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發高燒

第十三章發高燒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徐令時才打破沉默。

“你在這等多久了?”看着時茗穿的衣服徐令時不由得皺了皺眉。

時茗回:“沒多久,就十……二十……半小時吧。”看着徐令時不相信的表情,時茗才說了實話。

等時茗說完,徐令時臉都完全黑了。

“回去穿一件厚衣服,今天外面可能會下點雨,就比平時更冷了。”徐令時說道。

時茗極其不願意,本來去參加畫展還可能看到這麽多年的偶像,自然得穿得好看一點,萬一還能說上話呢。

但是有看着徐令時這副“你不回去換衣服,我就不走”的樣子,時茗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回房間了。

只是換一個外套,時茗很快就出開了,穿了件長款羽絨服,和裏面的搭配也很配。

“可以走了嗎?”時茗來到徐令時面前,委屈巴巴的問道。

見時茗這副樣子,徐令時極力的忍着不笑。

畫展離他們住的酒店不遠,而且現在時間還早,所以他們就選擇了走路過去。

到的時候畫展門還沒開,但是外面已經有很多人在等着了。

“這畫家這麽受歡迎啊?”徐令時看到這個場景,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提到這位畫家,時茗話就開始多了,從畫家的辛酸史說到現在的聲名顯赫。

九點鐘,畫展準時開了門,五分鐘後開始驗票。

畫展現場其實是從一周前就開始布置了,這會兒裏面就是完美的布置好的。

“還挺不錯,這裏面的陳設還挺好。”徐令時很喜歡裏面的布置,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再說一遍。

時茗在他旁邊聽得有些煩了然後出聲說道:“哎喲,徐老板,我讓你來是看畫的,你在這給我說這些,你禮貌嗎?”

聞言,徐令時這才閉了嘴,但是那之前還不死心的狡辯了一句,“我看了畫的。”

時茗覺得好笑,“那你來給我說說,你在這幅畫裏面看到了什麽?”

聽到時茗突如其來的提問,徐令時短時間的愣了以下,然後就開始要胡編亂造了。

“行了吧你,徐老板,消停點啊。”時茗及時喊了停。

他走到自己剛剛說的那幅畫面前,像是在和徐令時說話,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最喜歡這幅畫,這也是Nazar目前唯一一幅色彩這麽鮮明的畫,也是他,讓我在很難熬的日子裏走過來的。”

時茗說的這幅畫是畫的一片向日葵,花叢中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身上卻滿是鮮血,女孩兒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

所以時茗給這幅畫的定義是“向死而生”。

殊不知,他正在點評的畫的主人此刻就站在他身後。

“理解得不錯,我覺得你的理解比我最初下的定義要準确得多。”突然傳出來的聲音把時茗吓得一激靈。

時茗轉身看見熟悉的面孔,驚訝的說道:“Nazar?真人?我沒看錯吧,真的是真人?”

看着時茗的一舉一動,Nazar被逗笑了,“是真人,不是鬼,你放心。”

被Nazar這麽一說,時茗還有些不哈意思了,尴尬的看着對方一笑。

和Nazar聊了一會兒,最後他提出留個聯系方式。

時茗自然巴不得,最後兩人成功加上了微信海外版。

因為這件事情,時茗傻笑了一上午,回去的路上,徐令時終于沒忍住開口了,“就這麽開心?”

時茗笑着看着徐令時,說道:“那是當然,你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人吧?當然就不知道我心裏的感受了。”

兩個人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到處轉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地方吃了中飯。

“我請客吧。”吃到一半的時候,時茗突然說道。

徐令時一臉疑惑的看着時茗,“為什麽?因為擁有了偶像的聯系方式?”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只是我覺得你陪我跑了幾個小時到這邊來,應該請你吃飯,這不關偶像的事。”時茗說道。

其實來法國這麽久,從認識徐令時開始,好像就在不停的麻煩徐令時,而且每次出去吃飯,一般都是徐令時付錢。

“行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徐令時說着繼續吃飯了。

時茗笑着點點頭,問:“夠嗎?還要點些菜嗎?”

“這倒不用了。”

......

吃過午飯回到酒店之後,徐令時本來說可以再出去轉轉,但是卻一下午都沒出門,起初徐令時以為時茗只是睡着了,但是直到時茗沒接電話,徐令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以往時茗就算睡着了,但是也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的,這肯定是出事了。

想起早上那麽冷的天氣,時茗就穿了那麽一點衣服,在他房門外站了半個小時,他立馬出去了,站在上面門口敲了好久的門。

沒人開,徐令時就去前臺登了記,拿了備用的房卡。

開門進去一看,從才發現時茗原本白皙的連上,異常的紅。

“時茗,時茗,你還好嗎?”徐令時過去拍了拍時茗的臉。

徐令時摸了下時茗的額頭,很燙。這時徐令時給前臺打了電話,說是讓他們叫酒店的醫生上來一下。

在這裏,每個酒店都是有醫務室的,只要有需要,醫生會很快過來。

醫生果然來得很快,給時茗測了體溫,三十九度七,發高燒了。

這個情況也不知道多久了,醫生給時茗挂上了水,又向徐令時交待了些要注意的事情,就出去了。

徐令時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着時茗蒼白的臉,心裏一陣懊悔。

水一共挂了三個半小時,徐令時就一直坐在旁邊看着。

時茗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醒了啊?水剛剛吊完就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徐令時蹲下來,小心翼翼的給時茗拔了針。

時茗現在腦子還有點不清醒,伸手邊揉太陽穴邊說:“頭昏腦脹的,難受。”

“感冒了是這樣的,想吃點什麽嗎?”徐令時站起來給時茗墊了個枕頭在身後,又替他掖緊了被子。伸手又在時茗額頭上貼了貼,還有點燙,但是沒有之前嚴重了。

時茗搖頭,“不想吃,難受。”

時茗生個病,感覺整個人都變嬌了。

雖然時茗說了不想吃,但是徐令時還是問前臺要了份白粥,和一份泡菜。(因為現在各地旅游的人很多,所以酒店裏也有各國的特色菜。)

飯很快送過來了,徐令時拿進來,放在床頭櫃上放涼了一些,然後才端給時茗。

“雖然你沒有胃口,但是還是多少吃點東西吧,感冒了本來就不舒服,所以吃點東西維持一下體力。”徐令時把飯遞給時茗。

見時茗半天沒動,徐令時笑着說道:“怎麽?沒力氣啊?”

時茗跟着點了點頭,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吃了。

但是接下來就聽見徐令時說:“那我喂你吧,光顧着吃你就不用費力了。”

聽見徐令時這句話,時茗立馬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看着時茗吃飯的樣子,徐令時無奈的笑了笑,在他眼裏,時茗可半點沒有長輩的樣子了。

“那你吃了就放着,明早叫人上來收,我就先回去睡覺了。”徐令時看着他已經吃了半碗了,然後就走了。

......

時茗這場病足足生了一周才好。

期間,徐令時就到時茗房間坐會兒,要麽就出門轉轉。

一直到時茗完全好了,兩人才出去轉了轉。

走在繁華的路段,徐令時轉頭看着旁邊裹得厚厚的時茗,心裏不由想,這人前幾天還穿那麽薄在自己房間等了那麽久,現在這麽乖巧的走在自己旁邊,自己反倒還不習慣了。

“唉,徐老板,這個好看。”時茗走到一個櫥窗面前停了下來。

隔着玻璃指着,看向徐令時。

徐令時淡定的看着時茗說的東西,虛了虛眼睛,說道:“這就是一盆栀子花,巴黎也有。”

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怕時茗想把這盆還開了兩朵的栀子花買回去。

“但是在巴黎沒看到這麽一見鐘情的。”時茗還有些蔫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有些濕漉漉的。

徐令時一看到時茗這幅樣子,就立馬敗下陣來,連忙說:“好好好,買,什麽都買。”

得到了徐令時的首肯,時茗立馬就推門進去了。

他只抱了這盆花,徐令時問他還要不要其他的,他也說不要,就只要這盆栀子花。

徐令時付了錢,時茗就抱着走了一路。徐令時一直想接過來,但是時茗也不肯。

一直到走了一個多小時,時茗手實在沒力氣了,才不情不願的把花遞給徐令時。

雖然給是給了,但是時茗的眼睛像是粘在了花上面,生怕徐令時給他掉地上,砸壞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麽不靠譜的人,不會給你搞掉,我會保護好他的。”

聽了徐令時的話,時茗這才減少了往這邊看的頻率。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啊?”時茗為了找點話題,就問了這麽一句。

徐令時看着路,回道:“你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那就後天吧。”時茗說道。

其實他是很想回去了,畢竟在這裏花錢也住得不安心,還是回去的好。

徐令時自然是答應了,畢竟這次就是專程陪時茗過來的。

本來早就該回去的,但是好巧不巧,時茗生病了,所以這才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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