底下各有各的個性。

這一點椎名飛羽早有聽說,所以對于這樣一個人,他反而能沒有忌憚的表現出真實的一面。

不是毫無保留,但也不用事事那般謹慎,察言觀色的生活。

他難耐的呼了一口氣,喘息加重,對埋在他脖間啃咬的男人輕聲道:“我今天比昨天更喜歡你了哦,鐵腸。”

沒有歸所的自由散漫的野鳥,也會願意為你收斂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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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省略掉的大概就是:

“你舔哪裏啊,你是狗嗎?”

“軟軟的,甜甜的。”

“再吸也不會有東西出來的,你夠了啦……”

“別哭別哭,書上說了這個時候不能哭的。”

“你看的書跟我看的一定不一樣啦,你還咬我qq”

“那、我我輕一點咬。”委屈巴巴jg

“委屈的是我才對,快點進來快點結束啦。”踢。

“男人不能說快!”正經。

“……嗚哇夠了啦怎麽樣都行,都舔了兩個小時了你是在吃人嗎qaq”

“飛羽什麽地方都很好舔啊,香香的。”

“不可以……不要總是那裏,想要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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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雖然飛羽現在還沒有想起自己的異能,但确實是異能力者來着

所以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好很多(笑)

康複能力也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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