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儲（二合一）
夜幕降臨， 因為白日的勝利，凱洛格下令在城堡外的空地中舉辦篝火晚會，以此犒勞戰士， 與民同樂。論功受賞結束後， 圍繞在篝火旁， 能歌善舞的人魚們載歌載舞，矯健美麗的流線身姿在海洋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
一開始只不過是幾個人魚在原地起舞， 可像是被現場的歡樂氛圍所鼓舞，在場的所有人魚便都伴随着樂曲翩翩起舞，甚至還有人魚見狀專門趕回家中搬來了豎琴長笛等古地球時期的樂器。一時間，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而随着氣氛的逐漸高昂，樂曲也變得愈發激昂，人魚們的舞姿随之變幻， 漂亮的鱗片和臉頰都在篝火的映照下增添了一抹溫暖的淺紅，格外璀璨奪目， 令人眼花缭亂。
歌舞收畢，可現場的歡歌笑語卻并沒有停止， 像是想起了些什麽，卡爾的發小，同時也是人魚一族新任祭祀的萊文見看見了不遠處的卡爾， 想着自己的這位好友可是整個人魚族中，歌喉最為動人的年輕人，因而他便看向卡爾， 笑道：
“卡爾，你可是我們之中唱歌最好的，之前每年祭祀的時候都是你在祭壇上唱歌， 今年你因為去了朗日曼帝國，所以是由其他人代勞，要不趁着今日我們大獲全勝，你便給大夥露一手吧？”
“卡爾，你唱歌那麽好聽，今天正好元帥也在這裏，他應該還沒有機會聆聽過你唱歌吧？不如便趁機唱一首，也好讓元帥聽一聽，讓他知道什麽是古地球所說的‘如聽仙樂耳暫明’。”
“是啊，我們大夥也都好久沒有聽過你唱歌了，可是想聽得厲害呢。”
……
見大家聽見萊文的這個提議後，紛紛點頭表示附和，卡爾也不好意思推脫，他便走在衆人魚的起哄聲中游上前來，站在了人魚們圍繞的圓圈之中。
看着臺下衆人魚看向自己的眼睛如同琉璃般熠熠生輝，眼神中皆是期盼，卡爾當然也不好掃了他們的興致，只是不知為何，明明臺下站着這麽多人，可在這一刻，卡爾卻覺得自己眼中只能夠看見克倫威一人。仿佛世間喧嚣嘈雜，而他卻覺得，只有站在對方身邊時才會感到自己的世界鮮亮明麗。
視線在空中與臺下的克倫威不着痕跡的交接，卡爾像是觸電般，飛快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他下定了決心，他清了清嗓子，悅耳的歌聲便已經從臺上如流淌的溪泉般傾瀉流淌而下。
卡爾唱的是人魚一族的一首歌謠，自然用的也是人魚一族的語言，只是這首歌謠極其古老，因此在場的不少年輕人也都并沒有聽過這首歌曲，可即便如此，見卡爾在唱歌的時候，眼睛一直望向克倫威所站的方便，便也紛紛紛紛反應過來，知道他的這首歌是專門唱歌克倫威聽的。
而克倫威雖然并不知道卡爾歌謠的具體歌詞，可是看着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卻仿佛已經知曉了歌詞中的含義，他便也同樣擡眸望向卡爾。
像是被克倫威眼神中的脈脈含情所灼燒，卡爾連忙垂下眼睑，淺金色的睫毛如同顫抖的蝶翼，不住上下翕動，卻在片刻後再次紛飛，望向遠處的卡爾，而那只蝴蝶也仿佛伴随着歌聲，攜帶着九曲回腸般的情誼，緩緩落入克倫威的掌心。
臺下，克倫威張開掌心，做出了一個接住的動作。
歌聲由平緩走向激昂，最終在歸于抒情，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在場的人魚們都感覺自己的耳朵仿佛接受了一遍洗濯，甚至即便卡爾已經停下了歌唱，他們卻依舊感覺沉浸在方才的天籁之中無法自拔，當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直到卡爾鞠躬示意，衆人魚仿佛才如夢初醒的鼓起掌來，臺雷動般的掌聲回響在深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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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假公濟私’可不乖哦～”
翌日，卡爾辭別了父母，而在與朋友們辭別的臨別之際，看着面前如膠似漆的倆人，萊文半開玩笑道，而卡爾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卻仍是緊緊握住了身側克倫威的手。
“好啦，萊文你也別開卡爾的玩笑了。”心知卡爾向來臉皮薄，另一位好友賽門出言解圍，但說着他卻也眨了眨眼睛，笑着看向倆人，“只是卡爾，你和元帥的婚禮到時候可一定要記得邀請我們啊。”
在側頭看向身側的克倫威，在對方溫柔的眼神中，卡爾卻也并沒有說什麽，而也只是笑笑，一雙漂亮的眼睛直接彎成了月牙：
“好，一定。”
默默看着克倫威跟卡爾離去的背影，萊文跟賽門對視一眼，他們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內心中的一切卻已竟在不言之中——
啊，又是吃了一波狗糧，哦不對，魚糧的一天呢！
弗雷迪年歲漸邁，近幾年來本就有大臣在不斷催促他早日訂立王儲，而因為前些日子內閣會議中的昏迷，進谏的文書奏折更是如雪片般堆滿了書案。
昨夜，弗雷迪坐在書房中靜坐了一整夜，極少抽煙的他清晨再度起身時，地上竟是一地煙灰，而當天光破曉時，弗雷迪緊急召開了內閣會議，宣布了自己将要訂立儲君的決定。
弗雷迪決定立儲的消息仿佛一個驚雷，令清早前來參加內閣會議的元老重臣們驚駭不已，畢竟他們先前明裏暗裏催促過許多次，弗雷迪卻依舊不為所動，但今日竟不知為何将他們召集在一起，衆近臣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但即便如此，他們卻依舊靜待着弗雷迪的到來。
片刻後，弗雷迪前來，于主位落座，群臣見狀紛紛施禮，弗雷迪揮了揮手，示意衆人起身，目光逡巡過在座衆人，緩緩道：
“你們應該也已經知道，我今日召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雖說衆人已經知曉弗雷迪既然召他們前來，今日定然會下立立儲的敕令，可見弗雷迪神色淡淡，看似一點也不着急，久久沒有說話，終有官員心癢難耐，拱手施禮後問道：
“臣鬥膽請問陛下可是要冊立莫裏斯殿下作為王儲？”
弗雷迪聞言，眉頭卻是驀地一皺，他雖然并未言語，但衆臣卻已經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他對于方才這句話并不滿意。
但在座的大部分臣子對此卻并不以為意，在他們眼中，即便弗雷迪對于莫裏斯沒有百分百的滿意，可他畢竟只有莫裏斯這一個兒子，別無選擇的餘地，因而将莫裏斯立為王儲将會是早晚的事情。
在衆黨羽的眼神示意下，一位老者輕咳一聲，轉而上前道：
“咳……陛下，恕臣等直言，即便莫裏斯殿下不能說凡事都做到盡善盡美，可他畢竟是您唯一的兒子，在立儲一事上，您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站在外人角度看來，老者所言無可厚非，甚至內閣乃至整個帝國中的絕大部分朝臣都是如此認為的，子承父業，理所應當，可弗雷迪聞言卻顯得并不高興，卻是眉頭緊鎖，臉上的陰雲沒有半分減少，顯然并不滿意這種所謂的遷就。
“古地球時期便有堯舜禪讓，賢者居之，而我們如今已步入星際時代，從諸多方面也比原來更加民主，你們又何出此言？”
見弗雷迪聲音緩緩，語氣鄭重，竟是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朝臣們聞言皆是大驚，紛紛從座椅上起身，跪拜在地。
“陛下，不可啊！”
“請陛下三思！”
“如此這般會引起局面動蕩不安，請陛下還是從自己的至親骨肉中冊封王儲。”
“依照你們的意思，便是只要是我的親生血骨，無論是誰你們都能夠接受我将其立為王儲？”
聽見弗雷迪的反問，在場衆人皆是面面相觑，弗雷迪膝下子嗣稀少凋零，且依照常理祖制只有alpha才有資格被冊封為王儲，這麽一番條件限制下來，便只剩下莫裏斯一人滿足要求——
……除非，陛下還有一個他們這些近臣都不知道的私生子。
看着座下的大臣們面面相觑，眼神卻是變了又便，弗雷迪揮手命侍衛長拿來一份報告将其放在桌上供人翻閱，同時将雙手撐在桌面上，緩緩道：
“既然如此，想來你們也應該能夠接受我想要将克倫威立為王儲的想法。”
“克倫威同樣也是我的兒子，而且他同樣也是王後所出，是我的長子。” ！！！
弗雷迪說得慢條斯理不徐不疾，仿佛一切都只是順其自然理所應當，可在座的衆臣聽來卻仿佛平地驚雷乍起，令他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久久說不上話來。
片刻後，終于有大臣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态，連忙整理了儀容上前翻閱那疊資料，卻見那是一張dna檢測報告，白底黑字，上頭清晰無比的寫到克倫威與弗雷迪dna吻合，符合親子關系。
并且，看着報告單的姓氏上卻是明晃晃的寫着皇室姓氏的歐恩二字，衆人這才恍如醍醐灌頂，埋怨自己的粗心糊塗之餘，卻也明白了為什麽莫裏斯殿下會與克倫威這般不對付，看來并不光是因為忌憚對方手握至關重要的兵權，更是因為對方就是他具有同樣繼承可能性的親生哥哥啊！
“陛下，您說的克倫威的生母也是皇後是指……您繼位後追封的佩妮皇後嗎？”
看着眼前的報告單，愣滞良久，大臣們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首的老者雖然問出了聲，可神色卻依舊看起來很是恍惚。
弗雷迪點點頭。
“正是。”
衆臣聞言對視一眼，心情複雜，暗道這麽說來克倫威的身份的确名正言順，他們先前也的确聽說過弗雷迪在帝國作為人質的時候，屆時他的王妃佩妮便曾經誕下過一名男嬰，但這麽多年他們都以為對方應該已經和他的母親一起過世了，結果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而且竟然還是與他們共立朝堂，分庭抗禮的克倫威。
突然之間，大臣們感覺額上冷汗涔涔，不由得擔心起他們之前對克倫威或多或少都有所得罪，倘若克倫威今後當真繼位，他們又将該如何自處？
“衆位既然沒有說話，那我便以為你們對此事便都是默認了。”
“不可！”
弗雷迪話音剛落，房內便立即響起了反對的聲音，一名重臣開口正色道：
“陛下想來也應該知道，克倫威元……殿下昨日私自率領兵團援助亞特蘭蒂斯，即便艾倫格軍團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可不管怎麽說，也是帝國的軍團，他卻如此擅作主張，沒有向陛下禀報，這顯然是蔑視皇權，沒有将陛下放在眼中。”
“是啊。而且克倫威元帥現在為了亞特蘭蒂斯便已不惜向他國出兵交戰，屆時當真繼位稱帝，萬一為了博取美人一笑而丢了江山怎麽辦？陛下您肯定也不願意見到前輩們累積下的功勳戰果付之一炬吧？”
……
一時間，議事房內的在座大臣議論紛紛，反對之語不絕于耳，可坐在王位上的弗雷迪卻是一言不發，但了解弗雷迪的臣子們都知道，他的沉默卻并非妥協，而是一種更加堅定的反對。
“昨天情況緊急，克倫威的确沒有來得及向我報備，但是在戰役結束後，他便立即向我言說了此事。兵貴神速，想來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更加清楚，戰場上的事情是絕不等人的。”
“并且早在他任領元帥一職時，我便已經同他說過，倘若事态緊急，艾倫格軍團是他一手教授出來的，若是需要直接出兵便是，不需要詢問我。”
聽出了弗雷迪言語中對于克倫威的偏愛，大臣們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色，然後見他們仍想要繼續勸說，弗雷迪卻一改方才的平靜神色，厲聲怒道：
“你們難道以為莫裏斯便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了嗎？”
弗雷迪說罷，将數條音頻和文件資料發至在座衆人的光腦，臣子們一一點開，發現裏面證據确鑿的寫着莫裏斯這些年來做出的所有惡事，包括拉幫結派私下售賣官爵，也包括對克倫威和卡爾的攻讦和誣陷。
衆臣心中詫然，他們原以為弗雷迪這些年來對于這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已然是默許，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記錄在案。
當然，很有可能是，弗雷迪一開始的确将莫裏斯視為自己的接班人，只是他每背着自己做一件錯事，便會令弗雷迪心寒一分，最終才導致了此時的改立王儲。
“他的這些罪狀，哪個不夠喝一壺的，按照你們剛才的話來說，他眼下還為王子時便這般張揚跋扈，将來又如何能夠堪任王儲之位？”
弗雷迪深吸一口氣，銳利的眼鋒逐一掃視過在場衆人，言辭厲切。
“這就是你們推舉的好殿下做出的好事，他現在還是王子都這般殘害忠良，任意妄為，要是真的将帝國交付到他的手上，那帝國才真的危險了。”
“可……沒準是有心人誣陷呢？”
畢竟擔心克倫威繼位後會對他們打擊報複，雖然面對如此确鑿的證據，仍有臣子不死心地繼續辯解。
“對啊，這應該是克倫威元帥給您的吧，他們不合已久，自然會找出殿下的不是而加以放大。”
“不是。”
弗雷迪搖搖頭，緩緩：
“克倫威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莫裏斯，這些并不是他和我說的……而是我自己安插暗線監聽調查出來的。”
衆人聞言心中皆是一驚，皇家無父子他們也是知道的，卻沒有想到弗雷迪竟然對莫裏斯如此戒備，心中驚駭不已，卻是一陣後怕膽寒。
“更何況，你們難道不擔心，他還是王子就這麽殘害忠良，等到時候真的成為了國王，又将會怎麽對待你們，依照他的性格依舊會對你們感恩戴德麽？”
“他現在看似對你們恭謹有佳，其實是因為你們對他而言還有利用的價值，可飛鳥盡良弓藏，那才是你們真正欲哭無淚的時候，而克倫威的性格想來你們都知道，向來不偏不倚，反倒會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
弗雷迪說着，目光掃視過在場衆人，知子莫如父，他的話語一針見血，衆臣聞言皆陷入了沉默，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其間雖然有人想要開口再言說些什麽，可最終卻仍是選擇了默不作聲，悻悻閉嘴。
因為弗雷迪的力排衆議，第二天，冊立克倫威為王儲的敕令便已下達，幾天後，是由禮官選出的黃道吉日，今天既是克倫威歸宗認祖的儀式，同時也是接封王儲的大典，帝國幾乎有所的達官貴族都受到了邀請，場面蔚為壯觀，是自弗雷迪繼位之後這麽多年最為宏大的一次盛典。
後臺，因為今天的這場典禮，卡爾正幫克倫威整理着衣衫。克倫威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一身熨帖得一絲不茍的深藍色軍裝穿在身上，配合上胸前雪白的領巾以及金色的盤扣和绶帶，襯托得他的身姿更加筆挺潇灑。
在今天的儀式上，克倫威将從弗雷迪手中接過象征着王儲之位的寶劍，因而克倫威今天看似和往常一樣穿着軍裝，但其實這套服飾卻比克倫威平日裏所穿着的衣服不知難穿了多少，因而卡爾費了好一番勁才幫克倫威将衣物和所有的配飾穿戴完畢。
卡爾一面替克倫威整理着最後需要整理的衣領，一面問道。
“我聽說，雖然陛下力排衆議決心将王儲之位傳授于您，可朝中依舊有一些大臣心懷不滿。”
“無妨。”
聽出了卡爾言語中的擔憂，克倫威的神色卻很是淡然，像是對此并不在意，同時一面說着，一面為了方便卡爾繼續整理，微微蹲下身來。
“其實我對于王儲之位并沒有什麽太多的想法，但是如果局勢如此，我也會承擔起這份責任。”
克倫威言語雖然淡淡，但卡爾卻知道，克倫威向來言出必行，但凡說出口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因而便知道，無論未來将要面對什麽樣的艱難險阻，他都一定會克服重重困難，将朗日曼帝國的光輝發揚光大。
“我相信您。”
将最後一枚胸針別好，卡爾站起身來，同時向克倫威微微一笑。
“不過我想采訪一下，典禮馬上就要開始，我們無所不能的元帥……不，應該說王儲殿下會感到緊張或是害怕麽？”
卡爾半開玩笑地說着，将手比出一個圈，做出話筒的形狀遞到克倫威嘴邊。
克倫威想了想。
“或許會吧，但是感覺有你陪伴在我身邊，卻又覺得沒有那麽好害怕的了。”
“不過，我倒也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你。”克倫威擡眸看向卡爾，眼神熠熠，“你給我唱的歌是什麽意思？”
“不如您猜猜看？”
并沒有直接回答，卡爾卻是将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是桑中賽本吧？人魚語中光與愛的意思。”
“您怎麽知道……”
見克倫威只用一次便準确無誤的知道了正确答案，卡爾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他向來羞澀，之所以敢在臺上這麽大膽的唱着情歌，便是以為克倫威肯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唱些什麽，但他卻沒有想到，即便如此克倫威卻依舊洞若觀火。頓時，卡爾感覺仿佛自己的遮羞布被人揭開，臉上一陣火燒火燎般的滾燙。
“我很喜歡。”
“您是說歌詞還是……”
克倫威聞言看向卡爾，微微一笑，冰藍的眼睛中流淌着無盡的溫柔，仿佛冰山融化，世間萬物随之長青。
“當然是你，我的小殿下。”
“不過，比起這些，你準備好迎接下個月的婚禮了嗎？”
卡爾聞言面上又是一紅。曾經的他壓根沒有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結婚，也沒有想象過婚姻的模樣，因為林賽上一世對自己的虐待，所以他一直心有餘悸，不敢随意對他人付出真心，擔心自己的付出換來的卻又會是累累傷痕。
可是克倫威卻并沒有嫌棄他的自卑和脆弱，而是給予他溫暖，以愛将他身上刺猬般的防備消融殆盡。
在沒有遇到克倫威之前，卡爾并沒有想過與人結婚，而在遇到克倫威之後，他唯一想要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長長久久的生活下去的人便是他。
這麽想着，曾經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的卡爾，卻瞬間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幸運，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讓他得以遇見光明與溫暖，而在此滋養下的他也變得堅定而強大，即便再有什麽困難險阻也不會将他打敗。
原來，他早就已經把運氣用在了與克倫威相遇。
就在卡爾在腦海中想入非非時，侍衛前來通傳，說典禮馬上就要開始，正殿的大門将要打開，請克倫威和他做好準備。
向侍衛點點頭，大門洞開，殿內人頭攢動，燈火輝煌，被如此盛大的場面所震撼，卡爾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而就在這時，他的左手卻已被人牽住，而回過神後，卡爾也同樣手上施力，緊緊纏住了對方的手指，與他十指緊扣。
旋即，倆人牽着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前方迎接他們的，是萬丈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v=！
不過還有好幾個番外，小小預告一下，将會有婚禮＋婚後甜蜜日常＋徹底标記＋生蛋＋前世今生
小天使們不要走開，接下來依舊是每晚九點更新，會盡量日更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