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一起看演出吧
樂高并不難, 司游自己就是從小拼出來的。
司危樓卻是第一次弄這種東西,不過他聰明,很快拼的就和司游差不多了。
“你好快啊。”司游驚訝。
司危樓失笑, 道:“那我還是慢點吧。”
“嗯?”司游擡眼看他, 疑惑道:“為啥?”
司危樓就沖他笑, 沒說話。
只不過, 看着他眼裏揶揄的笑意,司游卻慢慢想明白了。
他瞪他一眼,道:“你能不能要點臉,別總跟我說這種話!”
“什麽話?”司危樓驚訝道:“我就說不能比你快, 你在想什麽?”
司游:“......”
他冷笑一聲,沒理他。
音響裏的音樂換了好幾茬,司游坐的有點腰疼,就索性直接在地毯上躺下了。
他仰躺在地上, 一條腿豎着,另一條架在這條上面,看着懶洋洋的。
司危樓站起身,去了房間另一頭,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
他把自己的枕頭遞給司游, 随後自己又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下。
司游也不客氣,直接接過枕頭,枕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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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日期出來了嗎?”司危樓問他。
司游點頭:“十一月三號, 周日。”
“在本市比?”
“不是。”司游搖頭:“在京市。”
說着, 他就想起了司家的爺爺奶奶, 他們是他的親人。
這次去京市, 他正好可以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不過他們早就退休了, 很多時候都在鄉下的農家樂, 不知道他們這回會不會在京市。
“咔嚓”一聲,司繿賦游被一道光籠罩住。
他側頭去看,就見司危樓手裏拿着個拍立得相機,剛剛放下來。
司游笑道:“你怎麽偷拍我?大明星是你想拍就能拍的嗎?”
司危樓看向他,手裏拿着剛剛拍出來的相片,笑道:“大明星這麽好看,還不讓人拍啊?”
司游哼笑,伸出手道:“給我看看。”
司危樓甩了甩相片,之後遞給他。
司游拿過來又甩了幾下,上面的人像才露出來。
畫面上的人懶懶地躺在地毯上,手裏拿着一個半成品的樂高模型,側面是簡潔的茶幾,身旁是一堆樂高零件。
“拍的還挺好。”司游側頭看向司危樓,道:“相機給我玩玩呗。”
司危樓就道:“一張相片換一個相機,換不換?”
“用這個?”司游擡起手裏的相片,揚了揚眉。
司危樓點頭。
司游道:“那你不是賺了嗎?”
司危樓輕笑出聲,道:“那是,我可不做虧本買賣。”
“讓我想想哦。”司游看着手裏的相片,翹着的腳一晃一晃的。
司危樓盤着腿,手裏把玩着相機垂眼看他,神色專注又溫柔。
司游想了不到半分鐘,就坐起了身,把相片遞給他。
“換了,成交。”
司危樓笑着接過相片,順便把相機給了司游。
他看着相片裏的人,眼裏滿是笑意。
司游拿着相機看了看,視線卻忽然頓住。
他盯着相機最下面那幾個字母,一時無言。
【TO:SY】
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這相機不會本來就是給他的吧?
司危樓站起身,準備把相片放到自己書桌上。
他留意到司游正在看着什麽,便笑道:“看見了?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司游:“......”
媽耶,司危樓送東西的手段,好高。
他看着司危樓的背影,頓了下,随後跟着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你什麽時候買的?”
司危樓看了他一眼,笑道:“上周買的。”
“上周?”司游疑惑。
司危樓瞥他,輕嗤一聲,道:“就你每天晚上和別人回來的時候,我自己去買的。”
司游:“......好吧。”
“好吧?”司危樓擡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咬牙道:“哪兒好?”
司游拍開他的手,沒說話,唇角卻不自主地向上揚起。
司危樓把早就準備好的小型相框拿出來,将照片放了進去,之後就擺在了桌上。
“你就放這兒啊!”司游震驚。
司危樓道:“不然呢?”
“不是,你放這兒不怕爸媽看見啊?”司游目瞪口呆。
雖然他和司危樓不是親戚,但是他畢竟直了這麽多年,趙鳶他們要是看到司危樓桌上擺着他的照片,他們不得吓死!
司危樓沉默了下,道:“你說得對。”
之後,他就拿着相框,轉身走到床邊,之後就把相框放在了床頭櫃上。
司游:“!”
“你不如放桌上了!”
司危樓轉頭看他,笑道:“我覺得放這裏挺好,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
“我說什麽了?我是這意思嗎?”司游急道:“不能放床頭,像什麽話啊。”
司危樓走到他身前,安撫道:“沒事,除了你沒人進我房間。”
司游一時無言。
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只是,把他照片放床頭這事兒,怎麽看怎麽古怪。
“你還是放桌子上吧,不然我就不換了,照片還我。”
司游伸出手,攤開掌心。
司危樓垂眼看他的手,想着如果他直接握上去,會怎麽樣?
司游會不會生氣?
應該不會吧?
司游像是感覺到了,倏地把手收了回來,道:“你就是不準放床頭。”
司危樓擡眼看他,笑了:“那你放吧。”
說完,他自己就轉身去了衣櫃旁,打開櫃子找外套穿。
司游就過去把照片拿起來,放到了桌上。
只是這照片,和一桌子的書形成了鮮明對比。
就像是在古井無波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顆小小的石子,瞬間蕩開了一池漣漪。
司危樓的桌子是淺灰色的,上頭連着書架,和司游的差不多。
只是司危樓這書架上全是什麽工具書和名著,和司游那一堆神魔妖鬼的修仙小說完全是兩個極端。
桌面上還有司危樓之前看的那些題冊,還有很多工具書,看着都像是嶄新的,但在那些書旁邊,卻有一沓很厚的草稿紙,上面都是演算的痕跡。
司游好奇道:“你這些草稿都不扔啊?”
司危樓邊穿衣服邊道:Q管:31⑦⑨⑤477②3“那是我前兩天用過的,還沒來得及扔。”
“前兩天?!”司游震驚,轉頭看他:“就兩天你就寫了這麽多東西啊!”
看着他驚訝的小表情,司危樓失笑,道:“我說的前兩天是個大概的形容詞,不是具體的量詞。”
司游道:“什麽啊,聽不懂。”
他看着司危樓身上的棒球外套,問道:“你穿衣服幹什麽?”
司危樓道:“出去玩兒,快去穿衣服。”
司游驚訝:“你要和我出去?幹什麽去?”
“今天體育場有樂隊演出。”
司危樓從兜裏拿出兩張入場券,道:“走?”
司游驚喜不已:“你什麽時候弄來的!你等等我,我馬上!”
說着,他就一溜煙跑回了房間,找了件厚一些的衛衣穿上了。
司危樓跟着他走到他房間,叮囑道:“帶個帽子吧,晚上會有點冷。”
“好。”司游就拿了個淺橘色的針織帽子戴上了。
這個顏色的帽子,如果不是非常白的人,戴上肯定會顯黑,很挑人。
不過司游沒有這種煩惱,他戴上之後,反而顯得他眉眼尤其精致好看。
“走吧。”司游拿上手機,興沖沖地看向司危樓。
司危樓失笑,帶着他出了門。
他們在卧室裏不知不覺已經待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天越來越短了。”司游道。
“嗯。”司危樓點頭:“咱們騎車過去?冷不冷?”
“不冷,走吧。”司游穿的是帶着絨毛的衛衣,牛仔褲料子也很厚,應該不至于太冷。
司游在穿衣打扮上很随意,但品味很好。
他今天的衛衣是白色的,褲子是黑色的寬松料子,褲腿很長,直接蓋到鞋面上,鞋子是和帽子同色的淺橘色,顯得他整個人既青春又明亮。
司危樓只是看着他,就覺得心頭微熱。
兩人騎上車,很快就出了小區。
司游拽了拽帽子,忽然驚訝地發現,他和司危樓,今天好像撞搭配了!
他身上是黑白淺橘三色,而司危樓今天也是這三色。
不同的是,司危樓的半袖和牛仔褲是黑色的,而他的鞋子是白色的,棒球外套是黑白的,單是這樣還好,偏偏他還背了一個淺橘色的斜挎包!
當然,包裏放的是他們兩人的手機和紙巾,還有司游剛剛得到的那個拍立得。
只是這包,是司危樓後來又去屋裏拿的,根本不是他開始就準備好的搭配!
司游抿了抿唇,擡手戳了下司危樓的肩。
“怎麽了?”司危樓側了下頭。
司游就道:“你是不是故意背的這個包?”
司危樓失笑:“看出來了?”
“嗤。”司游好笑道:“你怎麽這麽幼稚?”
還暗戳戳和他穿情侶裝,小心機真是太多了!
司危樓也不反駁,就笑。
司游從後視鏡裏看到他的笑,沒忍住也跟着笑了。
至于嗎,不就穿個撞色的衣服嘛......
兩人很快就到了體育場,路上他們還停下來買了兩杯飲料。
司游的是溫的,司危樓的是冰的。
司游還單純地問他怎麽要涼的,結果司危樓就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上火”。
大冬天還上火,上的邪火吧!
司游覺得自從說開之後,司危樓整個人就變了,或者說是不再僞裝了。
像這種騷話更是一堆又一堆,還總不經意地撩人,防不勝防。
司游閉上嘴,決定還是少說少惹。
距離開場還有十多分鐘,很多人都已經進去了。
不過司游他們也不用和別人擠,反正就是湊個熱鬧,又不是真的追星,當然不用往前湊。
檢過票之後,兩人就進了場內。
他們本來就惹人注目,又穿了一身類似情侶裝的衣服,惹眼程度就是成倍的。
幾乎是他們走到哪兒,就有多少人看。
也有不少人都已經認出了司游,都沖他招手,好多人還叫他的名字。
這也是因為今天來這裏的基本都是年輕人,大家都愛熱鬧,大部分還都是社牛。
司游不太好意思地和大家打招呼,之後就找了個正對着舞臺的位置站好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策,他的帽子就像個紅燈,加上他個子高,幾乎是走到哪兒被人看到哪兒。
司危樓跟在他身邊,表情始終淡淡的,看起來生人勿近,有點怵人。
兩人站定之後,司游又和周圍一圈的人打了招呼,之後才松了口氣。
司危樓側頭看他。
司游和他緊挨着,小聲和他咬耳朵:“早知道我就戴個黑帽子,再戴個口罩了!”
司危樓微微側頭,湊近他的耳朵,輕聲道:“沒事,沒人會過來。”
“那倒是。”司游側頭看他一眼,笑道:“第一次發現你這張臉挺好用,冷了吧唧把人都吓跑了。”
司危樓失笑。
司游急忙擡手捂他的嘴,急道:“別笑!不吓人了!”
司危樓眼睛都沒眨一下,乖乖被他捂着嘴,點頭,眼裏卻滿是笑意。
溫熱的呼吸燙在手心,司游甚至有一瞬間,感覺到了司危樓柔軟的唇蹭在了他的掌心。
心跳漏了一拍,司游急忙把手收了回來,臉都紅了。
“游哥!”一道熟悉的嗓音從人群中傳出。
這聲音很大,還有些劈了,大家都朝聲源處看去。
司游和司危樓也同時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謝纨那張寫滿了“我好驚喜”的臉。
他笑出了八顆大白牙,歡樂地朝他們揮手。
在他身邊,站着面色複雜的白清淺。
司游:“......”
這種嫌他丢人又沒辦法把他丢下的感覺,他懂。
作者有話要說:
寶兒們!今晚的飛機回家,應該來不及寫明天早上的更新了,挪到下午更吧~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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