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孔，他的眼眶鼻尖都微微發紅，胡子像是每幾天才刮一次的樣子，他的胡子很柔軟纖細，Steve低下頭，用額頭頂住他的鼻尖。
“也許他的手該維修了。”
Steve是錯的。
當然他一時半會也檢查不了。有問題的不是冬兵的手臂，而是他的頭腦。
或者說Bucky的頭腦。
Sam本來提出要求和隊長一起看守他，但是被隊長用和當時他提出幫忙隊長一起架着冬兵回來時相同的話拒絕了。
“等你跑得快一點再說吧。”
他緩緩地展開昏迷中的Bucky的右手手掌。
“……Steve……”Bucky顫抖着，像是做噩夢一樣，痛苦、脆弱，悲傷。
“是的，我在這裏。”Steve抓住他的手，他的左手也時不時地動起來，讓他安心了許多，一時半會不用把他帶回Stark那邊了。
把他帶回利用Natasha的關系在莫斯科郊外找的小房子之後，Bucky在過後的幾十個小時裏一直沒有恢複知覺。Steve不由得疑惑，是我下手太重了嗎？
再之後，雖然Sam百般不情願，但是也被Steve轟回美國了。Steve是這麽說的：
“嗯，我認為這家夥像咱們一樣坐飛機來去的可能性不大，你也不能一次駝兩個人回去，所以你先回去找Stark那家夥幫忙，私人飛機他還是有的，謝了。”
見鬼，我根本不認識鋼鐵俠啊！Sam在飛機裏陷入了焦慮。雖然鋼鐵俠也很酷，不過我還是更欣賞隊長……但是一想到要見鋼鐵俠，還有點小激動呢。
把電燈泡打發之後——Steve對天發誓他真沒這麽覺得，這只是事實而已——小小的房子裏就只剩下他和冬日戰士了。
房子不大，兩間卧室廚衛廳各一個，所以如果Sam也在的話就有點太擠了。
當然他可以和冬兵一起睡，不過那好像有點太過了。
可以把沙發墊堆在他床腳旁，就像他們小時候——天，想一想，那都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一樣，似乎很有趣，地板也比床硬，睡着可能還更舒服些。
想到這他都忘了為什麽把Sam趕走了。
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一直仔細聽着外邊的動靜，不過等他把沙發墊拎進卧室的時候，冬兵已經醒了。
他靠在床板上，棕色的頭發擋住了冰冷的雙眼。
“啊……你醒了？”
他沒有回答。
Steve想了想，說：“要洗個澡嗎？”
“不怕我從浴室裏逃走嗎。”
“裏面沒窗戶。”
冬兵聽完，翻身下床，不帶一絲多餘的動作，聲音。
“嘿，um，香波在架子的第二層，瓶子上有番石榴的那個，還有你的手……”
“洗澡我還是會的。”Bucky頭也不回地回答。
Steve坐立難安地坐在床角。
我他媽緊張個什麽。他暗想。
二十分鐘左右Bucky就走出來了，期間Steve把沙發墊鋪好了，毛毯抱來了，還在床腳、地上、書桌旁和書桌上等衆多地方坐了一遍。
Bucky赤裸着上身走了出來，頭發擦得半幹，他看都沒看Steve一眼就打開了卧室的門。
“你會飛的小朋友在對面的房間裏？”兩間卧室的門是隔着客廳正對着的。
“不，我讓他先回美國了。”
“那你為什麽不到對面的房間裏去睡。”
Steve被他的話噎住了，過了一會，他終于張嘴說：“抱歉，但是我得看着你。”
“那為什麽不讓你的小朋友一起留下，他會飛。”
“Well……我讓他先回去，這樣咱麽可以一起回美國，我的意思是，你這樣也不太可能坐飛機，我有個朋友他有私人飛機……”
“Tony Stark？”Bucky悠哉地坐到Steve身後的床墊上，把腳交疊放在床上。
“你知道他？”他也是你的目标之一嗎。
“每個人都認識他。”Bucky不帶任何感情地回答，兩個人安靜了一會，他再次張口，“別擔心，我有我的關系，我能從美國來到這裏，就能從這回去。”
“你一直跟着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聽到危險這個字眼，Steve心裏萬般難受：“聽着Bucky……”
“我不是Bucky。”
“那你是什麽？克隆人？一個我沒見過的神奇出現在我面前的雙胞胎兄弟？huh？”
“我，不是，Bucky。”他一字一頓地回答。
空氣在他們身邊冷了下來。他們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很久，也許并不是真的那麽久，但那感覺就像一個世紀一樣——哦，對了，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一輩子一樣長。
Bucky的臉蒼白，鼻尖和眼眶發紅，看起來委屈又脆弱，和他美麗卻冰冷不含感情的眼睛相比成了更懾人的對比，看着他的眼睛，Steve終于屈服了。
“那我該怎麽稱呼你。”他艱難地開口。
“随便你。”他冷冷地回答，“隊長。”
“Fine, soldier.”
過了一會，Steve到自己外套裏掏出了手機，打給了Sam。他關機了。
“我想他應該在飛機上。”
“那就給他留言。”
“你應該發短信給他。”
“我還不太擅長那個。”
“影訊留言更好，免得他覺得是你出危險了。”
“這個……”
“這麽弄。”Bucky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他叫什麽。”
“Wilson，Sam Wilson。”
他把手機還給Steve，影訊留言已經打開了。
“……你是怎麽會弄的？”
“看別人用的。”
所以當Sam下飛機開手機的時候，他收到了這樣一條視訊信息。
“Hey……”
“離得遠點。”
然後鏡頭拉遠了，Steve笑的一臉人畜無害，冬兵靠在他身後的床板上，面無表情但是看起來非常不爽地盯着眼前的的某個地方。
“Hey，Sam，是我Steve，um……事情是這樣的，你暫時不用讓Stark來了，我們暫時不回美國了……”
“什麽？”他身後的家夥一秒鐘炸毛。
“Buc……額……冬兵和我還有點事要在亞歐大陸解決，so，別擔心我——我們……”
“等等，我可不準備和你到任何地方去——”
“閉嘴，打電話呢……”
視訊在此戛然而止。
這他媽是什麽鬼東西？Sam怒想，什麽時候開始連短信都不會發的隊長還會留視訊留言了？！
他打了回去。
“電話。”
已經是深夜了，但Bucky沒睡，他一直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冰天雪地。
地上的Steve哼哼了兩聲，沒動。
“電話。”他又提醒了一次。
Steve終于慢悠悠地爬了起來，拿起了電話。
“你好這裏是Steve Rogers。”
“是我，隊長，um……這是個視訊電話也許你應該……”
“哦我不知道怎麽弄那個。沒關系，你盡管說話吧。”
“一切都好嗎？冬兵沒把你怎麽樣吧？”
“我能聽見你們。”Bucky冷冷地插話，因為是視訊所以是功放，“出去打。”
“你能保證在我出去的時候你不會逃走嗎？”Steve爬起來看着Bucky，他只是冷冷地看了Steve一眼，一言不發，Steve點點頭，“所以答案是，no，我就在這打電話了。”
Bucky不說話，轉開視線。
“啊……你那邊有麻煩嗎，隊長？”
“放心，我這一切都好，我和他還有點未完的事情要辦。”
“是什麽？”
“Well……我現在也不知道，當我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Cap……”
“相信我我的朋友。”Steve沉穩的聲音再一次說服了他。Sam嘆了口氣，再寒暄了幾句，挂了電話。
結束了電話，房間又恢複到死寂，安靜得甚至讓人有了想和的錯覺，Steve醒了，他支起身看着Bucky的側臉，Bucky知道他再看自己，但是他不在乎，一點也不。
“你睡不着？”Steve終于發問。
“你想要什麽。”不知道第多少次答非所問。
“敘敘舊。”
Bucky還是那副表情，沒有嘲諷沒有質疑，什麽都沒有。
他像一張白紙一樣，沒有任何舊日的痕跡在他身上，上面僅有的文字也都如同炭筆的文字，可以輕而易舉地被抹掉。
他回憶了一下那些資料。
一次又一次的洗腦、電擊，非人的訓練，實
