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柳應寧有點兒火……
柳應寧有點兒火了,現在誰都別想當着她的面說她哥的壞話。
不過現下情勢不好,她哥倔脾氣上來了,梗着副硬骨頭不肯服軟,為了她又不肯說實話,她哥越犟,她爸也就越生氣。
柳應寧明白她哥的想法,要他為了中傷自己妹妹的黎淨服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就像是逆鱗,他有多堅持,就代表他保護妹妹的心有多堅決。
現在,哪怕只是勸柳應南跟她爸低個頭就能解決的一場矛盾,柳應寧偏偏就不願意讓她哥低這個頭了。
韓文瑜這會兒正急切的扶着柳衛新,“行了,應南不過就是打了場架,男人永遠是小孩,你還不知道嗎?何況應南才多大年紀,不夠沉穩也是很正常的,你要給他時間。”
柳衛新冷冷的白了柳應南一眼,哼一聲,“多大年紀?黎淨比他還小,怎麽今天先動手的人不是人家黎淨?”
韓文瑜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又去看看柳應南:“應南,你就好好的跟你爸爸認個錯,別再氣他了,今天不管怎麽說,你動了手就是不對,但你只要知錯就改,你爸爸不會真生你氣的。”
韓文瑜真是個有心思的,看似在勸和,實則句句是往他爸心裏紮,她爸的臉是越來越冷,越來越難看了。
話說到這裏,這就要給她哥定罪了。
柳應寧可聽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站了出來。
“等會兒,怎麽就是我哥的不對了?文瑜你今天在公司親眼看見現場了?我哥說了是因為什麽嗎,你們就在這一個勁兒的怪他?韓文瑜,我哥二十三歲進公司,處理工傷事故、親自去檢修海上服務器、跟貨十六天沒回過家,他‘不夠沉穩’?呵,你夠資格說這話麽?”
韓文瑜臉色一白。
在這個家裏,韓文瑜最怕的人其實是柳應寧。這個家的男人她都能應付,柳衛新年紀大,韓文瑜只要撒嬌耍賴,他不會太跟她計較。而柳應南,那個男人的心不在家裏,不在女人身上,韓文瑜幹什麽他從來丁點兒都不關注。
只有柳應寧,看似跟韓文瑜走得近,其實非常有界限感,這個大小姐是非常霸道的。而且,韓文瑜也嫉妒她,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韓文瑜求之不得上等的人生。
韓文瑜不敢跟柳應寧硬碰硬,只能示弱,臉色發白的攀住了柳衛新,“我不是這個意思,怪我,我說錯話了……”
柳應寧:“所以你就別說話了,剛進我家一年,公司的大門朝哪邊開都還不知道,勸你先學學明哲保身,別多話。”
韓文瑜:“……”
柳衛新本來就火大,身居上位者,其實最在乎的事就是身邊有人逾矩,他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下面的人不聽話,哪怕是他親傳的兒子。
“你們倆都別吵吵了,”柳衛新沉着臉,“應寧,你也要跟你哥一起摻和?”
柳應寧是鐵了心來攪渾水來了,絕對不能讓韓文瑜在中間瞎挑撥,今天要是她爸和她哥倆人誰都不低頭鬧僵了,不正和了韓文瑜的意了。
所以柳應寧打算把矛盾點徹底拉到自個兒頭上,反正她跟她爹鬧得再厲害,也不過是女兒家撒嬌胡鬧而已,誰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柳應寧:“爸,你們就不動腦子想想,我哥為什麽會跟黎淨動手?這麽多年我哥跟誰動過手嗎?一個黎淨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犯得着動手嗎?為什麽他現在咬着牙一個字都不說,是為了我啊,只有我跟黎淨有恩怨,我哥肯定是為我才跟黎淨動手的。”
“柳應寧,”柳應南皺起眉,警告的叫她一聲,“你知道個屁,吃你的飯去。”
柳衛新冷哼,“他是舊時候的□□嗎?為了你就能跟人動手了?越活越回去了!”
柳應寧幹脆扯起嗓子跟柳衛新喊:“你怎麽知道黎淨都說我什麽了,要不是說了什麽難聽的,我哥能跟他動手?泥人還有三分血性,我哥憑什麽聽他污蔑自己的妹妹還無動于衷?”
“別人說兩句話,他就沉不住氣了,能成什麽大事?”
“那不一樣,罵人還不罵父母呢,黎淨要是侮辱我一個女孩子,我哥能不為我讨個公道?而且,我哥肯定早就手下留情了,要不黎淨就是橫着出去的。”
柳衛新看向了柳應南,“那你說,到底是不是這麽回事?黎淨到底說了什麽?”
“不、是。”柳應南連想都不想,斬釘截鐵道:“跟柳應寧沒關系。”
這下,全家都知道肯定是沒跑了,柳應南就是這樣,只要他不想說,越是一口咬定沒事才越是證明有問題。
柳應寧當真佩服她哥是條漢子,到這時候了仍是咬死了牙關不認,絕不傷她。
“他不說我說。”這時候,柳應寧搶先開了口,全家視線頓時調轉到她身上,“別說是黎淨了,就連黎淨他媽都來找過我。”
這話一出,全都愣了,柳應南接着就擰起了濃眉。
“她找你幹什麽?”柳應南問。
柳應寧怕她哥連夜過去把那一家子都鯊了,含糊其辭道:“還能幹什麽,讓我回國以後別再去找黎淨呗,還拿了串成色一般的珠子賄賂我,被我扔水裏了。”
柳應寧抓緊補充:“我沒讓她欺負了我,有什麽話當場就罵回去了,之後她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我哥也是一樣的,這種人就不能慣着。”
說完,柳應寧沒再給她爸嘚嘚的時間,直接搶先上來把矛頭指向了柳衛新:“爸,在你心裏我的事不重要是吧?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不想着怎麽給女兒做靠山,淨想着埋怨我哥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黎淨中傷你的子女也是給你沒臉,難道就忍了他?我哥要是還不為我讨回個公道,誰還能給我撐腰?”
柳應寧這話一點沒留情面,面子裏子都給柳衛新扯了出來,柳衛新臉色一僵,又不能承認了,“怎麽不重要?你的事就是爸爸的事,爸爸只是教你哥做事要有方法,咱們能讨回公道的途徑多了,沒必要直接撕破臉徒惹麻煩。”
為了事業順利,連女兒的名聲都能為之讓步,幸好柳應寧沒對她爹抱什麽希望,只是替原主可惜,原主那樣執拗偏激,只怕也是因為父親對她管教甚少,只一味的塞錢了事吧。
韓文瑜連連點頭,“對對對,你爸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就你這一個寶貝女兒,不給你撐腰給誰撐腰?”
韓文瑜這會兒是看柳衛新一個人對兩個,勢單力薄,特意出來幫柳衛新說話,給自己拉好感度來了。
但柳應寧可不答應,她前世什麽味兒的綠茶白蓮花沒嘗過,就韓文瑜剛才那幾句話,心思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家裏招個後媽沒什麽,要是真像柳衛新說的那樣,多一個能照顧家裏的女主人也就罷了,偏偏這是個能生事兒的。
別說讓這裏更溫馨更有凝聚力更像個家了,韓文瑜再這麽繼續挑事下去,她爸跟她哥離了心,那可就出大事兒了。
柳應寧:“別說話,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韓文瑜的臉頓時一白,失落的梨花帶雨。
柳衛新也不能看着柳應寧這麽無法無天,擰起眉,“怎麽跟你阿姨說話的,誰教的你這麽沒大沒小,這麽跟長輩說話?”
柳應寧不服氣的鼓起嘴,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兩下,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睜睜看着眼眶就濕了。
韓文瑜示弱賣慘頗有一套,柳應寧倒也不差了她的,要說委屈,柳應寧能比她還委屈。
柳應寧紅着眼眶咬着嘴唇,恨聲道:“爸,你現在知道她是長輩了?別人家都有媽媽給女兒撐腰,可我遭人欺負的時候呢?
是,我三年前是跟黎淨在一起過,可他們家憑什麽覺得我現在還會繼續纏着他?要是誰家閨女受了這委屈,當媽的早就打上門去找他家要個說法了,就連黎淨都有他媽替他出頭,可我呢?
爸,我體諒你是男人,不好直接去跟女人争這點口舌,所以黎淨他媽找我的時候我就自己處理了,說都沒跟你說,可這樣你就連我的委屈都不知道了,還得我哥一個大老爺們替我出這個頭,結果我哥還成了她嘴裏的‘不夠穩重’,”
說着,柳應寧紅着眼睛恨恨的看了韓文瑜一眼,“在家裏做我們的長輩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也出門去替我跟我哥讨個公道去,那我就當真服了她,不然就算我叫聲‘媽’,她也應不起。”
柳應寧的話說的尖刻,韓文瑜當場破功,臉一下從頭頂紅到了脖子根。
柳應寧話說的不錯,在他們這個圈裏,男人有跟男人的場面,孩子玩在一起,連各家夫人之間也有她們的社交。
要是孩子之間出現了摩擦争執,男人們通常不好出面,這種時候就是女人出場的時候了,所以母族勢力也是非常重要的。
但對于韓文瑜這樣的女人來說,這就是個笑話,柳應寧也壓根沒想過讓韓文瑜出面。
柳應寧沒想過靠她什麽,她也就別想着在這沖柳應寧和她哥的長輩,這是相互的,誰都別想破例。
韓文瑜整天就會逛街練瑜伽,連個繡花枕頭都當不稱職,她要是出門去讨說法,那些名門出身拿着高校畢業證的太太們只怕會嫌她不夠格,連個正眼都不會給她。
當然,柳衛新和韓文瑜自己也深知這個事實。
柳衛新見女兒委屈得直哭,眉心一塌,怒火終于消失殆盡了。
柳應寧說的話,他又何嘗不以為是呢?
如果柳應寧的媽媽還在,兩個兒女會被教育的謙和懂禮,那樣的話,今天也就壓根不會發生這樁事了。
如今應寧這樣牙尖嘴利,只有從小沒了娘的女孩才會這樣,因為她要是事事不為自己争,還有誰能為她争呢?
應寧說的對,韓文瑜無權無勢,也沒本事,別說對柳衛新事業上有什麽助力了,出去根本連替女兒出頭都做不到。
但凡她能分擔一些,柳衛新何至于這麽辛苦?
韓文瑜緊緊的攥着拳,垂着眼睛不知該看向何處。
柳應寧就這麽一把将韓文瑜身上的皮扯下來,讓她用精致高貴緊緊包裹着的原型暴露無遺。
在這個家裏有人給她面子,她就是柳家的新太太,出了這個門,別人不給她面子,她就什麽都不是。
韓文瑜無措的視線徒然對上了柳衛新,從他擰着眉的眼神中似乎也看到了什麽。
現在柳衛新也在怨她沒本事。
這時候,柳應南終于撐着沙發站起了颀長的身子,擡手不情不重的推了柳應寧的腦袋一下,面無表情道:“走,都去吃飯,別沒事都在這兒惹我妹哭。”
柳應寧以為經過這件事,韓文瑜狠狠被她搓了一番銳氣,肯定會收斂許多,起碼有段日子不敢在她面前舞了。
結果,韓文瑜是不敢再正面招惹柳應寧了,但這不代表她就安分守己了。
這天晚上,柳衛新回來的早了些,因為晚上要在家開場視頻會議,所以早早的回來吃了晚飯,然後就回了書房,關上門開他的視頻會去了。
柳應寧今天課滿,白天站着上了不少課,還給學生做了範畫,累的差點直不起腰,回來之後吃過飯洗了澡,終于能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躺在柔軟的床上,一頭長發從床邊垂下去,舒适的清爽的在夜風裏等着頭發自然幹,一雙白生生的長腿還不斷畫着圓,在空中蹬着自行車。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各種厚厚的門板聽不清說了什麽,但似乎是誰的一聲驚叫。
柳應寧瞬間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頭發在空中一蕩,她踩上拖鞋推門跑了出去,啪嗒啪嗒的快速下樓。
“怎麽了怎麽了?”
“快去拿條涼毛巾來!”“紙巾,紙巾呢,再去拿包紙巾!”
柳應寧剛到一樓,從樓梯口冒出頭來,就見書房的門大開着,柳衛新站在書房門口,低着頭,臉上糊了一團血,淌得胸口白衛衣上面都是,拿紙團擦了也還是不夠,家裏三個阿姨都圍在旁邊。
柳應寧給吓了一跳,她爹才五十歲,正值壯年,甚至看着還挺年輕,身體一直挺好的,這突然間弄得到處是血,讓人猛的看見心裏都是一擰。
“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這麽多血?嗑着哪裏了?”柳應寧快步朝柳衛新走去。
王姨安慰道:“是流鼻血了,別害怕啊寧寧。”
說着又道:“先生別低頭!把頭仰高點。”
柳衛新捂着鼻子把頭仰起來,還不忘用鼻音對先柳應寧道:“寧寧,會議還沒停,進去跟他們說一聲,暫停推遲。”
家裏這時候哥哥不在,沒別人了,柳應寧點了點頭,随手從衣架上拿了件淺色風衣披上,擋住了自己的吊帶睡衣,然後就進了書房。
書房裏的大電視正開着視頻會,電視前的皮椅還在旁邊歪着,看得出剛才柳衛新的匆忙。
多方視頻會的另外幾端都是外國人,索性原主英語底子頗好,柳應寧得以跟他們交流順利,這幾個外國人剛才眼見柳衛新開着開着會忽然淌了一褂子鼻血,這會兒還驚魂未定呢。
柳應寧故作平淡的把他們安慰好了,然後推遲了會議,關掉電視出了書房。
結果再一次出了書房,柳衛新的鼻血還沒止住。
柳應寧走過去,只見她爸旁邊的垃圾桶裏扔了一堆沾了血的衛生紙了,可他捂着鼻子的紙還在慢慢被血浸濕。
二姐擰着眉頭往她爸額頭上放冰毛巾,急道:“怎麽還止不住血?”
柳應寧道:“叫醫生過來看看吧,好好的怎麽突然流起了鼻血,就算止住血也得看看才行。”
他們家有基本的醫療器械,也有固定合作的家庭醫生,二姐道:“已經叫了醫生了,應該正在路上呢。”
這個時候,韓文瑜也從卧室裏奔了出來,就裹着一件白浴袍,頭發還是濕露露的,“這是怎麽了?我在卧室的浴室裏洗澡,什麽都聽不見,一出來吓一跳,這是怎麽回事?”
她大驚失色的沖到了柳衛新身邊,那驚慌的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生離死別呢,柳應寧懶得看她戲這麽多,就往旁邊讓了讓。
好在家庭醫生接着就到了,衆人扶着柳衛新回卧室裏去檢查,卧室門從裏面關上,三個阿姨和柳應寧都在外面等着,就韓文瑜在裏面沒出來。
柳應寧也懶得理她,在外面等就在外面等,反正也幫不上什麽忙。
過了半個多鐘頭,一樓的卧室門才被再一次打開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柳應寧一轱辘從沙發裏爬起來,迎着醫生過去,“醫生,我爸是怎麽回事?血止住了嗎?”
醫生道:“沒事,已經止住了,剛才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就是普通的鼻出血,不用太緊張,可能是柳總這段時間上火了。”
柳應寧送了口氣,點點頭,“行,沒什麽事我們就能放心了。”
結果醫生轉口又道:“不過雖然鼻出血沒有大問題,但我剛才檢查,發現這次柳總的尿酸值比以前增高了不少,以前柳總一直尿酸正常,這次檢查尿酸高了,以後要多注意,這個東西一旦持續增高也很麻煩。”
“尿酸高?”柳應寧愣了愣,這個說法似乎有點熟悉,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是怎麽回事了,“那是怎麽引起的呢?”
醫生道:“食用過量高嘌呤的食物就會可能引起身體裏的尿酸高,尿酸結晶沉積在關節內引發的疾病叫通風,所以這個問題不可小觑,要及時控制尿酸,避免出現更嚴重的情況。”
柳應寧擰起眉,“那尿酸高該怎麽控制呢?”
“首先要減少吃高嘌呤的食物,比如動物的內髒、貝類什麽的,還要控制飲酒,具體的食物表待會兒我會發給柳總,以後家裏人幫他多注意些。”
柳應寧笑道:“謝謝醫生,麻煩您跑一趟了。”
把醫生送出了門,柳應寧正擰眉思索着什麽,結果一轉身,跟二姐差點撞了個滿懷。
二姐一臉憂心忡忡的看着柳應寧,柳應寧一愣,“怎麽了二姐?幹嘛跟着我不說話,怎麽這麽看着我?”
“寧寧,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二姐說着拉過柳應寧的手腕,把她帶去了廚房。
倆人進了廚房,二姐還回手關上了廚房門,這時候,柳應寧大概已經知道她想跟她說什麽了,于是便耐下心來等二姐開口。
“我剛才聽醫生的意思,那個意思是先生不能多吃動物內髒,會讓他尿酸高?”
柳應寧點點頭,“是,怎麽了,二姐想跟我說什麽就直說。”
二姐道:“最近,夫人吩咐着給先生做了幾次……羊腰之類的東西,這也算是動物內髒吧?先生尿酸高會不會跟這個有關系?”
柳應寧心念一動,羊腰當然算動物內髒。
最近家裏經常做韭菜,她爸還常喝枸杞桑葚泡的茶,都是些補某方面的,柳應寧只當這是韓文瑜跟她爹的私事,她就當沒看見。
剛才柳應寧也只是猜想她爹突然流鼻血會不會是補多了上火,沒想到她不在家的時候還做了羊腰,韓文瑜這是想着給她爹吃啥補啥呢。
羊腰能不能補某方面不知道,但肯定是動物內髒,她爹這次尿酸增高,肯定跟這個也有關系。
柳應寧無聲擰眉,這都吃的尿酸增高了,到底是吃了多少?
結果說完還不算,二姐忽然朝着四周瞟了一眼,然後湊近了柳應寧耳側,壓低了聲音道:“還有件事想告訴你沒來得及說呢,上次你看見夫人給先生熬的中藥,現在還在喝呢。”
還在喝?這時間可不短了,“怎麽還在喝?還有多少副藥呢?”
二姐搖了搖頭,“不知道還有幾天的藥,上次夫人給我的藥,每天一副熬完了,我以為沒了,結果她又給我拿來了。”
“那到底是什麽藥?”
二姐擡眼看了看柳應寧,“這才是我想跟你說的,前天我聽見夫人跟誰打電話,她在電話裏問了句‘吃了這藥确保能生兒子吧’,我聽了這話,就一直惦記着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