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們主要靠釣鱿魚為主,夜間起釣,白天收工。釣完魚還得處理魚,給魚分類,分斤數,冰凍,裝盤入凍板間。

今晚是除夕夜,大家都想偷懶早早結束,能圍在一塊兒吃頓像樣的年飯。

船長全利發現了這個氛圍,臉色就一直不大好看。

他從太陽落下去開始,就在大聲囔囔,一會兒要人去卸貨,下到艙底;一會兒又讓船員給他找工具,口裏念叨着去機艙維修。總之,一晚上都沒消停。

後來,吃飯的時候,廚師老衛為了拍船長馬屁,特地做了紅燒魚頭,鮮香四溢,極易勾起胃裏的饞蟲。船長那幫人是一桌,嘬幾口酒,吃着海味,好不惬意;船員們是另外的桌,菜色顯然與管理層大相徑庭,寡淡水煮,哪有什麽年飯滋味。如此不加掩飾的差別待遇,自然會招來不滿。

一個黑龍江佬怒氣沖沖,拍桌而起,指着廚師鼻子直接開罵。老衛也是黑龍江的,圓潤地罵了回去,捋起袖子,就勢要抽人。結果,倆人二話不說扭打在了一塊兒,誰也沒占上風。其餘人等,站在一旁看風涼,誰也不想惹這身騷。

趙耽于其實也看不慣老衛,覺得這人咋咋呼呼,還勢利眼。在船上,老鄉見老鄉,就算不是兩眼淚汪汪,那關系也勢必不會太差。現在,就連老鄉都忍不了這人,出手就揍,可見平常做人有多麽差勁。

船長朝大副和二副兩人使了個眼色。倆貨心知肚明,過來拉架。

兩個北方大漢,力氣都像蠻牛,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兩人分開。

大副和二副死死架着黑龍江佬,令他動彈不得。

“你可真是能耐啊!”全利走到黑龍江佬前面,直接給了一大耳刮子,打得男人頭一偏,臉立刻半腫。

這一巴掌,讓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覺得自己臉上也火辣辣的疼,只有老衛在旁露出小人得志的笑。

黑龍江佬怔了半晌,然後惡狠狠地盯着全利。

全利并不忌憚,相反冷笑起來,“看你這拽樣,怎麽着,不想待我船上了?想滾可以馬上滾。”他頓了一下,故意道:“哦,我忘記了,你沒辦船員證,連收貨船都不敢接你,接了你,就是偷渡,那你只能投海了。”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船長那幫的人,也附和着笑。

這笑聲太刺耳,趙耽于悄悄攥緊了拳頭。不知何時,黃音朗踱到他身旁,蹭了蹭他的手背。趙耽于訝異地側臉,黃音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別沖動”。

Advertisement

趙耽于滾滾喉結,緩慢地松開了拳頭。

年夜飯不歡而散,大夥又窩回了逼仄陰濕的船艙。

趙耽于和黃音朗在甲板上抽煙。

“趙哥,你剛剛在想啥?”黃音朗咬着煙問他。

趙耽于撣了撣煙灰,面無表情道:“沒想啥。”

“我不信。”

“愛信不信。”

“那你想不想知道這艘船的秘密?”

“是啥?”

黃音朗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現在還沒到時間,大概再過兩、三個小時吧。”

趙耽于見他這笑,不寒而栗。

趙耽于睡到半程,感到臉上冰涼。他猛地睜眼,發現是一只手,在摸他的臉。這手迅速捂住他嘴巴,黃音朗壓低聲音說:“趙哥,跟我來。”

趙耽于恍惚了片刻,還是跟着黃音朗下了床。

今夜似乎異常安靜。

風停了,海浪也停了,只有細小的波紋在海面上晃蕩。天空還是很深,墨一樣,沒有繁星。船底發出的熒光像銀藍色的帶子,在招搖,反射着深邃的大海。

趙耽于覺得空氣裏躁動不安。

黃音朗竟然領着他回到了餐廳。但他們沒有進去,駐足在門縫邊。昏黃的光,曲曲折折,拉出噩夢的序章。

桌椅被搬開,騰出了一片空地,室內有五個男人。其中有三人背朝門口,像一堵牆般,遮住了另外兩人。

含糊不清的求饒,伴随着蔑笑髒話,混在了一塊兒。

黑龍江佬一絲不挂,雙手雙腳均被粗糙的麻繩勒住,古銅色的肌肉上遍布觸目驚心的痕跡。借着光線,依稀分辨得出是煙頭的燙傷和奇怪的抽傷。空氣裏似乎還有皮肉燒焦味。

“怎樣?爽不爽,臭婊子!”

是大副的聲音,說完,他直接踩在了男人腹部,狠狠碾了幾下。

黑龍江佬面目痛苦地皺成一團,死咬着牙,不肯洩露半分軟弱。

“呵,還挺硬!再像剛才一樣道歉啊!要不然,你這剩下的日子,可別想好過了。”

被淩虐的男人擡眼,與施虐者對視,冷冷地說:“你們這群狗日的變态畜生,只會搞這種下三濫......”

“——唔——”

話被痛苦的呻吟截斷,大管輪俯身給了男人一拳,砸得他唇角冒血。

“行了,”船長全利發話,“別弄表面傷,随便玩玩這爛貨就好。”

黑龍江佬沒意識到這話的嚴重性,相反是跪趴在全利足下的王皓峰,被刺激得一抖。全利捕捉到了王皓峰的害怕,淫笑着捏他的臀肉,使勁拍打着滾圓結實的屁股,不消片刻,紅色便遺留在了肌膚上。

王皓峰條件反射地呻吟出聲。

不知是誰罵了句“我肏,真騷”,氣氛瞬間變了調。

全利很是得意,用手指捅了捅王皓峰瑟縮的屁眼,王皓峰立刻淚眼婆娑,低低喊着“哥”。

“聽見了沒,待會兒你也要學這樣,”大管輪提起黑龍江佬的腦袋,朝他臉上啐了一口,“不好好喊,老子就把你屁眼捅爛。”

大副脫了鞋襪,蹲下身,用腳趾去戳黑龍江佬的幽門,對方明顯排斥,很劇烈地抖動着。

男人們嘿嘿笑出聲。

“說不定又是個騷貨,雞巴沒硬就這麽大這麽黑,屁眼也緊得厲害。”

說話間,大管輪端來了一個臉盆,盛了半盆清水。

“跟他洗洗呗,免得到時候肏出一身屎尿。”

準備工作也可以變成漫長的折磨。

黑龍江佬被兩腿大張着分開,分別與手重新捆綁在一塊,像一個淫蕩的“M”。

腸道內被強迫灌滿,簡直要頂到胃,腹部微微隆起。大副身強體壯,半端着黑龍江佬,讓他臀部懸空,大管輪頗有技巧地按壓小腹。

緊接着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沒人能忍受住這種刺激,渾濁的液體灑了一半在地面,一半在盆裏。像這樣重複了三遍,直到清水流出,他們才停止。此時,黑龍江佬的全身,泛起潮紅,因為肌肉虬結,溝壑明顯,再加上古銅色肌膚的對比,這個畫面格外色情。

“行了吧,”大副突然說,“我肏,這賤貨真騷!”

沒想到,黑龍江佬經過這番折騰,陰莖竟然半勃起了。

大管輪狠狠碾了一把黑龍江佬的乳頭,也是半硬,“媽的,這麽敏感,真是欠肏!”

兩人明顯蠢蠢欲動,褲裆裏蟄伏的家夥,已經迫不及待要沖出頭。

黑龍江佬被折騰得難受,也被羞辱得脫力,他想劇烈反抗,卻耐不住大副抓着他的命根子上下撸動,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大管輪邪笑了幾聲,用手指去搗他的腸肉,扣扣索索,模仿性交的抽插,還時不時用關節頂頂。

就在這種前後夾擊,雙重折磨下,半軟的男根逐漸完全變硬,甚至溢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

黑龍江佬震驚又羞愧,想要喊,剛一張嘴,舌頭就被手指撚住,扯着,嘴角不争氣地滑出涎水。

全利在一旁觀賞這淫靡的畫面,看得血脈噴張。他讓王皓峰翻了個面,主動抱着雙腿,敞開後方,開始大幹特幹。王皓峰會叫,又會哭,沒幾下就被肏得痙攣不已,一抽一抽地自己射了出來。

全利還埋在他體內,被絞得死緊,根本沒射,光是粗漲了幾圈。頭皮發麻,也差不多到了臨界點。

另一邊,大副開始插黑龍江佬,大管輪薅着男人腦袋,把堅硬的分身往男人嘴裏送。黑龍江佬被捏着鼻子,嘴巴被迫張着,只能任人宰割。

這些人都不是第一天玩男人,深知如何攻陷最脆弱的敏感點,以及讓自己爽個一幹二淨。

趙耽于在凝視瘋狂。

他看着這些瘋狂的機器,在肏,在摩擦,在滑脫,然後發出重重的喘息。他不懂這磨來蹭去,抽插不停,有何可謂高潮,只有倒胃口。

大概人類有天生的窺私欲,動物一般的好奇心,讓他看了下去。

他看着這些肉體,黑黝黝,白花花,粘糊糊,玷污着本該提供飲食的地方。

如果能從這座腐爛的地獄裏出逃,他一定會頭也不回地跑。

趙耽于咽了咽酸脹的喉頭,聞到腐臭味,是從他們所有人身體裏,流出的。

“怎樣?”

黃音朗的聲音像一陣電流,流到他的耳朵裏,大腦裏,把他電醒。

趙耽于緩緩轉頭,一瞬不瞬地鎖住他。他想看透這個男人,在他平靜溫和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樣的怪異和瘋狂。

黃音朗露骨,無恥,卻總是表現得無辜。

趙耽于皺着眉頭問:“你為什麽要讓我看這些?”

“因為我想呀。”黃音朗半開玩笑地說着,然後摟住了趙耽于的肩,“很刺激,是不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