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故事

第十四章有故事

回去的時候,還是徐令時開的車。

到巴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才回的家。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徐令時下車和徐令時面對面站着。

時茗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時茗上去之後,徐令時才又上車離開。

三月二十號,春季時裝周開始了。

徐令時之前就邀請時茗看展。

兩人準時到了時裝周現場,經過身份驗證之後才進了場。

坐在前排的時茗有些驚訝,因為這個時裝周是世界有名的,前排不是知名設計師就是各國超一線明星,所以他現在和徐令時坐在前排,應該和他自己沒關系。

徐令時坐在時茗的左邊,他想問一下徐令時座位的原因,結果下意識的轉向了右邊。

到嘴邊的話始終沒有再說出口。

“偶,偶像?”本來要叫名字的時茗,突然說出了心裏話。

“時茗,你好呀。”Nazar笑着看着時茗。

“好巧啊。”等到Nazar說完,時茗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尴尬的笑着說了句。

徐令時也發現了Nazar,兩人相互打了招呼,秀就開始了。

期間,Nazar突然拍了拍時茗。

時茗轉頭看Nazar,問道:“怎麽了?”

Nazar說道:“秀結束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面對偶像的邀請,時茗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秀結束之後,時茗才告訴徐令時。

徐令時和時茗率先出去了,Nazar遇到了熟人,就聊了兩句。

對方本來想邀請他吃飯,他以有約拒絕了。

出來的時候,抱歉的朝兩人道歉,“不好意思,遇到個熟人就多聊了兩句。”

時茗說道:“沒關系,反正現在還早,你想吃什麽?”

“聽說華爾街有家很出名的火鍋店?”Nazar說道。

雖然時茗疑惑Nazar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沒說,點頭笑着帶着人去了。

這種情況,時茗自然是要邀請徐令時一起的,不然他一個人是搞不定的,徐令時會說話,會控場,就是社恐人士的救星。

反正秀展中心離華爾街不遠,所以四個人沒開車,慢慢走着去的。

十分鐘就到黃文的火鍋店了。

時茗帶着人走進去,黃文正在招呼一桌客人,見着時茗進來了,連忙笑着過來迎,但是同時Nazar也跟在徐令時身邊進來了。

見狀,黃文瞬間調轉腳跟,轉身直接進了後廚。

這個場面看得時茗瞬間懵了。

時茗下意識轉身看徐令時,只見徐令時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知道。

而Nazar卻是無奈又好笑。

就這麽一瞬間,時茗明白了,這倆人之間有貓膩。

黃文進後廚之前,還叫了一位服務員過來招呼他們,引着他們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桌子是方桌,剛好四個人一人坐一邊。

“Nazar,你看看有什麽喜歡吃的,随便點,我請客。”時茗說完才想起來,“對了,你能吃辣嗎?”

聞言,Nazar笑了下,看着時茗,說道:“現在知道叫我名字了,不叫偶像了?”

說完,Nazar還爽朗的笑了幾聲,雖然是控制着聲音的,但是還是被旁邊的人聽到了,引得好些人往這邊看。

這一下,搞得桌上的幾個人都有些尴尬。

“咳,我能吃辣,Cindy也能吃辣。”Nazar清了聲嗓子,低聲說道。

時茗點了點頭,也跟着縮了縮脖子。

幾人很快點完了菜,将點菜的iPad遞給服務員。

過了幾分鐘,見沒人再往這邊看,時茗才大膽的朝着後廚望了望。

但是見黃文完全沒有要出來的趨勢。

時茗又多次看了看Nazar,有話但是終究沒說出來。

但是Nazar卻一眼就看出了時茗的想法,主動開口說道:“我和黃文是前男友關系。”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時茗和徐令時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兩人不應該有交集啊,而且和黃文認識這麽久,他也從來沒和他們說過他的關于感情的往事。

時茗瞬間警鈴大作,心裏對他們的關系,在Nazar是花花公子,綠了黃文,和兩人性格不合之間來回徘徊。

這下沒人知道時茗失神到底是在想什麽了。

鍋很快就上來了。

黃文店裏的火鍋,不像國內的,只在鍋裏加火鍋底料和湯,直接端上來自己這邊開火煮。而是在廚房裏把火鍋底料煮化之後再端出來。

這樣,再煮不久,就可以直接往裏面下菜了。

在等菜熟的時候,時茗突然起身,留下句“你們先吃”,就起身往後出去了。

其實後廚門口是有人守着的,但是來人是時茗,又經常進出這裏,所以就沒有攔他。

“阿文,你說說你,外邊不涼快嗎?非來這裏陪着我蒸桑拿。”廚房裏掌勺師傅說道。

黃文有些心不在焉,漫不經心的回道:“挺好的,外面有點冷。”

時茗進來的時候就剛好聽見這句話,剛要說話,師傅就看見他了,咧嘴笑道:“小時來啦,快快快,把你黃哥拖出去吧,他在這半小時,心不在焉的,大氣兒都不出一下,我真怕一不留神,他就窒息在裏面了。”

時茗點了點頭,不顧黃文的掙紮,伸手穿過黃文的腋下,将人架起就出去了。

邊走,時茗還邊向掌勺師傅道了再見。

後來黃文也就不掙紮了,跟着時茗走。

等到看到Nazar時,黃文瞟了他一眼,然後就當做沒看到,坐到時茗旁邊,讓人拿了副碗筷過來,自己拆開,就開始從鍋裏撈菜。

“熟了,快吃吧。”黃文夾起菜放到自己的碗裏,說了句,就自顧的吃了起來。

時茗視線在黃文和Nazar之間逡巡了一下,然後給黃文倒了杯酒。

黃文也不說話,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盡數喝完。

一杯接着一杯,也不知道黃文喝了多少,最後他話漸漸多了起來,說話還有些大舌頭,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最後店裏就剩下這麽一桌,時茗便讓服務員和掌勺師傅他們都先下班回去了。

見沒了人,黃文就無法無天了,走到Nazar身邊,俯身指着他的鼻尖說道:“你就是王八蛋,你怎麽能說走就走了啊?我特麽的都恨死你了,我今年就三十七歲了,不年輕了,我還在想,要是你不回來,我就……唔唔……”

突然意識到黃文要說什麽的Nazar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見狀,其他三個人就識趣的都撤了。

只剩下兩個人之後,Nazar松開了黃文,任由他瘋,黃文也的确沒辜負Nazar的“期望”。

“你真混蛋,你再不回來,我就回國娶妻生子了。”誰知道黃文竟然還知道從哪裏接話。

只是這句話把Nazar氣得夠嗆的。

他低頭抵着黃文的,低聲問道:“你說什麽?娶妻生子?你他媽被我上了那麽多次,還想娶妻生子?做夢呢。”

明明兩人都不矮,黃文是标準的黃種人,并不白皙的黃皮膚,黑眼睛,寸頭,五官很好看。Nazar是白人,白皮膚,藍眼睛,卷曲的頭發,也是很好看。但是黃文卻感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他擡眼,Nazar就看到了眼淚,他皺了皺眉,沒說話。

本來他還想看黃文的反應,結果黃文突然低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低聲呢喃,“我好想你。”

就這四個字,讓Nazar心裏築起的城牆分崩離析。

他一手撫着黃文的腦袋,一手放在他的腰上,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我也想你。”

下一刻,Nazar感覺到自己襯衫上浸過的濕意。他背脊一僵,整個人仿佛都被電了。

一時間,Nazar不知道做什麽動作。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好了,不哭,我在。”

黃文沒啃聲,Nazar強硬的要伸手将他腦袋扶起來。結果發現人哭過一場,就睡着了。

Nazar無奈的嘆了口氣。

然後将人抱起來,走出門,小心翼翼的将黃文放在地上,一手扶着他,一手鎖門。

鎖好門之後才又将人抱起。

在附近酒店要了間房,Nazar将人帶進去,給他洗了個澡,将他放進床裏,蓋好被子。

他站在旁邊看了黃文好久,最後轉身走到窗邊的沙發坐下。

Nazar十一年前就認識了,當時他還不是現在這種能開畫展,并且一票難求的知名畫家,只是熱愛畫畫的人。

黃文也只是趁着放假,出國玩一圈。

兩個人在巴嚟一家畫廊認識的,他們對于一幅畫,居然有着相似的認知,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後來,黃文回國,兩個人就通過郵箱聯系,時間長了,他們就對彼岸的人産生了異樣的情愫。

在他們認識的第三年,黃文大學畢業,拿着他爸媽給的一筆錢,來到華爾街開了現在這家火鍋店。

他們在這裏一直相愛,黃文陪着Nazar一步步走到現在。

分手其實也不是發生了大事,就因為黃文覺得Nazar自從籌備畫展以來,就沒和他說過話。

他本來就是嘴碎的人,怎麽可能受得了愛人這麽冷落他。

所以不怎麽找事的黃文,居然藏了Nazar的一只顏料。

Nazar氣得當天就走了。

想到這裏,Nazar突然覺得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因為這些事情冷戰,還險些分手,就覺得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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