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中國新年的前兩周,聶繁號到了秘魯海域。
白天都是準備工作,暮色将至,太陽完全掉至海平面以下,黑夜升上來,捕撈作業才開始。
海魚是追着季節走,寒暖流相遇處,魚群豐富,随随便便都能釣上魚。船員們也沒什麽技巧,感覺有魚咬鈎就可以拼命往上薅。
船底和船頭的燈都開了,把黑色的海面照成白天,魚兒們趨光,前仆後繼,圍在鏽跡斑斑的船周。
趙耽于站在寒風裏,手臂發麻,掌中的釣竿此時如同千斤沉。他已經連續垂釣八小時以上。現在,就算有魚咬鈎,都難以察覺,必須得旁人提醒,才曉得收竿。
吳廣志如廁回來,見他還守在崗位,便提出替換。
趙耽于搖頭婉拒。畢竟按照合同裏寫的,釣的斤數越多,拿得提成越高,這就是拼體力拼毅力的活。
吳廣志笑他財迷,趙耽于不否認。
吳廣志捅捅他,“你看見大學生沒?好厲害哦,一晚上就能比別人多釣上百斤。”
趙耽于訝然,黃音朗和他站得位置差不多,收獲卻差距巨大。
這時,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趙耽于猛然回頭,看到黃音朗在調整魚墜和繞線輪,弄出不小的響動。他連忙別開目光,黃音朗已經察覺到剛剛的視線,遂踱到了他身邊。
“趙哥,”黃音朗親熱地叫他,“釣得怎麽樣?”
趙耽于一怔,抖抖肩膀,“就那樣呗。”
黃音朗皺着鼻子,嗤嗤笑。吳廣志同他搭讪,詢問他釣魚的訣竅。趙耽于也側耳在一旁取經。黃音朗倒是很大方,傾囊而授。但他說得太過于精細,什麽45度角啊,線擺動幅度啊,绉得全是書本化的知識。
吳廣志不愛聽,也聽不懂,就提議:“那你給我演示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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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音朗瞟他一眼,視線移到趙耽于身上,回了個“好”。
“趙哥,幫我個忙。”黃音朗邊說邊遞過來支煙,“我教你,你按照我說的來做。”
趙耽于還在猶豫,吳廣志催促,“老趙,別磨蹭了。”
還沒等他出聲,黃音朗就附過來,直接捏住他肩膀,一只腳插進他的腿間,在他耳邊吹氣,“兩腳要分開些,重心偏至左腳。”
趙耽于吓得一僵,面上雖然不顯,實際全身都在排斥。
黃音朗趁機靠近,用胸膛貼趙耽于堅實寬闊的後背,雙手像海草一樣纏上來,一只扣在趙耽于右手,另一只掌握左手。
“像這樣,抛出去!”
黃音朗帶着趙耽于揮舞臂膀,一條完美的銀色抛物線向海面墜去。
“對,就着這樣!”黃音朗興奮地說,“這樣落點很準,放線到70米以下最好。”
姿勢教完,黃音朗依然沒有放開的跡象,趙耽于有些不自在,用手肘去頂黃音朗,對方巋然不動。
“趙哥,”黃音朗的呼吸撲在他耳畔,“拉鈎收線,趕緊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大魚撲騰着被甩到了甲板上,至少十斤。
吳廣志看得啧啧稱奇。
趙耽于感到後背一空,涼風重新灌進衣服。
黃音朗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拳遠的地方,朝他笑。
趙耽于低頭,看那條瀕死的魚,嘴巴一張一翕,吐出白色的泡沫,流向眼珠。
天光熹微,船員們一一收工。聶榮號停錨,浪頭劈向船尖,海鳥在上空盤旋,捉漏網之魚。
趙耽于在收工具,有人過來傳話,說是二副找他。趙耽于不疑有他,碼好魚竿,爬向上面的船艙。甫一登上甲板,太陽已經露出模糊的影子,天色有半邊泛白,海水變成深藍。
趙耽于沿着甲板,朝二副的船艙走。将将到了門口,裏面忽然傳來一陣怪聲,稍瞬即逝。他聽得不夠仔細,像是重物摔倒或者滾落。他立在門口,沉默着又聽了一會兒,什麽聲都沒了。
趙耽于清了清嗓子,開始敲門。
敲門聲響了一陣子,卻無人回應。
王皓峰被反捆着放倒在地面,瞪着無用的眼睛,看向那門。他的嘴裏塞着沾滿精液的襪子,腥臭濃郁,直沖天靈蓋。粗直的東西捅着他的後面,令他不敢動彈。他還有羞恥,生怕外面的人,轉動把手走進來,撞破自己的醜态。
有人叫二副的名字,聽聲音,像是趙耽于。隔了一會兒,那聲音又消失,緊接着,是遠去的腳步聲。
王皓峰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繼續擔驚受怕。
他腿間站站,背部冒出冷汗,跟濕膩的精液混合在一塊,像在腐爛。
全利坐在床頭,一言不發地看他。眼中只有嫌棄,當他是最低等的賤畜。
王皓峰無措地蹬了蹬腿,後方也跟着被摩擦,條件反射地溢出了模糊呻吟。
全利騰地站起,赤腳走到他面前,踩他蔫下去的命根子,開始蹂躏。
“——唔——”
王皓峰淚眼漣漣,在抗拒,卻連“不”字都說不出。
“你看看你,”全利薅起他的腦袋,提到自己眼前,“賤不賤。”
王皓峰搖頭,又點頭,最後只剩嗚咽。
全利不耐煩地“啧”出聲,握住折磨王皓峰的工具,又往裏捅了捅。
王皓峰立時白眼直翻,身體跟着抽搐,半軟的陰莖,卻被刺激得勃發,能夠清晰地看見猙獰的經脈。
全利狠狠抓住他的勃起,取笑道,“你這玩意兒長這麽大,基本用不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插女人的功能。”
王皓峰沒法回答,像面粉袋一樣晃來晃去,神志不清。
全利見狀,取出他口中的填塞物,用手背拍打他,“你他娘的別給老子裝,這樣就不行了?”
口腔的壓迫得到緩解,王皓峰漸漸能正常呼吸。眼神也清明了幾分,哀告道:“哥,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全利獰笑,“那你要怎麽求我?”
王皓峰立時回答,“我幫你舔,然後用你的大雞巴狠狠肏我。”
全利如他所願,褪下褲子,露出健碩的大屁股和漲成鐵柱的陰莖。
王皓峰趴伏在他腿間,賣命地舔弄,臉頰一張一鼓,臉上涕泗橫流。
舷窗外日出升起,晨光穿透灰蒙蒙的玻璃灑進來。他們像是有一半埋在塵土裏,有一半埋在金子裏,體液混着污穢,簌簌往下落,燒爛了軀殼。
“夠了。”全利拉開王皓峰,讓他轉過身,将那刑具抽出身體。
王皓峰聽見“撲”地一聲,淫蕩又下賤,屁眼控制不住地在收縮。有那麽一瞬,他感到空虛。
很快,這空虛就被烙鐵填滿,全利插了進來。他再次被壓進泥淖裏,囫囵渾濁,掙紮不脫。全身都在疼,連骨頭都在刺痛,可他只能疲憊地睜着眼睛,看着虛無處,讓全利頂得自己一顫一顫。
全利像狂風驟雨,又像無形的拳頭,好像不僅僅是在肏他,還在揍他,誓要把他腐敗的身子碾碎,浸入海水。
王皓峰又開始神智不清,一會兒喊疼,一會兒又喊快點,最後是啜泣。全利匍匐在他身上抽插,剛剛冒出汗,汗珠像冒泡一樣,砸在他的脊椎、蝴蝶骨,烙出痕跡。
全利後背上的野獸睜開了眼,随着肏動,一起一伏,直直望着人間。
全利沒有停,他喜歡王皓峰哭,這讓他興奮,又讓他滿足。王皓峰哭得越抽搐,他就越得意。對他來說,這船是他的,這海是他的,這身下的男人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