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并肩（二合一）
看着林賽的身影逐漸消失， 卡爾才堪堪呼出一口氣，腦海中原本緊繃的弦這才放松下來——他對于上一世痛苦回憶的恐懼早已深深烙印在了腦海之中，但是将剛剛的那番話說完， 卡爾卻感覺自己像是與過去做了一次割舍， 心中積壓的負擔竟輕松了許多。
只不過， 雖然說完剛剛的話語後，卡爾感到心中像是移走了巨石一般， 暢快了許多，令他感到異常舒爽，畢竟這些話他實在是壓抑了太久，一直憋在心中沒有說出口。
但舒爽歸舒爽， 說完這番話後，卡爾心中卻又不由得有些擔憂，林賽的睚眦必報， 他是知曉的，剛剛的話語對林賽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更加激惱了對方，還不知對方在盛怒之下， 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
想到這裏，卡爾又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沖動而有些後悔，但不管怎麽說， 木已成舟，再怎麽後悔也已經沒有作用了，因此剛一返回城堡， 卡爾便打開了控制室的聲吶探測系統，城垣之外的景象在水墨般展開的屏幕上顯現了出來——
只見拜克王國的軍隊已經在距城門外五十裏處的地方駐紮，卡爾調整了一下探測系統的分辨率， 甚至能夠看清隊伍中擺放的數十門激光粒子炮，那些大炮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筒指向的方向正對着城門。
從隊列的排序中便能夠看出，林賽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和決心要與亞特蘭蒂斯開戰，情況比卡爾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危急。
回想起父母昨日夜裏與自己說過的話，卡爾這才知道他們原來還沒有将全部的情況說與自己，卻是不想讓自己擔憂，卡爾心中既感激，卻又不免覺着有些自責，覺得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因而才給王國再次帶來了災難。
從控制室中走出，卡爾便見到了克倫威，他原本已經派遣侍衛向他傳話，想要讓對方先行離開，畢竟這場戰争是拜克王國和亞特蘭蒂斯之間的，而克倫威并非亞特蘭蒂斯的子民，自然也沒有被卷入其中的道理。
“克倫威元帥，您……”
卡爾原本想問克倫威為什麽還沒有離開，但他話語還沒有脫口，克倫威卻已經率先開口。
“為什麽不跟我說？”
克倫威說話時，眉頭微皺，可語氣中顯示出的卻并不是埋怨而是擔憂，看着克倫威投向自己的目光，卡爾只覺心中酸澀，卻又在酸澀之餘多出了一抹陽光自縫隙中探照而出的溫暖。
“我怕您擔心，也怕您不相信我能夠處理好這一切……”
卡爾雖然這麽說着，可頭卻說着說着不由得低垂了下去，仿佛有些心虛。
卡爾很清楚alpha對于自己的omega都有着極強的占有欲，因而肯定不願意看到自己與林賽見面，所以卡爾才故意支開了克倫威，沒有與他言說。
原本卡爾已經将解釋的話在腦海中打了無數遍腹稿，甚至連字句都将要從舌尖迸出，卻沒想到克倫威聞言并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出言詢問，而是長臂一展，将他圈入懷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旋即在耳旁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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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啦……”
見克倫威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卡爾想也不想，當即否認，但克倫威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話語，視線依舊黏附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松懈。
“我也擔心林賽會不會使陰招，因此并沒有下城，而是站在城牆上隔空與他對峙的，所以我真的沒什麽事。”
見克倫威不放心，卡爾便在他面前轉了個圈，示意自己完好無損，讓他不用擔心，而克倫威聽見他這番話，像是才松了口氣，原本嚴肅的神情才得到了些許松懈。
“元帥，林賽他雖然并沒有為難我，卻在城外不遠處囤積軍隊，對我們人魚王國的安全造成了威脅，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當然不能夠坐視不理。”
卡爾向克倫威道，小臉上的神色是少有的嚴肅，而克倫威見狀卻并沒有買他一本正經的賬，而是伸手，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
“嗚……您做什麽？”
感受到額前微微一痛，卡爾捂着額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克倫威，當然并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不敢置信克倫威竟然也會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
“你不能坐視不理，卻可以讓身為伴侶的我擅自離去麽，還是說在你眼中我便是臨陣脫逃的懦夫？”
克倫威說着，語氣雖然淡淡，可卡爾卻能夠感受到對方平靜語氣下生出的悶氣，一時不由得糾結着手指，垂下頭去。
扪心自問，倘若與克倫威調轉境況，卡爾肯定也不可能會丢下克倫威一人臨陣脫逃，因此他當然知道克倫威的反問沒錯，因而才會感到無比的心虛。
“……對不起，我錯了。”
心知自己無法辯解，卡爾便也沒有再多加理論，而是選擇“立正挨打”，垂下頭去小聲嗫嚅道歉。
“你把自己當成賠償就好。”
克倫威神色淡淡，像是已然接受了卡爾的道歉，或者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埋怨過卡爾。克倫威當然也很清楚，卡爾是并不想讓自己卷入任何危險，才會故意欺瞞自己。
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卡爾面色一紅，臉頰染上緋紅，如同春日盛漫的櫻花。
而就在卡爾心中略感羞澀之際，克倫威卻已經像變戲法般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并在卡爾驚異的目光中将他打開——
只見一枚鑽戒正安靜地躺在盒中，款式精致的戒指在光線的照射下，散發出璀璨而耀眼的光澤。
克倫威撩起衣擺單膝跪地，他舉起卡爾的左手，将那枚戒指輕輕戴上卡爾的無名指，卡爾看見對方的無名指上也有着一對與這枚戒指一樣的戒指，這俨然是一對象征着婚姻的高定鑽戒。
“等戰争結束一切都安定下來後，我們就結婚吧。”
在卡爾的無名指間落下一個蝶落般輕柔的吻，克倫威看着卡爾的眼睛，一雙冰藍色的雙眼中仿佛漾着無盡溫情。
幸福來得太突然，卡爾一時間有些愣怔，而當他再次找回自己的聲音後，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
卡爾牽住克倫威的手，将他從地面上帶起身來，一大一小兩只手緊緊交疊在一起，十指緊扣，而那兩枚相同戒指也在燈光下散發着瑩瑩光澤，仿佛象征着倆人之間永遠不會分離的無聲契約。
林賽的出擊比卡爾想象中更加迅速，是夜，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彗星般劃破夜空，将原本漆黑的夜空映照得猶如白晝，下一秒，無數激光炮彈如同流星般，向着亞特蘭蒂斯的城垣激。射而去，登時便在堡壘的外牆上留下道道坑痕，如若不是凱洛格早已打開了防護屏障，城牆定然會被炸出一個豁口。
高昂的警報聲響徹整個王國，令平日裏素來安靜沉寂的亞特蘭蒂斯迎來了久違的交戰，但百姓們卻并沒有因此亂作一團，因為凱洛格在得到消息後，便在卡爾的建議下對城中的百姓進行的規整和安置，且朝中臣子們各司其職，軍隊也在第一時間出動，力求與拜克王國一戰。
人魚雖然因為自主性較強，因而較為獨立，不少人魚都選擇獨來獨往，可他們畢竟也是群居動物，而且他們也很感激現在在凱洛格帶領下蒸蒸日上發展的人魚王國的安定生活，因而在得到這個消息後，訓練有素的人魚軍隊便在第一時間內出動，耳鳍尖銳如鋒，魚尾游動劃破海水，身姿矯健而迅敏，長長的指甲和尖銳的牙齒顯露出其所具備的強大攻擊性。
若是陸地上一些認為人魚這種文明曾經輝煌過，但現在卻已經陷入沒落的人看見這番景象，定然會大吃一驚，同時也會颠覆他們腦海中對于人魚空有美貌而柔弱到不能自理的錯覺。
畢竟，亞特蘭蒂斯雖然已經陷入落寞，但人魚一族卻依舊是海洋中當之無愧的霸主，在星際文明沒有發展壯大之前，在純粹依靠武力的過去，他們便是靠着強大的狩獵技能和攻擊性稱霸整片海洋。
至于炮彈能源方面，這本來并不是人魚一族的所長，因此林賽在見到卡爾時才會顯得那麽的自信。
但林賽所不知道的是，因為亞特蘭蒂斯與朗日曼帝國通商，兩國之間的商路徹底打開，甚至已經簽訂了盟約。凱洛格當然也知道唯有學習進步才能使國家立于不敗之地，因此便也購買了一些帝國的高科技産品，包括粒子光束炮、磁軌炮，甚至還有幾門粒子炮，并且重金邀請專家對這些武器進行了改造，使他們能夠在水下也具有同樣的穿透力，并且更加适合人魚一族的使用，極大地彌補了星際時代科技方面的不足。
兩軍交戰，戰火紛飛間，殷紅的血水染紅了原本澄澈的海水，與海水原本的腥味混合在一起，顯得腥濁無比。
卡爾雖是坐在調度室中看着前線的情況，但內心的緊張卻一點也不比直接在前線中參戰的人要少，而看着全息投屏上的局面逐漸對人魚一族不利，眼見着子民們死傷慘重，他的內心更是感到猶如滴血。
焦急難耐，卡爾站起身來，他打開光腦，查看收件箱，想要看看克倫威有沒有給自己發來信件，心中無比期盼着克倫威能夠早日從朗日曼帝國中搬來救兵，扭轉眼前趨于頹敗的戰局。
終于，當卡爾不知是第幾次打開郵箱時，一封郵件從中跳出，卡爾點開，見發信人果然是克倫威，頓時心中一喜，出于對對方的信任，他并沒有仔細看郵件的內容，而只是草草掃視一眼，轉而便整頓行裝，想要出門尋找對方。
仿佛克倫威這個名字于他而言便已經是某種無與倫比的信任。
“卡爾，你是要去和克倫威元帥對接嗎？”
見卡爾點點頭，當值的另一位上将便道：
“這裏有我來指揮調度，你放心去吧，援兵一事便拜托你了。”
“好，這裏先交給你，我去與元帥交接。”
卡爾看着對方的眼睛點點頭，轉而利落離開，上将則也向着他标準的行了一個軍禮。
“殿下，西北角的城門已經被攻破。”
“很好。”
拜克王國的軍隊調度室中，聽見下屬的來報，坐在高位上的林賽滿意而笑，看着眼前的投影屏，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殘忍而冷冽的笑意。
“那你向他們傳達我的意思沒有？說只要放出卡爾，我便可以收兵，過往一切也都可以既往不咎。”
“屬下說了，但亞特蘭蒂斯的使者卻表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向我們投降，也休想從他們手中奪走卡爾殿下，并且，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不會畏懼我們的威脅。”
“呵……”
聽見下屬的這番話語，林賽冷笑出聲，他雙手抱臂，綠色的狹長眼眸中顯露出濃郁的不屑，仿佛對這種所謂的尊嚴嗤之以鼻。
“呵……真是沒想到，人魚一族竟然這麽頑強，明知道無論是兵力還是科技都遠不如我們拜克王國，卻依舊負隅頑抗，簡直可笑。”
聽出了林賽言語中冰冷的寒意，下屬垂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既然如此。”
林賽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衣擺翩跹，眼鋒銳利如芒。
“那便讓他們看看，他們所謂的堅守在強大實力的面前顯得多麽得可笑……繼續加大火力，全力向西北角攻去，務必在今日給我攻破亞特蘭蒂斯的皇宮，活捉卡爾！”
亞特蘭蒂斯，皇宮。
看着城外節節敗退的戰局，還有不住升高的死傷率，凱洛格和賽麗娜的臉上都不由得顯露出愁雲般的憂色。
“王後，你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見自己的妻子因為陪着自己熬了一個晚上，雙眼中充斥着紅色的血絲，面容憔悴不已，凱洛格心中心疼，柔聲勸道。
即便身體已經疲乏到極點，可賽麗娜聞言卻依舊強打精神，搖了搖頭，她轉頭看向身側的丈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同時露出了一個微笑，柔聲道：
“我知道您心中一定比我更加焦急，我雖然精神力不夠強悍，因而并不能上陣殺敵，直接替你分憂，但我既為人。妻，至少讓我陪伴在您身旁，與您一起承擔一切。”
聽見塞麗娜的話語，凱洛格神色一怔，片刻後眼眶中卻湧出了瑩澤，俨然是感動的淚水。
“有你作為我的王後，即便今日當真城破，我也沒什麽值得後悔的了。”
說罷，凱洛格便也伸手，緊緊握住了自己妻子纖細的雙手。
“……不過，王，我聽上将說安德魯上将說，卡爾剛剛離開皇宮，前去和跹躍回朗日曼帝國後歸來的克倫威元帥彙合去了，外頭現在槍林彈雨的，林賽的目标又本來就是他，卡爾他現在跑出去，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賽麗娜說着，方才舒展開的眉頭卻再度皺起，臉上寫滿了對于小兒子深切的擔憂。
“王後放心。”
與賽麗娜的滿臉憂愁不同，凱洛格對此事卻顯得淡然，這種淡然卻并不是毫不在意，而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卡爾那孩子打小便聰明，肯定不會輕易讓自己受傷的，而且他既然是去與克倫威彙合，便更加不必擔憂，他畢竟是，擁有着‘帝國雄獅’之稱的三軍元帥，而且我能夠看出來他們之間感情甚篤，他肯定不會讓卡爾受到任何傷害，而且有他在，肯定也會令此番苦戰化險為夷。”
聽見丈夫的分析，賽麗娜原本高懸不下的心像是才就此放松了些許，卻是輕輕嘆了口氣。
“希望如此吧……”
數小時過後，經過一番鏖戰，雖說林賽的拜克王國軍隊占據上風，可兩軍皆有死傷，且亞特蘭蒂斯的城牆固若金湯般，依舊沒有被攻破，林賽原本以為自己率軍攻破亞特蘭蒂斯将會輕而易舉，可現在卻在久攻不下，不禁令他感到心中焦躁。
沉吟片刻後，林賽站起身來，将軍見他神情凝重，顯然像是有什麽消息将要公布，便立即跪拜，等待着他的命令。
“使用粒子炮！”
“殿下，現在就要使用粒子炮嗎？粒子炮能源消耗巨大，我們又是攻城而非防守，海洋并非是我們的主戰場，基地的能源庫恐怕會負擔不起……”
見林賽厲聲呵斥，下達了全軍出擊的號令，聽命的将軍面露猶豫。
“我的話什麽時候需要重複第二遍了？”
林賽睨了将軍一眼，眼神冰冷如淩，知道這是他盛怒的表現，将軍見狀瞬間便噤了聲音，鹌鹑般垂下頭去。
“加大火力，全軍出擊，一個小時內我要看到你們攻破城池，活捉卡爾！”
因為林賽下達了攻城的最後命令，拜克王國的攻勢變得更加兇猛，先前原本就占據下風的人魚族此時更顯劣勢，不少人魚被激光擊中，身軀瞬間便被切割成了兩半，鱗片漂浮，鮮血四濺，一時間死傷慘重。
“安格斯上将，外面的攻勢太猛烈，能源庫中的能源也将要消耗殆盡，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大家不要着急，克倫威元帥從朗日曼帝國搬來了救兵，卡爾殿下已經去與他會和了。”
見門外圍了一圈人魚們，他們看見外面戰事的不利後，臉上紛紛顯露出焦急而恐慌的神色，安格斯上将出言安撫。
“這麽說來……我剛剛好像的确看見卡爾殿下只身一人出城了，他果然是去找克倫威元帥去了。”
“可卡爾殿下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呢？兵貴神速，現在城外的戰局對我們來說已經非常不利，如果他們沒有及時趕來，即便後來到來的援兵數量再多，卻也同樣于事無補了。”
“是啊上将，已經這麽久，卡爾殿下他們怎麽還沒有回來啊？”
“不是我惡意揣測啊，這麽久都沒有回來，卡爾不會跟着克倫威元帥一起跑路了吧？”
“啊？我覺得應該不會吧，卡爾殿下不是那樣臨陣脫逃的人。”
“怎麽不可能？要不然怎麽會這麽久都不回來，虧得我們之前還那麽信任他呢，結果現在這麽久了都還沒有回來，真是慚愧我們對他那般信任。”
“是啊，而且我還聽說這次拜克王國是林賽殿下出兵，林賽之前不是他的前任對象嗎？搞不好這次出兵本來就是因為他而起，結果他這個當事人現在反而跑路了，可真是好意思。”
……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魚群中争執聲不絕于耳，安格斯上将雖然想要替卡爾出言辯駁，可群情激憤，一時間他也說不上話來，畢竟人在最為艱難的時刻，總是會忍不住以最惡劣的心思揣測他人。
就在兩方争執不休，一方堅定的認為卡爾只是去搬救兵，馬上便會回來；而另一撥人則認為卡爾是丢下他們，只身一人臨陣脫逃了，兩方互不相讓，争執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卻聽見機甲和馬達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衆人魚心中驚奇，擡眸向城外戰場上看去，只見一架身攜光翼的巨型機甲逆光而來，阿瑞斯號猶如天神般降臨人間，它就像是一把尖刀般插入了敵方陣營，所到之處血肉模糊，盡是殘骸，原本頹敗的戰局立馬扭轉。
而在阿瑞斯號身後還跟着一隊訓練有素的隊伍，他們各個都駕駛着機甲，步伐整齊，訓練有素，顯然是一隊極其精銳的隊伍，倘若有人能夠認出他們機架上的标識，便會知道，這正是克倫威所率領的艾倫格軍團。
“阿瑞斯號……是戰神留下的阿瑞斯號！”
“……幾百年過去了，竟然還會有人駕駛德了歐恩戰神留下的阿瑞斯號嗎？”
“是啊，究竟是誰在駕駛阿瑞斯號？那可是需要兩個精神力至少S級，且擁有極高默契的駕駛員才能夠駕駛的啊！”
“我們也先別觀戰了，既然援軍已至，我們也沒什麽好擔憂顧忌的了，除了老幼病殘還有孕婦，其餘都跟着我一起上前！”
因為見到如此強悍的援軍，衆人魚心中頓時也有了底氣和希望，聽到這一聲號令，頓時便前仆後繼地向戰場上矯泳而去，一時間士氣大震，竟将先前耀武揚威、已然将要攻入城內的拜克王國軍隊，打得節節敗退。
兩軍夾擊，戰局扭轉，竟在短短半小時內反敗為勝，看着拜克王國的軍隊因能源不足力竭，因而丢盔棄甲，将士們為了逃命甚至連粒子炮都丢在了原地，倉皇逃竄卻依舊抵擋不了被殲滅的下場，衆人魚們心中既激動又歡喜，同時心中無一不感激于阿瑞斯號的駕駛者。
戰役結束，當将士們整理軍隊，收斂戰場時，阿瑞斯號的機甲艙打開，彈出了坐在其中操縱機甲之人，一人身量魁梧高大，冰藍的雙眼淩冽如霜，令人不寒而栗；一人有着金色碎發，身穿王子服飾，一雙淺金色的眼睛靈動澄澈——不是克倫威和卡爾又還能是誰呢？
“是卡爾殿下還有克倫威元帥！”
“果然，我就說卡爾殿下怎麽可能會丢下我們臨陣脫逃？”
“卡爾殿下，卡爾殿下！”
……
見倆人手牽着手從機甲艙中走出，剛打了勝仗的人魚們紛紛湧上來，在歡呼雀躍中，迎接着大家的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