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臻兒又在隔空向他表白……

為了挽救妹妹和閨蜜之間的友情,柏墨再次向宋臻兒表達歉意,洋洋灑灑寫了千字道歉書,情真意切,給小姑娘微信發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宋臻兒沒有回複。

柏墨想,可能是她剛剛到家,沒來得及看手機。

一個小時過去了,宋臻兒依舊沒有回他。

柏墨想,可能她在和棠棠寫作業,沒空回他。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四個小時、五個小時……

直到柏棠自己一個人回到家裏,宋臻兒還是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柏墨:“…………”

柏棠回來就看到哥哥捧着手機坐在沙發,死死盯着屏幕,像是在等什麽重要消息似的。

她心裏忐忑,擔憂今天和陳深出去玩的事情會被哥哥知道,看到他這副神情凝重的模樣,有些怵了。

柏棠小心翼翼地問:“哥,你怎麽啦?”

柏墨擡眸看了妹妹一眼,語氣淡然:“沒什麽。”

柏棠“噢”了一聲,準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宵夜,吃了宵夜再上樓洗澡休息。

明天還要上學呢,不能打游戲要早點睡覺,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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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她提腳準備去廚房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柏墨開口喊住她了,“棠棠。”

他的聲線低沉,聲音冷冰冰的,帶着上位者和長輩特有的威嚴和森然,令人不寒而栗,柏棠的心倏忽一顫,害怕極了。

柏棠收回她的小jiojio,轉過身子,站好。

她看着哥哥,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提心吊膽問:“哥哥,有事嗎?”

柏墨擡眸看她,微微皺眉,問:“棠棠,你下午真的是在宋臻兒家裏嗎?”

柏棠連連點頭:“嗯嗯,我整個下午都在臻兒家裏呢!和臻兒在外面吃了晚飯就回來了!”

才怪!

她整個下午都是和陳深在一起,和陳深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來的。

只是她哪裏敢說呀!

就算是哥哥已經知道,哥哥沒說,她也不可能狼人自爆的!

萬一,哥哥不知道呢?

聽到妹妹的回答,柏墨的眉毛皺得更深。

柏棠的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着,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不、不會真的被哥哥知道了吧?

柏墨又問:“棠棠,臻兒今天下午都沒看過手機消息嗎?”

話題突然轉了個彎,柏棠愣了一下。

她揣測哥哥話裏的意思,可能是在問她們下午是不是認真寫作業、有沒有玩游戲?

于是柏棠義正嚴詞,答道:“沒有!我們今天下午都在認真寫作業!哪裏有空玩手機!”

柏墨點頭,對這個回答有些滿意。

柏墨:“好,沒事了棠棠,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上課。”

柏棠:“嗯嗯!”

聽到哥哥發話,柏棠連宵夜都不吃了,立馬拔腿跑回她的房間,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追着她,慢一步就好被吃掉似的。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不過——

這種瞞着哥哥偷偷和男朋友約會的感覺,真是有點刺激。

柏墨沒有注意到妹妹的異樣,這傻丫頭向來容易一驚一乍的,正常行為、正常操作。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手機屏幕上面。

嗯,既然整個下午都在認真寫作業沒空看手機,那麽她應該等會兒就會回複他的吧?

……

最開始,宋臻兒确實沒有看到柏墨給她發的消息。

畢竟她給柏墨設了消息免打擾,她又不像柏棠恨不得24小時都抱着手機,沒有看到他的消息,實在太正常了。

後來,宋臻兒看到消息了。

嗯,看到了。

然後呢?

難道看到了就要回複嗎?

所以宋臻兒并沒有回複。

何況柏大總裁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到網上抄小作文給她道歉已經很不容易了,難道他還會等她回複還會有時間看她回複并說上一句“你能夠原諒我的過錯真的太好了”嗎?

宋臻兒認為她沒有必要回複,那就讓他在衆多消息下面繼續躺着吧。

直到晚上,藤井先生例行給她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結束通話以後順便看了一下微信,看柏墨的這人跑到上面去了。

柏墨:【在?有沒有看到消息?】

柏墨:【看到消息回複一下。】

柏墨:【要是你不想打字,回個表情也行。】

宋臻兒:“…………”

她往上拉了一下聊天記錄,一目十行,又看一遍柏墨的小作文,不是很想和柏墨說話,想想,最後給他發了一張圖片過去。

與此同時,收到宋臻兒發過來的圖片,柏墨陷入沉思。

這是一張建材安裝收據,付款日期是今天,想來應該就是棠棠說她預約上門安裝的新防盜門。

右下角的總金額被她用中性筆圈起來,5240。

可能是在提醒他什麽,她還特意畫了幾圈。

前幾天,他把人家的防盜門拆下來了,她重新安裝防盜門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好像,他應該負責?她是讓他賠償的意思嗎?

唯恐誤會對方,柏墨臉色凝重,打開浏覽器,輸入:【數字5240有什麽寓意嗎?】

最佳答案:5240是“我愛是你/我愛死你”的諧音。

柏墨頓悟。

原來宋臻兒又在隔空向他表白。

啧啧啧,連換個新防盜門都要湊個如此有涵義的數字,看來她真是愛慘他了。

柏墨嘴角微微上揚。

把人家的防盜門拆下來了,他确實是應該負責賠償的。

柏墨給宋臻兒轉了一筆錢過去。

柏墨:【[轉賬]你發起了一筆轉賬】

柏墨:【¥5420】

人家小姑娘都這麽主動了,他總不能無動于衷吧?

萬一他的冷漠打擊到她,人家小姑娘想不開,那該怎麽辦?他可背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他是迫于壓力,虛與委蛇,不得不應付她的。

……

九月,高一高二學生正式開學。

在高一新生開學的前一周,他們提前進校參加為期7天的高中軍訓,這無疑是給枯燥無趣的高三學生帶來一些樂子。

畢竟看着學弟學妹們烈日之下辛苦訓練,也是挺有趣的。

這麽對比,他們每天16小時不是在學習就是在複習的日常,沒有那麽煎熬了。

陳深報讀了A大的通信工程專業,A大同在宣市,但是和宣市一中并不在同個行政區。

如果他想來看柏棠,或者柏棠想見他,以他們直接的距離,走高速都得花費80分鐘。

因為柏墨的過度保護,柏棠和陳深本來見面機會就不多,如今陳深要開學了,他們想見面就難上加難。

為此,柏棠沒少哭唧唧的。

柏棠:“嗚嗚,臻兒,我真是太慘了!”

有種說法,熱戀中的情侶遭到家人親友反對,他們會更加堅定認為彼此是真愛,是天生一對;別人越是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則是越發堅定要在一起、不分離。

相比已經接受無數社會毒打的成年人,這種現象更多是發生在中學生身上。

宋臻兒願意稱之為“無知少女與中二病綜合症”。

她看了一眼還在哭唧唧的無知少女中二病笨蛋同桌,心平氣和說道:“棠棠,你有多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寫作業,你今晚回家就要挑燈夜戰。”

于是柏棠抹幹淚水,“嘤嘤”兩聲,認命拿起試卷做題。

柏棠:“臻兒,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特別像我的親人。”

宋臻兒:“嗯?”

柏棠:“臻兒,有時候你就特別像我哥。以前他盯着我寫作業也是這樣的,看我寫得慢,就吓唬我說:棠棠,你再寫這麽慢,就沒晚飯吃……”

宋臻兒:“…………”

柏棠:“不過為了激勵我更快寫完作業,我哥有時候會拿糖果哄我。”

宋臻兒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柏墨還會有這樣的一面,有些想象不到。

她很快就回神,像是随口附應:“是嗎?那挺好的。”

柏棠:“嗯嗯!所以,臻兒你不能總是吓唬我,偶爾也要哄我一下!”

宋臻兒:“我又不是你哥。”

柏棠有些認真地說:“可是,臻兒,在我心裏你就和我哥一樣重要。”

柏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閨蜜。”

宋臻兒看她這副認真的神情,突然有些啞了,不知道怎麽接話。

柏棠又說:“所以,臻兒你幫我寫數學作業好不好?”

宋臻兒:“……不要,你自己寫。”

宋臻兒不用參加高考,或者說她并不具備參加高考的資格,她甚至認為自己沒有上大學的必要。

她名下的財産足以讓她八輩子衣食無憂;藤井先生有位朋友是都柏林商學院的教授,因此她掌握了部分商學院知識。

如果不是選擇回國,宋臻兒完全可以就讀柏林商學院。

她沒有任何學習壓力。

宋臻兒長得漂亮,安靜、冷清,看起來柔柔弱弱需要人保護的樣子,其實腦子比誰都聰明;即使她不聽課、不做作業,只要她參加考試,總會領先第二名幾十分。

是學神一般的存在。

對于17、18歲,有着慕強心理的男孩來說,喜歡宋臻兒并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有人喜歡宋臻兒,也有人不喜歡宋臻兒。

對于大部分高三學生來說,這樣學神的逆天存在實在太打擊人的自信和積極性。

班級氛圍變得浮躁起來。

在宋臻兒連續四天不交作業、甚至晚自習睡覺後,班主任終于找她了。

班主任不喜歡宋臻兒,也不讨厭或反感宋臻兒。

她十分關心宋臻兒的學習、生活狀況,溫柔詢問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和同學相處如何、對未來有什麽規劃,等等。

班主任有問,宋臻兒就有答。

看着那張笑得溫柔親人的臉,宋臻兒右手摩挲着腕表的鱷魚皮表帶,回以同樣友好的笑意。

她說:“謝謝老師關心。”

宋臻兒:“我想,最早11月、最晚來年1月,我就會回愛爾蘭了。”

這是班主任找她談話想要聽到的信息。

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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