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劉光樸沒有停,他一邊刺,還在一邊說話。

“喲,這不是包鳴嗎?怎麽躺地上了?”

“流血了?怎麽流這麽多?”

“疼?沒關系,很快就不疼了,死了,就沒感覺了......”

........

自言自語,胡言亂語,根本分辨不清這兩者的區別。

沉默比恐怖漫長。

包鳴死了,他是最早一批跟着劉光樸的內蒙古人,卻因為被懷疑叛變,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死了。

趙耽于故意不去看斜角線,那裏只剩吭哧吭哧呼吸的劉光樸,滿臉紅光,如同地獄來的羅剎。

也許在這裏活着,真不如死了,死了就可以解脫。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再也不用發洩膨脹的性欲。

趙耽于這麽想着。

可黃音朗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忽然覆蓋過來,死死壓住趙耽于,用牙齒去咬他的嘴唇,趙耽于被啃得吃痛。

“你、你幹什麽?”趙耽于差點驚叫。

“噓,哥,別說話,劉光樸還沒走呢。”

黃音朗拉開一段距離,把他臀部托起,腰懸在半空,雙腿被折疊到了肩膀上。

“哥,你韌性真好,”黃音朗一邊蜻蜓點水般地吻他,一邊感慨,“你這樣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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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趙耽于條件反射地顫抖了一下,他感到恐懼。

“我們換個姿勢,”黃音朗用全身重量壓着他,撸起他的陽具,強勢卻溫柔,“這次絕對讓你爽。”

“不要.......不要......”

趙耽于掙紮起來,卻因為姿勢屈着,根本使不上勁。黃音朗雖瘦,畢竟是個男人,占了上風之後,控制精神趨于崩潰的趙耽于并不困難。

趙耽于大腦一片混亂,像是有紅色的氣球在大腦裏爆炸。他的下半身還在承受快感,黃音朗每一次的搓揉套弄,都像是在“嘭”地引爆氣球,紅色碎片糊住了他的視線。最後眼前只有一片紅,漫山遍野的紅,血一樣。

他開始恍惚,一下子想,包鳴是躺在地上嗎?一下子想,劉光樸手裏那把刀,是黃音朗替他磨的那把嗎?

他甚至想起,在他的故鄉,有個習俗。沒結婚的年輕人逝去後,要把骨灰撒到荒野,回歸自然。他大概是回不去故鄉,那他死了後,也不能被火化吧。他應該只能被沉進海裏,等待着魚群啃噬他,看着自己的內髒飄散,化為微生物的養料,白骨變成珊瑚栖息的地,開出爛漫的花,在海水裏招徕。

“哥!哥!”

黃音朗輕拍他的臉頰,掐他的人中,用手指扳開他的口腔,急于讓他回魂。

“哥,劉光樸走了。別怕,別怕。”

黃音朗半跪着将他抵在床頭,分開他兩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後騎了上來。屁股對着屁股,雞巴對着洞口,完美契合在一塊兒。這個姿勢,看起來就像是黃音朗在肏他,一邊聳動,一邊将他頂得一顫一顫。

趙耽于感到屁股疼,關節疼,雞巴疼,哪裏都在疼,又鈍又酸。

黃音朗抓着他大腿根部,像蹲馬步一樣上下抽插,自己肏着自己。

嗓子眼裏像被火燎過,他連叫出痛苦的力氣都沒了。

“哥,你別哭。”

黃音朗俯下身來,親他,舔掉他的眼淚,用手掌輕柔地按壓他的腹部。

“都射出來就好了,射出來就不疼了。”

趙耽于恢複了部分意識,感到自己的雞巴被層層疊疊的腸肉絞住,他的睾丸還在外面晃蕩,随着黃音朗的起伏,可憐地顫抖。

黃音朗又開始動,抓着趙耽于的手碾磨自己乳頭,淫蕩地呻吟。交合處嚴絲合縫,磨出了白色的泡沫,粘膩的肉體撞擊聲在船艙裏回蕩。

趙耽于全身濕漉漉的,早已分不清是體液還是精液。

他大張着嘴,試圖大口呼吸,卻不可避免地聞到了血腥味。

在艙內的對角線那邊,黑暗裏,還躺着一具正在涼掉的屍體吶。

他們在這邊變得更加火熱,那邊在獨自變得寒冷。

一旦想到這裏,趙耽于就開始反胃,可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湧了上來,如同神經被沉重刺激,張開了每一個敏感點,讓他變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渴求解放。

黃音朗雙手牢牢纏住他的腰,試圖将兩人貼合更緊,他賣命的上上下下,用趙耽于的龜頭摩擦前列腺凸點,前端一顫一顫,漏出的濁液糊得兩人的腹部一片泥濘。

沒過多久,黃音朗就被自己肏射了。趙耽于還沒射出來,又硬又燙。

黃音朗的穴口已經紅腫,臀瓣也摩擦得泛粉,看起來淫靡不堪。

“哥,你還射不出來嗎?”

黃音朗扶着趙耽于的陽具,退了出來,開始給他口。

青筋虬結,深紅色的陰莖也像要爆炸一般,讓趙耽于不上不下。好在黃音朗技巧娴熟,在費了一番功夫後,終于讓趙耽于一股一股射了出來。然後舔了個一幹二淨。

這是最痛苦的一次做愛。

不止是這個荒唐的體位,還有暴露于血腥中的背德性愛,都讓他覺得崩潰。

趙耽于覺得,自己在精神上被黃音朗強奸了。

黃音朗躺在他身邊,像最體貼的情人那般,親他合不攏的嘴唇,撫摸他堅毅的臉頰,用指腹揩掉他的淚水。

“趙哥,別怕,有我在呢。別哭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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