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宋臻兒疑心柏墨是在故意……

送走宋臻兒,柏墨稍稍打聽,很快就知道宋臻兒是以Mnemosyne法人的身份參加拍賣會的。

Mnemosyne,這兩年在亞洲市場興起的珠寶輕奢品牌,是她的公司。

相對來說,珠寶這個行業門檻還是挺高的,名氣并不代表口碑、價值。

柏墨不是沒有聽過Mnemosyne這個品牌,但是它營銷得再好,也是無法比拟那些國際知名品牌。

例如他的母親,柏夫人,最多只是看一眼珠寶雜志的産品介紹,再怎麽好看,即使是送給年輕的小輩也不會考慮送Mnemosyne的珠寶。

珠寶價值是需要沉澱積累的,珠寶品牌也是。

或許,在那些所謂名門望族的眼中,Mnemosyne稱不上珠寶品牌,而是一個飾品品牌。

其實在柏墨的眼裏也是這樣。

想到宋臻兒說的“公司想和Laurel品牌合作”,柏墨有些想不通了。

打火機和珠寶能有什麽合作?跨行業品牌并購?

可是,以宋臻兒的性格和做派,似乎不太可能。

柏墨的朋友Zachary問他,剛才他搭讪的那位漂亮東方女孩進展如何,是否拿到聯系方式了。

Zachary在想,他的這位朋友是第一次搭讪女孩,如果搭讪失敗,他要好好安慰對方,再接再勵,總有搭讪成功的一天。

然而柏墨告訴他,他們已經互換聯系方式了。

Zachary驚呆了。

柏墨:“不僅如此,她答應明天和我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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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chary:“天吶,Boom,你真厲害!你教教我!”

柏墨:“教不來,可能是因為她喜歡我,畢竟我長得還符合亞洲女性擇偶審美的。”

Zachary:“…………”

柏墨和Zachary關系不錯,玩笑過後,柏墨情況如實告訴對方,說是以前認識,但許久沒有見面了。

然後提起他打算介紹幾個朋友給她認識。

Zachary名下擁有好幾家公司,并在倫敦當地開了幾家酒吧,生意火爆,頗有盛名。

他問柏墨,他是否有幸成為被介紹的朋友之一。

柏墨說:“當然,或許她會十分高興認識你的。”

……

這天晚上,柏墨在WhatsApp問宋臻兒,明天是否有興趣和他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柏墨:【如果你想喝咖啡的話,我可以下次再請你。】

宋臻兒在處理工作郵件,看了一眼,沒有回他。

沒一會兒,柏墨又發了消息過來。

柏墨:【還有三位我的朋友,其中一位是英國某私營銀行的銀行家,一位是國際知名服裝品牌設計師,還有一位是與我同去參加拍賣會的朋友。】

柏墨:【對了,他現在好像還是Laurel的股東之一。】

宋臻兒瞥了一眼屏幕亮起來的手機,這下再忙,她都要有時間回複消息了。

宋臻兒:【謝謝邀請,明天我有時間的。】

宋臻兒:【ps:如果柏墨先生沒有時間,不喝咖啡也沒關系的。】

柏墨沒有回複,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宋臻兒沒有猶豫,直接接聽。

宋臻兒:“柏墨先生,晚上好,有什麽事嗎?”

柏墨不是閑着無事找女人聊天的性格,他在通話裏向宋臻兒提了一下高爾夫球場的規則和禮儀,例如要戴帽子和穿有領的衣服。

柏墨:“球和球杆你可以用我的,為了方便打球,你也可以穿高爾夫球服。”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富有磁性,說話語速不急不緩的,十分動聽。

為了表示她對柏墨的尊重,宋臻兒沒有一邊聽電話一邊處理工作郵件。

她十分認真聽他說話,時不時“嗯”一聲,表示她有在聽。

柏墨沒有問她會不會打高爾夫球,宋臻兒也沒有和他說自己會不會打高爾夫球。

進高爾夫球場需要穿帶有抓釘的高爾夫球鞋,普通運動鞋站在草地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高爾夫球鞋是到球場才換的。

挂斷通話之前,柏墨十分好心對宋臻兒說:“明天你可以不用穿高跟鞋過去,反正過去以後都是要換高爾夫球鞋的。”

說完,柏墨停頓了一下。

他又說:“反正你穿高跟鞋,我們身高還是差那麽多。”

宋臻兒:“…………”

宋臻兒面無表情:“噢,謝謝柏墨先生提醒。”

柏墨:“不客氣,應該的。”

聽着熟悉的男低音,宋臻兒忍了忍,沒忍住,直接挂了他的電話。

宋臻兒翻了一個白眼。

宋臻兒:這人看着挺正常的,怎麽四年都沒學會說話呀?

……

第二天,宋臻兒如時赴約,來到柏墨所說的高爾夫球場,在這裏可以直接購買高爾夫球服和鞋子、帽子等配件,同樣可以買到高爾夫球杆。

宋臻兒看了看高爾夫球場提供租借、出售的球杆,再看一下柏墨的高爾夫球包logo,決定還是用他的球杆。

标準高爾夫球場一般布置18個洞,球場內有球臺、球道、果嶺,以及長草、沙坑、沙坑等障礙。

有人說高爾夫球兼具體力、精神力、耐力和運氣的大型燒錢休閑運動,宋臻兒是贊同這話的,要打完18洞往往需要好幾個小時,需要走約六公裏的路程。(注)

許多老板都喜歡一邊打高爾夫球,一邊談生意、談合作,并不是沒有理由的。

柏墨大學期間來這裏打過幾次高爾夫球,辦了會員,工作人員認得他,看到他身後的姑娘是一張陌生面孔,問是否需要教練陪同和指導。

第一次過來打球,教練是免費教的。

當然,像柏墨這種會員級別,他要是過來打球,教練全程免費陪同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柏墨拒絕了,他不用教練指導,而是直接帶宋臻兒去了練習場。

宋臻兒擡眼看了他一下,沒說什麽。

宋臻兒以前打過高爾夫球,前幾年藤井先生身體還十分硬朗,也是很喜歡打高爾夫球的,宋臻兒陪他打過幾次,但是她感受不到這項運動的魅力,只覺得無聊。

當時的她沒有什麽耐心。

柏墨給她示範了一下打球動作,包括站姿、身體重心,以及握杆、揮杆的動作要點。

宋臻兒虛心請教:“柏墨先生,您的高爾夫球技術怎樣?”

柏墨十分謙虛:“還行。”

宋臻兒“噢”了一聲,握着球杆嘗試上杆、下杆擊球。

同樣的力度,不同硬度的高爾夫球,揮出去的距離是不一樣的,而且受風力、風向的影響,球的運動軌跡也不一樣的。

宋臻兒看着球落下的位置。

嗯,還行,至少把球打出去了。

柏墨說她的上杆存在問題,手臂和球杆沒有成為一個整體上杆的狀态,不僅身體有明顯的側移動作,重心轉移也是個問題。(注)

柏墨又示範幾遍,宋臻兒還是沒有做好。

得到她的許可,柏墨繞到她的身後,握着她的手,教她。

宋臻兒的左手戴着一只真皮手套,右手沒有。

柏墨則是雙手都沒有佩戴手套。

他的掌心就這麽直接覆在她的手背上面。

如果宋臻兒這個時候才戴上她的另一只手套,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所以她沒有,她只是微微抿着嘴唇。

柏墨:“上杆過程,肩膀、手臂盡力保持一個三角形。臻兒,你的手肘不能彎曲。”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宋臻兒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廓。

兩人靠得很近,只要她微微偏頭,她就可以看到男人的側臉。

宋臻兒疑心柏墨是在故意的,是在訛她。

因為她覺得她的上杆動作沒有任何問題。

柏墨:“揮杆過程要保持軸心和上半身的前傾角度的穩定,要保持右膝彎曲角度不變。”(注)

說完,柏墨握着她的手,帶她揮動高爾夫球杆。

柏墨:“這個時候是你的肩膀在扭動,不是上半身;是骨盆扭動,不是靠你的膝蓋彎曲來帶動你的身體重心偏移。”

柏墨落下球杆,但沒有擊球,他重新帶她再做一遍上杆動作。

他問:“感受到了嗎?”

宋臻兒“嗯”了一聲,然後擱在她的手背的力度消失了。

同時,來自身後的壓迫感消失了,她在心裏默默松一口氣。

柏墨松開了她的手,讓她自己再練習幾遍。

柏墨是個好老師,教得很好。

很快,宋臻兒就打出一個十分可觀的距離,順利出師。

……

宋臻兒和柏墨,以及他的朋友,在這個高爾夫球場度過一個十分愉快的下午,幾人交談甚歡。

當宋臻兒不經意提起她的養父藤井先生,那位銀行家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他曾經和藤井先生有過合作,還參加過他和宋雪的婚禮。

确切的說,他是因為認識宋雪,所以順帶認識藤井先生。

這個發現似乎讓他和宋臻兒的關系親近了一步,這位銀行家邀請宋臻兒明天晚上到他家參加燒烤宴會。

宋臻兒十分高興,但是她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把目光投向柏墨。

她是柏墨帶過來的,貿然接受他人邀請的行為不太好,會讓他很沒有面子。

柏墨說:“明天晚上我也會過去的。”

這麽一來,宋臻兒更加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宋臻兒露出禮貌得體,不失溫柔優雅的笑容,她對銀行家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Zachary對這位拍賣會上自信張揚的東方姑娘很有印象,在打球休息時,他提起了昨天的事情。

Zachary:“Sue,我看你昨天拍下了Laurel的那只黃釉打火機,是有什麽說法嗎?”

他投資了Laurel品牌公司,但是他不參與公司管理,對公司許多事務絲毫不了解,唯一一次去找公司經理,還是因為他想給他的連鎖酒吧定制五周年特別款的防風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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